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单身妈妈
字体: 16 + -

第9章

那些数字写得又大又难看,几乎不能当作是数字。但是她的老师却常在这样的作业本上打“优”。

我总觉得当初自己与花蕾这个年纪写得字要比花蕾写得字好看很多,至少也比花蕾写得好。但是记忆里,我的作业本上很少有“优”。尤其当初“写毛笔字”这门课。

“写毛笔字”这门课,老师认为写得好的字,就会用红色圆珠笔在这个毛笔字上打一个圈。如果一页纸上有五个红色的圈,那么老师就会在这一页纸上写上一个“优”字。

那时我对“优”总是充满企盼,每次,写毛笔字的作业本一发下来,我就翻开作业本,第一时间找“优”。如果有“优”,我便故意拿给同学看,四处炫耀。如果没有“优”,我就只有干瞪眼的份,看着别的同学四处炫耀。这时我常常恨不得冲上去一把撕掉别人的作业本。这样的冲动我有过许多次,但一次也没有真正发生。

然而有一天,一个平时十分沉静而且长得还过得去的女孩冲到我面前,气喘吁吁的看着我。我问:“你想干吗?”

她一个字不说,一把抢过我正在炫耀的毛笔字作业本,撕成两半,扔在地上。

我顿时傻了眼。等我意识过来后,我问她:“你干吗撕我的本子?你赔我本子。”说完,我便呜呜地哭起来。

那女孩没有回答,也跟着呜呜地哭起来。

我不顾自己哭,也不顾那女孩哭,伸手推那女孩,嘴里喊着:“你陪我的本子,你陪我的本子。”

之后,那女孩哭声越来越大,我也哭得越来越响。老师过来后,把我和她都叫到了办公室。老师批评了我,也批评了她。

我记得老师对我说:“你不能太骄傲,骄傲使人落后。”那时我还不太能理解这句话,因此对老师对我的批评大为不解。

那女孩怎么也说不清为什么要撕掉我的作业本,她总是哭哭啼啼。后来我知道她是“写毛笔字”这门课的课代表,那天她的本子上没有得“优”,看见我四处炫耀,忌火中烧,于是撕了我的本子。

如今,我很奇怪花蕾的作业本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优”。不单单是数学作业本上,她的其它作业本上也都是“优”。这使我怀疑她的老师是不是全是闭着眼睛批改作业的,最差也是一只手在键盘上游戏,一只手在作业本上写“优”。

花蕾做完她的作业,对我说:“我不想做数学题目了,我想看看语文,明天有语文课。”

我说:“好的,你看语文吧,我帮你检查数学作业。”

花蕾乖乖地看起了语文。我查出她的数学作业有三处错误。我没有直接给她指出来,而是等她看好了语文才跟她讲解。花蕾的语文很简单,教材上只有十几篇由几行带拼音的汉字组成的文章。每篇文章只有几十个字到几百字不等。我看了看书后面的标价,价格和我想象的差距不算太大,没有引起我的不满。

只是我觉得现在的教材怎么都编得像画画的教材一样,到处都是五颜六色,我想还不如直接把画画的教材和语文教材编一起得了。省了人力物力财力。也省得学生每天带那么多书,增加书包的重量。

我顺便教了花蕾几个语文生字,由于我嘴唇比较厚,发音时,平舍音跟翘舍音很难分得开。因此,还遭到了花蕾的耻笑。

不过,这些我都没有放在身上。因为我已经不在乎花蕾对我的打击了。

今晚,我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花蕾身上,几乎忘了外面还有个男人和女人。

无意间,我听到外面的男人说:“你弄好了吗?”

女人说:“快好了。”

男人问:“你明天有上班吗?”

女人回答:“有,医院里最近病人特别多,我忙都忙都忙不过来。”

男人说:“医院里又不止你一个医生,用得着你这么忙吗?”

女人说:“我也没办法,科室里安排的。”

听完他们的对话,我知道了花蕾的妈妈原来是个医生。这与我印象中的她又产生了距离,如同我第一次听到何婉清这个名字时的想法。

我想,人的想象和现实总是有距离的,无论想得多周到,现实总是有遗憾的。

正文 11

(起9w点9w中9w文9w网更新时间:2006-8-1本章字数:2984)

我悄悄地问花蕾:“你妈妈是个医生啊?”

花蕾说:“是啊。”

我问:“那你爸爸呢?”

花蕾摇了摇头。

我说:“你不知道你爸爸是做什么的啊?”

