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章 热闹废弃区
张小云从妹妹学校出来，眼前忙碌的大街，各种颜色和款式的飞行车穿行如梭，高楼大厦高耸入云，来不及欣赏都市的繁华，妹妹的生活费如同闹钟般催着他的神经。他来到公交站旁，点开全息投影的地图，仔细搜索着自己能找工作的地方。
“经理您放心，不就招聘几个人嘛，办好了，都办好了！嗯，嗯，好，明天一早准把人带过来。”一个用天讯通话的中年，从张小云身后路过，很快上了一辆刚停靠旁边的公交上。
张小云被他电话内容给吸引到了，在公交快要关门的时候，也赶忙跨了上去。那个中年人黑色头发蓬乱，双眼血丝遍布，眼眶浮肿，穿得也是随意邋遢，正在犹豫怎么跟他开口打听招聘的事，张小云却看到飞速行驶的公交车旁，一辆黑色飞行车来到车窗旁，那涂着重金属音乐风图案的飞行车，从车窗处探出一只手，满是青色纹身的粗壮胳膊，正指着这边。张小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却看到那个坐在公交车窗旁的邋遢中年人，忽然神色紧张，坐立不安。那只粗壮的手臂，指向中年人，然后食指朝下点了两下，就开着车猛地朝前去了。
邋遢中年人双眼惊恐紧张，扭头到处找逃跑的出口，可这快速行驶的公交车，他是没胆量直接跳车的。在距离下一个车站不远的地方，公交车开始减速了，还未等车停稳，邋遢中年人打开窗户，嗖的跳了下去，张小云看到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然后匆忙狼狈的朝一个巷子跑去。那辆停靠一边的黑色飞行车调头追了过去。张小云现在找工作也没什么头绪，硬是被邋遢中年人那句招聘的话，给勾的心痒痒，待车停稳，他赶紧下车，朝他们的方向跟了过去。
“看来你是故意躲着我们啊！”那辆黑色车很快追上了邋遢中年，几个西装大汉从车上下来，正围堵着他。“是不打算还我们钱了吗？”西装大汉中间的一个冷笑说到。
“没有的事，我这刚接了份活，明天就能拿到钱，”邋遢中年双腿有些发抖，“明天第一个就还你们。”
“妈的，你还欠着别人的钱！”大汉怒了，一脚将邋遢中年踹倒，“给我打，敢躲着我们！”几个大汉一顿拳脚招呼，邋遢中年蜷缩一团，鲜血从额头汩汩外流，那本来就有些浮肿的脸，瞬间被揍得更大了一圈，整个人在地上惨嚎。
待几个大汉收了手，“螺蛳汤，明天还就是七千了，后天八千，十天后就是一万六，从明天开始，要是不还，见你一次打一次。”黑衣大汉们上了车，扬长而去。
“你个臭崽子，还要看多久的戏？快过来扶老子起来。”邋遢中年擦着嘴角的血水，左手捂住额头上的伤口，表情很是痛苦。
张小云从巷子口走了出来，过来扶起地上的邋遢中年。“你那还招人吗？”
“招人也不要你，哎呦哟，轻点，轻点。”他试着走了几步，发现能自己走，一把推开了张小云。跟着一瘸一拐的邋遢中年人，张小云没死心。两人沿街走了不远，来到一个餐馆门口。中年人正要进门，看到张小云站那没动，“愣那干啥，要找工作吃了饭再说。”然后也不管他的反应，自顾的找了张空桌坐上。张小云犹豫的跟着来到桌子旁，“我在这等你吃完饭。”中年人没管他，招呼服务员点了三个菜，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水。
“叫什么名字。”他头都没抬。
“张小云。”
“会干点什么？”
“我有力气，大人能干的体力活，我都能干。”张小云紧张的回答到。
“会玩机甲吗？”
“不会。”他把头埋得很低。
“会打架不？”
“小时候跟班上的同学打过。”张小云有些心虚。
“我姓汤，玩机甲的，东城区地下机甲格斗那片，都叫我螺蛳汤。”螺蛳汤又给自己续了水，“吃完饭跟着我走。”
张小云正欲问问一个月能挣到三百块不，服务员将菜一股脑端了过来。
“来两大碗米饭，不要搞什么人工合成的来糊弄哈。”螺蛳汤气派的朝服务员吩咐着。
