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真委屈你了
fri aug 21 08:40:45 cst 2015
冷峰跑过来把龚凡梅搂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龚凡梅缓过神来，知道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哇！”的哭了“我刚才还在想，我没有车票，晚上让不让我呆在候车室里都不知道我好害怕”
冷峰帮她擦着眼泪“不哭，不哭，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冷峰第一次带她出远门，就遇到这样的情况问心有愧，心里很难过很内疚“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让你受惊了受累了”
“站台要关门了！”保安员催促着“你们走不走！不走就罚款了！”
龚凡梅松开手“你不要这样说，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要关门了，我们走吧”
冷峰一手拎着一个大包，带着龚凡梅出了站台。
俩人走到广场边一个小吃店，要了两碗胡辣汤，四根油条。
这里的胡辣汤是河南地方小吃，胡辣汤做法很特别，把小麦面炒了炒，用羊肉汤熬制而成，里面有羊肉沫、葱姜蒜、木耳片、红薯丁、粉丝、油盐、酱醋、胡椒粉等调料，看上去黑糊糊的，就像一碗浑浊的浆糊。
冷峰刚到河南胡辣汤也吃不惯，现在吃得津津有味的。龚凡梅不习惯下不了口，冷峰又给她要了碗豆腐脑。
冷峰一边吃一边关心地问“这几天，你在火车上，是怎么熬过来的？”
龚凡梅简单说了说“刚开始我很害怕，第一天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找到坐位后好多了。上车的人很多，有一次到了一个大站，我好心把窗户打开让车下的人上来，他们十多个人从窗户挤进来，差点把我给踩死”
“你呀你，有时好人是做不得的，你帮了他们，他们不定领情，还把边上的人给得罪了，自己倒霉不说，别人也跟着遭殃”
“我不是看着他们可怜吗，以后我再不做那种傻事了。我明明看着你上车的，怎么又跑到车下了？”
“那天我好不容易挤到窗口，打开窗户没看到你，火车铃响了，我怕把你拉在站上，就跳下车东找西找看不到你，后来看到你在车上，门是关的，我上不去，急死我了”
“当时我看到车要开了，你又没开窗户，就急急忙忙把包提到车门口，是列车员帮我上的车。看到你没上车，我要下去，她不让，我也急死了”
“我真担心你一个人带那么多东西，怎么办？”
“我还不是担心你，东西我都带走了，你要什么没什么的，我怕你冻着饿着”
“我出了站慌里慌张去退票去买票，刚排到跟前，十二点过了，售票员把窗一关没买到，我肺都快气炸了，一脚踢在栏杆上。”
冷峰把鞋子脱开“你看你看，脚指头都踢青了。”
龚凡梅看到他红肿发青的大脚指，心疼地用手轻轻抚摸着“很疼吧，你呀你，生什么气嘛，生别人的气还伤了自己，何苦呢。来，我先帮你擦点清凉油，到家后让医生好好看看，不要伤着骨头了”
她一边擦一边问“你说说，后来怎么样，怎么又跑到我前面了？”
冷峰回想起在车站的事叹了口气“唉，真是说来话长，当时气得真想闯进站，后来冷静想想，万一进不去给逮住怎么办，那麻烦就大了，误事不说，还怕部队知道受处分。问问边上的人他们说有站台票卖，条件是要有本次列车票，老弱病残进不了站的。
第二天早上我到排队处去找符合买站台票的旅客，人家都有人帮忙能进站，我求人家帮忙买一张站台票，没一个理我的。人家还以为我别有用心，那种眼神能看到骨子里。我呢，怕上不了车心里着急心虚摸摸索索的，别人一看就像一个坏人。