花蕾说:“不知道。”

外面这个男人的存在以及花蕾的回答,使我联想到外面的女人和她男人已经离婚,至少也已经分居很久。而现在的这个男人,大概不久以后,花蕾就要改口喊她爸爸了。

问到这里,我没有了想继续了解下去的渴望。我清楚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多余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也没必要知道。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这个声音几乎令我毛骨悚然。客厅里急促的呼吸声传了进来,而这样的呼吸声明显只有两个人亲热时才有。

我心跳加速,觉得这实在不可思议,心想:“我怎么会碰上这种事情,真是太倒霉了。”

急促的呼吸声仍在持续,我并不知道外面的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但是,我的大脑固执地告诉我,他们在亲热,甚至在做着更过分的事情。

我不去想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尽量镇定地给花蕾辅导。可是真他妈的见鬼,遇到这种事麻烦透了。首先我无法令自己冷静下来制止想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其次,花蕾恰在这个时候拉开了话匣子,而且她的话简直让我吐血。

花蕾问我:“叔叔,外面的叔叔和妈妈在做什么啊?怎么那么吃力?”

我紧张的无法形容,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低声说:“没什么啊,叔叔什么都没听到。”

“你不要分心,快听叔叔讲解。”我立即接着说。

花蕾说:“我都听累了,我们休息一下吧。”

我正犹豫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停下休息,花蕾的妈妈端着一杯水走进了书房。她说:“休息一下吧。”然后,她把水放到了我面前的桌上。

接着她对花蕾说:“天幼,你到冰箱里拿个苹果,给叔叔也拿一个。”

花蕾高兴的说:“好。”

刚转过身,花蕾又转了回来,问:“妈妈,苹果是拿给外面的叔叔还是这个叔叔?”她用手指指着我。

花蕾的妈妈朝我笑了笑,说:“当然是这个叔叔了。”

我赶忙说:“不用了,不用了。”

她说:“没关系,随便吃一个。”然后她又叫花蕾:“天幼,问问外面的叔叔,他要的话也给他拿一个苹果。”

我听到花蕾回答:“哦。”

接着,我又听到花蕾说:“叔叔,你要不要苹果?”

那个男人说:“不要了,谢谢天幼。”

花蕾说:“不客气。”

过了一会儿,花蕾一手摇着一个苹果,一手拿着一个苹果进来。她走到我面前说:“叔叔,给你。”

我说:“谢谢天幼,叔叔真的不要。”

花蕾说:“快拿着吗!”

旁边的女人也说:“拿着吧,吃一个。”

我不好意思的接过苹果,吃了起来。我很想快点把苹果吃完,因为一边吃苹果,一边站着这个女人,我感到有点尴尬,也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因此,我每一口都咬得很大。

女人跟我说:“天幼数学太差了,一到数学考试她就肚子痛,每次都这样。不知为什么?”

我忽然反应过来,边吃苹果边说:“这大概是考前焦虑或者是考前恐惧引起的,不要给她压力,叫她放松,慢慢会好的。”

女人说:“我没有给她压力,我都是随她的。”

我说:“我高中时,有一个女同学也是这样,她更厉害,一到考试就晕倒。有一次她在考场晕倒,久久没能醒来,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女人说:“那人家是高中,压力大。天幼才上小学,怎么就这样了呢?”

我说:“现在小学压力也大。你不要太担心,以后会适应的,适应了就好了。”

女人说:“希望是这样。我当初数学也不好,后来也是勉强赶上的。”

这时我吃完了苹果,花蕾还在咬着她的苹果,不过也咬得差不多了。女人见我把苹果吃完了,退出了书房。

女人走了以后,我才注意到她的打扮。一身粉色睡衣,上衣的领口开着。虽然冬天的睡衣有些厚,但我能感觉到她上衣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她的头发披散着,好像刚梳理过,整齐,及肩。她洁白的脸蛋,在白炽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动人的美丽和魅力。我不免感叹,太漂亮了。可是,我又想起刚才她和客厅里的男人所做的一切,顿时心生厌恶。

我不知道女人的心里怎么想,不知道她内心是否也有一点点波澜,但是我知道,从她进来的那一刻起,我的内心一直都不平静。我不敢正眼看她。

除此以外,我还不能确定,这是否意味着我喜欢上了她。因为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除了厌恶,我心里开始隐隐作痛,眼睛有落泪的冲动。

今晚的遭遇在我心里久久不能抹去,像沉淀了很久,又像隐藏了很久。我的心情也久久不能平静。然而,表面上,我却装作十分平静,对一切不以为然。在回学校的路上,我感到身边的人和事都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