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疑点
thu jul 30 08:58:29 cst 2015
千影见计算终于露出了惧色，不由得意，觉得是时候谈论她的主题了，咳嗽了一声，说：“最近有个案子快要结了，可是我觉得还有隐情，正好遇见你了，直觉这件案子和你有关系，至少那个杀人犯和你有一样的癖好。我今天以私人身份见你，就是因为我觉得你还没有坏得那种程度，要不就直接将你列入重点嫌疑了!”
计算瞪大了眼睛：“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有什么癖好了？我又坏到哪种程度了？姐姐，咱说话得讲证据啊！我是有些不配合你，可还不敢杀人啊！”他是确实感觉到怕了，在那个世界里没享福，刚来这个世界就被当成死刑犯枪毙了，那可太冤了！
“是吗？那么你上次是怎么被抓进去的？”
“这――”计算明白了，千影还是抓住这个事情不放，光天化日之下在公园里裸睡，确实算是一种不良癖好，大概比何依依说的爱好广泛更为严重。这么说，在外人眼里，他确实算是坏，可是这怎么能怪他呢？想了想说：“我告诉过你，那事很奇怪，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睡醒了就在那里了。其中发生了什么，连我也不清楚。你是人民警察，人民警察为人民不是？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是吗，你也觉得奇怪啊？”千影审视地看着计算，“我更奇怪。就是因为我只是觉得奇怪，所以才以这种方法向你了解情况。”
“你要向我了解什么情况？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你要硬逼着我编瞎话，也行！”计算坐了下来，“好，你说吧，想听什么，我给你编！编故事是我的长项，虽然我编的故事没人爱看，或许你感兴趣，那么我就把你当成是唯一的读者吧！你是想听纯情的，还是要听限制级的？”
“老实点！”千影又拿出审问犯人的架式，拍了一下桌子。
“没办法，我本来挺老实的，你却说我有事瞒着你，我能怎么样？”
千影压住怒火，舒缓了一下情绪，说：“好吧，我把这件事的重要性告诉你，你自己权衡一下，看需要不需要配合我的调查？”顿了一下，又说：“三个月前，红河市发生了一起命案，是一个小伙子报的案，说他的女朋友被杀了。警察赶到时，见一个女人倒在血泊里，浑身不穿一件衣服。后来通过刑侦手段，认定案件就是这个小伙子自己做的，很快就要上到法院了，可是这个小伙子却突然翻供，说人不是他杀的。”
计算一怔，忽然想起在拘留所里的那一幕来，忙问：“是一个大学吗？”
“你还知道的挺多的。”千影哼了一声，“嗯，就是一个大学生。他的女朋友是他的同学，他们在校外租了间房，一起住着，凶杀案就发生在他们的合租房里。”
“你别草木皆兵好不好？我在拘留所里听过那个大学生的情况，他还跳楼了呢？”
“跳楼？”千影一惊，显然她并不知道拘留所里发生的事情，“那结果呢？”
“结果被人救了。”计算边回忆当时的情况边说，“他站在楼顶上确实是说自己是被冤枉的，要见警察局长，还说要见市长。他好像还说，他亲眼看到了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呀？那天我一来红河市，还没分清东南西北呢，就被你们的人抓了，然后直接进拘留所了，然后就就被你请到这里了，从来没有单独行动过。”
千影哦了一声，说：“是啊，那个大学生翻供的时候确实是这么说的，警方也调查过，却没有结果，所以仍然认定他就是杀人凶手。”
“那就是他呗，死到临头，谁愿意承认？”他把胖三的话搬了出来，他现在可不想做个什么声张正义的好人，只要能和这件事脱离了关系，管他们怎么着呢！别人的死活，不是他所能左右的，目前的情况是，他自己的死活，似乎也不能由自己左右了。
“可是我觉得这里面有疑点？”
“什么疑点？”
“那个大学生不只是在翻供的时候这么说过，他一被带到警察局就这么说过，只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不了了之了。”
计算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哎，美女，你只是治安大队的大队长，这种事你管得着吗？”
千影叹了一口气，说：“是啊，就是因为我只是治安大队的，这件事管不着，所以才以这种方式调查。”
“可是你总不能给我栽脏啊！”
“我没有给你栽脏，只是调查而已。”千影顿了一顿，说，“我查过这个案子的讯问笔录，那个大学生说他正在洗澡，听到女友的呼叫，跑出去一看，他的女友已经被杀。这时，他看到一个不穿衣服的男子从窗口跳了出去。”
计算终于明白她为什么总和自己过不去了，可是她一个治安大队的大队长，怎么能查到刑事案件的讯问笔录呢？这警察局的管理也太松散了吧！旋即便明白了，她可是警察局长千山的千金，警察局里的人还是给她面子的。“天下不穿衣服的人多着呢，不能谁不穿衣服就与这件案子有关吧？”计算争辩道。
“是啊，不穿衣服的人是很多，可是公共场合不穿衣服的，到目前为止，我就听说过两个，或者是一个！”千影说着，以一种极具穿透力的目光盯着计算。
计算脸一红，说：“我那是个意外。”
