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七：罪（7）
英雄活该被遗忘——题记
“父亲，父亲????”少年衣衫破烂，脸上挂着灰土，有两道清晰的泪痕，声音颤抖，露于袖外的胳膊布满划痕，尸体散乱摆布，叠加。
“父亲？”少年翻过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在每具尸体前都停留片刻。
“父亲？”少年对着具尸体低唤了一声。
尸体开始腐烂，却让人莫名觉得生前一定是个硬朗之人。
少年把尸体背在背上，腐肉掉下几块，黏在少年的衣服上。
少年小小的背躯，背着具高大的尸体，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父亲，我们回家。
母亲，还在吗？
南柯睁开眼睛，林空愁睡得正香，背子都掉在地上，南柯下床，又给他重新盖上，目光触及到第三床位时停顿两秒。
十点才吹响集合号，九队的人都精神饱满。
林察端着茶杯，吩咐，“今天你们就要练习操控机甲了，姚江岳和黄延浩会教你们，就这样吧，三人一组，按宿舍分配。”
九队自动分配，只有南柯那队少了一人。
林察皱眉，“那人呢？”
“从第一天就没看见。”林空愁趁机吃了个口香糖。
林察没管，转身对陈珂卉道“查。”
陈珂卉当下开了蓝屏，边看边说，“蒋文肆，男，二十四，毕业于索菲学院，曾参加过可索亚战争，一等功...”
“我只想知道他去哪儿了。”林察打断。
陈珂卉往下翻了一页，秀气的眉毛微微上挑，含笑道，“他是个路痴，人在六队那边报道了。”
姚江岳一时没忍住，笑出声。
林察抿抿嘴，对姚江岳道，“去，把他带回来，黄延浩，你先带他们训练。”
机甲训练场地很空旷，四周立着d级基础机甲。
每个队都会有单独的训练场，这是个成就梦想的地方，也是让人遗憾淘汰的地方。
“谁是机甲制造系毕业的？”黄延浩背手而立，他的机甲整体为黑，厚实有威力，a级神授，是个稀罕机甲。
跟南柯一起站出来的有三人，一个小眼睛，瘦瘦的，皮肤黑叫白信。
个子中等，样貌普通的叫王为甫。
最后一个，很亮眼，是个娘娘腔，不是指外貌，而是身上的气质，叫夏凌云。
四人一对比，还是南柯看着顺眼。
林空愁却没站出来。
“你们所学知识与别人不一样，所以你们训练内容也不一样。”黄延浩单独让四人出来。
这一目了然，机甲制造系的人，精神能力次，也就代表他们操控不了机甲，只能去深造维修技术，保证九队的机甲高端。
可南柯不想，男儿生来就要奔赴战场，即使他毕业于机甲制造。
“两年，狼团第一。”南柯开口，一语震惊四座。
黄延浩打量了他一番，“可以，若失败，就滚蛋。”
南柯归队，林空愁在他耳边低吼，“你疯了？”
南柯没理，踏上了机甲。
吕一飞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向。
“现在，你们带机甲，绕场地三十圈。”黄延浩说完上了机甲内舱，靠在一边，看他们走圈。
带机甲走路是最基本的，有的人精神力高，操作起机甲毫不费力，但有的人，精神力高是高，可惜，晕机甲，就比如棕熊。
棕熊是二十号机甲，眼看那机甲昏昏沉沉，南柯二步划一，快速上前，十六号机甲稳稳托住二十号。
黄延浩从机舱里走出来。
棕熊被带出来，整个人在地上干呕。
“晕机甲？”黄延浩推着眼镜，双手间捧着本书，没有丝毫要扶他起来的意思。
棕熊缓了会，晃了晃头，起身，“我只是闻着机油味难受。”
d级基础机甲很廉价，训练时总会报废很多机甲，d级基础型价位便宜，也能练操控，再加上部队里也有机甲制造，d级基础机甲是机甲制造的新人做出来的，再让这些兵练，坏了就再去送回原处维修，一举两得，省钱提效率。
机油味的确难闻，但是，“你们还不配用好的机甲和机油。”黄延浩道出了事实。
棕熊什么都没说，又重新登上了机甲。
