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救人
“你拿消防斧干嘛？”
苏小涵看着陈九飞手中的消防斧，这不是有火灾的时候才能用的着的吗。
“武器。”
陈九飞单手拿着消防斧，随即向前挥舞了两下。好在这把消防斧只有十几斤，以自己现在高中生的体质还能挥舞的趁手。
“那我的呢？”
苏小涵这才反应过来，消防尖斧两头都是武器，一面斧身，一面尖头凿子，可以砍又可以插……简直是杀丧尸的神器啊。
但是每栋寝室楼虽然每层楼道都有消防窗口，但是消防斧却只有在每个寝室的五楼消防窗里才有一把。陈九飞有了趁手的武器， 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到时候要是遇到丧尸，自己不是又要躲在他后面发糗了。
“咔。”
陈九飞看了她一眼，随即用手中的消防斧把拖地上的拖把头给砍掉，剩下一根约莫一米多长的结实木棍。他随即把木棍交到了苏小涵手上。
“呐，棍给你，会用吧？”
“嗯。”
苏小涵看着手中的拖把棍，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陈九飞的话，怎么听起来总觉得怪怪，棍……会用吗？额……
“记得照头伦，捅也可以。丧尸身上全是腐肉，用力捅的话能捅进去。”
捅……捅进去，用力捅。我的天，我想到了什么？
“知道了，你别说了。”
苏小涵有些脸红嗔怒道，这人怎么老是喜欢说怪话。
“走吧。”
…………
楼梯里很安静，安静的有些吓人。甚至陈九飞和苏小涵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苏小涵紧跟着陈九飞的脚步，而她的手机灯光此刻也照在楼梯里。
好在刚才陈九飞把整栋楼唯一的消防斧给拿了，这倒是给他们俩都增加一些安全感。
苏小涵看了看手机，只剩百分之二十的电，而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半了，也不知道这座学校里的学生都怎么样了……虽然自己只和他们相处了两个星期，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自己的那些学生们也不知道有没有逃过这次的灾难。
而自己身前的这个少年，也算是自己的学生啊。只不过这两个星期里的十几节课里面，他大部分时间都坐在最后排偷偷的竖着课本睡觉。
苏小涵没有了解过这个少年，他的成绩品行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他的名字。
但是就是这样仿佛很孤独，内向的少年。每每在她课上睡觉的时候，都仿佛是在排斥她这个从大学来任教的和他们差不多大的老师。
自己不了解他，他可能都不认识自己，那他为什么要救自己？难道真的就像他说的，当时只有自己有手机，而且她长得很漂亮……好吧偷偷自恋下，才救的她吗？
苏小涵总有一种感觉，这个陌生的学生对自己，仿佛很熟悉！
终于，在安静的吓人的楼道里，苏小涵先轻声开口了。
“陈九飞，问你个问题。”
“说。”
“你为什么救我？我们不熟吧。别说是因为手机还有什么‘发泄工具’之类的话。”
“你救过我。”
陈九飞默然道。
“什么时候？”
“过去的现在。”
“啊？”
苏小涵没听懂他的话，但她随即又问道。
“那你干嘛不告诉学校里其他的人这件事，你明明知道要世界末日了。”
“你觉得我当时要这么说，会有人信吗？”
“而且，他们的命我都不会在乎。”
“为什么？”
“因为，这个世界，我的命……最大。”
…………
二人尬聊了一会，才发现已经到了一楼的楼梯口了。
“到了。”
苏小涵看着已经没有楼梯可以下去的一楼楼道，说道。
“电闸在哪？”
陈九飞快速问道，他已经能在灯光下看到一楼楼梯口的门，关上的，但是没锁。想来是那个寝室老师在黑暗前上来检查寝室的时候关的。
“哎，你是多不关心你们男生寝室啊？连我这个刚来两星期的任教老师都知道，你真的是……”
苏小涵都有点无语了，这人真的是不是本人啊，好歹他也是高二的学生啊，在这座高中都已经两年了啊，连每每一进寝室的楼梯口就能看到的电闸都不知道……
“别说废话，快带我去。”
陈九飞不想浪费时间，都过去十年了，他能记得高中时候男生寝室在哪就算不错了。
“就在你左边的墙上。”
苏小涵把手机灯照在了陈九飞身旁左边的墙上。陈九飞转头一看，就看到了电闸的按钮。
“咔。”
他把电闸的开关给提了上去，随即苏小涵顺着手机灯光把一楼楼梯口的灯打开。
