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训斥
孟氏心中闪过一丝阴郁，面上却笑容亲切，说道：“婉儿，你也别嫌我多嘴，今日你第一次参加京城贵女邀请的赏花会，才回来就处置下人，知道的，明白你是受下人的气才处置下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今天在那些贵女面前受了气，回来折磨下人的呢！你还没嫁人，可不能让这些流言碎语毁了名声，这些闲话的厉害你还小，不明白，传到外面去了，轻的京城贵女没人敢跟你来往，严重的没人敢上门来提亲都有可能，二婶说这些话也是为你名声着想，你不像你二妹妹，你二妹妹才满十四岁上门提亲的人快踩破门槛了，你都快及笄了，连一个上门的提亲的人都没有，这事依二婶看还是算了。”
众人听到孟氏的话，皆耻笑的看着苏婉，二小姐自满十四岁以来，上门提亲的人不知几凡，连昌伯候府都为府中二公子来提过亲，不过那些人再好也比不过景世子，景世子长相俊美，清俊优雅，只有身份高贵的二小姐才配的上，苏婉算哪根葱，要她们说连新钦点的状元郎配她都绰绰有余。
苏婉一声嗤笑，明亮的眸子灼灼的盯着她：“二婶，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若我没记错，我快到及笄了没上门给我提亲，是京城里早就知道我与景世子有婚约吧，二妹妹是苏府二小姐，尚书大人的嫡女，身份高贵，就冲着我们苏府的门第，别说二妹妹了，就连三妹四妹是庶女，来求亲的人也不少，二妹妹作为苏府嫡次女，到了十四岁还没人上门提亲那才叫奇怪，是不是啊二婶、既然上门为二妹提前的人那么多，那二婶为何不帮二妹挑一门好亲事，要知道这女子年纪越长就越难嫁出了，还是早早的订了亲好。”
雷氏轻抿着嘴唇，气的咬牙切齿，瞧着苏婉那嘲讽的笑容，心恨不得上去把苏婉那张能说会道的嘴给撕碎了，那些人想要娶她的妍儿还不够资格，妍儿貌美端庄，身高高贵，只有那人中之龙的景世子才配的上，岂是那些贪图玩乐，毫无作为的人能宵想的。
“话说回来，这些人都是二婶调教好送到萌椒阁的，现在这些恶奴都欺负到侄女头上了，二婶不仅不处置她们，还阻止侄女处置她们，这不得不让我多想，这些下人们欺主的行为是不是二婶......指使的....“最后一句话，说的缥缈悠长，却让孟氏心里警惕起来。
孟氏楞了半响才回过神来，望向苏婉儿的目光冷的如同万年寒冰，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汁来。
“婉儿这话是什么意思，二婶好心为你着想，你却如此不知好歹，你看看你房中的古董花瓶，你平日里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府里顶好的？连妍儿用的穿的都比你的差，我若不喜你，会花这么大的心思来讨好你？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苏婉微微一笑，温和的望向孟氏：“二婶何必激动，今日.....“
“夫人，老夫人和二小姐来了。”门外丫鬟直接进来向孟氏报道，根本没把苏婉放在眼里。
孟氏眼睛一转，动作极快，帘子刚刚打开，她已走到门口，对着进来的老夫人行了一礼：“老夫人，您可要为儿媳做主，自打婉儿从普寿寺回来，儿媳如何对待婉儿的您是看在眼里的，儿媳把她当作亲生女儿来疼，比起妍儿来也毫不相差，可婉儿她.....“最后一句话说的无比愤恨悲伤，似乎被伤了心才如此。
“婉儿她怎么了？”
“她竟然怀疑儿媳的用心，老夫人，儿媳真心真意的对待她，不求她记得儿媳的恩，可也不曾想过她竟然如此想儿媳，儿媳心像刀割了般难受啊”孟氏语言悲切，拿起手帕擦着眼角的泪水。
