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我还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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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茧成蝶)

    thu jul 16 23:47:08 cst 2015

    就像那蝶儿一般:每一次受伤,就撕掉一层脆弱;每一个伤痕,都加厚一分坚强;每一次逆境,就积累一份勇敢!人亦如此,没有生来的坚强,坚强都是脆弱所结的茧!

    “你说我们这是怎么了?以前在高中的时候只知道学习,连去厕所都捧着书,只为考一个好的大学;而现在考上了又――”小胖坐在椅子上,脑袋耷拉在椅背上,唉声叹气开来。

    “小胖,我说你就是天生吃苦的命,现在多好呀!”牛漫不经心的坐在餐桌上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托着桌子,一只手放在大腿上。

    “这闲暇时间这么多怎么安排呀?”小胖吊起苦瓜脸狠狠地瞟了他一眼。

    “把钱包给我。”牛忽然从餐桌上下来,边说边手伸向了小胖。

    “你要我钱包干嘛?”小胖忙捂着自己的裤口袋,起身搬了椅子连连向后退。

    “你不是不知道干嘛吗,来哥教教你。”牛边说上去抓小胖的手。

    “死牛勒个去,你泡你的妞去,快别把人家小胖教坏了。”小胖上铺的哥们诺科看不过去,开口说话了。

    “呵呵,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要不把你的钱包也交出来。”牛边说边又过来抓上铺的诺科。

    “死牛,一边去一边去,别弄脏了我的手。”诺科用力拍打着他的手:

    “你们这些没情调的闷骚男。”调戏诺科无果后摧头丧气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位上,开始摇手机。

    咣当――一跃大包小包横冲直撞的破门而入,大家都看怔了。大家看看一跃,一跃看看大家,急了上口就说:“what are you!弄啥嘞,你们也不来帮帮忙!”瞬间,诺科从上铺跳了下来,小胖和牛疯也似的奔了过来。大家脸上好像挂着好多的疑问,一时间又张口无言。是呀,好久不见了。一跃拍了拍上铺的牛的肩膀说:“牛,你又在欺负小胖了吧!”

    “没―没有,那有的事呀!是小胖说他不会花钱,让我教教他呢。”牛瞪圆了眼珠子,立马揽住小胖的脖子边一本正经的说。

    “噢,没有欺负就好。”一跃望着他俩笑着点点头。

    “对了,宿舍长在你姨妈家住着不好吗,你怎么回宿舍来了!”旁边正在帮他收拾洗漱用品的诺科忽然把头转向了他,好奇的问。这是,小胖和牛也好像瞬间石化了一般,七嘴八舌的说:“是呀,是呀……”“难道……”

    “没有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我不想让她们再把我当小孩一样,既然已经上大学了就应该独立生活了。”一跃嘴角上扬着微笑,继续收拾着东西。

    “噢,可是你姨妈住在这个城市,你在她家最起码可以……”小胖话还没说完就让一跃拦了回去:“没什么的,你们在这里什么亲人也没有,不也挺好的嘛!”

    “是呀,是呀,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吗”牛边说着边一只手放在小胖的肩膀上,一只手放在一跃的肩膀上。

    “对呀,一跃的这种想法是对的,我们都要学会独立。以后的路还长着了,我们总不能一直靠别人吧。”诺科也走了过来,他们四个人把双手摞的好高,然后一起喊:加油!

    就这样,他们又恢复了四个人的生活,每天一起上下课;一起去餐厅;***篮球;一起…………时间好像过的飞快,大一过去了。暑假里,他拒绝了姨妈的美意。没有去姨妈开的婚纱店里帮忙,而是去了一个小小的诊所里做了学徒,或许这样他觉得不会与自己学的专业相差太远吧。他每天省吃俭用,把钱省下来交学费。

    “大二新的学期开始了,一跃却没有给家打电话来让打学费,这是怎么回事呢?”嘉诺这些日子都忙糊涂了,今天闲了坐下来看看手机上的日期,忽然才想起来便急忙问她家老卫。

    “可能是她姨妈給交了吧!”老卫扶扶眼镜,继续看他的报纸。

    “这就更不对了呀。”嘉诺一把揪了他正在看的报纸。

    “怎么了不对,你神经兮兮的。”说着老卫又从嘉诺手里抢回了报纸。

    “我给他姨妈打电话了,她说她没有交,这孩子到底在干嘛?暑假没去他姨妈那,可是也没回来。”嘉诺忽然又站了起来。

    “没事的,孩子都那么大了。”老卫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很是让嘉诺生气。

    “你这老东西知道什么,从实招来。”她又忽然坐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了老卫手中的报纸,放在桌子上啪一拍手。