总算是有灯光了。
在黑暗中待的太久，陈九飞和苏小涵二人都感觉到了不适。如今总算是有了灯光，他们的心里也就没有那么恐慌了。
“啊！”
一道女尖叫声忽然响起，陈九飞转头，以为是苏小涵的叫声。结果苏小涵此刻也是疑惑的看着他。
“救命啊，有人没，救命……”
有人在呼救！而且听声音的话，还不止一个人。
“有人在外面！”
苏小涵听到了外面一楼楼道的呼救声，那些声音显然是这座校园里幸存的学生发出来的。
“我知道。”
陈九飞点了点头，但却没有再多说别的话。外面的确有人，而且现在显然是被丧尸在追赶，不对，应该是丧尸群了。
这群人叫的那么大声，估计全学校的丧尸都被吸引到了这里。
陈九飞没有想救他们的意图，他现在甚至准备把大门反锁后，就把灯关了上楼去。
但是苏小涵，却已然拉住了他的手。
“干什么？”
陈九飞皱着眉头，看着攥住他胳膊的苏小涵，大喝道。
“救人啊，外面有人在呼救呢。”
“我有说要救人吗？不救，让他们去死吧。”
陈九飞冷声道。
救人？和救援一样是一个笑话。末日里，吃人都是常见的事，还救人……末日里，连亲兄弟都有可能在你背后插一刀，去救一些不相干的人，陈九飞觉得这事根本没有价值。而且会浪费他的时间和精力。
苏小涵不可置信的看着陈九飞，这人怎么想的，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喂，你还有没有人性？要是外面的人是你，你怎么办？”
“但外面的人不是我，ok？”
陈九飞不想去搭理苏小涵，他正准备把楼梯口的铁门给反锁时。
“你混蛋！”
苏小涵没想到这个人竟然那么冷血，明明他们能把外面呼救的人给带进来的，但他却连一点救人的心思都没有，甚至叫别人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混蛋。
“砰。”
苏小涵一把打开了楼梯口的铁门，冲了出去。
笨蛋！
陈九飞心里暗骂了声，随即也跟了出去。
………………
漆黑的楼道里，苏小涵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木棍。她顺着旁边的墙，打开了楼道的第一盏灯。随即又打开了第二盏灯。她每走几步，都会顺着墙面打开一盏灯。但是不管她走多远，她的前方依旧是黑暗。
“啪。”
一只手突然搭在了她的肩上。苏小涵瞬间全身起了鸡皮疙瘩，随即握紧手中的木棍反身给身后的‘东西’一棒时，一道熟悉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是我。”
“呼……”
苏小涵满头冷汗的转身，看到是陈九飞后，才呼了一口气。
这人，还是出来了……
“你……”
苏小涵话音未落，呼救声突然又响起，这一次，她听的真的是很清楚了。
“救命啊……”
只见黑暗之中，四道身影快速的奔跑着。而跑在前面的两个身影，手中都拿着手机当照明灯。显然这几个学生是靠着手机灯光才摸索到了男生寝室这里。
…………
潘明和刘飞是同班同学。而他们身后的小女朋友一个叫徐瑶瑶一个叫白芸，也是也是和他们同一个班级。
四人本来正在上课，结果突然间天就暗了下来。等他们打开教室里的灯之后，却发现教室里一小半的同学竟然变成了电影里面吃人的丧尸，而且还在咬着身边的同学。
潘明和刘飞当机立断，连忙带着各地的女朋友就跑了出去。好在二人每个星期都喜欢偷带手机，而且熟悉学校里的路，这才跑到了男生寝室楼来。
四人知道身后不远处便有那些吃人怪物的追赶，所以一刻也不敢停止脚步。
终于，不远处的灯光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同学们，快来这里！”
苏小涵大喊了一声，示意四人来她这边。
潘明等人看到了学校老师，连忙疯跑了过来。
“呼呼……”
四人大喘着气，身上汗流侠背。
“我们逃出来了，我们没死，哈哈！”
“太恐怖了……没想到我们竟然还活着。”
“天啊，也不知道李山河他怎么样了。”
“那个胖子跑那么慢，估计现在都被丧尸分尸了。”
潘明嘲笑道。那个足足有两百多斤的胖子，全身的脂肪，别说快跑了，估计就是小跑都跑不动。
“你怎么说话的，还有人吗？”
苏小涵不满的看着潘明，这人刚才的话真是的，竟然那么说同学。
“还有一个胖子在后面，我们是一起出的教室。但是他跑的太慢了，跟不上我们的脚步。”
四人中的高壮少年刘飞说道，他也很不满潘明的话，虽然李山河很胖，但是性格还是不错的，他们也算是好朋友，不过奈何李山河是真的跟不上他们的脚步，估计现在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苏小涵看着陈九飞手中的消防斧，这不是有火灾的时候才能用的着的吗。
