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查无可查的案子
站在审询室外的玻璃窗旁，看着小泰在审询李大胖，陈明表情凝重。
尸检报告，现场遗物，死亡人员真实信息已经出来。
在陈明专为这十二条人命案件开的会议上，负责这案子的有关人员都到场。
陈明看着法医部海高。
海高讲:“我们已经把藏尸房的那八人的面貌已经全部复原了，死者年龄最高63岁，最小7岁，法理认定为正常死亡，就是心脏突然停止跳动。”
“完好无缺就猝死，你确认不是被人窒息死？”副队长唐永明希望海高在进一步说明。
“我没讲他们窒息跟猝死，”海高皱眉道，这么严肃的问题乱讲是很严重的，会给人错误信息跟判断，会显得他很不专业:“我是讲他们正常死亡。”
“怎么就正常死亡了呢？”唐永明不解道。
“那你去查呀！”海高火道。
“你讲的不明不白我们怎么查嘛！莫名其妙。”唐永明也生气了。
“你……”
“好了，”陈明不想看到无聊的争吵，这种话讲一篇就可以，公安局是严肃的地方。看着负责调查这八具尸体真实身份的警花芸萱:“挑重点讲。”
芸萱明白:“这八个人在风云城住的地方，职业，年龄都不一样，他们生前都不认识，没有亲人，都是孤儿，且不爱跟人交往，住在他们附近的人都对他们没什么印象，可以讲与世隔绝。”
陈明挠了下脑袋，这就证明了这些人死了这么久也没人报案认领，头痛:“也就是说“他杀自杀”无从查起。”
“是的！”芸萱点头肯定。
“不过很奇怪的是，”芸萱看着陈明，有些话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唐永明见状不烦耐道:“讲，别婆婆妈妈的。”
芸萱深吸了一口气:“这八个人年龄相差7岁，都是农历7月14号出生。”
“7月14号，鬼节，”唐永明忙摆手道，禁止往这方面想。
“那也不对呀，”小泰显然没能理解唐永明的意思，好奇道:“7的倍数递增，应该少一个吧？”
“少了个21岁，他们应该少弄了具尸体或者讲根本不需要，”芸萱道:“据我推理查测，我觉得这有点像那些装神弄鬼的人弄出来的仪式，尸体都是精心挑选的，我们发现了这八具尸体，破坏了他们在7月14号仪式，他们恼羞成怒，不然我真的想不出杀个人还要弄成这样。”
“够了，”陈明脸色很难看了:“这八具尸体现定义为藏尸案，别在议论了。”
“小泰，李大胖那边怎么样了？”陈明道。
“李大胖当晚听到响声就被人打晕脖子……”
“停！”陈明马上打断小泰的话，拿起他桌子上的文件:“我要的是重点，不是经过，资料我会看。”
“就是你的想法呀，”见小泰还是像个木头纳在那里，让人捉急，唐永明不再客气道:“笨蛋，想法呀！”
“我，我，”小泰有口难辩，以前这些都是林权跟他负责的，他负责问，林权负责整理报告，如今林权不在了，重担就一下子压到他的肩上，他也是第一次开这种会，大脑一片堵塞。
陈明不忍心，语重心长道:“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要学会察言观色，善于总结，办案时我们每次接触的都是陌生人，不可能他们讲什么我们就信什么，然后去验证什么，每次都要花大量的时间，金钱去求证一次，这样我们会很累，芳芳。”
芳芳道:“我们检看徐呈天家的cctv，可以证实昨晚上李大胖确实没有离开别墅。”
“那林权等弟兄被害的又查得怎么样？”陈明看着唐永明。
今天一天都是由唐永明带队到现场调查指挥。
“我，”见所有人看着自己，唐永明冷汗渗了出来，因为很难让人接受，出动了队里最好的精英，最好的设备，总结起来就这几个字:“没找到作案现场，跟八具尸体案一样一无进展，查无可查。”
“散会。”陈明不想讲话。
站在天台，碧空万里，阳光明媚，在陈明眼中却是黑白一片，没有色彩。
“陈明，别给自己太多的包袱嘛，这个案子不过才一天，”风云城公安局局长楚南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总部过来了:“兄弟们都很努力了。”
“我看到你楼下的车了，”陈明回过头来。
“这就对了嘛，你这个人的办事能力我还是很放心的，”楚南生把手搭在陈明的肩上:“这里风大，我们回你办公室聊。”