后来看到一个老大娘肩上扛着两个包，两手一手拎着一个大包，我想帮她送上车自己也能进站两全齐美，没想到人家不要，她是怕我把包拎跑了。
我拿出部队开的通行证给她看，她又看不懂，叫边上的人看，有的说是真的，有的只摇头，让老大娘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我又好说歹说苦苦哀求，她半信半疑，总算让我拎最重的那两个包，还是防着我，让我走在她前面。她还说，我是去看闺女的，带点包米大豆的，意思是拎走也不值几个钱，提醒我不要起歹心。我把大娘送上车后，又去补了票，站了七八个小时才找到坐位。
我是坐在重庆我俩原打算坐的那趟特快列车，你不是说，坐那趟车还要住一晚上不想花钱吗，我比你快，昨晚四点多钟到的。
你想想，我好心帮忙，别人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龚凡梅笑了笑“真委屈你了，好人让别人当坏人了。刚才我看到你，没想到你会在这里，我也分不清你是鬼是人了，把我吓了一跳。开始是害怕，后来是高兴，高兴得哭了”
冷峰和龚凡梅吃了早饭，坐上三轮车一个半小时到了工厂门口。
外面的车不让进厂区，他俩下了三轮车，冷峰到了保安室登记后，俩人拎着包走了进去。
龚凡梅看到路边房子上好多解放军在施工，不解地问“你们是盖房子的兵？”
“是呀，我好像跟你说过”
“我只听说是不打仗的兵，怎么是盖房子的兵？”
“我们是基本建设工程兵，就是盖房子的兵”
他俩到了连部会议室，冷峰亲切地交待着“凡梅，你在这里等等，我去跟指导员说一声。”
龚凡梅东看看西看看，会议室墙上挂满了连队的奖状锦旗。冷峰和指导员进了会议室，把龚凡梅吓了一跳，急忙打招呼“首长好！首长好！”
指导员伸出右手“欢迎，欢迎，路上辛苦了吧”握完手，提起暖水瓶，往纸杯里倒开水“来，喝点水，喝点水”
龚凡梅急忙地“不客气，不要客气，我不喝，我不喝”
指导员风趣地说“我们这里呀，条件比较艰苦，你要多多包涵呀！我代表全连官兵欢迎你的到来，感谢你对我们部队的支持。另外，我们做得不对的，考虑不周到的地方，请你不要客气，给我们指出来。对我们部队建设，要多提出宝贵意见，我们会虚心接受的”
龚凡梅羞羞答答站着“你太客气了，我不敢”
“不要谦虚嘛，有什么不敢的嘛，你们地方的经验很值得我们学习的，军民一家要互相学习取长补短，你说对吧？”
指导员四十多岁小学毕业，部队家属来探亲就喜欢给人家戴高帽子，无论是农村来的城市来的一视同仁总是说这几句客套话，把农村姑娘搞得很尴尬。
龚凡梅羞得脸通红，冷峰急忙解围“指导员，你真会开玩笑，她能有什么意见，不要把她给吓跑了”
指导员说“这样吧，刚才也跟你说了先到平房住，要是有好的地方再调调。你们一路上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我叫通信员帮你们把东西拿过去”
龚凡梅把准备好的一包糖递给指导员。指导员笑着说“这喜糖是一定要吃的，祝你们甜甜蜜蜜，白头到老呀！”
冷峰入伍就在这个连队，当过文书，考上部队军校，归队不几天回家探亲，现带来新媳妇，大家都想看看长得漂不漂亮。一个个跑出营房看热闹，把龚凡梅看得头都抬不起来，只好低着头不停的微笑着。
通信员跑过来拎包，别的新兵也跑过来帮忙，一个包两三人抢着拎，十多个人浩浩荡荡往家属平房走去，很是热闹。
胆子大的新兵，嫂子长，嫂子短的叫得很甜，还问这问那的，把龚凡梅问得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主要是外省人说话，她一句也听不懂。
他俩安排住在原厂里的母子房，只有一间房子，外带小厨房。现在厂里的职工都搬到家属区住了，留下几栋没拆除的母子房，给部队来队家属临时住住。
