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单身妈妈
字体: 16 + -

第35章

我推开她说:“我来,你负责帮忙。”

她担忧的看着我握住铲子,仿佛我马上就要把天下搞乱。我说:“别担心,看我怎么表演。”

换了角色后,我非常开心。因为我感到自己像个男人,更像一家之主了。因此,烧起菜来十分带劲,连菜也烧得特别好吃。何婉清的同事对我烧得当菜赞不绝口,顺带也夸奖了我。何婉清大为惊喜。

何婉清问我:“你什么时候学会烧菜的?”

我一边烧菜,一边向何婉清讲起了我家祖辈世代做厨子的故事:

“呵,现在知道我厉害了吧。告诉你一件事,我家祖辈世代是厨子。我爷爷的爷爷是当时当地有名的厨子,那时村里人摆酒宴都请他去烧,最大场面一次组织领导烧过上百桌酒席。我爷爷及我父亲年轻时也都做过厨子,我爷爷年轻时得过他爷爷的真传,我父亲当年也得过我爷爷的真传,他们的厨艺在当地也都小有名气。这样计算下来,我大约已经得了我爷爷的爷爷四分之一真传,得了我爷爷三分之一真传,得了我父亲二分之一真传。加起来我已经超过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啦。哈哈。”

何婉清对我的话难以置信,问:“你爷爷的爷爷是什么时候?”

我说:“我爷爷今年八十五岁,回到八十五年前,是什么时候,你自己算算看?”

何婉清思索了一阵,惊讶的叫出来:“那不是要回到民国了?”

我说:“是啊,就是民国。”

何婉清仍然难以置信。

我继续说:“如果不考大学,我也就当厨子了。”

何婉清满脸疑惑,说:“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

我说:“什么都跟你讲,我对你不是没有吸引力了。”

何婉清说:“臭美。”

我说:“我的厨艺得了我家前三代人的真传,已经天下第一了,没人比得过我。”

何婉清说:“是啊,你已经天下无敌了,以后家里所有的菜就都交给你烧!”

说完,她得意的笑。

我立马改变神情,一脸无辜的看着何婉清,说:“你欺负我?”

何婉清见我如此无辜,很快心软下来,说:“乖,以后我烧给你吃。”

我变无辜为傻笑,烧菜更加带劲。

看着何婉清的同事津津有味的吃着我烧的菜,还不时地夸奖我,尤其是那两个男人的夸奖,我心里升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

我心想:一家之主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的啊!

客人离去后,何婉清与我收拾残局。花蕾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对于吃,花蕾总是显得很开心,这一整天,她都很开心,因为可以吃到很多平时不被允许吃的东西。从开始吃饭到结束,一桌人中就花蕾的筷子没有停过。

我想起我小的时候从没有过如此优越的待遇。那时家里来客人吃饭,父亲决不让我接近桌子,他怕我上桌无所顾忌的吃东西,让客人和他都难堪。我只能从老远的地方眼睁睁的看着桌上的美味被一扫而净。

贪吃是人的本能,何况我小的时候,家里穷,食物稀缺。再者,孩子是没错的,在不懂得许多事情之前。不知道父亲当年有没有像我这样想过。

因此,对花蕾想吃的东西,我总是尽量满足她。我还让她坐我的旁边,随时帮她夹菜。

何婉清为了这顿饭,足足准备了一天。她不是怕做得不够好,而是怕遗漏疏忽。而我从始至终都希望能得到他们的认可。对于这点,我内心有矛盾。我想我对何婉清是真爱,无需得到别人的认可,然而当他们投来异样的眼光时,我不自觉的按照了他们的眼光去做,试图改变他们的看法。

我想谁都没错,只是没人能做到对外界不闻不问。

新年开学以后,我住回了学校,只在每个周末来何婉清家里住。我的不在,何婉清渐渐显得不适应。她希望我每天都能过去。因此,有时不是周末,我也过去,早上在赶回学校,有时干脆不来上课。

室友了解我的情况后,每次都疯狂的嘲笑我。他们嘲笑我的话,简直难以入耳。我尽量挑出几句我认为已经是最文雅最隐晦的句子。

我准备出门,他们对我说:“你又要出去过夜啊,小心精尽人完。”

又说:“你小子夜不归宿,小心搞得没命回来。”

我无法反驳他们的话,因为他们总是人多欺负人少。

何婉清的生活,除了上班下班,照顾花蕾外,几乎不做其它事情。一年三百六十五多天,大概有三百天是始终如一。在我之前的三年里,有朋友帮她介绍过男人,但是她一个都没有接受过。

后来逼她结婚的那个男人,只比我认识何婉清早了几个月,他在很大程度上是强行侵入何婉清的生活。李准曾非常认真的问过我一件事,他说:“你真的要跟这个至少已经和两个男人上过床的女人过一辈子?”(李准总说是我跟了何婉清,而且用词极为不雅。)

我严肃的说:“不管她以前有过多少个男人,我都要做她最后一个男人。”

李准说:“你不介意她跟其他男人上过床?说不定在你之前她跟很多男人上过床?”

