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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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酒肉和尚

    黄广基马上软了,忍着痛哀求道:“龙哥,我错了,求求你别打我。”

    “知道错了?错在哪里?”

    “不知道……请龙哥指示。”

    张龙冷冷的说:“那我就告诉你,不准跟张末莹来往,谁敢和她说长达半个字的话,都是我的仇人!”

    黄广基连忙说道:“原来是嫂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心想这顿打挨得不冤,张末莹居然和龙哥勾搭上了,自己傻乎乎的还要陪她出去k歌,不是找死么?

    有个头脑灵活的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龙哥情深意重,为嫂子冲冠一怒,当可传为我校佳话……”

    “啪”的一声巨响,又是一个嘴巴,差点打得黄广基和那人神经错‘乱’。

    “什么嫂子,别‘乱’说话!张末莹是我老大的侄‘女’,我老大是张末莹的监护人!他要张末莹好好学习,保证一心向学,你们这些垃圾全都不能再和她继续来往了。下次被我看到的话,不只是挨打这么简单。”

    “那、那是什么?”

    “发现一次砍一只手,我说到做到。”张龙恶狠狠的说。

    众人背脊凉飕飕的,一个不敢做声。

    张末莹呆在教室里玩手机,上网翻看情深深意绵绵的言情,里面的‘女’主角身边总是一大堆帅哥俊男,这个深情款款,那个温柔斯文,这个腰缠万贯,那个学富五车,仔细想想,哪一个不比讨厌的陈华遥强上百倍?碰到他可真够叫人晦气的了。

    无聊呆到放学,急忙给约好的同学打电话。

    不料打过去的每个人都关机,莫非集体串通好了戏‘弄’老娘不成?不想去玩就明说啊,用不着关机找不见人。

    气鼓鼓出了教室,正好在楼梯口堵住黄广基,扯住问道:“喂,你关机到底什么意思?”

    黄广基正待发怒,一见是她,顿时如遇蛇蝎,扭头就跑,边跑边喊:“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发什么神经呢。”张末莹满头雾水,恨恨的凭空挥了一下手臂。

    四处约不到人,算了,还是回家吧。

    闷闷不乐乘车返回猪头巷,陈华遥早已等在家里。

    “囡囡,这么早就回家?不去喝酒了?”夏荻蕤听见‘门’口声音,头也不抬的说道。

    张末莹怒道:“宝宝,不准叫我囡囡!说过多少次了,只有‘奶’‘奶’才能叫我囡囡的!”

    “那你也不要叫我宝宝。”

    张末莹正没好气呢,说:“你说不能叫就不能叫?我偏要叫,宝宝,宝宝!”

    “囡囡,囡囡!”夏荻蕤扬起脖子,两人如斗‘鸡’一般狠狠的对视,双方索‘性’叉着腰,面红耳赤,囡囡宝宝的叫个不停。

    陈华遥看两个‘女’生一见面就斗,实在不成样子,拍桌道:“吵什么吵,宝宝,你是长辈,怎么跟晚辈一般见识?”

    夏荻蕤马上得意的说:“听到了没有?我是长辈。”

    陈华遥又道:“囡囡,你是高中生,怎么跟小学生计较呢?”

    张末莹声音立即提高了八度:“长辈又怎么样,还不是小学生!”

    “小学生也比你文化程度高,不学无术好吃懒做,还高中生呢。随便拿一道六年级的数学题你都算不出。”夏荻蕤不肯服输,反‘唇’相讥。

    “算不出就算不出,学了数学题还能升仙了不成?我可是大人,才懒得和你小孩子计较。”张末莹说着走进自己房间,重重关上‘门’口。

    夏荻蕤扬声道:“年龄大智商却跟不上!”

    刷的‘门’口重又打开,张末莹伸出脑袋叫道:“小屁孩!”

    陈华遥坐不住了,说:“你们两个谁再吵就滚出去。莹莹,你怎么没带作业回来?今天老师布置作业了么?”夏荻蕤小声说:“是她非要跟我吵。”

    张末莹道:“今天没作业。”

    “没作业?都高三了怎么会没布置作业?”

    “说没有就没有,你比‘奶’‘奶’还啰嗦。”张末莹收拾衣服钻进洗澡房,说:“今天学习很累了,不要再来烦我。”

    “好好,不烦你不烦你。”

    陈华遥走到阳台,掩上‘门’口给柳强打电话,听取关于张龙今天在学校的工作汇报。

    当听到张龙修理黄广基事件的前因后果后,委员长表示满意,点头道:“很好,就这样,加强监管,杜绝她的所有渠道。另外再加一点,如果有人能引导莹莹学习的,给予奖励。这就需要你的眼线观察了,比如课后和莹莹一起讨论习题,一起做卷子的,都属于好人好事,值得大力提倡。”

    ……

    既然有人照看张末莹,情况理想得很,陈华遥也懒得继续‘花’费时间在她身上,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拿下正德赌场生死斗赌局的胜利后,金笛公司声势大涨,在苍梧路全面站稳脚跟,再也没有宵小之辈敢来作祟。

