踪迹
训练室。
陆远一次次的闪转腾挪，十三具机械人偶狂风骤雨般的攻击让他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温澜穿着白色大褂站在一边，不时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停。”
温澜通过麦克风对控制室下达指令。
人偶停下。
陆远喘着粗气，他已经不记得刚才被打中了多少次，虽然不会有什么大碍，疼痛的感觉却是真真切切的。
“装配武器——奥地利施泰尔aug5.56。”
人偶们不知道出什么地方各自掏出了轻机枪，并以陆远为中心，半圆弧阵型排开，如此一来可以达到完美的火力覆盖。
“5秒之后开始攻击。”
温澜退得老远，又对路远说：“用ea，全力，击倒它们。”
5
4
3
2
1
开火。
系统音落下的瞬间，十三具机械人偶应声倒下。
温澜都没能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陆远的身影模糊了一下，人偶就全倒下了，十三挺射速每分钟680发的模拟轻机枪一枪都没能开出来。
温澜让控制室撤去人偶，问陆远：“感觉如何？”
陆远摇头：“还是不行，没有灼烧的感觉。”
来到控制室，温澜调出录像，一遍一遍的调整速度回放，最终定在128倍慢速下才显得正常了些。
影像里陆远冲刺到人偶身前，简单朴实的一击打在人偶的膝关节，从左到右十三具人偶无一遗漏。
“从影像里看，‘刹那’的速度应该是120倍左右。这是极限吗？”
“这是目前我能做到的极限了。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以前我将‘刹那’提到极限的时候能感觉到身体与空气的摩擦所产生的灼烧感。但现在无论我怎样做都没有那时候的感觉了，不仅‘刹那’，就连平常的速度都没以前快了，我想知道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温澜盯着笔记，签字笔在各个手指尖飞速旋转。签字笔停在是指与拇指间，她在笔记本山做到了到算术题。
“如果你以前的正常速度比现在还要快上百分之二十的话，再以两百倍速的ea就会有灼烧感出现。”温澜抬头，“但是，身体有问题不应该失去医院吗？”
陆远无奈道：“我到医院做过检查，而且反复检查了很多次，可是什么问题都检查不出来。”
“所以你就来了这里？”
“我想来请教你是否能知道为什么？”
温澜想了想：“那就再做一次检查。”
“……”
温澜拿着一大堆检查报告一一对比。
“从检查报告上看，你的身体和以前相比并没有什么改变。”
“也就是说检查不出原因吗？”
“ea是一种精神力场，主观意志驱动精神力场，作用于目标形成特殊效果。”温澜想了很久才给出答案，“但它受束于心。如果你的身体上没有问题，那就只能是你的心境出了问题，也许做了什么让你心怀芥蒂的事或者遇到到什么事情让你犹豫不决，这不仅会让你的精神力场受限，连你的身体反应也会跟着受到限制。”
“所以我给你的意见失去看看心理医生。”
陆远心里冰了一下，忽然就想到了那个倍陈望用手术刀肢解的人。
原来是这样。
于是陆远谢过温澜之后就静静的离开了。
————
陈望再又一次从灰域中退了出来，出了训练室转头钻进计算防御部的操控室，自顾自的坐在角落的电脑前开始查阅资料。
九个月来，陈望在这台电脑前、训练室、灰域三者之间不断挪转，没有一刻停歇，俨然成了诺亚上最忙碌的人。好在计算防御部、研究部、飞行作战部以及特殊部门都配有训练室，陈望不用长距离的奔波。
苏旋很不满，不知道为什么死人脸这个外人可以天天待在她们这边，上面还给他配置了专属电脑与位置。更令人愤懑的是只有陈望能使用的那台电脑居然拥有诺亚的最高权限，整个诺亚上拥有最高权限的只有两个人——另一个是舰长杨年华，要知道连亚当都只有次一级的权限。这个毫无特点的家伙到底何德何能能享受如此待遇呢？
苏旋私下对文纯说：“老大，死人脸又来了。大半年来天天赖在咱们这边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比如？”文纯头也懒得抬。
“比如你啊！”
苏旋一下来了劲，“我猜死人脸肯定是求着舰长要来咱们这边，可是舰长不答应。这家伙就以各种理由天天赖在咱么这边，为的就是能天天看见你。估摸着心里还抱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想法哩，要我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大你是谁啊，你的眼光多高啊，怎么可能看上他呢。”