黄延浩转身踩在机甲手上，“继续。”坐进机舱，训练继续。
三十圈走完，众人没感到累，南柯坐在机舱内若有所思。
他的精神力为b级，这三十圈下来，按理说应会吃力，只有a级往上的精神力才可操作机甲，b级d级也能，但是很吃力，e级下级基本算作普通人。
可南柯却觉得他的精神力提高了那么一丝，仅仅一丝。
“下面，你们都学我接下来的动作。”黄延浩的声音传于各个机舱内。
“南柯，你知道他的机甲叫什么吗？”林空愁的声音响彻与南柯的机甲。
“不知。”南柯专注的看着操控页面。
林空愁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又传出，“他机甲叫喑，a级神授，很厉害。”
南柯没理，不知林空愁是否知道，他们的通讯道都是被监听的。
黄延浩带着机甲，武装防守的姿势，若想上战场，防守是基本。
一套基本防守三个，而新兵们要做的，是重复第一个动作。
于是，训练场上，一群机甲旋转跳跃闭着眼，场面香艳异常。
黄延浩靠在一边，低声而笑，手里的玄幻小说也虚虚挂在腿上。
“他们的机甲抽了？”姚江岳的声音传在暗的机舱内。
姚江岳的也是a级神授，叫落，整体为暗红色，咋一看是黑色，但细看下又透着红。
姚江岳身后跟着个d级中档机甲。
所有分队中，就九队进程最慢，而别的中队都已经联系d级中档机甲做更难的操作。
训练场上的人停下，看着新到的机甲。
姚江岳从机甲里出来，身后的人也出来。
那人一头银发，不得不说，这发色看着非主流，但放在那人身上格外合适，“蒋文肆。”那人简要的说了名字。
姚江岳回到舱内，与黄延浩并排而站，众人又投入训练中。
蒋文肆不满的撇了撇嘴。
“怎么还不动？”姚江岳开口。
“呵，我在六队早练完了，这的训练太烂。”蒋文肆还站在机架上，眼里流出不屑。
“怕是个刺头。”黄延浩单独与姚江岳连线。
“你的队友，十六号南柯和十四号林空愁，从现在开始，你是十三号。”姚江岳道。
“烂就是烂，这么菜，他们不配当我队友。”蒋文肆开的是全频，所有人都能听见。
“路痴还这么多废话？”林空愁回应。
几声低笑相继传来。
蒋文肆未动怒，显然不屑。
“是刺头，但气量可以。”黄延浩分析。
很多时候，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质。以小见大，便是如此。
“走过去。”姚江岳下令。
“什么？”蒋文肆楞了一下。
“走过去。”姚江岳再次下令。
蒋文肆眼底划过深思，进了机舱，带机甲走过去。
姚江岳的落十分自然的伸出，然后，蒋文肆摔倒在地，脸着地。
“你？！”蒋文肆脸色阴暗不定，被人绊倒固然可笑，可更可笑的是，他竟毫无察觉。
南柯在显示屏里看见，机甲移动总会有声音，哪怕再轻小的机甲也会有。
而南柯细细打量了一下落，跟着撒菲学了三年，南柯已经到了看一遍就能大致猜到机甲数据的地步。
而这一项技能，是个高端机甲制造大师里都未必有一个，由此，南柯的观察力让人恐怖。
落机甲，灵活度800，算顶尖，而这不是移动无声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姚江岳自身操作精细。
南柯微眯起眼，姚江岳的技术从刚刚的操作中可分析出一二，凭直觉判断，落旁边的暗恐怕更厉害。
蒋文肆从地上爬起，这会儿也不说话了。
从刚刚那一摔，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不过，这九队似乎并未向外界传言的那么垃圾。
防守动作都大同小异，可却耐不住动作次数多。
黄延浩早就在程序里下了指令，动作不标准直接电击。
所以，表面上众人跟疯魔乱舞一样，实际，机舱内全是哀号惨叫。
“fuck！”通讯器传来声爆喝，气势雄厚，镇住不少人。
训练场中央，一机甲倒在地上抽搐，电流外泄。
黄延浩合上书，“四号，约亚。”
姚江岳不厚道的笑了。
南柯走过去，从机舱里出来。