任谁听了这话都觉得苏婉不知好歹，人家真心实意的对她，她却怀疑人家居心不良，也不知道她一个孤女有什么让人家可图的。
苏婉觉得孟氏可真是个人物，短短几句话就把苏婉对长辈无理、不知好歹的名声给坐实了。还有这声泪俱下的表情，都不用任何刺激，眼泪说来就来，逼真的演技让她这个现代人都叹为观止，若不是她是孟氏口中的女主角，她都想为孟氏拍手叫好了。
老夫人看着孟氏悲伤的表情，想到婉儿回府的时候，性子极为怪异，孟氏不但自己千般忍让包含，还让妍儿让着她，吃的用的不等她吩咐就把最好的往萌椒阁里送，连妍儿都为此吃醋过，可婉儿这性子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她以后可是要嫁给景世子嫁的，景王府这种门第，又是婆家，虽说不要求女方有多出色，至少教养礼仪得过的去，婉儿若进景王府后还是这种性格，定要是被景世子和景王妃恼的，一个女人若被婆婆和丈夫所嫌弃，那她的一生都不会好过了。
她板起脸，辞色严厉：“你这个孽障，还不向你二婶认错，你二婶这些日子尽心尽力对你，你不感恩也罢，竟然还怀疑你二婶的用心，我是这样教导你的吗，你这种性子，日后嫁到景王府去，能有好日子过吗？“
孟氏和苏妍听到最后一句话，眼神闪过一丝不甘，随即被掩在假面的微笑下。
苏婉听到老夫人怒斥声，心里微微一动，老夫人这种愤怒是恨铁不成钢，只是被孟氏虚伪的表面现象蒙蔽了，归根到底心里还是为她好。
她上前一步，浅笑着向老夫人行一礼“祖母，您先过来坐，待婉儿给您解释解释。”
老夫人惊讶的望向苏婉，今儿是怎么了，往常这时候她早就大骂起来了，今日怎么半天都没发脾气，还似乎沉稳了许多，瞬间她就收了惊讶，就着苏婉扶着坐了下来，耐心的等着苏婉的解释。
孟氏听到苏婉的话，又见到她如此冷静的做派，心里一抖，直到现在才发觉，这个侄女不同于往日了，那样里隐陷感到不妙，她立即走到老夫人的面前，双眸含泪，哭诉道：“老夫人，今儿这事就算了吧，婉儿的性格您也知道，儿媳就是一时气她口不择言，哪能真的跟她计较呢，这天气着实炎热，儿媳送您回春晖院休息吧。”
“二婶，就算是个犯人审罪的时候也有辩解的机会吧，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是不是婉儿说的话就不能听了，怪不得呢，连您这个当家主母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更何况是那些下人呢，这府里随便一个下人都敢欺负到我头上也不是没道理的。”苏婉似笑非笑的说着，可谁都听得出来那话里的冷意。
老夫人心里一凛，看向孟氏的目光充满怀疑。
苏妍站在一旁见到老夫人异样的眼光，急忙走过来，暗暗的瞪了苏婉一眼，站在老夫人身边，美丽的小脸上挂着泪水：“祖母，母亲怎样对待姐姐您还不清楚吗，姐姐平日嚣张惯了，在府里欺负我也就算了，可她怎么能在外面诬陷妍儿呢，这让妍儿日后在那些贵女面前如何自处。“
“什么？妍儿，苏婉她今日赏花宴上诬陷你？老夫人啊，您可要为妍儿作主啊，明惠县主的赏花宴您是知道的，去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贵勋，一般的千金小姐想得到一张请贴都难如上青天，更何况今日听说宋世子也请了上流贵圈的公子，妍儿如今被苏婉坏了名声，以后谁还敢娶她啊。”所以让苏婉补偿妍儿，让出世子妃的位置，孟氏眼底闪过一丝诡异。
老夫人闻言薄唇紧紧抿起，看向苏婉，痛心疾首道：“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头脑不不如其他人灵活，性格还是单纯的，却没想到有这般歹毒的心思，连堂妹你都去陷害，为了你以后的路，也为了给妍儿讨个公道，看来我今日不罚你是不行了，来人，拿家法，我今日就替远之好好教训这个孽障。”