文纯白了苏旋一眼，双手杵在控制台上，有些郁闷的说：“你说错了三件事。一，他在咱们这儿只是因为灰域在这边，为了方便。二，其实我眼光没多高的。三……他从来不看我的。还有，不要总是叫人死人脸。”
“死人……姓陈的不是天天都在看你吗？”
文纯盯着屏幕鼓起脸：“跟你想的不一样的。他看我的眼神与他看姜铭他们的眼神是一样的。”
从小到大，文纯所处的场合必然是所有的目光汇集点，只要站在那里就是唯一的主角。一是因为她真的很漂亮，而是因为才华，三是因为一二结合形成的独特气场。
文纯不是很喜欢那些目光，大多充满贪婪与征服的欲望，只是久而久之习惯了，也不是很排斥。如今忽然有一个人以看待一块石头的目光看她，她反而觉得有些失落。
为什么陈望不看她呢？
是因为自己不够漂亮不够完美吗？
要知道连最正经的陆远看到他都会有一些异样。
可是陈望就不。
她想不明白。
文纯对陈望愈发的好奇。
————
以诺蹲在小课桌前轻声说：“云升，咱们回家了。”
正在发呆的小孩回过神，开始收拾自己的小书包，教室里只剩下她一个孩子了。
以诺关好大门，牵起云升的手送她回家。
已经两岁半的云升步子已经迈得很稳了，只是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和同学玩，总是自顾自的发呆，以前总喜欢哭，现在连哭的时候也少了。
九个月来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以诺送云升回家。以诺对那个叫陈望的人感到深恶痛绝，他就一点不担心云升吗？虽然他会在云升兜里塞上一大把小票，但也不想想一个两岁半的孩子会用吗？云升身上穿的新衣服和书包里的小玩具都还是自己买的。
因为身处诺亚的关系，幼儿园周末虽然不上课，但还是会开门，以便那些周末没有时间照顾孩子的家长能让孩子有个去处。幼儿园的老师周末是轮休的，但是九个月来以诺没有休息过一天。因为云升，要是自己不去幼儿园，那谁来送云升回家？难道指望那个叫陈望的每天准时来接她吗？
以诺从云升身上找出钥匙，打开房门，进屋后又接了水为云升擦了脸。
轻车熟路。
“云升，你先到房间去玩会。”以诺系上围裙卷起袖子，“老师做好饭再叫你。”
一开始以诺在送云升回家前会先带着云升吃完饭，小餐馆或者快餐店。但两人吃一人份吧不太够吃，两人份又显得太多，总是那几样东西云升也不太喜欢吃，而且对小孩子来说太没营养。
于是以诺买来锅碗瓢盆，外加一本《幼儿食谱》，和一大冰箱材料，自己动手做饭。
以前只会做蛋炒饭的以诺，现在觉得自己的厨艺变得挺不错的，至少云升从一开始的吃一口就跑到现在总是吃的津津有味。
而代价就是她跟着吃了大半年的儿童餐。
以诺拿过一条新鲜的瘦肉，从中间切开，拿在手中掂了掂，觉得还是有些多，又对半切了一次。她要争取在自己和云升够吃的情况下不于出一点。
有一次以诺在吃过饭之后觉得很困，就在云升的小床上和她一起睡了过去，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见陈望居然在喝她们剩下来放到冰箱里打算留给第二天早上云升吃的营养粥。这可把以诺气得不轻。
从那之后每次做饭以诺都控制好分量，尽量不多出一滴。
连以诺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对云升她可以出钱出力付出一切，而对陈望就如此小肚鸡肠。
以诺洗了几片白菜，将它们切成碎末，就等锅里的水开了。
以诺觉得自己很像一位年轻的单亲妈妈。
云升抱着蓝色的塑胶板从房里出来。
“给你。”
塑胶板有17寸的笔记本那么大，那是以诺买给云升的拼图，没想到云升竟然能拼好它，那可是打乱的一百多块儿呢。
“云升真厉害！拼得真好！”以诺揉了揉云升的脑袋，“快收起来吧。”
小女孩摇头。
“你要送给老师？”
云升点头。
以诺接过拼图，图片的内容是滑梯前幼儿园的老师正在教孩纸折纸鹤……
以诺突然觉得，有云升这样一个孩子，当个单亲妈妈也是不错的。
然后。
锅里本就不多的水烧干了。
————
诺亚忽然停了下来。
在诺亚前方二十公里处有一片陨石群，一条圆形的通道笔直的穿过陨石群将大量的陨石切割开来。就像探照灯投射出去再黑夜中所切割出来的通道。
诺亚机舱打开，小型宇宙飞船携带技术人员，将对陨石群进行勘察，又有大量的宇宙战机跟在后面，保驾护航。
记录：离开地球九个月又三天，期间诺亚进行了十三次跃迁，发现伽马文明的踪迹。
由于没有参照物，谁也不知道我们现在身在何处。
陆远一次次的闪转腾挪，十三具机械人偶狂风骤雨般的攻击让他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温澜穿着白色大褂站在一边，不时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停。”