姚江岳本想制止却被黄延浩拦住，对方说“他可是撒菲的闭门徒弟，比你我都强。”
南柯先把人解救出来，约亚脸上抹灰，一双碧蓝色的眼睛满是愤怒，身上多处电伤。
“呵，这动作得有多不标准。”姚江岳一旁说着风凉话，只与黄延浩单独连线。
南柯审视机甲一圈，熟练的挑断烧焦的电线，又用别的电线组装，机甲核心注入了一丝浑厚的精神力。
整个人，起身，晃了晃，靠在十六号机甲的腿上。
“不错。”黄延浩和姚江岳不约而同的赞赏。
周围人大多知道了南柯师承撒菲，新来的蒋文肆将南柯打量一番。
“不错，啧，就是没我帅。”蒋文肆小声嘀咕着，银色的头发动了动。
约亚挣扎着起来，疼得直抽凉气。
“靠！这电源漏电吧？”约亚是个糙汉，此时骂骂咧咧，十分不文雅。
“兄弟，谢了啊。”大手猛拍了下南柯的后背。
南柯稳住身形，深色冷淡。约亚见他不说话而感到尴尬。
“他有交流障碍症。”林空愁适时站出来，又拿这个老借口，南柯再次被所有人用怜惜的眼神注视，微不可见的打了个颤。
“你的动作不标准。”姚江岳在机舱内默默记下了各个队员对机甲的熟练度。
“靠！老子动作标准了它还是电击！这个机甲有毛病！shit！什么破烂！”约亚还不嫌解恨般踹了四号机几脚。
黄延浩目光变冷，把小说放在一边，带着机架上前就把约亚掀翻在地。
南柯迅速躲开，约亚缓了半天都没缓过来。
“它再烂，也是你的队友。”黄延浩只扔下这一句就又回到原地，继续翻看小说。
“你干脆娶本小说当媳妇吧。”姚江岳忍不住说了一句。
约亚再次爬起，这哥们也着实倒霉，先电后踹，一身狼狈，偏偏还一个劲作死，不甘愿道，“老子宁愿肉搏，也不要这样的机甲。”
“能源罩破裂，换能源罩。”南柯简洁的说道。
“现在可还能用？”姚江岳问。
“可。”南柯回到机舱。
“继续。”姚江岳向约亚下了指令。
约亚再次爬上机甲。
“这可不像你。”黄延浩勾起了嘴角，目光依旧落在书上。
“换个人我早开抡了，但谁让他是个能力者，能力者总是会受到优待。不是吗？”姚江岳眼眸深沉，缓缓道，“他的性子，像单冷。”
黄延浩翻书的手一顿，轻道，“嗯。”
薛文肆在南柯旁边，“小子，你机甲修的不错，哪个学校毕业的？”
“伽尔顿。”林空愁代南柯回。
“你怎么不说话。”
“他有交流障碍。”
“我问他，没问你。”蒋文肆的一句话把林空愁噎住了。
“闭嘴。”南柯不耐，声音冰冷。
蒋文肆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一天的训练结束。
午饭是凉水加面包，晚饭就是凉水。
没一个人饱腹。
(本章完)
“父亲，父亲????”少年衣衫破烂，脸上挂着灰土，有两道清晰的泪痕，声音颤抖，露于袖外的胳膊布满划痕，尸体散乱摆布，叠加。
“父亲？”少年翻过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在每具尸体前都停留片刻。
“父亲？”少年对着具尸体低唤了一声。
尸体开始腐烂，却让人莫名觉得生前一定是个硬朗之人。
少年把尸体背在背上，腐肉掉下几块，黏在少年的衣服上。
少年小小的背躯，背着具高大的尸体，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父亲，我们回家。
母亲，还在吗？
南柯睁开眼睛，林空愁睡得正香，背子都掉在地上，南柯下床，又给他重新盖上，目光触及到第三床位时停顿两秒。
十点才吹响集合号，九队的人都精神饱满。
林察端着茶杯，吩咐，“今天你们就要练习操控机甲了，姚江岳和黄延浩会教你们，就这样吧，三人一组，按宿舍分配。”
九队自动分配，只有南柯那队少了一人。
林察皱眉，“那人呢？”
“从第一天就没看见。”林空愁趁机吃了个口香糖。
林察没管，转身对陈珂卉道“查。”
陈珂卉当下开了蓝屏，边看边说，“蒋文肆，男，二十四，毕业于索菲学院，曾参加过可索亚战争，一等功...”