“武器。”
陈九飞单手拿着消防斧，随即向前挥舞了两下。好在这把消防斧只有十几斤，以自己现在高中生的体质还能挥舞的趁手。
“那我的呢？”
苏小涵这才反应过来，消防尖斧两头都是武器，一面斧身，一面尖头凿子，可以砍又可以插……简直是杀丧尸的神器啊。
但是每栋寝室楼虽然每层楼道都有消防窗口，但是消防斧却只有在每个寝室的五楼消防窗里才有一把。陈九飞有了趁手的武器， 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到时候要是遇到丧尸，自己不是又要躲在他后面发糗了。
“咔。”
陈九飞看了她一眼，随即用手中的消防斧把拖地上的拖把头给砍掉，剩下一根约莫一米多长的结实木棍。他随即把木棍交到了苏小涵手上。
“呐，棍给你，会用吧？”
“嗯。”
苏小涵看着手中的拖把棍，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陈九飞的话，怎么听起来总觉得怪怪，棍……会用吗？额……
“记得照头伦，捅也可以。丧尸身上全是腐肉，用力捅的话能捅进去。”
捅……捅进去，用力捅。我的天，我想到了什么？
“知道了，你别说了。”
苏小涵有些脸红嗔怒道，这人怎么老是喜欢说怪话。
“走吧。”
…………
楼梯里很安静，安静的有些吓人。甚至陈九飞和苏小涵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苏小涵紧跟着陈九飞的脚步，而她的手机灯光此刻也照在楼梯里。
好在刚才陈九飞把整栋楼唯一的消防斧给拿了，这倒是给他们俩都增加一些安全感。
苏小涵看了看手机，只剩百分之二十的电，而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半了，也不知道这座学校里的学生都怎么样了……虽然自己只和他们相处了两个星期，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自己的那些学生们也不知道有没有逃过这次的灾难。
而自己身前的这个少年，也算是自己的学生啊。只不过这两个星期里的十几节课里面，他大部分时间都坐在最后排偷偷的竖着课本睡觉。
苏小涵没有了解过这个少年，他的成绩品行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他的名字。
但是就是这样仿佛很孤独，内向的少年。每每在她课上睡觉的时候，都仿佛是在排斥她这个从大学来任教的和他们差不多大的老师。
自己不了解他，他可能都不认识自己，那他为什么要救自己？难道真的就像他说的，当时只有自己有手机，而且她长得很漂亮……好吧偷偷自恋下，才救的她吗？
苏小涵总有一种感觉，这个陌生的学生对自己，仿佛很熟悉！
终于，在安静的吓人的楼道里，苏小涵先轻声开口了。
“陈九飞，问你个问题。”
“说。”
“你为什么救我？我们不熟吧。别说是因为手机还有什么‘发泄工具’之类的话。”
“你救过我。”
陈九飞默然道。
“什么时候？”
“过去的现在。”
“啊？”
苏小涵没听懂他的话，但她随即又问道。
“那你干嘛不告诉学校里其他的人这件事，你明明知道要世界末日了。”
“你觉得我当时要这么说，会有人信吗？”
“而且，他们的命我都不会在乎。”
“为什么？”
“因为，这个世界，我的命……最大。”
…………
二人尬聊了一会，才发现已经到了一楼的楼梯口了。
“到了。”
苏小涵看着已经没有楼梯可以下去的一楼楼道，说道。
“电闸在哪？”
陈九飞快速问道，他已经能在灯光下看到一楼楼梯口的门，关上的，但是没锁。想来是那个寝室老师在黑暗前上来检查寝室的时候关的。
“哎，你是多不关心你们男生寝室啊？连我这个刚来两星期的任教老师都知道，你真的是……”
苏小涵都有点无语了，这人真的是不是本人啊，好歹他也是高二的学生啊，在这座高中都已经两年了啊，连每每一进寝室的楼梯口就能看到的电闸都不知道……
“别说废话，快带我去。”
陈九飞不想浪费时间，都过去十年了，他能记得高中时候男生寝室在哪就算不错了。
“就在你左边的墙上。”
苏小涵把手机灯照在了陈九飞身旁左边的墙上。陈九飞转头一看，就看到了电闸的按钮。
“咔。”
他把电闸的开关给提了上去，随即苏小涵顺着手机灯光把一楼楼梯口的灯打开。
总算是有灯光了。
在黑暗中待的太久，陈九飞和苏小涵二人都感觉到了不适。如今总算是有了灯光，他们的心里也就没有那么恐慌了。
