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三个人
sun may 03 23:19:40 cst 2015
赛路，在蜀中省城的酒吧行业里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中高型dj酒吧了，环境和氛围都还不错，装饰风格很现代化都市化，所以一直以来都很受白领阶级和那些家境殷实的公子哥、大学生等人的青睐。
一楼进门走完过道就是一个巨大的舞池，围着舞池边上有一圈卡座，左手边有个旋转木梯直通二楼，二楼也是围着舞池修的一圈卡座但很明显档次要比下面高一阶，趴在二楼的护栏上，舞池里的景色就尽收眼底。
“奎子，你看下面像什么？”“昊哥，我脑子可没你们灵光，就觉着像小的时候家里洗脚用的大木桶。”
“噗，哈哈，啥？洗脚的木桶。奎子，也就只有你那脑子能这么想，要是被晚上那些个精力旺盛在下面乱舞的男女听见了我和啊昊就可以直接帮你小子收尸了。”
以现在的审美观而言说话的人算是个标准的大帅哥，双眼皮、薄嘴唇、高鼻梁皮肤皙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现在的坐姿，半躺啦在护栏边上的卡座里双腿大开，嘴里叼着一根已经燃烧了半截的红塔山1956。烟是死皮赖脸从李天豪那儿要来的，整个酒吧就只有李天豪一个人抽这种软包红塔山。
“其实我觉着吧，这挺像古罗马那啥叫斗兽场的玩意儿，你看一群无知的野兽肆意的在里面释放着自己丑恶的嘴脸，为此获得短暂的快感，以为获得了自由，殊不知外面正围坐着一群看好戏的所谓贵族。”
说着李天昊瞄了一眼三楼，不过他的视线却被阻挡在了三楼圆顶墨色玻璃之外，看不清玻璃后面是什么。
二楼的后面有个楼梯通往三楼，听人说三楼是个独立的房间，是这间酒吧老板的私人房间，也算他的办公室，有时候用于接待贵客。舞池中央的圆顶就聚在三楼，能上三楼的人少之又少，来这酒吧大半年了李天昊也没见着几个人上去过，酒吧有资格上去的人物更是寥寥无几，站在三楼应该可以从水晶后面俯视整个赛路酒吧了吧李天豪如此想到。
“还是昊哥你们这些文化人说得讲究，来这里面玩的能有几个是正儿八经的人，一个个看着穿得人模狗样的，背地里却一肚子的男娼女盗，没几个好东西。”站在李天昊
左侧的“大汉”奎子说道。
奎子，真名沈奎，地地道道的东北黑龙江人，完美的继承了人们心目中东北汉子的传统形象，一米九几的个头满身的腱子肉，浓眉大眼国字脸，往人前一站什么都不用做就格外的使人感到压抑，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压迫感吧。
三人中奎子来赛路最早，呆了快有四年了，在赛路做安保。赛路安保有两种，一种就是像外面那些个酒店啊酒吧什么的保安，上班时间巡一下逻、站一下岗，查看一下进出人员的身份维持下次序什么的就完事了，属于门面上的人物。
另外一种就是奎子他们这种，处理一些酒吧比较辣手的事情，或者帮老板办些私人事情什么的，他们这些人就被称作公司的内保。开酒吧这些虽然一般都有一个或几个道上吃得比较开的人放话守着场子，但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人家总不可能天天呆在你场子里面看着，再加上碰着些小事你总不可能每次都让别人出马吧，人情这东西是越用越薄的，所以许多酒吧就自己养了些人员做内保以备不时之需。
“屁的个文化人，老子最高就读过职高，还他妹的没有读毕业叻。你以为是耀峰啊，真正的文化人。”说完李天豪正了正趴在二楼护栏上的身子，他喜欢上班之前和奎子他们提前个点儿来这儿聊天或独自一人在这儿抽根烟呆上一会儿，奎子他们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这儿，他们也懒得问，也许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也许是为了看一下赛路的风景，管他的反正也没事做，当上班之前调节下心情。
余耀峰听了这话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道：“你们两个就不要合着伙儿的来磕惨我了，我不就读了个野鸡大学吗，要不是家里逼的你们以为我愿意在那破大学里呆三年啊。再说了，大学读了有个屁的用还不是和你们一样在这儿打工替人卖命，真是的家里那老头就是不肯听我的这不是浪费时间和金钱嘛。”
张嘴吐了个烟圈继续嘀咕道:“不过虽然那破大学不怎么样，但里面的学姐学妹一个个可真水灵，啧啧...你们是不知道，那身段那皮肤..。”
“好了好了打住，耀峰那些勾搭别人上了床就又把别人一脚踹开的事情你还是少做点吧，损阴德小心遭报应。”李天昊看他还有继续嘀咕下去的势头立即转头说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你们看我像那样不知好歹乱糟蹋姑娘人吗。”李天昊与沈奎对视一眼，“像，我觉着像，奎子你说叻？”“我也觉着像”哈哈..哈哈哈，两人相视无良