“我只想知道他去哪儿了。”林察打断。
陈珂卉往下翻了一页，秀气的眉毛微微上挑，含笑道，“他是个路痴，人在六队那边报道了。”
姚江岳一时没忍住，笑出声。
林察抿抿嘴，对姚江岳道，“去，把他带回来，黄延浩，你先带他们训练。”
机甲训练场地很空旷，四周立着d级基础机甲。
每个队都会有单独的训练场，这是个成就梦想的地方，也是让人遗憾淘汰的地方。
“谁是机甲制造系毕业的？”黄延浩背手而立，他的机甲整体为黑，厚实有威力，a级神授，是个稀罕机甲。
跟南柯一起站出来的有三人，一个小眼睛，瘦瘦的，皮肤黑叫白信。
个子中等，样貌普通的叫王为甫。
最后一个，很亮眼，是个娘娘腔，不是指外貌，而是身上的气质，叫夏凌云。
四人一对比，还是南柯看着顺眼。
林空愁却没站出来。
“你们所学知识与别人不一样，所以你们训练内容也不一样。”黄延浩单独让四人出来。
这一目了然，机甲制造系的人，精神能力次，也就代表他们操控不了机甲，只能去深造维修技术，保证九队的机甲高端。
可南柯不想，男儿生来就要奔赴战场，即使他毕业于机甲制造。
“两年，狼团第一。”南柯开口，一语震惊四座。
黄延浩打量了他一番，“可以，若失败，就滚蛋。”
南柯归队，林空愁在他耳边低吼，“你疯了？”
南柯没理，踏上了机甲。
吕一飞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向。
“现在，你们带机甲，绕场地三十圈。”黄延浩说完上了机甲内舱，靠在一边，看他们走圈。
带机甲走路是最基本的，有的人精神力高，操作起机甲毫不费力，但有的人，精神力高是高，可惜，晕机甲，就比如棕熊。
棕熊是二十号机甲，眼看那机甲昏昏沉沉，南柯二步划一，快速上前，十六号机甲稳稳托住二十号。
黄延浩从机舱里走出来。
棕熊被带出来，整个人在地上干呕。
“晕机甲？”黄延浩推着眼镜，双手间捧着本书，没有丝毫要扶他起来的意思。
棕熊缓了会，晃了晃头，起身，“我只是闻着机油味难受。”
d级基础机甲很廉价，训练时总会报废很多机甲，d级基础型价位便宜，也能练操控，再加上部队里也有机甲制造，d级基础机甲是机甲制造的新人做出来的，再让这些兵练，坏了就再去送回原处维修，一举两得，省钱提效率。
机油味的确难闻，但是，“你们还不配用好的机甲和机油。”黄延浩道出了事实。
棕熊什么都没说，又重新登上了机甲。
黄延浩转身踩在机甲手上，“继续。”坐进机舱，训练继续。
三十圈走完，众人没感到累，南柯坐在机舱内若有所思。
他的精神力为b级，这三十圈下来，按理说应会吃力，只有a级往上的精神力才可操作机甲，b级d级也能，但是很吃力，e级下级基本算作普通人。
可南柯却觉得他的精神力提高了那么一丝，仅仅一丝。
“下面，你们都学我接下来的动作。”黄延浩的声音传于各个机舱内。
“南柯，你知道他的机甲叫什么吗？”林空愁的声音响彻与南柯的机甲。
“不知。”南柯专注的看着操控页面。
林空愁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又传出，“他机甲叫喑，a级神授，很厉害。”
南柯没理，不知林空愁是否知道，他们的通讯道都是被监听的。
黄延浩带着机甲，武装防守的姿势，若想上战场，防守是基本。
一套基本防守三个，而新兵们要做的，是重复第一个动作。
于是，训练场上，一群机甲旋转跳跃闭着眼，场面香艳异常。
黄延浩靠在一边，低声而笑，手里的玄幻小说也虚虚挂在腿上。
“他们的机甲抽了？”姚江岳的声音传在暗的机舱内。
姚江岳的也是a级神授，叫落，整体为暗红色，咋一看是黑色，但细看下又透着红。
姚江岳身后跟着个d级中档机甲。
所有分队中，就九队进程最慢，而别的中队都已经联系d级中档机甲做更难的操作。
训练场上的人停下，看着新到的机甲。
姚江岳从机甲里出来，身后的人也出来。
那人一头银发，不得不说，这发色看着非主流，但放在那人身上格外合适，“蒋文肆。”那人简要的说了名字。
姚江岳回到舱内，与黄延浩并排而站，众人又投入训练中。
蒋文肆不满的撇了撇嘴。
“怎么还不动？”姚江岳开口。
“呵，我在六队早练完了，这的训练太烂。”蒋文肆还站在机架上，眼里流出不屑。
“怕是个刺头。”黄延浩单独与姚江岳连线。
“你的队友，十六号南柯和十四号林空愁，从现在开始，你是十三号。”姚江岳道。
“烂就是烂，这么菜，他们不配当我队友。”蒋文肆开的是全频，所有人都能听见。
“路痴还这么多废话？”林空愁回应。
几声低笑相继传来。