    “金笛拳霸”番薯哥在生死斗中生生拗断秃鹫两只手,风头一时无两,正式崭‘露’头角。

    象京市的每一家黑帮几乎都有一位“当家打手”,起的是招牌作用,便如每个国家的军事力量,军事的强弱直接决定了其国际地位的高低--美国称霸全球靠的是什么?除了它的美元霸权,还有横行四海的十一艘航母和数千枚核弹头。

    当家打手就像一个国家的常规军事力量,他的能力水平,也决定了这家帮会是否经得起考验。

    凤凰会的十只鸟、聚义堂的光头峰和乔治、黑风堂的樊正军、以及螃蟹委员会四天王五虎将十三常委,都是维持帮会正常运转的重要手段。

    此前夜鹭楼徐婉鹭的兄长徐怀路身亡后,再也没有一个能够撑得起场面的打手,夜鹭楼就此落魄,成员们纷纷叛离。

    而这次,番薯在生死斗中击败秃鹫,算是宣告金笛公司结束了没有当家打手的日子。

    这就如同金笛公司的一面旗帜,任谁要来打主意,先得掂量掂量番薯的手上功夫。

    凤凰会经此挫折,暂时没有新的动静。

    这天下午,陈华遥在学校上课完毕,接到来自雷辛的电话。

    “哥,跟你汇报个事情。”雷辛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吞吞吐吐的,“那个……呃,魏沉思受了点小伤。”

    “饭桶,不是叫你好好看着他的吗?怎么会受伤!严不严重?”陈华遥对雷辛情同兄弟,犯不着客套什么,张口就骂。

    雷辛忙道:“没事,没事,就受了点皮外伤,要不是我看着,肯定没那么简单。”

    陈华遥看看手表,下午五点钟,说:“在什么地方,我去看看。”

    “在红樱桃路的博爱医院住院部四楼408号房,我也在这里。”

    陈华遥挂了电话,又给红河谷酒吧的冯雨声打电话:“喂,老冯,秃驴在你那里么?”

    “在的,在的。”

    “给他十块钱车费,让他十分钟之内到博爱医院大‘门’等我。”

    “好,我这就去叫他。”

    距离灵惧离开正德赌场加入螃蟹委员会,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陈华遥让他“开工”,实际上却没安排什么具体工作,一直留在酒吧里,冯雨声当他闲人一般养着。

    委员长自从二〇一〇年以后逐步退隐于半幕后状态,尤其是今年去象大进修,成天不见影子,很少介绍别人入会,魏沉思算一个,灵惧算一个。

    冯雨声不敢大意,认真对待,见灵惧一身僧衣破得不成样子,自掏腰包给买了几套像样的衣服,管吃管住,晚上就在酒吧的客房休息。

    灵惧奔‘波’流离五年,何曾享受过如此美妙的生活?

    吃的是大鱼大‘肉’,喝的是咖啡美酒,跟冯老板伙食一个标准。住在整洁干净的客房里,睡的是蚕丝绒被,穿的是舒适得体的名牌西装,衣服不用自己洗,自然有服务员大婶帮忙照顾。

    这日子,恐怕连寺院里的方丈也不如吧?几天下来竟然还学会了‘抽’烟,几乎要忘了自己是一名和尚。

    只是他生‘性’谨慎恭敬,待人和善有礼,时常也会帮酒吧做事,刷盘子洗碗拖地板的脏活累活主动干过好几回。又是陈华遥亲自介绍来的,听说委员长是此人的师叔,在酒吧里来来往往的会员们也对他极有好感。

    冯雨声放下电话,朝厨房叫了声:“灵惧,出来一下,华哥有事找你。”正在酒吧吃晚饭的几个会员脸上顿时‘露’出‘艳’羡的‘色’彩。能被华哥亲自打电话过来找的,这可不多见。

    灵惧闻言走出,拿着手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双手,问道:“师叔叫我?”

    但见他身上范思哲的西装,黑灰‘色’条纹相间,袖子挽得高高,头顶一个耀眼夺目的秃瓢。身量极高,肩宽‘胸’阔,眼中光华莹莹,实是一等一的好相貌。

    冯雨声心中不免暗赞:“不愧是华哥亲自看中的人才,这等气概比杜隐桥也不差上下。”

    在柜台上拍了一张十元面额的钞票,还有一把片刀,说:“华哥你十分钟内赶到博爱医院‘门’口等着。”

    灵惧收下钱,却对着片刀发呆:“干嘛给我刀?”

    那刀子就是猪‘肉’摊档里寻常切猪‘肉’用的,刀身长十七厘米,又薄又细,刀背上一排锯齿,刃口沾有暗褐‘色’的血迹,陡然放在柜台上有些吓人。

    冯雨声拍拍灵惧的肩膀:“华哥让你出去办事,不带工具怎么行?得了,拿着吧,万一有事的时候也方便。”

    灵惧无奈,只好将片刀****后腰,问冯老板要了一包白桦树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