老夫人话落，苏婉明显感到整个房间内的气流瞬间变得轻快了，看来这院子里想看她受罚的人很多，不少下人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而老夫人身边的那个绿云更是早早的拿好了戒尺站在一边。
“祖母，您若真心疼婉儿就听婉儿好好解释，若你对婉儿的疼爱是假的，只听她们母女的话，那婉儿也无话可说。”苏婉倔强的抬起头，一双水润清亮的眼睛直直的望着老夫人，两汪清泉从人心头缓缓流过。
老夫人看看这双极像长子的双眼，心不由一软，自己都起了疑心，莫非真的另有别情？她真的误会婉儿了？
老夫人神情松动，孟氏却心急如焚，生怕苏婉说出什么不利她和苏妍的话，顾不得老夫人的怀疑，只想让苏婉闭嘴“苏婉，你这个心狠手......“
“闭嘴”老夫人喝斥了孟氏，冷冷目光从孟氏苏妍，和房间中的丫鬟，嬷嬷们身上扫过，一向温和的面容充满严厉，最后温和的看向苏婉，拍拍她的手，说道：“今日你有什么话一并说出来，若你受了委屈祖母定为你作母，但祖母听过之后觉得这事是你不对，你就去向你二婶和妍儿认个错，嗯？
苏婉心中不无感动，这个祖母到底还是疼着她的，不然就光陷害堂妹，败坏堂妹名声这件事就不止单单让她认错这么简单了。
孟氏一怔，自她嫁过来，老夫人可从来没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今天居然为了那死丫头在众人面前落自己面子，心下不由更恨上了苏婉几分，那描得精致的眉眼暗狠狠地瞪了苏婉一眼，似要把她吃了似的。
苏妍听到老夫人明晃晃偏袒的话，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枉她急急忙忙的赶回来，绿云姐姐冒着被老夫人发现的危险，在老夫人眼皮底下扯谎，为的就是阻止苏婉先去告状，没想到费尽了心思，还是让苏婉这个贱人占了上峰。
”祖母，事情是这样的，婉儿今日受邀去参加明惠县主的赏花会，玩累了被丫鬟带到客房去休息，睡到一半妍儿妹妹突然带着十几个男男女女直接撞入我休息的客房，嘴里还问着房间里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什么袁公子在不在，您说这话好不好笑，我一个人在客房休息，妍儿妹妹却问我一个男子，这是什么意思？后来妹妹私底骂我小贱人，又被众位千金公子听到了，妍儿妹妹在外头这样骂我，婉儿觉得难堪极了，就一个人跑了出来，谁知那马夫不肯送我回府，当时那太尉府的谢小姐还嘲笑婉儿，说婉儿连妍儿身边的大丫鬟都不如，那马夫对妍儿身边的丫鬟点头哈腰，对我却理都不理。”
“婉儿回到府后，二婶就过来了，婉儿就把这事跟二婶说了，希望二婶为我作主，谁知二婶都没说话，那锦绣就为马夫打抱不平了，还言辞厉色的教训我，说那马夫是二婶奶娘的表弟，处罚了马夫，二婶不好向奶娘交待，婉儿说到底也是府中的嫡长女，被下人这样欺负，心中一气就让人处置绵绣，可谁知，这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听我的话，还嘲讽我，连二婶都说让我算了，说我名声不好，说我快及笄了都没人来提亲，下人欺负就欺负了，让我积积德，否则没人敢娶我，呜呜，祖母，你以前一直教妍儿妹妹谦让礼貌，婉儿也想学，可我对妍儿妹妹谦让礼貌，她却私底下骂我小贱人，还掐我，你看。”苏婉委屈的伸出手给老夫人看。