的大笑起来，余耀峰听了只得无奈的对着两人翻白眼。
抽掉手里最后一口烟，李天昊站直了趴在护栏上的身体，顺便整理了下压在护栏上有点邹了的工作服。
“下去了吧，准备一下要到开工的时间了。”说完便率先向着通往一楼的楼梯口走去，余耀峰也狠抽了最后一口烟丢掉烟头便一个鲤鱼打挺跟着李天昊后面走了去，他和李天昊一样只是酒吧的一名普通服务员，工作的地方都是一二楼。只有奎子看见两人都下了一楼才转身向着二楼一个隐蔽的角落走去，那儿有个隐蔽的监控室，酒吧里的摄像头显示都在那儿。
走进监控室里面靠墙的位子一片儿全是监控墙，从不同的角度把酒吧大厅以及二楼的画面全部呈现在了眼前。
此时监控墙的对面坐着一个比魁子稍微年轻点的少年，看见沈奎进来立刻站了起来喊道：“奎子哥”。
沈奎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然后说道：“怎么样小五，东北角新安装的那个眼睛可以用了吗？”“可以了奎子哥，视距像素那些都还不错，比以前那些眼睛都好使。”
回完话后叫小伍的少年看了眼面前给人以压抑感的沈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别看沈奎外表憨厚老实像个大粗人，其实做事却很细心、谨慎，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在塞露的内保里做到组长位子。
“有什么要说的就说，没必要憋着。”沈奎一边注视着监控墙一边说道。房间里只有小伍他们两人，他知道奎子哥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他们都是从东北出来的，算半个老乡，一直以来沈奎对自己都很照顾，加之沈奎自身的本事也很厉害，所以在这酒吧里他对沈奎比对谁都尊敬。
可自从李天昊来了以后就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那就是奎子哥对李天昊表现出来的兄弟情义，比他们这些很早就跟在奎子哥身边的人还要来得重，其中还夹着些其他的东西在里面，怎么说了，感觉就是…敬意，对，就是敬意。
他就想不通了李天豪顶天就是和他们一样是个来自山区小城的乡野小子为人处事算是有些手段，但就凭这些怎么会让在他看来本事相当厉害的奎子哥那么上心？所以今天和沈奎独处的他实在憋不住了就干脆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奎子哥，你怎么那么上心李天昊那小子，我看来他最多就是为人处世还算厚道圆滑，跟我们一样来自山区小城算是有点老乡的味道，但也当不起你这样的对待啊。”
听了这话的沈奎转身看了眼小五，却没有立刻回答他，这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已经躺在东北黑龙江某座深山里埋在厚土下的疯癫老头，那个名义上自己得喊声师傅的老头儿。
在他的记忆里从跟着老头起他就没有教过自己什么，也没有给自己讲过什么大道理，从自己饿得以为要死在那陌生的小城里，答应用自己的后半生交换他手里的一只烤鸭开始，他就一直跟在老头儿的后面和他到处坑蒙拐骗。
那些年里老头没有教过自己学校里的知识也没有给自己讲过什么做人的大道理，只是随手教了些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野路子，在他看来那都是为了方便两人偷鸡摸狗做坏事的时候不被发现，和被发现后让自己掩护他跑掉有更多把握才东拼西凑弄出来的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所以一直以来自己都是跟着老头儿对着干，直到有一天老头儿走不动，让自己背着他去了深山里事先看好的一处厚土时，自己就再也不想和老头儿对着干了。
临走前老头说过，自己在遇到他之前都没有去见着阎王，那以后就更难见着阎王爷他老人家了，说自己没有什么大富大贵的命，但命里也注定比别人多半钱富贵，让自己以后往西南方向走或许能碰着个“贵人”。
自己本想问个明白的但话还没有出口，老头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没办法，既然不想再和老头子对着干了就只好听他的话，这些年来一直往西南方向走，一路走走停停的直到到了蜀中，不想再走了就在赛路停了下来。
从往事里回过神来的沈奎对着叫小伍的青年开口说道：“小伍，有些事儿是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人在做天在看，他既然把我当兄弟看，我自然也就是他的兄弟，做什么事都要跟着自己的心走。”说着指着自己的胸口，“记住跟着自己的心走，要对得起它。”