温澜通过麦克风对控制室下达指令。
人偶停下。
陆远喘着粗气，他已经不记得刚才被打中了多少次，虽然不会有什么大碍，疼痛的感觉却是真真切切的。
“装配武器——奥地利施泰尔aug5.56。”
人偶们不知道出什么地方各自掏出了轻机枪，并以陆远为中心，半圆弧阵型排开，如此一来可以达到完美的火力覆盖。
“5秒之后开始攻击。”
温澜退得老远，又对路远说：“用ea，全力，击倒它们。”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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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火。
系统音落下的瞬间，十三具机械人偶应声倒下。
温澜都没能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陆远的身影模糊了一下，人偶就全倒下了，十三挺射速每分钟680发的模拟轻机枪一枪都没能开出来。
温澜让控制室撤去人偶，问陆远：“感觉如何？”
陆远摇头：“还是不行，没有灼烧的感觉。”
来到控制室，温澜调出录像，一遍一遍的调整速度回放，最终定在128倍慢速下才显得正常了些。
影像里陆远冲刺到人偶身前，简单朴实的一击打在人偶的膝关节，从左到右十三具人偶无一遗漏。
“从影像里看，‘刹那’的速度应该是120倍左右。这是极限吗？”
“这是目前我能做到的极限了。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以前我将‘刹那’提到极限的时候能感觉到身体与空气的摩擦所产生的灼烧感。但现在无论我怎样做都没有那时候的感觉了，不仅‘刹那’，就连平常的速度都没以前快了，我想知道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温澜盯着笔记，签字笔在各个手指尖飞速旋转。签字笔停在是指与拇指间，她在笔记本山做到了到算术题。
“如果你以前的正常速度比现在还要快上百分之二十的话，再以两百倍速的ea就会有灼烧感出现。”温澜抬头，“但是，身体有问题不应该失去医院吗？”
陆远无奈道：“我到医院做过检查，而且反复检查了很多次，可是什么问题都检查不出来。”
“所以你就来了这里？”
“我想来请教你是否能知道为什么？”
温澜想了想：“那就再做一次检查。”
“……”
温澜拿着一大堆检查报告一一对比。
“从检查报告上看，你的身体和以前相比并没有什么改变。”
“也就是说检查不出原因吗？”
“ea是一种精神力场，主观意志驱动精神力场，作用于目标形成特殊效果。”温澜想了很久才给出答案，“但它受束于心。如果你的身体上没有问题，那就只能是你的心境出了问题，也许做了什么让你心怀芥蒂的事或者遇到到什么事情让你犹豫不决，这不仅会让你的精神力场受限，连你的身体反应也会跟着受到限制。”
“所以我给你的意见失去看看心理医生。”
陆远心里冰了一下，忽然就想到了那个倍陈望用手术刀肢解的人。
原来是这样。
于是陆远谢过温澜之后就静静的离开了。
————
陈望再又一次从灰域中退了出来，出了训练室转头钻进计算防御部的操控室，自顾自的坐在角落的电脑前开始查阅资料。
九个月来，陈望在这台电脑前、训练室、灰域三者之间不断挪转，没有一刻停歇，俨然成了诺亚上最忙碌的人。好在计算防御部、研究部、飞行作战部以及特殊部门都配有训练室，陈望不用长距离的奔波。
苏旋很不满，不知道为什么死人脸这个外人可以天天待在她们这边，上面还给他配置了专属电脑与位置。更令人愤懑的是只有陈望能使用的那台电脑居然拥有诺亚的最高权限，整个诺亚上拥有最高权限的只有两个人——另一个是舰长杨年华，要知道连亚当都只有次一级的权限。这个毫无特点的家伙到底何德何能能享受如此待遇呢？
苏旋私下对文纯说：“老大，死人脸又来了。大半年来天天赖在咱们这边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比如？”文纯头也懒得抬。
“比如你啊！”
苏旋一下来了劲，“我猜死人脸肯定是求着舰长要来咱们这边，可是舰长不答应。这家伙就以各种理由天天赖在咱么这边，为的就是能天天看见你。估摸着心里还抱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想法哩，要我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大你是谁啊，你的眼光多高啊，怎么可能看上他呢。”
