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惊魂一笑
……
“商店，你赶紧过来！傻站着干嘛啊！”
我抬头看着刚从上空飞过的大雁，又低头看了看周围一片片的灌木丛。懊悔的拧了自己一把，心里那叫一个苦啊。
要不是他来了，我这会儿应该早到家了……
从他带我上车到这儿，他一直是这神秘的样子。连我想问问司机到底去哪儿，他俩都闭口不提。
自从他与司机悄悄说了两句后，这冷清的气氛更是消磨不去了，导致我到现在孤零零的，很是不自在。
看着面前唯一一条通往深处的土石小路，我无奈的皱皱眉：“呵哟，这家伙，荒郊野外的，来过这地儿的人还不少！”
瞧见了路上留下的脚印，我冷哼了一声，漫不经心的向里面走去。根本就没感觉到张全贵那小子早就丢下我跑没影儿了。
自己原地转悠了好几圈，只看得见茂密的树丛。什么动静也没有。
……好你个张全贵！说来帮我忙的，自己倒先玩去了！真当看风景来了？
刚想到这儿，暗觉不妙。扶额叹息不己。
看风景，恩？不会……我去，那小子打一开始就没信我的话吧！
虽说他不信我，并且人也走了。但这气归气，当务之急还是保命要紧。他不帮，我也得自己去找找路子，找找儿个寺庙，拜两拜也好心里有个底。
“嘀嘀嗒……”
“啪啪，啪啪啪啪……”
这，这什么声音？莫不是有人家嫁娶了？呵，好嘛。不会带我随份子来了吧。我的天，真不地道哈，这孙子又想坑我。
这可不能怪我怀疑他，想当初他也是干过不少缺德事的主。今儿个我就但愿他别把人家洞房闹了就成了。这要闹坏了，我可没带多少钱赎他。
就在我傻笑的时候，一阵风刮过，面前飘下了一张……
“纸钱！”
我去，喜庆日子个屁！明明是丧事。
我连忙低下头不停的鞠躬，默哀，乞求原谅。希望能送走魂灵，免除灾祸。
对于逝者，在我们那儿是有铁打不动的规矩的。具体流程也是蛮复杂的。如果恰逢急事的话，不说当面磕头，见面鞠躬也是难免不了的。
“呵呵……”
刚想抬头继续赶路，呼又听到了女人的笑声。我这回是紧张的蹿了老高！真是说什么也淡定不了了。
我踉跄了一跤，摔了个狗啃屎。听到草丛内传来了窸窣的动静，我一记猛爬，站起身，沿着小路便落荒而逃……
千万别告诉我，那女鬼都追到这儿来了！保……保佑啊！我不好吃，别吃我！
“呼，呼，呼……”
我一口气以百米冲刺的劲儿头成功甩开了后面的东西。
这时出来看见了眼前的村庄，这颗吊着的心才算有所好转。
“呼……”
“咔嚓，噗……”
我刚退后一步就感觉到了脚下的触感。扶着身侧的树，抬脚看着鞋底板儿，又看了眼地。直接吓得腿都软了。
这不看还好，一看……
“啊啊啊！”
我貌似是踩碎了一只拳头那么大的巨型甲虫。它的一只眼珠在地上早已被我碾碎，成了一摊血泥。而另一只眼则卡进了我鞋底纹里。它那长满须刺的壳身还在一扭一扭的挣扎着，不停哀叫着。
……
我用力把鞋底放到一块小石子上来回摩擦着，想要消除这另我反胃的东西。
“哎呀，可恶！”
不会刚才追我的是它？可不对啊，我明明听到女人的笑声了，那天楼梯里的声音也是这样的……
我正想着，突然传出一股“嗡嗡”声。
我紧张的睁大眼睛注视着草丛，并不断后退着。心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手心的汗也在慢慢流淌……
“吱吱吱……”
声响刚过，就见草丛各岔口处喷涌而出几万只密密麻麻的巨型甲虫。它们迅速移动着，有规律的排列阵型。带刺的触手把土石路扎出了一个个黑色洞口。
妈呀！我，我有密集恐惧症啊！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还会惹上虫子了？
“救……救命啊！”
我没功夫过多的吐槽，只能四处躲闪着它们相继发来的攻击。
就在我正想要放弃，无力的站位时，我依稀听到了全贵的叫喊声。
……
“商店！快上来，抓住绳子！”