赛路，在蜀中省城的酒吧行业里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中高型dj酒吧了，环境和氛围都还不错，装饰风格很现代化都市化，所以一直以来都很受白领阶级和那些家境殷实的公子哥、大学生等人的青睐。
一楼进门走完过道就是一个巨大的舞池，围着舞池边上有一圈卡座，左手边有个旋转木梯直通二楼，二楼也是围着舞池修的一圈卡座但很明显档次要比下面高一阶，趴在二楼的护栏上，舞池里的景色就尽收眼底。
“奎子，你看下面像什么？”“昊哥，我脑子可没你们灵光，就觉着像小的时候家里洗脚用的大木桶。”
“噗，哈哈，啥？洗脚的木桶。奎子，也就只有你那脑子能这么想，要是被晚上那些个精力旺盛在下面乱舞的男女听见了我和啊昊就可以直接帮你小子收尸了。”
以现在的审美观而言说话的人算是个标准的大帅哥，双眼皮、薄嘴唇、高鼻梁皮肤皙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现在的坐姿，半躺啦在护栏边上的卡座里双腿大开，嘴里叼着一根已经燃烧了半截的红塔山1956。烟是死皮赖脸从李天豪那儿要来的，整个酒吧就只有李天豪一个人抽这种软包红塔山。
“其实我觉着吧，这挺像古罗马那啥叫斗兽场的玩意儿，你看一群无知的野兽肆意的在里面释放着自己丑恶的嘴脸，为此获得短暂的快感，以为获得了自由，殊不知外面正围坐着一群看好戏的所谓贵族。”
说着李天昊瞄了一眼三楼，不过他的视线却被阻挡在了三楼圆顶墨色玻璃之外，看不清玻璃后面是什么。
二楼的后面有个楼梯通往三楼，听人说三楼是个独立的房间，是这间酒吧老板的私人房间，也算他的办公室，有时候用于接待贵客。舞池中央的圆顶就聚在三楼，能上三楼的人少之又少，来这酒吧大半年了李天昊也没见着几个人上去过，酒吧有资格上去的人物更是寥寥无几，站在三楼应该可以从水晶后面俯视整个赛路酒吧了吧李天豪如此想到。
“还是昊哥你们这些文化人说得讲究，来这里面玩的能有几个是正儿八经的人，一个个看着穿得人模狗样的，背地里却一肚子的男娼女盗，没几个好东西。”站在李天昊
左侧的“大汉”奎子说道。
奎子，真名沈奎，地地道道的东北黑龙江人，完美的继承了人们心目中东北汉子的传统形象，一米九几的个头满身的腱子肉，浓眉大眼国字脸，往人前一站什么都不用做就格外的使人感到压抑，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压迫感吧。
三人中奎子来赛路最早，呆了快有四年了，在赛路做安保。赛路安保有两种，一种就是像外面那些个酒店啊酒吧什么的保安，上班时间巡一下逻、站一下岗，查看一下进出人员的身份维持下次序什么的就完事了，属于门面上的人物。
另外一种就是奎子他们这种，处理一些酒吧比较辣手的事情，或者帮老板办些私人事情什么的，他们这些人就被称作公司的内保。开酒吧这些虽然一般都有一个或几个道上吃得比较开的人放话守着场子，但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人家总不可能天天呆在你场子里面看着，再加上碰着些小事你总不可能每次都让别人出马吧，人情这东西是越用越薄的，所以许多酒吧就自己养了些人员做内保以备不时之需。
“屁的个文化人，老子最高就读过职高，还他妹的没有读毕业叻。你以为是耀峰啊，真正的文化人。”说完李天豪正了正趴在二楼护栏上的身子，他喜欢上班之前和奎子他们提前个点儿来这儿聊天或独自一人在这儿抽根烟呆上一会儿，奎子他们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这儿，他们也懒得问，也许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也许是为了看一下赛路的风景，管他的反正也没事做，当上班之前调节下心情。
余耀峰听了这话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道：“你们两个就不要合着伙儿的来磕惨我了，我不就读了个野鸡大学吗，要不是家里逼的你们以为我愿意在那破大学里呆三年啊。再说了，大学读了有个屁的用还不是和你们一样在这儿打工替人卖命，真是的家里那老头就是不肯听我的这不是浪费时间和金钱嘛。”
张嘴吐了个烟圈继续嘀咕道:“不过虽然那破大学不怎么样，但里面的学姐学妹一个个可真水灵，啧啧...你们是不知道，那身段那皮肤..。”
“好了好了打住，耀峰那些勾搭别人上了床就又把别人一脚踹开的事情你还是少做点吧，损阴德小心遭报应。”李天昊看他还有继续嘀咕下去的势头立即转头说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你们看我像那样不知好歹乱糟蹋姑娘人吗。”李天昊与沈奎对视一眼，“像，我觉着像，奎子你说叻？”“我也觉着像”哈哈..哈哈哈，两人相视无良