是风大，还是太阳猛。这个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我听人讲，你把吴海的行李搬到你家去了，你是打算让他住在你那里。”
下楼梯口时，楚南生突然问。
吴海瞪了他一眼，很是生气，他来这里是为了案子，还是为了吴海。
“你不要急嘛，”楚南生识意到陈明情绪波动，忙圆场道:“我看了你们的报告，你们这个案子很棘手，人力物力财力也很缺乏，大佬们也很重视，希望你能早日破案，还风云城治安宁静，他们让我过来看看，你需要什么，你尽管提！我楚南生在这里向你拍胸口保证，能满足的一定满足你。”
陈明叹了口气:“如果他愿意，我就让他到警局上班。”
“这就对了嘛，”楚南生哈哈大笑道。
“不过我还是不相信他。”想起在医院时，吴海一挥手就把自己摔到五米之外，那暴发力，绝对超出了压抑产生的破坏力。
“那你还……”楚南生脸色一惊，害怕陈明退缩不尽全力。
“我只是不想看他活不下去，暂时帮他而已。”
“你这人说话别一惊一乍的，不好玩，”楚南生道。
“哥，你真让吴海住我房间呀，”陈艳晚上回到家，打开自己房间，发现吴海的那些行李就放在她房间的墙角边。
白天时陈明跟她打过招呼，但没想到既然是要让她搬出去。
“那我住那？”
家里就只有两个房间。
陈明从厨房里面出来，他正在拌鸡蛋，身上披着厨巾。
“我是觉得嘛，你都跟海高拍托有两年了，是不是应该过下两个人世界，”陈明笑道:“海高这人，我了解，你跟他错不了。”
“有必要一定要让他住我房间吗？”陈艳不情愿道。
“当然有必要，你看哥的房间多乱，吴海这个人又很爱干净的，我们俩个人住在一起，会打架的。”
“好吧！”陈艳嘟起小嘴，她是乖乖女，她爸妈在世前，嘱咐不管什么时候，她一定都要听哥哥的话。
点了三柱香在她爸妈的灵相前。
八点十分，陈明跟陈艳两兄妹在客厅里面吃饭，客厅墙壁上，挂着两位老警察的黑白照片，是陈明跟陈艳的爸妈。
“妹，你怎么看这个案子？”陈明扒了一口饭后沉思了一下问。
“案子倒是很普通，就是那八个人的巧合点很神秘，很明显都是精挑细选，对了，”陈艳突然大呼道:“哥，他们都是在凌晨三点死的。”
“是吗？”
(本章完)
尸检报告，现场遗物，死亡人员真实信息已经出来。
在陈明专为这十二条人命案件开的会议上，负责这案子的有关人员都到场。
陈明看着法医部海高。
海高讲:“我们已经把藏尸房的那八人的面貌已经全部复原了，死者年龄最高63岁，最小7岁，法理认定为正常死亡，就是心脏突然停止跳动。”
“完好无缺就猝死，你确认不是被人窒息死？”副队长唐永明希望海高在进一步说明。
“我没讲他们窒息跟猝死，”海高皱眉道，这么严肃的问题乱讲是很严重的，会给人错误信息跟判断，会显得他很不专业:“我是讲他们正常死亡。”
“怎么就正常死亡了呢？”唐永明不解道。
“那你去查呀！”海高火道。
“你讲的不明不白我们怎么查嘛！莫名其妙。”唐永明也生气了。
“你……”
“好了，”陈明不想看到无聊的争吵，这种话讲一篇就可以，公安局是严肃的地方。看着负责调查这八具尸体真实身份的警花芸萱:“挑重点讲。”
芸萱明白:“这八个人在风云城住的地方，职业，年龄都不一样，他们生前都不认识，没有亲人，都是孤儿，且不爱跟人交往，住在他们附近的人都对他们没什么印象，可以讲与世隔绝。”
陈明挠了下脑袋，这就证明了这些人死了这么久也没人报案认领，头痛:“也就是说“他杀自杀”无从查起。”
“是的！”芸萱点头肯定。
“不过很奇怪的是，”芸萱看着陈明，有些话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唐永明见状不烦耐道:“讲，别婆婆妈妈的。”
芸萱深吸了一口气:“这八个人年龄相差7岁，都是农历7月14号出生。”
“7月14号，鬼节，”唐永明忙摆手道，禁止往这方面想。
“那也不对呀，”小泰显然没能理解唐永明的意思，好奇道:“7的倍数递增，应该少一个吧？”
“少了个21岁，他们应该少弄了具尸体或者讲根本不需要，”芸萱道:“据我推理查测，我觉得这有点像那些装神弄鬼的人弄出来的仪式，尸体都是精心挑选的，我们发现了这八具尸体，破坏了他们在7月14号仪式，他们恼羞成怒，不然我真的想不出杀个人还要弄成这样。”