我一转身，看到一块巨石上站满了人。为首的是一个带金丝边儿老花镜，骨瘦如柴的白发老头。全贵站在他旁边连忙给我扔下了根麻绳。
我见有救了，血液立马就升了上来。一个跃步，点地，猛一起跳。快速抓住了绳子。只不过是惯力也让我的身躯重重的拍在了石面上。
“咳咳，咳……”
他们合力把我拽上去后，我止不住的咳嗽起来，缓了一下又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哎哎，商店。你没事吧！当初跳坟的时候不挺威风的吗？咋今儿几个破虫子把你吓这德行？”
我抬眼看到了全贵那王八羔子幸灾乐祸的嘴脸，上去就给了他一拳：“滚犊子！你懂个屁！有本事你也跑一道试试去！”
这些村民见我俩对骂了起来，还不忘上来瞎起哄一番。
我给了他们个白眼后，还是转忙去干正事。回身去到了那个看似是村长的老头儿面前，讨好的微笑着。
“嘿嘿，大爷啊。看样子您对这方面有点儿门道儿？”
他良久不回我，只是从衣兜中掏出了一张黄符纸，往上面点了几滴自己割破了手指上的血迹。并拿出酒壶，洒了几下上去。就这样往空中一扔。
我还纳闷呢，这大爷没病吧？这玩啥呢？没火洒什么酒，唉，这也太浪费了……
可惊奇的是，随着符纸落地这地面上瞬间燃起了大片蓝色的火焰。那些甲虫也因灼热而蜷曲翻滚着。
不到两分钟，空中便传来了焦糊的恶臭味儿。这些虫子也全都烧成了灰烬。我跑上前伸头向下看，这地面就这么呈现出了一派的“壮丽景观”……
我惊讶的看向这位“高人”，笑容也不受控制的僵住了一半，始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呵，那……那个。”
“你是叫商素涵吧。”
我刚组织好语言就让他叫了名字，还真让我有点儿措手不及。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
我们只有一面之缘，可这老先生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难道是全贵告诉他的？但……他并不知道我改名儿的事。
嘿，你说这一天天的邪乎事儿还真不少。我到底还能不能回到我正常的生活中去了？！这真是……
“恐怕你已经回不去了。”我刚想着就忽然听他来了这么一句。
一愣，不解的看着他：“您能听见……”
“哼哼，素涵啊。你这坎儿能不能平安过去，那就得看你的胆气了。”他并未回答我的话，只是转身从高石上跳了下去，独自向村里走去。
“……”
哈？坎儿？这都哪儿跟哪啊！
迷惑的我左摇右晃着，根本没看见人群差不多散去了。
全贵见还在发呆，着急的抓住我的胳膊就跳了下去。
“商店你个孬种！人都走了，你还傻呆着，还想不想活命了！这可是我费老鼻子劲儿找到的大师。”
全贵这张“神嘴”一路上嘟嘟嘟的不带停。然而此刻的我压根儿什么都听不进去，脑中思绪飞速划过，不停想着前几天的事。
什么叫靠胆气？我好好一人咋又冒出了个坎……
……
“到了！”
见他停了步子，这才抬了下眼皮。可一眼瞧去，我这心啊！
跟前儿正是一家花圈寿衣店，各式的花圈摆放在屋外。门大敞着，似乎知道有人要来。而这墙边上居然还挂着一个女纸人！什么纸车，纸马，该有的是都有……
“进来吧！”
一嗓子沧桑感的男人呼唤着我们，随着全贵的动作，我也就这么被拉了进去。
……
屋内光线还是挺昏暗的，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
土炕上正盘腿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他精锐的双眼因吸食着旱烟袋子而半瞇着。架在鼻子上的老花镜一动一动的，那身瘦瘦贴贴的身子板却显得很是健硕。
咦？是刚才那位老者？！