的大笑起来，余耀峰听了只得无奈的对着两人翻白眼。
抽掉手里最后一口烟，李天昊站直了趴在护栏上的身体，顺便整理了下压在护栏上有点邹了的工作服。
“下去了吧，准备一下要到开工的时间了。”说完便率先向着通往一楼的楼梯口走去，余耀峰也狠抽了最后一口烟丢掉烟头便一个鲤鱼打挺跟着李天昊后面走了去，他和李天昊一样只是酒吧的一名普通服务员，工作的地方都是一二楼。只有奎子看见两人都下了一楼才转身向着二楼一个隐蔽的角落走去，那儿有个隐蔽的监控室，酒吧里的摄像头显示都在那儿。
走进监控室里面靠墙的位子一片儿全是监控墙，从不同的角度把酒吧大厅以及二楼的画面全部呈现在了眼前。
此时监控墙的对面坐着一个比魁子稍微年轻点的少年，看见沈奎进来立刻站了起来喊道：“奎子哥”。
沈奎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然后说道：“怎么样小五，东北角新安装的那个眼睛可以用了吗？”“可以了奎子哥，视距像素那些都还不错，比以前那些眼睛都好使。”
回完话后叫小伍的少年看了眼面前给人以压抑感的沈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别看沈奎外表憨厚老实像个大粗人，其实做事却很细心、谨慎，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在塞露的内保里做到组长位子。
“有什么要说的就说，没必要憋着。”沈奎一边注视着监控墙一边说道。房间里只有小伍他们两人，他知道奎子哥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他们都是从东北出来的，算半个老乡，一直以来沈奎对自己都很照顾，加之沈奎自身的本事也很厉害，所以在这酒吧里他对沈奎比对谁都尊敬。
可自从李天昊来了以后就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那就是奎子哥对李天昊表现出来的兄弟情义，比他们这些很早就跟在奎子哥身边的人还要来得重，其中还夹着些其他的东西在里面，怎么说了，感觉就是…敬意，对，就是敬意。
他就想不通了李天豪顶天就是和他们一样是个来自山区小城的乡野小子为人处事算是有些手段，但就凭这些怎么会让在他看来本事相当厉害的奎子哥那么上心？所以今天和沈奎独处的他实在憋不住了就干脆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奎子哥，你怎么那么上心李天昊那小子，我看来他最多就是为人处世还算厚道圆滑，跟我们一样来自山区小城算是有点老乡的味道，但也当不起你这样的对待啊。”
听了这话的沈奎转身看了眼小五，却没有立刻回答他，这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已经躺在东北黑龙江某座深山里埋在厚土下的疯癫老头，那个名义上自己得喊声师傅的老头儿。
在他的记忆里从跟着老头起他就没有教过自己什么，也没有给自己讲过什么大道理，从自己饿得以为要死在那陌生的小城里，答应用自己的后半生交换他手里的一只烤鸭开始，他就一直跟在老头儿的后面和他到处坑蒙拐骗。
那些年里老头没有教过自己学校里的知识也没有给自己讲过什么做人的大道理，只是随手教了些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野路子，在他看来那都是为了方便两人偷鸡摸狗做坏事的时候不被发现，和被发现后让自己掩护他跑掉有更多把握才东拼西凑弄出来的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所以一直以来自己都是跟着老头儿对着干，直到有一天老头儿走不动，让自己背着他去了深山里事先看好的一处厚土时，自己就再也不想和老头儿对着干了。
临走前老头说过，自己在遇到他之前都没有去见着阎王，那以后就更难见着阎王爷他老人家了，说自己没有什么大富大贵的命，但命里也注定比别人多半钱富贵，让自己以后往西南方向走或许能碰着个“贵人”。
自己本想问个明白的但话还没有出口，老头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没办法，既然不想再和老头子对着干了就只好听他的话，这些年来一直往西南方向走，一路走走停停的直到到了蜀中，不想再走了就在赛路停了下来。
从往事里回过神来的沈奎对着叫小伍的青年开口说道：“小伍，有些事儿是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人在做天在看，他既然把我当兄弟看，我自然也就是他的兄弟，做什么事都要跟着自己的心走。”说着指着自己的胸口，“记住跟着自己的心走，要对得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