“够了，”陈明脸色很难看了:“这八具尸体现定义为藏尸案，别在议论了。”
“小泰，李大胖那边怎么样了？”陈明道。
“李大胖当晚听到响声就被人打晕脖子……”
“停！”陈明马上打断小泰的话，拿起他桌子上的文件:“我要的是重点，不是经过，资料我会看。”
“就是你的想法呀，”见小泰还是像个木头纳在那里，让人捉急，唐永明不再客气道:“笨蛋，想法呀！”
“我，我，”小泰有口难辩，以前这些都是林权跟他负责的，他负责问，林权负责整理报告，如今林权不在了，重担就一下子压到他的肩上，他也是第一次开这种会，大脑一片堵塞。
陈明不忍心，语重心长道:“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要学会察言观色，善于总结，办案时我们每次接触的都是陌生人，不可能他们讲什么我们就信什么，然后去验证什么，每次都要花大量的时间，金钱去求证一次，这样我们会很累，芳芳。”
芳芳道:“我们检看徐呈天家的cctv，可以证实昨晚上李大胖确实没有离开别墅。”
“那林权等弟兄被害的又查得怎么样？”陈明看着唐永明。
今天一天都是由唐永明带队到现场调查指挥。
“我，”见所有人看着自己，唐永明冷汗渗了出来，因为很难让人接受，出动了队里最好的精英，最好的设备，总结起来就这几个字:“没找到作案现场，跟八具尸体案一样一无进展，查无可查。”
“散会。”陈明不想讲话。
站在天台，碧空万里，阳光明媚，在陈明眼中却是黑白一片，没有色彩。
“陈明，别给自己太多的包袱嘛，这个案子不过才一天，”风云城公安局局长楚南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总部过来了:“兄弟们都很努力了。”
“我看到你楼下的车了，”陈明回过头来。
“这就对了嘛，你这个人的办事能力我还是很放心的，”楚南生把手搭在陈明的肩上:“这里风大，我们回你办公室聊。”
是风大，还是太阳猛。这个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我听人讲，你把吴海的行李搬到你家去了，你是打算让他住在你那里。”
下楼梯口时，楚南生突然问。
吴海瞪了他一眼，很是生气，他来这里是为了案子，还是为了吴海。
“你不要急嘛，”楚南生识意到陈明情绪波动，忙圆场道:“我看了你们的报告，你们这个案子很棘手，人力物力财力也很缺乏，大佬们也很重视，希望你能早日破案，还风云城治安宁静，他们让我过来看看，你需要什么，你尽管提！我楚南生在这里向你拍胸口保证，能满足的一定满足你。”
陈明叹了口气:“如果他愿意，我就让他到警局上班。”
“这就对了嘛，”楚南生哈哈大笑道。
“不过我还是不相信他。”想起在医院时，吴海一挥手就把自己摔到五米之外，那暴发力，绝对超出了压抑产生的破坏力。
“那你还……”楚南生脸色一惊，害怕陈明退缩不尽全力。
“我只是不想看他活不下去，暂时帮他而已。”
“你这人说话别一惊一乍的，不好玩，”楚南生道。
“哥，你真让吴海住我房间呀，”陈艳晚上回到家，打开自己房间，发现吴海的那些行李就放在她房间的墙角边。
白天时陈明跟她打过招呼，但没想到既然是要让她搬出去。
“那我住那？”
家里就只有两个房间。
陈明从厨房里面出来，他正在拌鸡蛋，身上披着厨巾。
“我是觉得嘛，你都跟海高拍托有两年了，是不是应该过下两个人世界，”陈明笑道:“海高这人，我了解，你跟他错不了。”
“有必要一定要让他住我房间吗？”陈艳不情愿道。
“当然有必要，你看哥的房间多乱，吴海这个人又很爱干净的，我们俩个人住在一起，会打架的。”
“好吧！”陈艳嘟起小嘴，她是乖乖女，她爸妈在世前，嘱咐不管什么时候，她一定都要听哥哥的话。
点了三柱香在她爸妈的灵相前。
八点十分，陈明跟陈艳两兄妹在客厅里面吃饭，客厅墙壁上，挂着两位老警察的黑白照片，是陈明跟陈艳的爸妈。
“妹，你怎么看这个案子？”陈明扒了一口饭后沉思了一下问。
“案子倒是很普通，就是那八个人的巧合点很神秘，很明显都是精挑细选，对了，”陈艳突然大呼道:“哥，他们都是在凌晨三点死的。”
“是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