老夫人听到苏婉的话已是面色铁青，再看着苏婉白嫩细腻的皮肤上的指甲印，心中怒火翻腾，原来孟氏和苏妍私底下竟是这样对待婉儿的，想想妍儿一进府便回来告状，说婉儿在众位千金公子面前诬陷她，她差点就相信了，老夫人双眸发红，手指颤抖的指着孟氏：“你，你还有没有点婶婶的样子？婉儿她碍着你什么了，你竟如此对待她，她脾气是坏了点，你若明面上教导她我也不会说什么，可你竟然如此狠毒，私底下让个下人都欺负到她的头上，我看你是不想当这个家了吧，来人.....“
众人听到孟氏的话，皆耻笑的看着苏婉，二小姐自满十四岁以来，上门提亲的人不知几凡，连昌伯候府都为府中二公子来提过亲，不过那些人再好也比不过景世子，景世子长相俊美，清俊优雅，只有身份高贵的二小姐才配的上，苏婉算哪根葱，要她们说连新钦点的状元郎配她都绰绰有余。
苏婉一声嗤笑，明亮的眸子灼灼的盯着她：“二婶，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若我没记错，我快到及笄了没上门给我提亲，是京城里早就知道我与景世子有婚约吧，二妹妹是苏府二小姐，尚书大人的嫡女，身份高贵，就冲着我们苏府的门第，别说二妹妹了，就连三妹四妹是庶女，来求亲的人也不少，二妹妹作为苏府嫡次女，到了十四岁还没人上门提亲那才叫奇怪，是不是啊二婶、既然上门为二妹提前的人那么多，那二婶为何不帮二妹挑一门好亲事，要知道这女子年纪越长就越难嫁出了，还是早早的订了亲好。”
雷氏轻抿着嘴唇，气的咬牙切齿，瞧着苏婉那嘲讽的笑容，心恨不得上去把苏婉那张能说会道的嘴给撕碎了，那些人想要娶她的妍儿还不够资格，妍儿貌美端庄，身高高贵，只有那人中之龙的景世子才配的上，岂是那些贪图玩乐，毫无作为的人能宵想的。
“话说回来，这些人都是二婶调教好送到萌椒阁的，现在这些恶奴都欺负到侄女头上了，二婶不仅不处置她们，还阻止侄女处置她们，这不得不让我多想，这些下人们欺主的行为是不是二婶......指使的....“最后一句话，说的缥缈悠长，却让孟氏心里警惕起来。
孟氏楞了半响才回过神来，望向苏婉儿的目光冷的如同万年寒冰，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汁来。
“婉儿这话是什么意思，二婶好心为你着想，你却如此不知好歹，你看看你房中的古董花瓶，你平日里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府里顶好的？连妍儿用的穿的都比你的差，我若不喜你，会花这么大的心思来讨好你？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苏婉微微一笑，温和的望向孟氏：“二婶何必激动，今日.....“
“夫人，老夫人和二小姐来了。”门外丫鬟直接进来向孟氏报道，根本没把苏婉放在眼里。
孟氏眼睛一转，动作极快，帘子刚刚打开，她已走到门口，对着进来的老夫人行了一礼：“老夫人，您可要为儿媳做主，自打婉儿从普寿寺回来，儿媳如何对待婉儿的您是看在眼里的，儿媳把她当作亲生女儿来疼，比起妍儿来也毫不相差，可婉儿她.....“最后一句话说的无比愤恨悲伤，似乎被伤了心才如此。
“婉儿她怎么了？”
“她竟然怀疑儿媳的用心，老夫人，儿媳真心真意的对待她，不求她记得儿媳的恩，可也不曾想过她竟然如此想儿媳，儿媳心像刀割了般难受啊”孟氏语言悲切，拿起手帕擦着眼角的泪水。
任谁听了这话都觉得苏婉不知好歹，人家真心实意的对她，她却怀疑人家居心不良，也不知道她一个孤女有什么让人家可图的。
苏婉觉得孟氏可真是个人物，短短几句话就把苏婉对长辈无理、不知好歹的名声给坐实了。还有这声泪俱下的表情，都不用任何刺激，眼泪说来就来，逼真的演技让她这个现代人都叹为观止，若不是她是孟氏口中的女主角，她都想为孟氏拍手叫好了。