“怎么是个意外？”千影紧追不舍。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可是你并没有说清楚！”
“我，我，这个就是那样的，需要怎么说清楚？”计算觉得这个冷艳的女警不像他想像中的那么容易对付了，看来那天是她初逢大敌，没做好准备，今天是有备而来的，非要从他的身上找出突破口不可。“那个大学生既然这么说了，警察当时为什么不好好地调查，偏要等着我出现了，然后来抓做个垫背的？”
“好吧！”千影放松了神色，“咱们继续讲案情。警察不是吃干饭的，当然调查了一番。首先，在他们租住的房内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房门没有被撬，房内的指纹或者脚印这些，没有第三人的；另外，他俩住在十层，而且迎着街面。那个不穿衣服的人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不死也得受伤，至少附近的居民会看到，可是通过警方的走访，以及调取附近的监控录像，并没有发现到这样的情况，在下面的街上也没发现血迹什么的。而提取了那个被害女生的体.内dna，却和那个大学生是一致的，所以案子就这么定性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是那个大学生怕死，临时编出这么一套瞎话。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说的。”计算说完，觉得不妥，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不会那么做的，说说可以。”
“是啊，按理说这案子一点漏洞也没有。”千影若有所思地说，“可是我翻看了那个大学生的口供，前后说的没有一点差错。如果他在说谎，一般人是做不到这么完美的。而且，杀人用的把刀上并不留着他的指纹，这怎么可能？除非那个女学生是自杀的。”
“那她就是自杀的呗！”
“我也这么想过。”千影继续分析着，“可是这样疑点就更多了，第一，如果他的女朋友是自杀的，他就没必要编出那个不穿衣服的男人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第二，那把凶器上不留他的指纹，同样也不留着那个女生的指纹，这很奇怪不是吗？第三，他说他和他的女朋友从来没买过那样一把刀，警方几乎走访了所有的超市商场甚至小卖店，没有发现同样一款刀。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了，那把刀不是从市场上买来的，而是自己制作的。”
计算听完，也觉得可疑，可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千影见计算终于露出了惧色，不由得意，觉得是时候谈论她的主题了，咳嗽了一声，说：“最近有个案子快要结了，可是我觉得还有隐情，正好遇见你了，直觉这件案子和你有关系，至少那个杀人犯和你有一样的癖好。我今天以私人身份见你，就是因为我觉得你还没有坏得那种程度，要不就直接将你列入重点嫌疑了!”
计算瞪大了眼睛：“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有什么癖好了？我又坏到哪种程度了？姐姐，咱说话得讲证据啊！我是有些不配合你，可还不敢杀人啊！”他是确实感觉到怕了，在那个世界里没享福，刚来这个世界就被当成死刑犯枪毙了，那可太冤了！
“是吗？那么你上次是怎么被抓进去的？”
“这――”计算明白了，千影还是抓住这个事情不放，光天化日之下在公园里裸睡，确实算是一种不良癖好，大概比何依依说的爱好广泛更为严重。这么说，在外人眼里，他确实算是坏，可是这怎么能怪他呢？想了想说：“我告诉过你，那事很奇怪，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睡醒了就在那里了。其中发生了什么，连我也不清楚。你是人民警察，人民警察为人民不是？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是吗，你也觉得奇怪啊？”千影审视地看着计算，“我更奇怪。就是因为我只是觉得奇怪，所以才以这种方法向你了解情况。”
“你要向我了解什么情况？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你要硬逼着我编瞎话，也行！”计算坐了下来，“好，你说吧，想听什么，我给你编！编故事是我的长项，虽然我编的故事没人爱看，或许你感兴趣，那么我就把你当成是唯一的读者吧！你是想听纯情的，还是要听限制级的？”
“老实点！”千影又拿出审问犯人的架式，拍了一下桌子。
“没办法，我本来挺老实的，你却说我有事瞒着你，我能怎么样？”
千影压住怒火，舒缓了一下情绪，说：“好吧，我把这件事的重要性告诉你，你自己权衡一下，看需要不需要配合我的调查？”顿了一下，又说：“三个月前，红河市发生了一起命案，是一个小伙子报的案，说他的女朋友被杀了。警察赶到时，见一个女人倒在血泊里，浑身不穿一件衣服。后来通过刑侦手段，认定案件就是这个小伙子自己做的，很快就要上到法院了，可是这个小伙子却突然翻供，说人不是他杀的。”
计算一怔，忽然想起在拘留所里的那一幕来，忙问：“是一个大学吗？”