“呼……你俩找地儿坐下吧。我这也没啥好东西。那有壶茶，渴了就自己倒点吧。”老爷子并未因来了客人而忙招呼，依旧自顾自的享受着。
咳，听说，大师都很讲究范呢……范……
噗……
我想到这儿，一个劲儿的憋着笑，但还是没藏住，被全贵看了个正着。
“商店……认真点儿……”
他急忙使劲儿掐了我一把，还不忘顺便小心提醒我句。
“哎呦喂！”
这臭小子下手还是这么狠！这得多恨我！不就见个人吗，干嘛紧张成这样？
我见老爷子放下了烟袋，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哈哈哈哈，还真是没心没肺的作派！看来你也并没多害怕，胆气应该是还可以的。”
我和全贵听他这么一说，都站起身，恭敬的走了上去。
这时全贵倒先开了口，及时打破了我早先对他的怀疑。
实在没想到他不光相信我，还真是担忧我的安危前来的。
……呸呸呸，我这好兄弟咋当成了这德性！都怪我。
“高老先生，我兄弟最近好像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这过来想让您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帮帮他。”全贵说着，慢慢从口袋中掏出钱包，谁料他刚想拿几张票子出来，就被老爷子的冷哼打断了。
“哼！迂腐之人！你以为破钱真能免灾？我要是不想帮你们，给多少钱也不顶用，只不过我不会费时间去救一个白救的人！”他越说越激动，最后干脆站起来背对着我们，正欲进后屋。
“哎！不，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们冒失了，不该用钱打发您，只是我最近真是遇到了邪事，这才想来找您这样的高人来解解难。”见他要走，我急忙扔下了全贵，跑上前去连连道歉。
听完我的解释后，没想到他还真停了下来。这让全贵也很是难堪……
“恩，素涵。你的确是个懂事儿的孩子。我打从一开始就想帮你了。”老爷子停下来转身拍了拍我的肩膀，用眼睛瞄了全贵一眼便又进后屋了。
我看出了他的用意，一招手让全贵也赶紧跟上来。
这根据眼神、动作判人这些事儿啊还是我来到城市后才学到的。嘿，没想到，在这儿也碰见了。
……
刚进后屋就感觉到一阵冷风拂面，在热地呆久了还真有点儿不适应。
随着越来越深入这诡异之地，冰凉刺骨的环境再次调出了我紧张的神经。
“咣咣咣……”
闻声一看，老爷子正按下了石壁上的一块石头，面前的墙壁竟这样应声开了。
啊？……还有暗室？
经过这么多奇怪的事后，我感觉身边的人是越发的让人摸不清头脑了。
“你们俩个小心着点儿，别碰乱了东西。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摆的阵！”
……阵……
高老爷子一番话把我俩整的有点儿懵了。只能跑过去先四处观察着。
石壁上隔二米就有一台烛火，可奇怪的是，火光却是绿色的。前面地砖的正中间凹下去一块，在砖最底下外围又挖了一圈槽，里面添满了水。而那最中间……放了一口棺椁……
可与我这些年遇到的不同是，这棺材是纯金打造的，上面还刻有优美的纹路。
我参加过的丧最好的不过是青铜的。咳……别瞎想，这是当初村里人挖了个空棺后才用的！
不过……这剩下的嘛……也跑不出木头这一行列了。
“哎我去，商店。这家伙咋做了套这么豪华的棺材？给谁用啊？”见到这场面，全贵也忍不住来问我。
我摇了摇头，上前几步应道：“要不是给自己用，就是给富贵人家用的。”
我也不确定，就顺嘴说了句。但当看到高老爷子回头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看我时，冷汗则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别告诉我……
……这是给我用的……
