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单身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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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闹剧”,也许从始至终都是如此。我发现两年前的我和今天的我已经变成了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两年前,我乐观、开朗,什么都不当一回事,尽跟同学开幽默下流的玩笑,从不感到羞耻。可是现在,这些东西离我很远,代替它们的是满腹的心事和似有还无忧伤。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成长的代价,但我依然肯定的是,不管付出多少代价,我都会走同样的路。选择何婉清是我这辈子一定会发生的事。

其实,谁也不能知道在人生的某个时刻,会遇上什么人,发生什么事。即使一些事情我们知道后果,在后果没有到来之前,我们仍旧会一往无前。因为每个人都相信自己有能力改变结果,都相信自己是命运的主宰。

只是事后,我们才发现,所有的人和事都是你事先未未预料到的。偶然性的因素总是大于必然。

两年前,我绝没有想到今天会是这样子,会与之前变得如此有差异,更没有想到在某天的晚上,躺在一个叫何婉清的女人身旁想着两年前的自己和今天的自己。两年来,给我最大改变的何婉清,今天喝醉了酒,脑子里重复出现她刚才被酒精折磨得痛苦的情形。

我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我对她向来都好,她没理由折磨自己。如同我为什么会去借酒消愁。

天快亮的时候,我终于昏睡了过去。我记得临睡前,何婉清的呼吸渐趋平缓,我脑子里想着的是:有些问题其实是有答案的,而且答案很简单,只是我不愿意承认答案是那样。

第二天,我想不起了那些想过的那些问题。

我醒来后,何婉清正在做中饭。天幼来到我面前叫我起床。今天是周末,我们都休息。我对天幼说:“叔叔很累,你帮叔叔按摩吧?”

她愉快的爬上床,我趴着,她一屁股坐在我背上,用两只小手揉捏我的肩膀和背。这种按摩方式,我教过她很多次,她能很娴熟的在我背上揉捏。

虽然天幼按的不到位,且时不时地捏得我尖叫,但是我没有叫她停下来。只要她的手放在我背上,我就感觉自己还能再睡一会。她柔嫩的小手在我背上爬行感觉特别舒服。可惜她的嘴坚持吵嚷着叫我起床吃饭,按了几分钟后,我被迫起来。

“你好点了吗?”我进厨房问何婉清。

“没事了。”何婉清说。

“那还赶我走吗?”我问。

“我什么时候赶过你?“何婉清不知所以的反问我。

“你昨晚不是要赶我走吗?”我俏皮地说。

“我哪里赶过你了,是你自己走的。”何婉清说。

我想了想,觉得何婉清在强词夺理,便说:“你不跟我说分手,我怎么会走呢?”

她朝我笑了一下,不耐烦的说:“走开走开,别妨碍我烧菜。”

我说:“不可能,我站得离你那么远,怎么会妨碍你烧菜?”

她说:“你的嘴巴说个不停,还不妨碍我啊?”

我说:“这绝不可能妨碍到你,烧菜完全是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无关,而我跟你讲话完全是脑力劳动,所以我不觉得妨碍了你。”

她说:“真罗嗦!”

我说:“你现在就嫌我罗嗦,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她说:“以后谁跟你过。”

我说:“没关系,你不跟我过,那就我跟你过,反正结果都一样。”

她说:“你真霸道。”

我说:“我不觉得霸道。”

她说:“不跟你扯了,去准备碗,吃饭。”

我赶紧去拿碗盛饭。

吃饭时,何婉清问我菜好不好吃,我说:“好吃,真好吃。”

她眉开眼笑。

一般说来,女人做饭,都希望男人吃得开心。很多男人都不知道这个道理,他们把家里的女人当成保姆,把外面的女人当成神仙,有朝一日,保姆下岗,神仙飞天,他们还是悟不出这个道理,所以这样的男人最后只能自己做饭给自己吃。

而我很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原因是我出身厨子世家),所以对何婉清做的菜,我总是赞不绝口。

其实对于有些事情,我也懒得去想。比如婚姻,比如结婚证,比如生孩子。这三个问题最让我担心的是最后一个。如果跟何婉清结婚,其实不是如果,而是一定。我不知道能不能有孩子。

这对我,目前也许还是个小问题。因为我不觉得没有后代是多么惊天动地的事。但是,这件事对于我的父亲母亲,那将是万劫不复的灾难。对他们来说,我如果不生出个小兔崽子出来,他们将死不瞑目。这件事,有我的四个姐姐和一个妹妹为证。

所以,偶尔我也对何婉清说:“我们还是乘早生一个出来吧,免得以后想要都不能要。”

何婉清说:“你不是说可以不要后代吗?”