“啊！”
一道女尖叫声忽然响起，陈九飞转头，以为是苏小涵的叫声。结果苏小涵此刻也是疑惑的看着他。
“救命啊，有人没，救命……”
有人在呼救！而且听声音的话，还不止一个人。
“有人在外面！”
苏小涵听到了外面一楼楼道的呼救声，那些声音显然是这座校园里幸存的学生发出来的。
“我知道。”
陈九飞点了点头，但却没有再多说别的话。外面的确有人，而且现在显然是被丧尸在追赶，不对，应该是丧尸群了。
这群人叫的那么大声，估计全学校的丧尸都被吸引到了这里。
陈九飞没有想救他们的意图，他现在甚至准备把大门反锁后，就把灯关了上楼去。
但是苏小涵，却已然拉住了他的手。
“干什么？”
陈九飞皱着眉头，看着攥住他胳膊的苏小涵，大喝道。
“救人啊，外面有人在呼救呢。”
“我有说要救人吗？不救，让他们去死吧。”
陈九飞冷声道。
救人？和救援一样是一个笑话。末日里，吃人都是常见的事，还救人……末日里，连亲兄弟都有可能在你背后插一刀，去救一些不相干的人，陈九飞觉得这事根本没有价值。而且会浪费他的时间和精力。
苏小涵不可置信的看着陈九飞，这人怎么想的，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喂，你还有没有人性？要是外面的人是你，你怎么办？”
“但外面的人不是我，ok？”
陈九飞不想去搭理苏小涵，他正准备把楼梯口的铁门给反锁时。
“你混蛋！”
苏小涵没想到这个人竟然那么冷血，明明他们能把外面呼救的人给带进来的，但他却连一点救人的心思都没有，甚至叫别人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混蛋。
“砰。”
苏小涵一把打开了楼梯口的铁门，冲了出去。
笨蛋！
陈九飞心里暗骂了声，随即也跟了出去。
………………
漆黑的楼道里，苏小涵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木棍。她顺着旁边的墙，打开了楼道的第一盏灯。随即又打开了第二盏灯。她每走几步，都会顺着墙面打开一盏灯。但是不管她走多远，她的前方依旧是黑暗。
“啪。”
一只手突然搭在了她的肩上。苏小涵瞬间全身起了鸡皮疙瘩，随即握紧手中的木棍反身给身后的‘东西’一棒时，一道熟悉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是我。”
“呼……”
苏小涵满头冷汗的转身，看到是陈九飞后，才呼了一口气。
这人，还是出来了……
“你……”
苏小涵话音未落，呼救声突然又响起，这一次，她听的真的是很清楚了。
“救命啊……”
只见黑暗之中，四道身影快速的奔跑着。而跑在前面的两个身影，手中都拿着手机当照明灯。显然这几个学生是靠着手机灯光才摸索到了男生寝室这里。
…………
潘明和刘飞是同班同学。而他们身后的小女朋友一个叫徐瑶瑶一个叫白芸，也是也是和他们同一个班级。
四人本来正在上课，结果突然间天就暗了下来。等他们打开教室里的灯之后，却发现教室里一小半的同学竟然变成了电影里面吃人的丧尸，而且还在咬着身边的同学。
潘明和刘飞当机立断，连忙带着各地的女朋友就跑了出去。好在二人每个星期都喜欢偷带手机，而且熟悉学校里的路，这才跑到了男生寝室楼来。
四人知道身后不远处便有那些吃人怪物的追赶，所以一刻也不敢停止脚步。
终于，不远处的灯光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同学们，快来这里！”
苏小涵大喊了一声，示意四人来她这边。
潘明等人看到了学校老师，连忙疯跑了过来。
“呼呼……”
四人大喘着气，身上汗流侠背。
“我们逃出来了，我们没死，哈哈！”
“太恐怖了……没想到我们竟然还活着。”
“天啊，也不知道李山河他怎么样了。”
“那个胖子跑那么慢，估计现在都被丧尸分尸了。”
潘明嘲笑道。那个足足有两百多斤的胖子，全身的脂肪，别说快跑了，估计就是小跑都跑不动。
“你怎么说话的，还有人吗？”
苏小涵不满的看着潘明，这人刚才的话真是的，竟然那么说同学。
“还有一个胖子在后面，我们是一起出的教室。但是他跑的太慢了，跟不上我们的脚步。”
四人中的高壮少年刘飞说道，他也很不满潘明的话，虽然李山河很胖，但是性格还是不错的，他们也算是好朋友，不过奈何李山河是真的跟不上他们的脚步，估计现在是真的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