张小云也没再客气，自己一会就跟着老板工作了，一顿饭还是该吃就吃的。不消片刻，两人将饭菜拾掇了个干净。“我去个洗手间。”螺蛳汤起身，朝洗手间走去，在一个拐角的地方猫了起来，探出头朝张小云这边看着，一分钟过去了，看到他仍稳坐在那，不由气的跳起来，“王八蛋，真他妈不懂事，老子都给了你机会买单，还稳坐那屁股都不带动的。”他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这儿是个死胡同，要出去只能经过吧台，服务员一脸鄙视的盯了他好久，甩着懒散步子走了过来，朝螺蛳汤伸出右手，“一共一百二十块。”
“急什么，我这要上厕所，等我出来。”螺蛳汤朝服务员吼道。
“老方，你过来一下。”服务员朝吧台方向喊到，只见一个近两米高的大个，从吧台里面走了出来，满脸横肉，看的螺蛳汤真的尿急了。“说了等我出来嘛，你这小姑娘真是较真。”他赶忙朝厕所走去。
大约过了5分钟，他被两米高的老方从厕所拎了出来，却发现桌子旁等着的张小云不见了。“爷这回阴沟里翻了船。”懊恼的从老方手上挣脱下来，脱了那双臭鞋，从鞋底抽出钱来。
捏着鼻子的服务员，嫌弃的将钱拿着离鼻子老远，“想他妈在我们这吃霸王餐，呸。老方，把钱拿回去放着。”
一脸痛惜的螺蛳汤才出了餐馆门，就被张小云追了上来。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妈的，你小娃挺贼嘛，还跟着老子干什么！老子没心情给你找工作。”说着气呼呼的朝前迈着步子。“你请我吃饭，我请你喝水。”赶忙跟上前的张小云，伸手递了一瓶水给他。看到这个价值不到一块的水，螺蛳汤感觉被这小子戏耍得厉害。算了，一块钱也是钱呐，他接过水。再说，那份工作经理还催得紧，他现在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先找这小子顶一顶吧。
跟着螺蛳汤来到东城区，在一处遍布锈迹的铁门前停下。螺蛳汤对着铁门上方的一个摄像头挥了挥手，没多会，就听到铁门划地面那嘎吱的刺耳声，门缓缓开了个缝，刚好能过人。铁门里面，一片废弃的楼房，不时有几个打扮怪异的青年，三三两两的从废弃楼房各处，伸出个身子看向这边。“哟，螺蛳汤，上哪找了这么个替死鬼啊？”一个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螺蛳汤神色有些尴尬，没搭理那些人，带着张小云快步穿过那废弃楼房间乱糟糟的马路。
当两人拐过最初的马路，铺面而来的热闹景象将张小云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哪里像废弃区了！街道宽阔干净，行人虽衣着朴素，却都精神烁烁。街道两边摆满了各种摊贩的东西，白发老太太的鸡鸭鹅蛋，灰色坎肩老者的理发带免费掏耳的小招牌，中年大娘吆喝的让男人强、女人爽的性保健用品，号称各种最新款、最实惠各类电器大甩卖的循环播放机…摊贩后面，废弃的楼房已不见原本沧桑摸样，被那些店老板花尽心思又便宜、又实用的装饰一番，气象也为之一新。餐馆、旅馆、甚至两家明挂招牌的妓院，也有店里摆着各种比摊贩档次略高的货物，却不见他们跟摊贩有什么贸易竞争的争吵。 街上行人悠闲却不失忙碌，一个女人在中年大娘摊位前，红着脸抱怨，昨夜试了，药物疗效不似她所吹嘘的广告效果好…
张小云好奇，问螺丝汤这里怎么这么多人。螺丝汤一副瞧你大惊小怪的神色，告诉他，十多年前，这里确实没有什么人，后来一个老板来这里开了机甲格斗场，慢慢大家知道以后，来观看的、参赌的每天爆满。一些矿区里活不下去的人跟你一样想来这里找份活命的工作，那老板也尽量给他们安排，但是这样的人越来越多，老板就贴告示，这片地免费提供给他们，要住要做生意都随便，有能力的自食其力，给那些观众提供些服务挣点钱，慢慢的就成了如今这幅景象。
两人来到一个巨大的仓库门口，里面人声鼎沸不时传来，那仓库大门也很是壮观，没有什么壮观的装饰，就是大，两人站在门口，如同蚂蚁一般。螺蛳汤带着他从来到大门底下，又抬头对着一个摄像头，然后就见底下一个正常的小门嗖的弹开，伴随着巨大的嘈杂声，那声浪冲得张小云一个踉跄。张小云跨过门槛，看到仓库里面灯光闪烁，两侧各种机械手臂正忙不停的工作着，每个机械手臂下，各式巨型机甲傲然站立，虽然有的头颅凹扁，有的手臂残缺，胸部硕大个窟窿，两旁各有百来个机甲，被机械手臂修理着。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场景，张小云被震得愣在当场，人生中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机甲，而且数量如此之多。他脸上的精彩，全都落入一旁打量他的螺蛳汤眼中，“走吧，带你参观一下，这儿就是你以后工作的地方。”朝仓库里面走去，张小云惊奇兴奋的跟在后面，眼睛还停留在上一台机甲身上没挪开，下一台又映入眼帘，左边还没看够，右边好几台又错过了。已经走得很远的螺蛳汤转身，“乡巴佬，以后有的是时间看，赶紧跟上。”
