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乘凉听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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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五话 芦苇荡里的龙

    龙,中华的图腾,永远是高高在上。可是有这么一条龙,偏偏掉落在那泥泞的芦苇滩,等人来救。

    这个故事可信度不高,虽然我奶奶说的有理有据。因为里面的时间、地点、人物都特别模糊,她几乎不能准确告诉我那条龙具体掉落的位置。而且据我考察,我们村子周围并没有面积特别大的芦苇滩。但是本着有事必记的宗旨,我还是有必要把这个故事记录下来的。

    奶奶说事情发生在她二十六岁那年,当年发生了建国以来最大的一场水患。我们村陆上建筑基本被淹,以前的草房子在水里不经泡,没几下就被水花拍塌了。村里人都跑到船上生活,我爷爷跟奶奶拿了点口粮也搬到船上了。那时候我爸刚出生,姑姑也小,虽然船不大却也不显得拥挤。

    村长当时估计是个三国迷,就号召大家把船都连接起来。一来,这样大家互相也好有个照应。二来,这么多船体积大也抗风浪。我们家船小,就被固定在内围。忙活了一上午,一个像模像样的水上船村就建成了。其中顶数小孩子最开心,毕竟从来没这么玩过。一会你爬到他家船里,他跨到我家船上的。大人们可没这么好的心情,毕竟那庄稼都在水下泡着,家境好的说不定还有几件像样的家具在水里呢!即使这样,日子还是需要过下去的。到了饭点,家家户户都在船头生起碳炉子,洗菜做饭。关系好的人家合起伙来吃饭,脸皮厚的人可以家家蹭饭吃。那时候水患还没到最凶的阶段,天上的暴雨一阵接一阵,你方唱罢我登场,乌云团就跟赶场似的。无聊的人就拿出鱼竿坐到船头钓鱼,其实水那么大,谁也没指望能钓到鱼,无非是为了打发时间。

    有一就有二,看到有人在钓鱼,船上有鱼竿的人家也纷纷拿出来坐到船头钓鱼。还别说,真有人能钓到鱼,其中就包括我爷爷。听我奶奶说,当时我爷爷钓了尾鳊鱼,有锅盖这么大。其他人有钓到鲤鱼的,有钓到鲫鱼的,甚至还有人钓到龙虾。船上的日子不仅单调的无聊,就连天气每天都只会下雨。

    直到有一天,从上游飘过来一具具动物的尸体包括人的。有的时候,那些尸体漂到船边。船上的人就用篙子推一下,让它再随水流往下游去。这样,人们每天的工作又多了一件,推尸体。那时候,人是麻木的,生死看的很淡。可是对恐惧确实天生,就比如说,有的人家早起打水做饭。往船边一站,一具被泡的白花花的发胀的尸体贴在船边上,如果是动物的还好,可要是是人的,想想就让人心悸。

    随着尸体的到来,洪峰紧跟着也来了。还好大家提前躲到船上,看着世界变成汪洋,我想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有种劫后余生的侥幸。

    洪水来的快,退的也快。又在船上生活了半个月,人们终于踏上了陆地。紧接着便是修理房屋,减少损失。但是在房子没从新盖起来之前,大家依然还是睡在船上。

    奶奶说洪水退去的第八天晚上,天空中电闪雷鸣,却没有落一滴雨。有老奶奶就说这是天上在打那些修炼成精的妖怪,或者是在惩罚不孝子孙(我奶奶就总拿这个吓我)。可那一夜有许多人看到,闪光中有条龙掉了下来。

    在之后就是在芦苇滩发现了掉下了的龙。人们为了让它从新飞上天空,割来大量跟芦苇引火生烟。随后那龙就借着烟雾,腾空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