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轮回的起源
陈诗韵：“于肖哥哥，我被调去外省工作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于肖挂掉电话，这样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又剩下自己一个人。
路边大排档。
于肖给杯子倒满啤酒，和项东明碰一下杯一口喝光，两人抬起右腿右手撑膝张口就是天南海北，身后桌子坐着一位姑娘与于肖背对背，夜晚的灯光打透她的白丝发缕可见其透明的眉毛，于肖喝着喝着感觉有点不对味，往身后细细嗅去才打量这不知何时坐下的女子，此刻女子已结账走人，伸手去取座椅的白色肩包正好和于肖的眼神撞了个满怀。
“你有病吗？”于肖皱眉问道。女子像是见怪不怪也不搭理他自顾自离开，于肖见她要走直接上手：“你可能活不久了。”项东明赶忙过来拦住于肖，向女子赔笑脸：“不好意思啊，喝大了，喝大了。”
白化女子歪头看着于肖，脖颈耷拉的项坠露了出来，那项坠是块绿色石头，石头的纹路似千层饼般层层叠叠，眼中胡子拉碴的男人像是有段时间没拾掇了，而双眸锃亮的精神头不像醉汉：“我的确活不久了，请你放手。”
于肖双手与头平齐：“你要是，嗝，相信我不是坏人的话，带我去你家坐坐怎么样？”
白化女子捏鼻不语，于肖打的酒嗝料太足，一边儿的解放军复员战士项东明都有点接受不了，女子紧蹬两步远离大排档，于肖晃晃悠悠去追：“哎，慢点，你有味儿。”
项东明气的拍打他的后背：“啥味？骚味啊？”
于肖摇摇晃晃紧随白姑娘的脚步：“死人味”
两个男人一路跟着，白姑娘不但没有一丝慌乱之色临上楼前还询问于肖是否要上去坐坐，于肖拼命的点头，上楼后看着大敞的门反而没了进去的意思，他拍打东明肩膀嘱咐：“去我出租屋把我桃木剑拿来，快，嗝。”
项东明捂着口鼻迅速抽身，白姑娘有些奇怪：“你到底是坐，还是不坐？”
于肖摆手：“你也别在里面呆着，出来聊。”
“有事没事，没事我要睡觉了。”白姑娘模样厌倦，伸手扶门就要关上，于肖连忙阻止：“你脖子上的项链救了你，是谁给你的这块铀原石？”
白姑娘眼中闪烁：“我妈妈。”
于肖急了，一把拽出白姑娘：“要不是她你早死了。”白姑娘身后的居室布满红血丝一样的纹路，一条细宅的裂缝吸噬着白姑娘的精气，当然这一切只有于肖能看见。于肖猛的想起什么，拨通东明电话：“不是桃木剑，卧槽别拿桃木剑过来，拿抽屉里那块儿绿色的石头。”
项东明为避免差错把绿石、木剑一起拿了，头脑不清醒的于肖见到桃木剑忍不住怀念，探手抓住剑柄屋内的裂缝倏然张大，强有力的吸力瞬间把他带入阿鼻道世界。
一瞬的黑暗过后他摔倒在女娲补天石前，于肖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男孩，就是之前拿着桃木剑的男孩，于肖仰头痴笑：“我怎么一点都不意外。”
业火焚烧着眼前场景，于肖将桃木剑塞进男孩怀里，男孩半张嘴巴像是要说话面目表情却突然定格，于肖感受到异样，原本煽动的树叶、轻刮的微风全都停了。
“天生万物以养民，民无一善可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穿着黑色长袍的神秘人站立女娲石碑上，他的五官只能看到一双赤焰红眼。
“哇哦。”于肖先是挪动脚步，随即吓得拔腿便跑，他第一时间想起宜丰，上一次能离开这里就是依靠的宜丰和桃木剑。
于肖跑回出租屋推开房门，厨房里传出煎炒烹炸的声音，循声看去与系着围裙的孙倩四目相对，于肖忍住眼泪从背后抱住孙倩：“小倩，我爱你。”孙倩侧脸亲了于肖一下：“我也爱你，你去沙发坐一会儿，我马上做好。”
于肖走进客厅摘下墙上的桃木剑，厨房这时已经被业火焚烧，孙倩看向于肖询问：“你拿内个干什么？”