张小云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快步跟了上来，依旧忍不住兴奋，“螺蛳汤，我的工作是跟他们一样吗？”他指着那些机甲上面手动维修的人，激动的问道。
螺蛳汤撇了撇嘴，“那些是机甲维修师，你会吗！”
张小云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边跟着向前走，边扭头羡慕的看着那些在机甲身上忙碌的维修师。
“那我的工钱，他们一个月能给我多少？”他紧张的看着螺蛳汤的脸，他很关心，在这儿是否能挣够妹妹的生活费，还有她以后的学费，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会，这儿他又是那么喜欢。
“一天大概能挣100块吧。”螺蛳汤玩味的说到。
张小云心脏不争气的狂跳，瞪大的双眼、张圆合不拢的嘴巴，透露了他所有的心思。他顾不得两旁的机甲了，也顾不得那些让人羡慕的机甲维修师了，在听到自己一天就能挣一百块的时候，此时的他，恨不得赶紧开始工作，一刻也不想耽搁。他嫌螺蛳汤走得太慢了，很多次他都超到前面很远了，又转身急不可耐的等螺蛳汤赶上来。
硕大的仓库，他们整整走了二十来分钟，才来到一个办公室的门口。螺蛳汤忽然没有了嬉皮笑脸，严肃的对他说，“一会进去了，你要表现好点，要是别人看不上你，这份工作你就没戏，明白吗？”
张小云用力的点了点头，听到有可能丢掉这份美差，他很是紧张起来，想着一会不管人家问什么，他都说自己会干，自己能干好。
推开房门的瞬间，螺蛳汤又换上殷勤谄媚的笑脸，“经理，人我带来了。”
“经理您放心，不就招聘几个人嘛，办好了，都办好了！嗯，嗯，好，明天一早准把人带过来。”一个用天讯通话的中年，从张小云身后路过，很快上了一辆刚停靠旁边的公交上。
张小云被他电话内容给吸引到了，在公交快要关门的时候，也赶忙跨了上去。那个中年人黑色头发蓬乱，双眼血丝遍布，眼眶浮肿，穿得也是随意邋遢，正在犹豫怎么跟他开口打听招聘的事，张小云却看到飞速行驶的公交车旁，一辆黑色飞行车来到车窗旁，那涂着重金属音乐风图案的飞行车，从车窗处探出一只手，满是青色纹身的粗壮胳膊，正指着这边。张小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却看到那个坐在公交车窗旁的邋遢中年人，忽然神色紧张，坐立不安。那只粗壮的手臂，指向中年人，然后食指朝下点了两下，就开着车猛地朝前去了。
邋遢中年人双眼惊恐紧张，扭头到处找逃跑的出口，可这快速行驶的公交车，他是没胆量直接跳车的。在距离下一个车站不远的地方，公交车开始减速了，还未等车停稳，邋遢中年人打开窗户，嗖的跳了下去，张小云看到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然后匆忙狼狈的朝一个巷子跑去。那辆停靠一边的黑色飞行车调头追了过去。张小云现在找工作也没什么头绪，硬是被邋遢中年人那句招聘的话，给勾的心痒痒，待车停稳，他赶紧下车，朝他们的方向跟了过去。
“看来你是故意躲着我们啊！”那辆黑色车很快追上了邋遢中年，几个西装大汉从车上下来，正围堵着他。“是不打算还我们钱了吗？”西装大汉中间的一个冷笑说到。
“没有的事，我这刚接了份活，明天就能拿到钱，”邋遢中年双腿有些发抖，“明天第一个就还你们。”
“妈的，你还欠着别人的钱！”大汉怒了，一脚将邋遢中年踹倒，“给我打，敢躲着我们！”几个大汉一顿拳脚招呼，邋遢中年蜷缩一团，鲜血从额头汩汩外流，那本来就有些浮肿的脸，瞬间被揍得更大了一圈，整个人在地上惨嚎。