……
(本章完)
“商店，你赶紧过来！傻站着干嘛啊！”
我抬头看着刚从上空飞过的大雁，又低头看了看周围一片片的灌木丛。懊悔的拧了自己一把，心里那叫一个苦啊。
要不是他来了，我这会儿应该早到家了……
从他带我上车到这儿，他一直是这神秘的样子。连我想问问司机到底去哪儿，他俩都闭口不提。
自从他与司机悄悄说了两句后，这冷清的气氛更是消磨不去了，导致我到现在孤零零的，很是不自在。
看着面前唯一一条通往深处的土石小路，我无奈的皱皱眉：“呵哟，这家伙，荒郊野外的，来过这地儿的人还不少！”
瞧见了路上留下的脚印，我冷哼了一声，漫不经心的向里面走去。根本就没感觉到张全贵那小子早就丢下我跑没影儿了。
自己原地转悠了好几圈，只看得见茂密的树丛。什么动静也没有。
……好你个张全贵！说来帮我忙的，自己倒先玩去了！真当看风景来了？
刚想到这儿，暗觉不妙。扶额叹息不己。
看风景，恩？不会……我去，那小子打一开始就没信我的话吧！
虽说他不信我，并且人也走了。但这气归气，当务之急还是保命要紧。他不帮，我也得自己去找找路子，找找儿个寺庙，拜两拜也好心里有个底。
“嘀嘀嗒……”
“啪啪，啪啪啪啪……”
这，这什么声音？莫不是有人家嫁娶了？呵，好嘛。不会带我随份子来了吧。我的天，真不地道哈，这孙子又想坑我。
这可不能怪我怀疑他，想当初他也是干过不少缺德事的主。今儿个我就但愿他别把人家洞房闹了就成了。这要闹坏了，我可没带多少钱赎他。
就在我傻笑的时候，一阵风刮过，面前飘下了一张……
“纸钱！”
我去，喜庆日子个屁！明明是丧事。
我连忙低下头不停的鞠躬，默哀，乞求原谅。希望能送走魂灵，免除灾祸。
对于逝者，在我们那儿是有铁打不动的规矩的。具体流程也是蛮复杂的。如果恰逢急事的话，不说当面磕头，见面鞠躬也是难免不了的。
“呵呵……”
刚想抬头继续赶路，呼又听到了女人的笑声。我这回是紧张的蹿了老高！真是说什么也淡定不了了。
我踉跄了一跤，摔了个狗啃屎。听到草丛内传来了窸窣的动静，我一记猛爬，站起身，沿着小路便落荒而逃……
千万别告诉我，那女鬼都追到这儿来了！保……保佑啊！我不好吃，别吃我！
“呼，呼，呼……”
我一口气以百米冲刺的劲儿头成功甩开了后面的东西。
这时出来看见了眼前的村庄，这颗吊着的心才算有所好转。
“呼……”
“咔嚓，噗……”
我刚退后一步就感觉到了脚下的触感。扶着身侧的树，抬脚看着鞋底板儿，又看了眼地。直接吓得腿都软了。
这不看还好，一看……
“啊啊啊！”
我貌似是踩碎了一只拳头那么大的巨型甲虫。它的一只眼珠在地上早已被我碾碎，成了一摊血泥。而另一只眼则卡进了我鞋底纹里。它那长满须刺的壳身还在一扭一扭的挣扎着，不停哀叫着。
……
我用力把鞋底放到一块小石子上来回摩擦着，想要消除这另我反胃的东西。
“哎呀，可恶！”
不会刚才追我的是它？可不对啊，我明明听到女人的笑声了，那天楼梯里的声音也是这样的……
我正想着，突然传出一股“嗡嗡”声。
我紧张的睁大眼睛注视着草丛，并不断后退着。心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手心的汗也在慢慢流淌……
“吱吱吱……”
声响刚过，就见草丛各岔口处喷涌而出几万只密密麻麻的巨型甲虫。它们迅速移动着，有规律的排列阵型。带刺的触手把土石路扎出了一个个黑色洞口。
妈呀！我，我有密集恐惧症啊！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还会惹上虫子了？
“救……救命啊！”
我没功夫过多的吐槽，只能四处躲闪着它们相继发来的攻击。
就在我正想要放弃，无力的站位时，我依稀听到了全贵的叫喊声。
……
“商店！快上来，抓住绳子！”
我一转身，看到一块巨石上站满了人。为首的是一个带金丝边儿老花镜，骨瘦如柴的白发老头。全贵站在他旁边连忙给我扔下了根麻绳。