他俩很少自己做饭，部队伙食还不错，就到连队食堂打来吃，部队的饭是免费的。
冷峰大学毕业回连队做技术管理工作，上班下班时间不固定有早有晚，有事就往工地跑，没事就往家里跑，就想多陪陪龚凡梅。
龚凡梅不放心“冷峰，你这样不好吧，没吹下班号就回来，领导会批评你的”
“不会的，我们是管理人员，时间是自己掌握，只要不影响部队施工没人说”
“你做什么工作？”
“我做技术工作”
“什么技术工作？”
“就是指导他们搞图施工，平时放线测量控制标高，做好技术交底之类的。”
“你们盖什么房子？”
“我们盖兵工厂啊”
“这里就是兵工厂？”
“是啊”
“越战都打完了，还盖兵工厂？”
冷峰笑了笑“越战打完了，世界还是不太平的，只要美帝国主义，苏修社会帝国主义，日本军国主义存在一天，战永远打不完，这叫有备无患。他们来一个就打一个，他们来一窝就消灭一窝”
龚凡梅被冷峰逗乐了“你打老鼠呀”
“就当老鼠打，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龚凡梅又问“这个兵工厂，盖了多少年了？”
“我没当兵之前就开始盖了，七八年了，大部分都建好了，我有空带你好好看看。现在是一边生产一边建设，以前我们部队有几千人的，现在只有几百人了，快建好了。
对越自卫反击战，这个厂还立过大功的，越南山多地形复杂，对方躲在半山腰猫耳洞里，参战部队很伤脑筋，常规炮弹打过去是落地开花，很难打到洞里，后来用这个厂生产的新式炮弹，才把猫耳洞里的敌人打得落花流水”
“真的呀？”
“那当然了，这个厂生产出的炮弹可以控制爆炸高度，想让它落地爆炸也行，空中爆炸也行，打飞机才好呢，以前的炮弹打到才爆发，这里生产的炮弹离飞机几十米爆炸，飞机想跑都跑不掉”
冷峰自豪地说“对越自卫反击战，虽说我们没上战场，但这个厂是我们建的，越战胜利也有我们的一份功劳，你说是吧？”
龚凡梅嘻嘻嘻的笑了。
冷峰跑过来把龚凡梅搂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龚凡梅缓过神来，知道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哇！”的哭了“我刚才还在想，我没有车票，晚上让不让我呆在候车室里都不知道我好害怕”
冷峰帮她擦着眼泪“不哭，不哭，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冷峰第一次带她出远门，就遇到这样的情况问心有愧，心里很难过很内疚“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让你受惊了受累了”
“站台要关门了！”保安员催促着“你们走不走！不走就罚款了！”
龚凡梅松开手“你不要这样说，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要关门了，我们走吧”
冷峰一手拎着一个大包，带着龚凡梅出了站台。
俩人走到广场边一个小吃店，要了两碗胡辣汤，四根油条。
这里的胡辣汤是河南地方小吃，胡辣汤做法很特别，把小麦面炒了炒，用羊肉汤熬制而成，里面有羊肉沫、葱姜蒜、木耳片、红薯丁、粉丝、油盐、酱醋、胡椒粉等调料，看上去黑糊糊的，就像一碗浑浊的浆糊。
冷峰刚到河南胡辣汤也吃不惯，现在吃得津津有味的。龚凡梅不习惯下不了口，冷峰又给她要了碗豆腐脑。
冷峰一边吃一边关心地问“这几天，你在火车上，是怎么熬过来的？”
龚凡梅简单说了说“刚开始我很害怕，第一天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找到坐位后好多了。上车的人很多，有一次到了一个大站，我好心把窗户打开让车下的人上来，他们十多个人从窗户挤进来，差点把我给踩死”