我一脸正经地说:“你不要侮辱她,不然我跟你翻脸。”

李准对我如此护着何婉清感到不可思议。他坚决认为,我跟何婉清谈谈恋爱可以,但是谈婚论嫁不行。

实际上,对于李准的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有想过,而是一想我心里就难过。不如不去想。我明确知道的是,对这个单身女人,我真的用了心,犹如进了一条长长的时光隧道,回不了头。

正文 42

某个周末的晚上,我与何婉清躺在床上,她的头靠在我手臂上。她的头发刚刚吹过,还有一些湿度。我闻着她的头发,洗发水的味道清香而浓烈。我们讲了许多话,不知不觉,何婉清闭上了眼睛。我轻声唤她,她已经睡着,没有反应。我依稀记得我们说过的一些话。

“你能等我到毕业么?”我问。

“我不知道,以后我也不确定。”何婉清回答。

“毕业以后,我在这里找工作,然后娶你。”我说。

“毕业后,你不打算回去?”她问。

“不回去,我要留在这里和你一起。”我回答。

“我也希望这样,可是你爸爸妈妈不会答应的,他们不可能会接受我。”她说。

“我会说服他们。”我说。

“不可能,我们不会有将来。”何婉清忧伤的说。

“只要坚持,就有可能。我不要你放弃,只要你等我,毕业后我一定娶你。我可以现在就对天发誓。”我坚决地说。

“别太天真了,我不奢望太多,现在有你就够了,以后你不娶我,我不会怪你,现在我已经很满足。”她说。

“我不会离开你,我说过我会照顾你一辈子。”我说。

“我们差距太大了,我真的会害了你。”她说。

“不管差距有多大,我都会要你。”我说。

何婉清对我的话深信不疑。而我感到,她依旧认为是她欠了我。只有离开我,她才能偿还我。

当何婉清沉沉睡去,我忽然感到内心一阵茫然。对于毕业以后,对于未来,我都不能给出明确的答复。我口口声声说要躺在身边的这个女人,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要得到,凭什么去要。毕业以后能否在这里找到工作我也没有把握。对父母能否答应我娶何婉清更是没有底。

所有这些,都是未知数。我不禁自觉羞愧,把话说得太早、太过完美。

室内,光线昏暗。我关闭了所有灯,窗外,不知从哪里射过来的灯光透过紫色的窗帘隐隐射进来。室内依旧昏暗。我看着屋内所有或明或暗的东西,所有东西在我脑里都出现了一个非常真实的轮廓。我对它们已经十分熟悉,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来。

我想象着整套房子里的任何一件东西,所有东西仍然在我脑里出现了一个真实的轮廓。包括花蕾那张可爱的脸。我曾不止一次的吻过她的脸,近来,我吻她时总是充满父爱。

何婉清的呼吸在我耳旁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她的头部依旧靠在我手臂上。入睡后的她显得美丽安稳。她真的很美丽,也从来没有这样安稳过。

我感到手臂隐隐有一些发麻,想从她的脖子下抽出来。可是,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也没有把手臂抽出来。

睡意袭来,我渐渐睡去。仿佛进入了一场梦。

两年后,我在本市一家出版社找到了工作。天幼也从小学三年级升到了五年级。她的成绩一直保持在班级前三名,数学成绩也已经得到了很大进步。何婉清也不再像两年前聘我做家教时那样担忧她的前途。

随着年龄的增大,天幼的身体渐渐瘦下来,已不再像以前那么胖。她的身体比原来高了许多,显得比原来更漂亮。我和她出门,她要求我背她的次数越来越少,直至前不久,她不再要求我背她。

虽然她仍不习惯喊我爸爸,但是她对我显然已经等同于爸爸。没有我的日子,她已不能自主。两年来,她的家长会有一半的次数都是我去。而且她也乐意由我去。因为不管她成绩和表现如何,我从不批评她。

何婉清与我不同,如果天幼不听话或者看电视不吃饭不做作业,何婉清会批评她。直至她做到让她满意为止。

对于这点,我总是站在天幼这一边。我知道肚子饿了,天幼自己会去吃饭,作业她也会按时完成,偶尔拖延一下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