我说:“现在我是觉得不要后代没什么,可是不知道以后也会不会这么想。”

何婉清认真地说:“这个问题你真的要好好考虑,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生。”

我说:“别担心,肯定能生的,你才四十岁呢!”

何婉清严肃地说:“高龄产妇很危险的,你要孩子的话,我们要尽快生了。”

我说:“好,那我们今晚就生一个。”

但是,遗憾的是,故事从发生到结束,有些我一直期盼的事始终没有发生。比如我想要个孩子。不是不够诚心,而是面对上帝,很多事和人一样,都会显得无能为力。

正文 47

母亲再次打电话给我,叫我回家。我已不能回避的是母亲已经拖人帮我介绍了几个姑娘,等着我回去相亲。我只能对何婉清说,这是很荒唐的。母亲如此快的自作主张想必是因为何婉清。

大姐在我把实情告诉母亲的第二天,打电话给我询问我的情况。母亲已经把我要结婚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大姐和母亲一样吃惊,但是她没有母亲的声色具厉,而是绘声绘色的对我说:“小弟,你要想清楚啊,这可是一辈子的是啊,你以后会后悔的。你要想想妈多辛苦,她肯定接受不了。”

我说:“大姐,我知道,可是我已经没得选择了。”

大姐说:“什么没得选择,你才26岁,以后的路还长着,用不着急着结婚。”

我说:“我能等,可是她不能等了。”

大姐说:“你想想清楚,她大你那么多,你们怎么可能结婚。”

我说:“大姐,我们现在很难分开了。”

大姐说:“听我的话,回来工作。”

我问:“大姐,还有其它选择吗?”

大姐突然严厉地说:“你用脑子想想清楚,家里就你一个儿子,爸妈把什么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你这样子叫他们怎么做人。”

我说:“事情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她是个很好的人。”

大姐说:“人好也不能让她变年轻,你想想,她比我还大。是不是她硬要和你结婚的?”

我说:“不是的,她不想结婚,是我要跟她结婚。”

大姐说:“你不要这么傻,人家都不跟你结婚,你要尽早放手。”

我说:“大姐,这不可能,她一个人很可怜,我不能离开她。她还有一个女儿和毛毛(大姐的儿子)差不多大。”

大姐说:“什么?她有女儿?”

我说:“是的,她离过婚,她丈夫五年前贩毒被抓,判了终生监禁,那时候他们离了婚。”

大姐说:“小弟,你有没有搞错,你怎么碰上这种的女人。”

我说:“大姐,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两年前我就和她在一起了。”

大姐说:“不是我要阻拦你,可是你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全家人心里都感到不舒服。”

我说:“我能体会你们的感受。”

大姐说:“你自己想清楚,我是过来人,最好听我的。”

我说:“知道了。”

说完电话,我陷入了长长的沉默。大姐的话比母亲的话更让我心有戚戚。母亲的话我还有反抗的情绪,对大姐的话却没有。

我想,也许作为同龄人,大姐和何婉清更容易沟通,但是也更了解彼此的禁忌。所以她才如此努力的劝我回头。

跟大姐的通话,我没有让何婉清知道。我怕她再次受刺激而要跟我分手。这个时候,何婉清似乎变得特别敏感和脆弱。如果她知道连大姐也反对,她肯定会更难受。道理和上面是一样的,她们是同龄人。

所有事情都变得没有可能。我能想象,父母私底下讨论有多么激烈,几个姐姐在一起说起我场面将是何等壮观。可是,所有这些丝毫不能动摇我娶何婉清的念头。这辈子,我非她不娶。

然而,何婉清一直在逃避。除了逃避婚姻之外,她最终逃避的其实是年龄。有时,连她自己也难以接受和我终守到老的事实。觉得这是童话。

对我,对何婉清,年龄都是一个尴尬。偶尔,当我沉下心来,静静回想与何婉清结婚这件事,觉得事情其实真的很荒谬。至少,这样的结合结局是一个很大的空洞。我无法预测以后会怎么样,连婚后最基本的会不会有孩子也是未知数。对其它的,更是一无所知。

何婉清最近的情绪越来越厉害,她时常流露出悲观的情绪。或者,她也想过试图说服我离开她。在某个时刻,她认真地对我说过:“我不能和你结婚,和你结婚的人不应该是我。我只会害了你。你去找个年轻的姑娘,然后我祝福你们。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当你的亲人,以阿姨的身份出现在你的婚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