于肖耍了个刀花：“祭奠宜丰。”此刻时间停滞，出租屋被火焰吞噬，于肖抚去灰烬站在甘肃神农庙的血红色大门前，门里人影晃动身形逐渐浮现。“你太天真了。”神秘人由门内走出，伸手一抓四周的绿色森林变成无尽黄沙，另一个于肖匍匐沙面昏倒在于肖脚下。
神秘人低头看向另一个于肖：“如果你死在沙漠里现在的你也就不复存在了，救他吧，救你自己。”
他记起再见宜丰的情景：神秘人想进入我的过去。
神秘人挥手一划，于肖的面前出现孙倩遇害的场景：“我可以给你全知全能，可以给你无穷无尽的力量，有了我你就能抹除所有你不愿接纳的东西。”
神秘人重复女医生的话：“欲望，是你唯一的希望。”
于肖抓住另一个自己的脚一步一步爬上沙丘，翻过沙丘是黄土与沙砾的分界线，他突然停下双手握住桃木剑顶着自己腹部：“我明白了，你想利用我进入我的世界，你想让我变成你的躯壳。”他手中使力令剑尖刺入腹部，鲜血沿着桃木剑的剑刃一路向上渗流到指缝，于肖的身后瞬间打开一扇与甘肃神农庙血色泥门一模一样的大门，一股强大的吸力把他带回到白姑娘家门口。原本布满白姑娘居室的红色脉络已经全部消失，东明手捧铀原石和白姑娘说着话：“除了我和他父母，他现在连个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了，你别见怪。”
白姑娘眉目怜悯：“他也是个可怜人。”
“你们报警没有？”两人被于肖的出现吓了一跳，东明：“还没来得及报警，刚刚什么情况？”
于肖嗤笑：“重色轻友，没报警就行，不打扰你俩了。”他转身想走猛的想起铀原石，伸手拿来东明手里拳头大的铀原石交到白姑娘手中，于肖顶着如此近的距离嗅了嗅确定没了之前的死人味道：“白姑娘，这块石头送你了，做个玉牌啥的能延年益寿。”
如此近的距离白姑娘也不见外，她伸手去摸于肖腹部的衣服，抿手闻了闻血腥味：“我是不是欠你一个大人情。”说着又举起铀原石：“两个大人情。”
“我们不熟。”于肖左手抚摸肚皮的浅伤，右手拎着桃木剑，声调突然变高：“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本章完)
路边大排档。
于肖给杯子倒满啤酒，和项东明碰一下杯一口喝光，两人抬起右腿右手撑膝张口就是天南海北，身后桌子坐着一位姑娘与于肖背对背，夜晚的灯光打透她的白丝发缕可见其透明的眉毛，于肖喝着喝着感觉有点不对味，往身后细细嗅去才打量这不知何时坐下的女子，此刻女子已结账走人，伸手去取座椅的白色肩包正好和于肖的眼神撞了个满怀。
“你有病吗？”于肖皱眉问道。女子像是见怪不怪也不搭理他自顾自离开，于肖见她要走直接上手：“你可能活不久了。”项东明赶忙过来拦住于肖，向女子赔笑脸：“不好意思啊，喝大了，喝大了。”
白化女子歪头看着于肖，脖颈耷拉的项坠露了出来，那项坠是块绿色石头，石头的纹路似千层饼般层层叠叠，眼中胡子拉碴的男人像是有段时间没拾掇了，而双眸锃亮的精神头不像醉汉：“我的确活不久了，请你放手。”
于肖双手与头平齐：“你要是，嗝，相信我不是坏人的话，带我去你家坐坐怎么样？”
白化女子捏鼻不语，于肖打的酒嗝料太足，一边儿的解放军复员战士项东明都有点接受不了，女子紧蹬两步远离大排档，于肖晃晃悠悠去追：“哎，慢点，你有味儿。”
项东明气的拍打他的后背：“啥味？骚味啊？”
于肖摇摇晃晃紧随白姑娘的脚步：“死人味”
两个男人一路跟着，白姑娘不但没有一丝慌乱之色临上楼前还询问于肖是否要上去坐坐，于肖拼命的点头，上楼后看着大敞的门反而没了进去的意思，他拍打东明肩膀嘱咐：“去我出租屋把我桃木剑拿来，快，嗝。”
项东明捂着口鼻迅速抽身，白姑娘有些奇怪：“你到底是坐，还是不坐？”
于肖摆手：“你也别在里面呆着，出来聊。”
“有事没事，没事我要睡觉了。”白姑娘模样厌倦，伸手扶门就要关上，于肖连忙阻止：“你脖子上的项链救了你，是谁给你的这块铀原石？”