待几个大汉收了手，“螺蛳汤，明天还就是七千了，后天八千，十天后就是一万六，从明天开始，要是不还，见你一次打一次。”黑衣大汉们上了车，扬长而去。
“你个臭崽子，还要看多久的戏？快过来扶老子起来。”邋遢中年擦着嘴角的血水，左手捂住额头上的伤口，表情很是痛苦。
张小云从巷子口走了出来，过来扶起地上的邋遢中年。“你那还招人吗？”
“招人也不要你，哎呦哟，轻点，轻点。”他试着走了几步，发现能自己走，一把推开了张小云。跟着一瘸一拐的邋遢中年人，张小云没死心。两人沿街走了不远，来到一个餐馆门口。中年人正要进门，看到张小云站那没动，“愣那干啥，要找工作吃了饭再说。”然后也不管他的反应，自顾的找了张空桌坐上。张小云犹豫的跟着来到桌子旁，“我在这等你吃完饭。”中年人没管他，招呼服务员点了三个菜，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水。
“叫什么名字。”他头都没抬。
“张小云。”
“会干点什么？”
“我有力气，大人能干的体力活，我都能干。”张小云紧张的回答到。
“会玩机甲吗？”
“不会。”他把头埋得很低。
“会打架不？”
“小时候跟班上的同学打过。”张小云有些心虚。
“我姓汤，玩机甲的，东城区地下机甲格斗那片，都叫我螺蛳汤。”螺蛳汤又给自己续了水，“吃完饭跟着我走。”
张小云正欲问问一个月能挣到三百块不，服务员将菜一股脑端了过来。
“来两大碗米饭，不要搞什么人工合成的来糊弄哈。”螺蛳汤气派的朝服务员吩咐着。
张小云也没再客气，自己一会就跟着老板工作了，一顿饭还是该吃就吃的。不消片刻，两人将饭菜拾掇了个干净。“我去个洗手间。”螺蛳汤起身，朝洗手间走去，在一个拐角的地方猫了起来，探出头朝张小云这边看着，一分钟过去了，看到他仍稳坐在那，不由气的跳起来，“王八蛋，真他妈不懂事，老子都给了你机会买单，还稳坐那屁股都不带动的。”他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这儿是个死胡同，要出去只能经过吧台，服务员一脸鄙视的盯了他好久，甩着懒散步子走了过来，朝螺蛳汤伸出右手，“一共一百二十块。”
“急什么，我这要上厕所，等我出来。”螺蛳汤朝服务员吼道。
“老方，你过来一下。”服务员朝吧台方向喊到，只见一个近两米高的大个，从吧台里面走了出来，满脸横肉，看的螺蛳汤真的尿急了。“说了等我出来嘛，你这小姑娘真是较真。”他赶忙朝厕所走去。
大约过了5分钟，他被两米高的老方从厕所拎了出来，却发现桌子旁等着的张小云不见了。“爷这回阴沟里翻了船。”懊恼的从老方手上挣脱下来，脱了那双臭鞋，从鞋底抽出钱来。
捏着鼻子的服务员，嫌弃的将钱拿着离鼻子老远，“想他妈在我们这吃霸王餐，呸。老方，把钱拿回去放着。”
一脸痛惜的螺蛳汤才出了餐馆门，就被张小云追了上来。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妈的，你小娃挺贼嘛，还跟着老子干什么！老子没心情给你找工作。”说着气呼呼的朝前迈着步子。“你请我吃饭，我请你喝水。”赶忙跟上前的张小云，伸手递了一瓶水给他。看到这个价值不到一块的水，螺蛳汤感觉被这小子戏耍得厉害。算了，一块钱也是钱呐，他接过水。再说，那份工作经理还催得紧，他现在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先找这小子顶一顶吧。
跟着螺蛳汤来到东城区，在一处遍布锈迹的铁门前停下。螺蛳汤对着铁门上方的一个摄像头挥了挥手，没多会，就听到铁门划地面那嘎吱的刺耳声，门缓缓开了个缝，刚好能过人。铁门里面，一片废弃的楼房，不时有几个打扮怪异的青年，三三两两的从废弃楼房各处，伸出个身子看向这边。“哟，螺蛳汤，上哪找了这么个替死鬼啊？”一个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螺蛳汤神色有些尴尬，没搭理那些人，带着张小云快步穿过那废弃楼房间乱糟糟的马路。