“你还知道的挺多的。”千影哼了一声，“嗯，就是一个大学生。他的女朋友是他的同学，他们在校外租了间房，一起住着，凶杀案就发生在他们的合租房里。”
“你别草木皆兵好不好？我在拘留所里听过那个大学生的情况，他还跳楼了呢？”
“跳楼？”千影一惊，显然她并不知道拘留所里发生的事情，“那结果呢？”
“结果被人救了。”计算边回忆当时的情况边说，“他站在楼顶上确实是说自己是被冤枉的，要见警察局长，还说要见市长。他好像还说，他亲眼看到了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呀？那天我一来红河市，还没分清东南西北呢，就被你们的人抓了，然后直接进拘留所了，然后就就被你请到这里了，从来没有单独行动过。”
千影哦了一声，说：“是啊，那个大学生翻供的时候确实是这么说的，警方也调查过，却没有结果，所以仍然认定他就是杀人凶手。”
“那就是他呗，死到临头，谁愿意承认？”他把胖三的话搬了出来，他现在可不想做个什么声张正义的好人，只要能和这件事脱离了关系，管他们怎么着呢！别人的死活，不是他所能左右的，目前的情况是，他自己的死活，似乎也不能由自己左右了。
“可是我觉得这里面有疑点？”
“什么疑点？”
“那个大学生不只是在翻供的时候这么说过，他一被带到警察局就这么说过，只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不了了之了。”
计算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哎，美女，你只是治安大队的大队长，这种事你管得着吗？”
千影叹了一口气，说：“是啊，就是因为我只是治安大队的，这件事管不着，所以才以这种方式调查。”
“可是你总不能给我栽脏啊！”
“我没有给你栽脏，只是调查而已。”千影顿了一顿，说，“我查过这个案子的讯问笔录，那个大学生说他正在洗澡，听到女友的呼叫，跑出去一看，他的女友已经被杀。这时，他看到一个不穿衣服的男子从窗口跳了出去。”
计算终于明白她为什么总和自己过不去了，可是她一个治安大队的大队长，怎么能查到刑事案件的讯问笔录呢？这警察局的管理也太松散了吧！旋即便明白了，她可是警察局长千山的千金，警察局里的人还是给她面子的。“天下不穿衣服的人多着呢，不能谁不穿衣服就与这件案子有关吧？”计算争辩道。
“是啊，不穿衣服的人是很多，可是公共场合不穿衣服的，到目前为止，我就听说过两个，或者是一个！”千影说着，以一种极具穿透力的目光盯着计算。
计算脸一红，说：“我那是个意外。”
“怎么是个意外？”千影紧追不舍。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可是你并没有说清楚！”
“我，我，这个就是那样的，需要怎么说清楚？”计算觉得这个冷艳的女警不像他想像中的那么容易对付了，看来那天是她初逢大敌，没做好准备，今天是有备而来的，非要从他的身上找出突破口不可。“那个大学生既然这么说了，警察当时为什么不好好地调查，偏要等着我出现了，然后来抓做个垫背的？”
“好吧！”千影放松了神色，“咱们继续讲案情。警察不是吃干饭的，当然调查了一番。首先，在他们租住的房内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房门没有被撬，房内的指纹或者脚印这些，没有第三人的；另外，他俩住在十层，而且迎着街面。那个不穿衣服的人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不死也得受伤，至少附近的居民会看到，可是通过警方的走访，以及调取附近的监控录像，并没有发现到这样的情况，在下面的街上也没发现血迹什么的。而提取了那个被害女生的体.内dna，却和那个大学生是一致的，所以案子就这么定性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是那个大学生怕死，临时编出这么一套瞎话。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说的。”计算说完，觉得不妥，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不会那么做的，说说可以。”
“是啊，按理说这案子一点漏洞也没有。”千影若有所思地说，“可是我翻看了那个大学生的口供，前后说的没有一点差错。如果他在说谎，一般人是做不到这么完美的。而且，杀人用的把刀上并不留着他的指纹，这怎么可能？除非那个女学生是自杀的。”
“那她就是自杀的呗！”
“我也这么想过。”千影继续分析着，“可是这样疑点就更多了，第一，如果他的女朋友是自杀的，他就没必要编出那个不穿衣服的男人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第二，那把凶器上不留他的指纹，同样也不留着那个女生的指纹，这很奇怪不是吗？第三，他说他和他的女朋友从来没买过那样一把刀，警方几乎走访了所有的超市商场甚至小卖店，没有发现同样一款刀。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了，那把刀不是从市场上买来的，而是自己制作的。”
计算听完，也觉得可疑，可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