“你呀你，有时好人是做不得的，你帮了他们，他们不定领情，还把边上的人给得罪了，自己倒霉不说，别人也跟着遭殃”
“我不是看着他们可怜吗，以后我再不做那种傻事了。我明明看着你上车的，怎么又跑到车下了？”
“那天我好不容易挤到窗口，打开窗户没看到你，火车铃响了，我怕把你拉在站上，就跳下车东找西找看不到你，后来看到你在车上，门是关的，我上不去，急死我了”
“当时我看到车要开了，你又没开窗户，就急急忙忙把包提到车门口，是列车员帮我上的车。看到你没上车，我要下去，她不让，我也急死了”
“我真担心你一个人带那么多东西，怎么办？”
“我还不是担心你，东西我都带走了，你要什么没什么的，我怕你冻着饿着”
“我出了站慌里慌张去退票去买票，刚排到跟前，十二点过了，售票员把窗一关没买到，我肺都快气炸了，一脚踢在栏杆上。”
冷峰把鞋子脱开“你看你看，脚指头都踢青了。”
龚凡梅看到他红肿发青的大脚指，心疼地用手轻轻抚摸着“很疼吧，你呀你，生什么气嘛，生别人的气还伤了自己，何苦呢。来，我先帮你擦点清凉油，到家后让医生好好看看，不要伤着骨头了”
她一边擦一边问“你说说，后来怎么样，怎么又跑到我前面了？”
冷峰回想起在车站的事叹了口气“唉，真是说来话长，当时气得真想闯进站，后来冷静想想，万一进不去给逮住怎么办，那麻烦就大了，误事不说，还怕部队知道受处分。问问边上的人他们说有站台票卖，条件是要有本次列车票，老弱病残进不了站的。
第二天早上我到排队处去找符合买站台票的旅客，人家都有人帮忙能进站，我求人家帮忙买一张站台票，没一个理我的。人家还以为我别有用心，那种眼神能看到骨子里。我呢，怕上不了车心里着急心虚摸摸索索的，别人一看就像一个坏人。
后来看到一个老大娘肩上扛着两个包，两手一手拎着一个大包，我想帮她送上车自己也能进站两全齐美，没想到人家不要，她是怕我把包拎跑了。
我拿出部队开的通行证给她看，她又看不懂，叫边上的人看，有的说是真的，有的只摇头，让老大娘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我又好说歹说苦苦哀求，她半信半疑，总算让我拎最重的那两个包，还是防着我，让我走在她前面。她还说，我是去看闺女的，带点包米大豆的，意思是拎走也不值几个钱，提醒我不要起歹心。我把大娘送上车后，又去补了票，站了七八个小时才找到坐位。
我是坐在重庆我俩原打算坐的那趟特快列车，你不是说，坐那趟车还要住一晚上不想花钱吗，我比你快，昨晚四点多钟到的。
你想想，我好心帮忙，别人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龚凡梅笑了笑“真委屈你了，好人让别人当坏人了。刚才我看到你，没想到你会在这里，我也分不清你是鬼是人了，把我吓了一跳。开始是害怕，后来是高兴，高兴得哭了”
冷峰和龚凡梅吃了早饭，坐上三轮车一个半小时到了工厂门口。
外面的车不让进厂区，他俩下了三轮车，冷峰到了保安室登记后，俩人拎着包走了进去。
龚凡梅看到路边房子上好多解放军在施工，不解地问“你们是盖房子的兵？”
“是呀，我好像跟你说过”
“我只听说是不打仗的兵，怎么是盖房子的兵？”
“我们是基本建设工程兵，就是盖房子的兵”
他俩到了连部会议室，冷峰亲切地交待着“凡梅，你在这里等等，我去跟指导员说一声。”
龚凡梅东看看西看看，会议室墙上挂满了连队的奖状锦旗。冷峰和指导员进了会议室，把龚凡梅吓了一跳，急忙打招呼“首长好！首长好！”
指导员伸出右手“欢迎，欢迎，路上辛苦了吧”握完手，提起暖水瓶，往纸杯里倒开水“来，喝点水，喝点水”
龚凡梅急忙地“不客气，不要客气，我不喝，我不喝”
