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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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额不足

这么一对比,我真觉得自己也算是个脑子活络的人。

可是为什么在感情问题上,每每如此失败,可恨我这个榆木脑袋,总是不停的想东想西,偏生比不上碌碌终生的洒脱。

也是啊,我有什么,我能给予对方的,又是什么,横亘在我跟她之间的,是巨大庞然的人生,阻隔在我们中间的是广阔无际的时间,令我们无能为力。

我能做的,奋力地,只是朝着暗云的天空伸出手。

“明天周末,我请客,大家聚聚。”依稀记得那是三年前的是四月十九,天晴,接到叶白自青梧打来的电话。

“恩,会去的。”闲来无事,出门走走,未尝不可。

“对了,告诉你哦,依依明天也会来的,她跟我说你去她就不去,我就骗她说你拒绝了我的邀请。”

静静的,像是什么哽咽住了喉咙。

你在躲我吗?

“那我不去了吧。”我笑,很平和。

“别,别,别,一定要来,大家朋友一场,难道今后都不见面了吗?”

是啊,好恶毒,相同的朋友圈逼着她一次又一次的面对着我。

让你很困扰,对不对?

真抱歉。

“我。。恩,我去的话气氛会很尴尬,没关系的,少我一个而已,礼物嘛,也会有的。”

“那你是真不来吗?”

“瞧你的语气,像是生离死别似的,过一阵,等她看开点。”

“看不开的是你吧,人家打算带男朋友过来呢。”

我一下子愣住了,他的男朋友不是我吗?一直以来,我跟依依的名字好像总是连在一起出现的,我怎么能容忍,另一个名字将我给挤下来。像是一阵寒风刮过,浑身开始打颤,接着五脏六腑纠缠在一起,轰隆轰隆的跳动,我抓紧自己的心窝,钻心的疼。

你,怎么能?

我开口,咽喉像是被枣核堵住,发不出声音也吸不进气,我觉的自己就快要窒息了。

“消息我可告诉你了,要挂电话了,拜拜啊。”

“等下。”我挤出一点笑容给自己看,“你跟她说,我不会。。说我开心的很,打电话欢呼雀跃的,根本没把她放心上,提到她是厌恶的口气,好像上辈子欠了我很多钱似的,对,就这样。”

那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我放下电话脑袋靠在墙上,客厅里的时钟“滴滴答答”的响个不停,寂静无声,我一个人,我突然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失落的孤独。

是啊,很多时间,你的悲喜根本无人在意,你演自己的独角戏,没有一个看客,偏偏你还投入万分,举手俯仰皆煽情,何必呢,既然没人关心没人在意,何必悲痛欲绝,何必楚楚可怜,不如紧锁心门。

当晚我收拾行李就离开了青梧,来到了这个城市,刚到的那几天算是遭了罪,也不知是气候不适应还是异乡的晚风让人思绪万千,有时候夜里睡不着,我就套上便服出门走走,没有目的地,只是抄着手不停的走,累了回去睡觉。

渐渐的也麻木了,找一份不算满意的工作随便干着,我心里清楚我是决计不会长留于此的。

日历表挂在那里从来没翻过,我都快忘了今夕是何年,内心深处充斥的压抑情绪却日益剧增,逐渐成为一个不可倾卸的负担,迷茫的活着,忘掉为什么而快乐,在心底深处,除了绝望,一无所有。

往往从下午四点整开始,就不知道做些什么好,只希望能找到一点点可以分散注意力的事情好将时间消磨干净,这样无聊的一天很快就会过去,又可以继续期待下一个黎明。

独立在黑暗的前路中摸索,成长的更加独立坚强冷漠而强大,究竟还需要多少年。

我是魏延。

调整好道具的摆放位置,出门前我购买了三个孔明灯,抢先众人一步出了门,大部队太过显眼,不利于点灯。

三个路口,各放一个。

我盘踞在中路,大部队迅速靠了过来,我们又一次像魏国大本营进发。

“等等。”小公主的张飞滞留在队伍的最后面。

“怎么了?”我诧异。

战剑把控制权共享给了小公主丶。

小公主丶把控制共权享给了战剑。

“我们换着玩,他在京都的时候接团也打过几次张飞。”

我报怀疑态度,“你以前是哪个公会的?”

“似水流年。”

“哦,冷月那群人吧。”

“恩,他是我大哥。”chinese有个特性,就是提到某个知名人物,就是想尽办法在语言中跟他扯上关系,其理由众多。

一起吃过饭。

一起打过球。

是我大哥。

不一而足,但我心知,如果一个人一定要在自我描述的时候加上其他人为自己增光添彩,那么他心中必定没有足够的自信,恰如真正有品位的女人从不向人炫耀自己的化妆品和衣饰,因为她没有自卑感。

似水流年毫无疑问是个二流公会,靠着公会里面的几个颇有姿色的美眉也打出一点名气,不过名气其次,实力才是重点,即便是一线团队我也看不上眼,可笑他还沾沾自喜。

关羽这次很出色,对,出门带了八个孔明灯,看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定位,辅助,纯辅助。

大军很谨慎的向前靠拢,几乎是走一步放个灯,一个一个的把对面的灯都排掉,刘备才敢上前。

如履薄冰的感觉不是很好,亦步亦趋的来到魏国门前,关羽上前给左右高台都点上灯,害怕张辽站在制高点等下跳出来直接杀死后勤人员刘备童鞋。

确定没人,靠前一步。

貂蝉露出头直接一个闪现贴近张飞,双方开出玄武斧开始对切。

曹丕露头!