我见有救了，血液立马就升了上来。一个跃步，点地，猛一起跳。快速抓住了绳子。只不过是惯力也让我的身躯重重的拍在了石面上。
“咳咳，咳……”
他们合力把我拽上去后，我止不住的咳嗽起来，缓了一下又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哎哎，商店。你没事吧！当初跳坟的时候不挺威风的吗？咋今儿几个破虫子把你吓这德行？”
我抬眼看到了全贵那王八羔子幸灾乐祸的嘴脸，上去就给了他一拳：“滚犊子！你懂个屁！有本事你也跑一道试试去！”
这些村民见我俩对骂了起来，还不忘上来瞎起哄一番。
我给了他们个白眼后，还是转忙去干正事。回身去到了那个看似是村长的老头儿面前，讨好的微笑着。
“嘿嘿，大爷啊。看样子您对这方面有点儿门道儿？”
他良久不回我，只是从衣兜中掏出了一张黄符纸，往上面点了几滴自己割破了手指上的血迹。并拿出酒壶，洒了几下上去。就这样往空中一扔。
我还纳闷呢，这大爷没病吧？这玩啥呢？没火洒什么酒，唉，这也太浪费了……
可惊奇的是，随着符纸落地这地面上瞬间燃起了大片蓝色的火焰。那些甲虫也因灼热而蜷曲翻滚着。
不到两分钟，空中便传来了焦糊的恶臭味儿。这些虫子也全都烧成了灰烬。我跑上前伸头向下看，这地面就这么呈现出了一派的“壮丽景观”……
我惊讶的看向这位“高人”，笑容也不受控制的僵住了一半，始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呵，那……那个。”
“你是叫商素涵吧。”
我刚组织好语言就让他叫了名字，还真让我有点儿措手不及。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
我们只有一面之缘，可这老先生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难道是全贵告诉他的？但……他并不知道我改名儿的事。
嘿，你说这一天天的邪乎事儿还真不少。我到底还能不能回到我正常的生活中去了？！这真是……
“恐怕你已经回不去了。”我刚想着就忽然听他来了这么一句。
一愣，不解的看着他：“您能听见……”
“哼哼，素涵啊。你这坎儿能不能平安过去，那就得看你的胆气了。”他并未回答我的话，只是转身从高石上跳了下去，独自向村里走去。
“……”
哈？坎儿？这都哪儿跟哪啊！
迷惑的我左摇右晃着，根本没看见人群差不多散去了。
全贵见还在发呆，着急的抓住我的胳膊就跳了下去。
“商店你个孬种！人都走了，你还傻呆着，还想不想活命了！这可是我费老鼻子劲儿找到的大师。”
全贵这张“神嘴”一路上嘟嘟嘟的不带停。然而此刻的我压根儿什么都听不进去，脑中思绪飞速划过，不停想着前几天的事。
什么叫靠胆气？我好好一人咋又冒出了个坎……
……
“到了！”
见他停了步子，这才抬了下眼皮。可一眼瞧去，我这心啊！
跟前儿正是一家花圈寿衣店，各式的花圈摆放在屋外。门大敞着，似乎知道有人要来。而这墙边上居然还挂着一个女纸人！什么纸车，纸马，该有的是都有……
“进来吧！”
一嗓子沧桑感的男人呼唤着我们，随着全贵的动作，我也就这么被拉了进去。
……
屋内光线还是挺昏暗的，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
土炕上正盘腿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他精锐的双眼因吸食着旱烟袋子而半瞇着。架在鼻子上的老花镜一动一动的，那身瘦瘦贴贴的身子板却显得很是健硕。
咦？是刚才那位老者？！
“呼……你俩找地儿坐下吧。我这也没啥好东西。那有壶茶，渴了就自己倒点吧。”老爷子并未因来了客人而忙招呼，依旧自顾自的享受着。