蒋文肆未动怒，显然不屑。
“是刺头，但气量可以。”黄延浩分析。
很多时候，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质。以小见大，便是如此。
“走过去。”姚江岳下令。
“什么？”蒋文肆楞了一下。
“走过去。”姚江岳再次下令。
蒋文肆眼底划过深思，进了机舱，带机甲走过去。
姚江岳的落十分自然的伸出，然后，蒋文肆摔倒在地，脸着地。
“你？！”蒋文肆脸色阴暗不定，被人绊倒固然可笑，可更可笑的是，他竟毫无察觉。
南柯在显示屏里看见，机甲移动总会有声音，哪怕再轻小的机甲也会有。
而南柯细细打量了一下落，跟着撒菲学了三年，南柯已经到了看一遍就能大致猜到机甲数据的地步。
而这一项技能，是个高端机甲制造大师里都未必有一个，由此，南柯的观察力让人恐怖。
落机甲，灵活度800，算顶尖，而这不是移动无声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姚江岳自身操作精细。
南柯微眯起眼，姚江岳的技术从刚刚的操作中可分析出一二，凭直觉判断，落旁边的暗恐怕更厉害。
蒋文肆从地上爬起，这会儿也不说话了。
从刚刚那一摔，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不过，这九队似乎并未向外界传言的那么垃圾。
防守动作都大同小异，可却耐不住动作次数多。
黄延浩早就在程序里下了指令，动作不标准直接电击。
所以，表面上众人跟疯魔乱舞一样，实际，机舱内全是哀号惨叫。
“fuck！”通讯器传来声爆喝，气势雄厚，镇住不少人。
训练场中央，一机甲倒在地上抽搐，电流外泄。
黄延浩合上书，“四号，约亚。”
姚江岳不厚道的笑了。
南柯走过去，从机舱里出来。
姚江岳本想制止却被黄延浩拦住，对方说“他可是撒菲的闭门徒弟，比你我都强。”
南柯先把人解救出来，约亚脸上抹灰，一双碧蓝色的眼睛满是愤怒，身上多处电伤。
“呵，这动作得有多不标准。”姚江岳一旁说着风凉话，只与黄延浩单独连线。
南柯审视机甲一圈，熟练的挑断烧焦的电线，又用别的电线组装，机甲核心注入了一丝浑厚的精神力。
整个人，起身，晃了晃，靠在十六号机甲的腿上。
“不错。”黄延浩和姚江岳不约而同的赞赏。
周围人大多知道了南柯师承撒菲，新来的蒋文肆将南柯打量一番。
“不错，啧，就是没我帅。”蒋文肆小声嘀咕着，银色的头发动了动。
约亚挣扎着起来，疼得直抽凉气。
“靠！这电源漏电吧？”约亚是个糙汉，此时骂骂咧咧，十分不文雅。
“兄弟，谢了啊。”大手猛拍了下南柯的后背。
南柯稳住身形，深色冷淡。约亚见他不说话而感到尴尬。
“他有交流障碍症。”林空愁适时站出来，又拿这个老借口，南柯再次被所有人用怜惜的眼神注视，微不可见的打了个颤。
“你的动作不标准。”姚江岳在机舱内默默记下了各个队员对机甲的熟练度。
“靠！老子动作标准了它还是电击！这个机甲有毛病！shit！什么破烂！”约亚还不嫌解恨般踹了四号机几脚。
黄延浩目光变冷，把小说放在一边，带着机架上前就把约亚掀翻在地。
南柯迅速躲开，约亚缓了半天都没缓过来。
“它再烂，也是你的队友。”黄延浩只扔下这一句就又回到原地，继续翻看小说。
“你干脆娶本小说当媳妇吧。”姚江岳忍不住说了一句。
约亚再次爬起，这哥们也着实倒霉，先电后踹，一身狼狈，偏偏还一个劲作死，不甘愿道，“老子宁愿肉搏，也不要这样的机甲。”
“能源罩破裂，换能源罩。”南柯简洁的说道。
“现在可还能用？”姚江岳问。
“可。”南柯回到机舱。
“继续。”姚江岳向约亚下了指令。
约亚再次爬上机甲。
“这可不像你。”黄延浩勾起了嘴角，目光依旧落在书上。
“换个人我早开抡了，但谁让他是个能力者，能力者总是会受到优待。不是吗？”姚江岳眼眸深沉，缓缓道，“他的性子，像单冷。”
黄延浩翻书的手一顿，轻道，“嗯。”
薛文肆在南柯旁边，“小子，你机甲修的不错，哪个学校毕业的？”
“伽尔顿。”林空愁代南柯回。
“你怎么不说话。”
“他有交流障碍。”
“我问他，没问你。”蒋文肆的一句话把林空愁噎住了。
“闭嘴。”南柯不耐，声音冰冷。
蒋文肆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一天的训练结束。
午饭是凉水加面包，晚饭就是凉水。
没一个人饱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