我毫不犹豫的一个翔靴走过去,刀气贯穿,命中,灵境,刀轮舞刀火轮势在必出,一切尽在掌握中。

正待我准备两个技能压上秒杀掉曹丕,司马懿眼疾手快,其实已经很慢,我已经跳过去使用了一个技能一个道具。

我被风暴之仗吹起,幸好外围战斗激烈,二人顾不上我,奔赴外线支援。

该死的,有个玄武斧曹丕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

曹操传送在张飞脚下妄图开出暗渊领域,邓芝给了他一个腐蚀燃油继而使用风暴之杖将其吹起,然后爆破之失加大招连弩将其杀死。

张飞终于反应过来,到底是比小公主好长一截,一个翔靴闪现过来,动地跺,晕住曹丕,司马懿这次真的是眼疾手快的开出玄武斧,无视魔法。

我的刀气贯穿尚未冷却,只得尽量贴近曹丕,甩出刀轮舞。

空血!

张飞万夫莫时限已到,被司马懿焰击波晕在原地。

我硬着头皮抗着两个箭塔的射击跟上曹丕。

快恢复快恢复快恢复快恢复快恢复。。。

刀气贯穿的恢复速度虽然肉眼可见,但是仍慢的让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恢复了!

曹丕在走位。

你走你吗啊!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瞄准,一鼓作气。

我果断出手,刀气贯穿正中目标,曹丕阵亡。

“叮铃铃,叮铃铃。”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就在我手边的位置,场上战况正紧,我哪里顾得上接电话,随手揣进抽屉里,声音弱了不少。

我转头正待回援,尴尬的发现除了张飞其余众人具以挂彩,而魏国尚有三人健在。

毫无悬念的我被活活打死。

敌人势如猛虎,抓住机会绝不放过,快速的攻了过来,由于我们家无人据守,轻松拿掉我方中路兵营。

司马懿拿了中路兵营直接走人,依我估计,是打算清理掉蜀国下路野怪转而再清理魏国上路野怪。

张辽不满足而且非常浪荡,但是他是有实力加有装备的男人,张飞翔靴动地跺企图晕住他,张辽及时玄武魔法免疫,我怀疑张辽是聚精会神的把注意力都放在张飞身上,一见他消失马上打开玄武。

曹操让人不能理解的也跟着张辽在这浪荡,被邓芝故技重施带走其小命。

张辽一见势头不对,翔靴飞走,无迹可寻。

张飞守家打了几波小兵。

“我们守吧,张飞在家打钱。”这个方法很保守很实用,所以我这么建议。

“好。”

不料对面极其阴险,利用我们不敢出门的心理,貂蝉张辽上下路各占一路开始打钱。

“不行了,不能拖,对面两个人发展,我们一个人,会把我们拖死的。”

“恩,走吧,最后一波,输了投降。”张飞回家又补了一级烈玉,升为三级,加三十点攻击,每一次攻击降低敌方十点护甲,持续2秒。

投降?别说笑了,老子可不想海选就被淘汰,临时组的队友果然靠不住,当然我是不会说出来的,就随口应了声好。

手机还在响个不停。

“再等下,我接个电话。”

翻出手机,接通。

“喂?”

“是我啊。”对面的人语调轻快,说话字节像是跳跃性的铺陈开来。

“临mm?”我颇感非常意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手机几乎是成了一个摆设,有时候长久不出门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个手机,翻箱倒柜才能把它找回来。

“哈哈,劳资还怕你忘记了呢。”当然不会忘,特性这么鲜明的花心大萝卜,一个人如果轻易被忘记了,那么要被责怪的不是遗忘你之人,应该反省自己太没特点。

长相没特点没有关系,在穿衣风格上做点怪文章,如果图节省,那么打点好头发也是可以的,这是外在的,难免会有雷同,就是所谓的大众脸,以至于时常会出现认错人的情况,你只能祈求上天保佑。

当然更多时候我们得巩固自己,而不是用外物在装饰,譬如练习一个招牌式的微笑,一种特殊的说话方式,都能再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叫人难以忘却。

只是难以忘却,有一种人却忘不了。

他们做各种表情会搭配独特的眼神,那个眼神直印到你脑髓深处,一个心理暗示马上可以想起。

临mm,姓冯,名松临,男性。常年混迹于女生群中,因而得名,比我这个女性之友专业数倍,我主攻心理,常年安抚受伤寂寞女性,他主攻物质,能随时满足女孩子各方面的饮食娱乐需求,女友众多,一月一换绝不是空穴来风。

“可不能忘,你声音响起的瞬间撇人就开始筹划回家请我吃炒面了。”

“等你回来,请你吃个够,哥哥打牌一晚输赢上万,会在乎这点小钱吗?”

“那你最好给我买了打包寄过来。对了,有什么事啊,我正在比赛,时间有点紧啊。”

“我打算追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