指导员风趣地说“我们这里呀，条件比较艰苦，你要多多包涵呀！我代表全连官兵欢迎你的到来，感谢你对我们部队的支持。另外，我们做得不对的，考虑不周到的地方，请你不要客气，给我们指出来。对我们部队建设，要多提出宝贵意见，我们会虚心接受的”
龚凡梅羞羞答答站着“你太客气了，我不敢”
“不要谦虚嘛，有什么不敢的嘛，你们地方的经验很值得我们学习的，军民一家要互相学习取长补短，你说对吧？”
指导员四十多岁小学毕业，部队家属来探亲就喜欢给人家戴高帽子，无论是农村来的城市来的一视同仁总是说这几句客套话，把农村姑娘搞得很尴尬。
龚凡梅羞得脸通红，冷峰急忙解围“指导员，你真会开玩笑，她能有什么意见，不要把她给吓跑了”
指导员说“这样吧，刚才也跟你说了先到平房住，要是有好的地方再调调。你们一路上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我叫通信员帮你们把东西拿过去”
龚凡梅把准备好的一包糖递给指导员。指导员笑着说“这喜糖是一定要吃的，祝你们甜甜蜜蜜，白头到老呀！”
冷峰入伍就在这个连队，当过文书，考上部队军校，归队不几天回家探亲，现带来新媳妇，大家都想看看长得漂不漂亮。一个个跑出营房看热闹，把龚凡梅看得头都抬不起来，只好低着头不停的微笑着。
通信员跑过来拎包，别的新兵也跑过来帮忙，一个包两三人抢着拎，十多个人浩浩荡荡往家属平房走去，很是热闹。
胆子大的新兵，嫂子长，嫂子短的叫得很甜，还问这问那的，把龚凡梅问得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主要是外省人说话，她一句也听不懂。
他俩安排住在原厂里的母子房，只有一间房子，外带小厨房。现在厂里的职工都搬到家属区住了，留下几栋没拆除的母子房，给部队来队家属临时住住。
他俩很少自己做饭，部队伙食还不错，就到连队食堂打来吃，部队的饭是免费的。
冷峰大学毕业回连队做技术管理工作，上班下班时间不固定有早有晚，有事就往工地跑，没事就往家里跑，就想多陪陪龚凡梅。
龚凡梅不放心“冷峰，你这样不好吧，没吹下班号就回来，领导会批评你的”
“不会的，我们是管理人员，时间是自己掌握，只要不影响部队施工没人说”
“你做什么工作？”
“我做技术工作”
“什么技术工作？”
“就是指导他们搞图施工，平时放线测量控制标高，做好技术交底之类的。”
“你们盖什么房子？”
“我们盖兵工厂啊”
“这里就是兵工厂？”
“是啊”
“越战都打完了，还盖兵工厂？”
冷峰笑了笑“越战打完了，世界还是不太平的，只要美帝国主义，苏修社会帝国主义，日本军国主义存在一天，战永远打不完，这叫有备无患。他们来一个就打一个，他们来一窝就消灭一窝”
龚凡梅被冷峰逗乐了“你打老鼠呀”
“就当老鼠打，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龚凡梅又问“这个兵工厂，盖了多少年了？”
“我没当兵之前就开始盖了，七八年了，大部分都建好了，我有空带你好好看看。现在是一边生产一边建设，以前我们部队有几千人的，现在只有几百人了，快建好了。
对越自卫反击战，这个厂还立过大功的，越南山多地形复杂，对方躲在半山腰猫耳洞里，参战部队很伤脑筋，常规炮弹打过去是落地开花，很难打到洞里，后来用这个厂生产的新式炮弹，才把猫耳洞里的敌人打得落花流水”
“真的呀？”
“那当然了，这个厂生产出的炮弹可以控制爆炸高度，想让它落地爆炸也行，空中爆炸也行，打飞机才好呢，以前的炮弹打到才爆发，这里生产的炮弹离飞机几十米爆炸，飞机想跑都跑不掉”
冷峰自豪地说“对越自卫反击战，虽说我们没上战场，但这个厂是我们建的，越战胜利也有我们的一份功劳，你说是吧？”
龚凡梅嘻嘻嘻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