咳，听说，大师都很讲究范呢……范……
噗……
我想到这儿，一个劲儿的憋着笑，但还是没藏住，被全贵看了个正着。
“商店……认真点儿……”
他急忙使劲儿掐了我一把，还不忘顺便小心提醒我句。
“哎呦喂！”
这臭小子下手还是这么狠！这得多恨我！不就见个人吗，干嘛紧张成这样？
我见老爷子放下了烟袋，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哈哈哈哈，还真是没心没肺的作派！看来你也并没多害怕，胆气应该是还可以的。”
我和全贵听他这么一说，都站起身，恭敬的走了上去。
这时全贵倒先开了口，及时打破了我早先对他的怀疑。
实在没想到他不光相信我，还真是担忧我的安危前来的。
……呸呸呸，我这好兄弟咋当成了这德性！都怪我。
“高老先生，我兄弟最近好像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这过来想让您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帮帮他。”全贵说着，慢慢从口袋中掏出钱包，谁料他刚想拿几张票子出来，就被老爷子的冷哼打断了。
“哼！迂腐之人！你以为破钱真能免灾？我要是不想帮你们，给多少钱也不顶用，只不过我不会费时间去救一个白救的人！”他越说越激动，最后干脆站起来背对着我们，正欲进后屋。
“哎！不，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们冒失了，不该用钱打发您，只是我最近真是遇到了邪事，这才想来找您这样的高人来解解难。”见他要走，我急忙扔下了全贵，跑上前去连连道歉。
听完我的解释后，没想到他还真停了下来。这让全贵也很是难堪……
“恩，素涵。你的确是个懂事儿的孩子。我打从一开始就想帮你了。”老爷子停下来转身拍了拍我的肩膀，用眼睛瞄了全贵一眼便又进后屋了。
我看出了他的用意，一招手让全贵也赶紧跟上来。
这根据眼神、动作判人这些事儿啊还是我来到城市后才学到的。嘿，没想到，在这儿也碰见了。
……
刚进后屋就感觉到一阵冷风拂面，在热地呆久了还真有点儿不适应。
随着越来越深入这诡异之地，冰凉刺骨的环境再次调出了我紧张的神经。
“咣咣咣……”
闻声一看，老爷子正按下了石壁上的一块石头，面前的墙壁竟这样应声开了。
啊？……还有暗室？
经过这么多奇怪的事后，我感觉身边的人是越发的让人摸不清头脑了。
“你们俩个小心着点儿，别碰乱了东西。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摆的阵！”
……阵……
高老爷子一番话把我俩整的有点儿懵了。只能跑过去先四处观察着。
石壁上隔二米就有一台烛火，可奇怪的是，火光却是绿色的。前面地砖的正中间凹下去一块，在砖最底下外围又挖了一圈槽，里面添满了水。而那最中间……放了一口棺椁……
可与我这些年遇到的不同是，这棺材是纯金打造的，上面还刻有优美的纹路。
我参加过的丧最好的不过是青铜的。咳……别瞎想，这是当初村里人挖了个空棺后才用的！
不过……这剩下的嘛……也跑不出木头这一行列了。
“哎我去，商店。这家伙咋做了套这么豪华的棺材？给谁用啊？”见到这场面，全贵也忍不住来问我。
我摇了摇头，上前几步应道：“要不是给自己用，就是给富贵人家用的。”
我也不确定，就顺嘴说了句。但当看到高老爷子回头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看我时，冷汗则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别告诉我……
……这是给我用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