老夫人看着孟氏悲伤的表情，想到婉儿回府的时候，性子极为怪异，孟氏不但自己千般忍让包含，还让妍儿让着她，吃的用的不等她吩咐就把最好的往萌椒阁里送，连妍儿都为此吃醋过，可婉儿这性子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她以后可是要嫁给景世子嫁的，景王府这种门第，又是婆家，虽说不要求女方有多出色，至少教养礼仪得过的去，婉儿若进景王府后还是这种性格，定要是被景世子和景王妃恼的，一个女人若被婆婆和丈夫所嫌弃，那她的一生都不会好过了。
她板起脸，辞色严厉：“你这个孽障，还不向你二婶认错，你二婶这些日子尽心尽力对你，你不感恩也罢，竟然还怀疑你二婶的用心，我是这样教导你的吗，你这种性子，日后嫁到景王府去，能有好日子过吗？“
孟氏和苏妍听到最后一句话，眼神闪过一丝不甘，随即被掩在假面的微笑下。
苏婉听到老夫人怒斥声，心里微微一动，老夫人这种愤怒是恨铁不成钢，只是被孟氏虚伪的表面现象蒙蔽了，归根到底心里还是为她好。
她上前一步，浅笑着向老夫人行一礼“祖母，您先过来坐，待婉儿给您解释解释。”
老夫人惊讶的望向苏婉，今儿是怎么了，往常这时候她早就大骂起来了，今日怎么半天都没发脾气，还似乎沉稳了许多，瞬间她就收了惊讶，就着苏婉扶着坐了下来，耐心的等着苏婉的解释。
孟氏听到苏婉的话，又见到她如此冷静的做派，心里一抖，直到现在才发觉，这个侄女不同于往日了，那样里隐陷感到不妙，她立即走到老夫人的面前，双眸含泪，哭诉道：“老夫人，今儿这事就算了吧，婉儿的性格您也知道，儿媳就是一时气她口不择言，哪能真的跟她计较呢，这天气着实炎热，儿媳送您回春晖院休息吧。”
“二婶，就算是个犯人审罪的时候也有辩解的机会吧，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是不是婉儿说的话就不能听了，怪不得呢，连您这个当家主母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更何况是那些下人呢，这府里随便一个下人都敢欺负到我头上也不是没道理的。”苏婉似笑非笑的说着，可谁都听得出来那话里的冷意。
老夫人心里一凛，看向孟氏的目光充满怀疑。
苏妍站在一旁见到老夫人异样的眼光，急忙走过来，暗暗的瞪了苏婉一眼，站在老夫人身边，美丽的小脸上挂着泪水：“祖母，母亲怎样对待姐姐您还不清楚吗，姐姐平日嚣张惯了，在府里欺负我也就算了，可她怎么能在外面诬陷妍儿呢，这让妍儿日后在那些贵女面前如何自处。“
“什么？妍儿，苏婉她今日赏花宴上诬陷你？老夫人啊，您可要为妍儿作主啊，明惠县主的赏花宴您是知道的，去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贵勋，一般的千金小姐想得到一张请贴都难如上青天，更何况今日听说宋世子也请了上流贵圈的公子，妍儿如今被苏婉坏了名声，以后谁还敢娶她啊。”所以让苏婉补偿妍儿，让出世子妃的位置，孟氏眼底闪过一丝诡异。
老夫人闻言薄唇紧紧抿起，看向苏婉，痛心疾首道：“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头脑不不如其他人灵活，性格还是单纯的，却没想到有这般歹毒的心思，连堂妹你都去陷害，为了你以后的路，也为了给妍儿讨个公道，看来我今日不罚你是不行了，来人，拿家法，我今日就替远之好好教训这个孽障。”
老夫人话落，苏婉明显感到整个房间内的气流瞬间变得轻快了，看来这院子里想看她受罚的人很多，不少下人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而老夫人身边的那个绿云更是早早的拿好了戒尺站在一边。