白姑娘眼中闪烁：“我妈妈。”
于肖急了，一把拽出白姑娘：“要不是她你早死了。”白姑娘身后的居室布满红血丝一样的纹路，一条细宅的裂缝吸噬着白姑娘的精气，当然这一切只有于肖能看见。于肖猛的想起什么，拨通东明电话：“不是桃木剑，卧槽别拿桃木剑过来，拿抽屉里那块儿绿色的石头。”
项东明为避免差错把绿石、木剑一起拿了，头脑不清醒的于肖见到桃木剑忍不住怀念，探手抓住剑柄屋内的裂缝倏然张大，强有力的吸力瞬间把他带入阿鼻道世界。
一瞬的黑暗过后他摔倒在女娲补天石前，于肖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男孩，就是之前拿着桃木剑的男孩，于肖仰头痴笑：“我怎么一点都不意外。”
业火焚烧着眼前场景，于肖将桃木剑塞进男孩怀里，男孩半张嘴巴像是要说话面目表情却突然定格，于肖感受到异样，原本煽动的树叶、轻刮的微风全都停了。
“天生万物以养民，民无一善可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穿着黑色长袍的神秘人站立女娲石碑上，他的五官只能看到一双赤焰红眼。
“哇哦。”于肖先是挪动脚步，随即吓得拔腿便跑，他第一时间想起宜丰，上一次能离开这里就是依靠的宜丰和桃木剑。
于肖跑回出租屋推开房门，厨房里传出煎炒烹炸的声音，循声看去与系着围裙的孙倩四目相对，于肖忍住眼泪从背后抱住孙倩：“小倩，我爱你。”孙倩侧脸亲了于肖一下：“我也爱你，你去沙发坐一会儿，我马上做好。”
于肖走进客厅摘下墙上的桃木剑，厨房这时已经被业火焚烧，孙倩看向于肖询问：“你拿内个干什么？”
于肖耍了个刀花：“祭奠宜丰。”此刻时间停滞，出租屋被火焰吞噬，于肖抚去灰烬站在甘肃神农庙的血红色大门前，门里人影晃动身形逐渐浮现。“你太天真了。”神秘人由门内走出，伸手一抓四周的绿色森林变成无尽黄沙，另一个于肖匍匐沙面昏倒在于肖脚下。
神秘人低头看向另一个于肖：“如果你死在沙漠里现在的你也就不复存在了，救他吧，救你自己。”
他记起再见宜丰的情景：神秘人想进入我的过去。
神秘人挥手一划，于肖的面前出现孙倩遇害的场景：“我可以给你全知全能，可以给你无穷无尽的力量，有了我你就能抹除所有你不愿接纳的东西。”
神秘人重复女医生的话：“欲望，是你唯一的希望。”
于肖抓住另一个自己的脚一步一步爬上沙丘，翻过沙丘是黄土与沙砾的分界线，他突然停下双手握住桃木剑顶着自己腹部：“我明白了，你想利用我进入我的世界，你想让我变成你的躯壳。”他手中使力令剑尖刺入腹部，鲜血沿着桃木剑的剑刃一路向上渗流到指缝，于肖的身后瞬间打开一扇与甘肃神农庙血色泥门一模一样的大门，一股强大的吸力把他带回到白姑娘家门口。原本布满白姑娘居室的红色脉络已经全部消失，东明手捧铀原石和白姑娘说着话：“除了我和他父母，他现在连个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了，你别见怪。”
白姑娘眉目怜悯：“他也是个可怜人。”
“你们报警没有？”两人被于肖的出现吓了一跳，东明：“还没来得及报警，刚刚什么情况？”
于肖嗤笑：“重色轻友，没报警就行，不打扰你俩了。”他转身想走猛的想起铀原石，伸手拿来东明手里拳头大的铀原石交到白姑娘手中，于肖顶着如此近的距离嗅了嗅确定没了之前的死人味道：“白姑娘，这块石头送你了，做个玉牌啥的能延年益寿。”
如此近的距离白姑娘也不见外，她伸手去摸于肖腹部的衣服，抿手闻了闻血腥味：“我是不是欠你一个大人情。”说着又举起铀原石：“两个大人情。”
“我们不熟。”于肖左手抚摸肚皮的浅伤，右手拎着桃木剑，声调突然变高：“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