当两人拐过最初的马路，铺面而来的热闹景象将张小云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哪里像废弃区了！街道宽阔干净，行人虽衣着朴素，却都精神烁烁。街道两边摆满了各种摊贩的东西，白发老太太的鸡鸭鹅蛋，灰色坎肩老者的理发带免费掏耳的小招牌，中年大娘吆喝的让男人强、女人爽的性保健用品，号称各种最新款、最实惠各类电器大甩卖的循环播放机…摊贩后面，废弃的楼房已不见原本沧桑摸样，被那些店老板花尽心思又便宜、又实用的装饰一番，气象也为之一新。餐馆、旅馆、甚至两家明挂招牌的妓院，也有店里摆着各种比摊贩档次略高的货物，却不见他们跟摊贩有什么贸易竞争的争吵。 街上行人悠闲却不失忙碌，一个女人在中年大娘摊位前，红着脸抱怨，昨夜试了，药物疗效不似她所吹嘘的广告效果好…
张小云好奇，问螺丝汤这里怎么这么多人。螺丝汤一副瞧你大惊小怪的神色，告诉他，十多年前，这里确实没有什么人，后来一个老板来这里开了机甲格斗场，慢慢大家知道以后，来观看的、参赌的每天爆满。一些矿区里活不下去的人跟你一样想来这里找份活命的工作，那老板也尽量给他们安排，但是这样的人越来越多，老板就贴告示，这片地免费提供给他们，要住要做生意都随便，有能力的自食其力，给那些观众提供些服务挣点钱，慢慢的就成了如今这幅景象。
两人来到一个巨大的仓库门口，里面人声鼎沸不时传来，那仓库大门也很是壮观，没有什么壮观的装饰，就是大，两人站在门口，如同蚂蚁一般。螺蛳汤带着他从来到大门底下，又抬头对着一个摄像头，然后就见底下一个正常的小门嗖的弹开，伴随着巨大的嘈杂声，那声浪冲得张小云一个踉跄。张小云跨过门槛，看到仓库里面灯光闪烁，两侧各种机械手臂正忙不停的工作着，每个机械手臂下，各式巨型机甲傲然站立，虽然有的头颅凹扁，有的手臂残缺，胸部硕大个窟窿，两旁各有百来个机甲，被机械手臂修理着。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场景，张小云被震得愣在当场，人生中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机甲，而且数量如此之多。他脸上的精彩，全都落入一旁打量他的螺蛳汤眼中，“走吧，带你参观一下，这儿就是你以后工作的地方。”朝仓库里面走去，张小云惊奇兴奋的跟在后面，眼睛还停留在上一台机甲身上没挪开，下一台又映入眼帘，左边还没看够，右边好几台又错过了。已经走得很远的螺蛳汤转身，“乡巴佬，以后有的是时间看，赶紧跟上。”
张小云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快步跟了上来，依旧忍不住兴奋，“螺蛳汤，我的工作是跟他们一样吗？”他指着那些机甲上面手动维修的人，激动的问道。
螺蛳汤撇了撇嘴，“那些是机甲维修师，你会吗！”
张小云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边跟着向前走，边扭头羡慕的看着那些在机甲身上忙碌的维修师。
“那我的工钱，他们一个月能给我多少？”他紧张的看着螺蛳汤的脸，他很关心，在这儿是否能挣够妹妹的生活费，还有她以后的学费，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会，这儿他又是那么喜欢。
“一天大概能挣100块吧。”螺蛳汤玩味的说到。
张小云心脏不争气的狂跳，瞪大的双眼、张圆合不拢的嘴巴，透露了他所有的心思。他顾不得两旁的机甲了，也顾不得那些让人羡慕的机甲维修师了，在听到自己一天就能挣一百块的时候，此时的他，恨不得赶紧开始工作，一刻也不想耽搁。他嫌螺蛳汤走得太慢了，很多次他都超到前面很远了，又转身急不可耐的等螺蛳汤赶上来。
硕大的仓库，他们整整走了二十来分钟，才来到一个办公室的门口。螺蛳汤忽然没有了嬉皮笑脸，严肃的对他说，“一会进去了，你要表现好点，要是别人看不上你，这份工作你就没戏，明白吗？”
张小云用力的点了点头，听到有可能丢掉这份美差，他很是紧张起来，想着一会不管人家问什么，他都说自己会干，自己能干好。
推开房门的瞬间，螺蛳汤又换上殷勤谄媚的笑脸，“经理，人我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