“祖母，您若真心疼婉儿就听婉儿好好解释，若你对婉儿的疼爱是假的，只听她们母女的话，那婉儿也无话可说。”苏婉倔强的抬起头，一双水润清亮的眼睛直直的望着老夫人，两汪清泉从人心头缓缓流过。
老夫人看看这双极像长子的双眼，心不由一软，自己都起了疑心，莫非真的另有别情？她真的误会婉儿了？
老夫人神情松动，孟氏却心急如焚，生怕苏婉说出什么不利她和苏妍的话，顾不得老夫人的怀疑，只想让苏婉闭嘴“苏婉，你这个心狠手......“
“闭嘴”老夫人喝斥了孟氏，冷冷目光从孟氏苏妍，和房间中的丫鬟，嬷嬷们身上扫过，一向温和的面容充满严厉，最后温和的看向苏婉，拍拍她的手，说道：“今日你有什么话一并说出来，若你受了委屈祖母定为你作母，但祖母听过之后觉得这事是你不对，你就去向你二婶和妍儿认个错，嗯？
苏婉心中不无感动，这个祖母到底还是疼着她的，不然就光陷害堂妹，败坏堂妹名声这件事就不止单单让她认错这么简单了。
孟氏一怔，自她嫁过来，老夫人可从来没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今天居然为了那死丫头在众人面前落自己面子，心下不由更恨上了苏婉几分，那描得精致的眉眼暗狠狠地瞪了苏婉一眼，似要把她吃了似的。
苏妍听到老夫人明晃晃偏袒的话，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枉她急急忙忙的赶回来，绿云姐姐冒着被老夫人发现的危险，在老夫人眼皮底下扯谎，为的就是阻止苏婉先去告状，没想到费尽了心思，还是让苏婉这个贱人占了上峰。
”祖母，事情是这样的，婉儿今日受邀去参加明惠县主的赏花会，玩累了被丫鬟带到客房去休息，睡到一半妍儿妹妹突然带着十几个男男女女直接撞入我休息的客房，嘴里还问着房间里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什么袁公子在不在，您说这话好不好笑，我一个人在客房休息，妍儿妹妹却问我一个男子，这是什么意思？后来妹妹私底骂我小贱人，又被众位千金公子听到了，妍儿妹妹在外头这样骂我，婉儿觉得难堪极了，就一个人跑了出来，谁知那马夫不肯送我回府，当时那太尉府的谢小姐还嘲笑婉儿，说婉儿连妍儿身边的大丫鬟都不如，那马夫对妍儿身边的丫鬟点头哈腰，对我却理都不理。”
“婉儿回到府后，二婶就过来了，婉儿就把这事跟二婶说了，希望二婶为我作主，谁知二婶都没说话，那锦绣就为马夫打抱不平了，还言辞厉色的教训我，说那马夫是二婶奶娘的表弟，处罚了马夫，二婶不好向奶娘交待，婉儿说到底也是府中的嫡长女，被下人这样欺负，心中一气就让人处置绵绣，可谁知，这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听我的话，还嘲讽我，连二婶都说让我算了，说我名声不好，说我快及笄了都没人来提亲，下人欺负就欺负了，让我积积德，否则没人敢娶我，呜呜，祖母，你以前一直教妍儿妹妹谦让礼貌，婉儿也想学，可我对妍儿妹妹谦让礼貌，她却私底下骂我小贱人，还掐我，你看。”苏婉委屈的伸出手给老夫人看。
老夫人听到苏婉的话已是面色铁青，再看着苏婉白嫩细腻的皮肤上的指甲印，心中怒火翻腾，原来孟氏和苏妍私底下竟是这样对待婉儿的，想想妍儿一进府便回来告状，说婉儿在众位千金公子面前诬陷她，她差点就相信了，老夫人双眸发红，手指颤抖的指着孟氏：“你，你还有没有点婶婶的样子？婉儿她碍着你什么了，你竟如此对待她，她脾气是坏了点，你若明面上教导她我也不会说什么，可你竟然如此狠毒，私底下让个下人都欺负到她的头上，我看你是不想当这个家了吧，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