文纯白了苏旋一眼，双手杵在控制台上，有些郁闷的说：“你说错了三件事。一，他在咱们这儿只是因为灰域在这边，为了方便。二，其实我眼光没多高的。三……他从来不看我的。还有，不要总是叫人死人脸。”
“死人……姓陈的不是天天都在看你吗？”
文纯盯着屏幕鼓起脸：“跟你想的不一样的。他看我的眼神与他看姜铭他们的眼神是一样的。”
从小到大，文纯所处的场合必然是所有的目光汇集点，只要站在那里就是唯一的主角。一是因为她真的很漂亮，而是因为才华，三是因为一二结合形成的独特气场。
文纯不是很喜欢那些目光，大多充满贪婪与征服的欲望，只是久而久之习惯了，也不是很排斥。如今忽然有一个人以看待一块石头的目光看她，她反而觉得有些失落。
为什么陈望不看她呢？
是因为自己不够漂亮不够完美吗？
要知道连最正经的陆远看到他都会有一些异样。
可是陈望就不。
她想不明白。
文纯对陈望愈发的好奇。
————
以诺蹲在小课桌前轻声说：“云升，咱们回家了。”
正在发呆的小孩回过神，开始收拾自己的小书包，教室里只剩下她一个孩子了。
以诺关好大门，牵起云升的手送她回家。
已经两岁半的云升步子已经迈得很稳了，只是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和同学玩，总是自顾自的发呆，以前总喜欢哭，现在连哭的时候也少了。
九个月来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以诺送云升回家。以诺对那个叫陈望的人感到深恶痛绝，他就一点不担心云升吗？虽然他会在云升兜里塞上一大把小票，但也不想想一个两岁半的孩子会用吗？云升身上穿的新衣服和书包里的小玩具都还是自己买的。
因为身处诺亚的关系，幼儿园周末虽然不上课，但还是会开门，以便那些周末没有时间照顾孩子的家长能让孩子有个去处。幼儿园的老师周末是轮休的，但是九个月来以诺没有休息过一天。因为云升，要是自己不去幼儿园，那谁来送云升回家？难道指望那个叫陈望的每天准时来接她吗？
以诺从云升身上找出钥匙，打开房门，进屋后又接了水为云升擦了脸。
轻车熟路。
“云升，你先到房间去玩会。”以诺系上围裙卷起袖子，“老师做好饭再叫你。”
一开始以诺在送云升回家前会先带着云升吃完饭，小餐馆或者快餐店。但两人吃一人份吧不太够吃，两人份又显得太多，总是那几样东西云升也不太喜欢吃，而且对小孩子来说太没营养。
于是以诺买来锅碗瓢盆，外加一本《幼儿食谱》，和一大冰箱材料，自己动手做饭。
以前只会做蛋炒饭的以诺，现在觉得自己的厨艺变得挺不错的，至少云升从一开始的吃一口就跑到现在总是吃的津津有味。
而代价就是她跟着吃了大半年的儿童餐。
以诺拿过一条新鲜的瘦肉，从中间切开，拿在手中掂了掂，觉得还是有些多，又对半切了一次。她要争取在自己和云升够吃的情况下不于出一点。
有一次以诺在吃过饭之后觉得很困，就在云升的小床上和她一起睡了过去，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见陈望居然在喝她们剩下来放到冰箱里打算留给第二天早上云升吃的营养粥。这可把以诺气得不轻。
从那之后每次做饭以诺都控制好分量，尽量不多出一滴。
连以诺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对云升她可以出钱出力付出一切，而对陈望就如此小肚鸡肠。
以诺洗了几片白菜，将它们切成碎末，就等锅里的水开了。
以诺觉得自己很像一位年轻的单亲妈妈。
云升抱着蓝色的塑胶板从房里出来。
“给你。”
塑胶板有17寸的笔记本那么大，那是以诺买给云升的拼图，没想到云升竟然能拼好它，那可是打乱的一百多块儿呢。
“云升真厉害！拼得真好！”以诺揉了揉云升的脑袋，“快收起来吧。”
小女孩摇头。
“你要送给老师？”
云升点头。
以诺接过拼图，图片的内容是滑梯前幼儿园的老师正在教孩纸折纸鹤……
以诺突然觉得，有云升这样一个孩子，当个单亲妈妈也是不错的。
然后。
锅里本就不多的水烧干了。
————
诺亚忽然停了下来。
在诺亚前方二十公里处有一片陨石群，一条圆形的通道笔直的穿过陨石群将大量的陨石切割开来。就像探照灯投射出去再黑夜中所切割出来的通道。
诺亚机舱打开，小型宇宙飞船携带技术人员，将对陨石群进行勘察，又有大量的宇宙战机跟在后面，保驾护航。
记录：离开地球九个月又三天，期间诺亚进行了十三次跃迁，发现伽马文明的踪迹。
由于没有参照物，谁也不知道我们现在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