    “他就是在外打工了吗,你看你一惊一乍的。”老卫漫不经心的从摇椅上站起身来,走到阳台去浇花。

    沉默良久后,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刚张嘴准备说话却又收了回去,不声不响的回到了卧室。拿起手机拨通了一跃的电话,嘟嘟声过后,对方说:“妈,不好意思。最近在忙,没给您打电话,您身体还好吧!”

    “蒽,挺好的,倒是你要照顾好自己。”刚才还气急败坏的她一听到孩子说话,瞬间温柔了好多。

    “蒽,没事,不用替我担心,我一切都挺好的。”一跃望着远处的天空中盘旋着的两只鸟儿。

    “对了,你暑假怎么没回来,学费都交了吗?”她还是没忍住,一股露的问了出来。

    “噢,我爸就知道。好了妈,我先去上课了,随后聊。”一跃忙挂断电话,急匆匆的向教室跑去。

    这孩子,话还没说完了就。。。她拿着手机从卧室来到了客厅,马上叫住了正准备出门的老卫:“你过来一下”

    “干嘛呢?老金还等着我下棋呢!”老卫不耐烦的又把鞋放了回去,来到沙发上坐下。

    “你不该和我说点什么吗?”她们面对面坐着。

    “你想听那些老卫慢条斯理的扶扶眼镜说。

    “一跃说你知道,知道什么?”

    “噢,他上大学临走的前一夜,我把那张存了18年的压岁钱银行卡给他了,并告诉他:他长大了,以后的路要学会自己走,相信他会合理使用这张卡。”老卫起身换好鞋子出门了,独留她一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时光荏苒,岁月静好,四季就像小孩子一样翻转着岁月。不经意间,挂历已换了一本又一本。他没有开车,骑着租来的自行车来到店里,待她下班好载她回家。车行在柏油马路上,两边的花坛里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忽然穿越时空回到了那个认识的最初时光,他们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这场景还熟悉吗?”老卫的一句话瞬间把她拉回到了现实。

    “是呀,日子过的真快,儿子都快大学毕业了,想想这就和昨天的事一样。”嘉诺手搂着他的腰,头贴在他依旧结实的背上望着无垠的星空。

    “一跃,手术室缺人手,龚老师让你来协助一下。”护士小米迅速跑过来告诉一跃。

    “好的,我马上就来。”话未说完,便跑到了换衣室门口,迅速换好了衣服来到了手术室。刚走到龚老师身边,正好病人动脉出血,龚老师让他递纱布和止血钳,他看到献血就立马晕倒了。龚老师便立马让人把他抬了出去,嘴里还边说:“这是帮忙了还是添乱了!”

    不久后他醒了一看,发现自己竟躺在外边的临时休息长椅上。身边的牛立马上前来说:“你醒了!”

    “我怎么在这?”一跃眯登登的坐起来。

    “龚老师让你协助做手术,结果你晕血,就找人把你……”牛靠墙站着,左手搭着右手,右手捏着下嘴唇,眼睛还不时的瞟一跃一眼。

    “那后来呢?”一跃耷拉着脑袋说。

    “听说龚老师灰常的什气,还说你这年级第一的奖学金是怎么拿的,让你什么时候想办法克服了晕血什么时候来上班?”牛依旧靠墙站着。

    “你先去忙吧牛,我没事”一跃站了起来朝换衣室走去。

    “你真的没事吧!”望着走远的一跃,牛还是担心的喊了一嗓子,因为他知道一个医生上不了手术台就不算的一个真正的医生。虽然一跃已走远,头也没有回,但他还是将手高高举起摇了摇。

    换好衣服后,一跃径直走出了校门,坐着公交车他魂不守舍的,强打起精神来到了姨妈的店里。姨妈还是不经意就看出了他有心事,于是便放下手头的活,坐下来和他聊天。原来如此,姨妈提建议说:“要不你试着多看红色的东西,喝红色的饮料,吃红色的东西。”

    一语惊醒梦中人,一跃心中暗喜,或许这个办法可行呢,试试总是可以的!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开始努力各种尝试。

    那天骑车陪妹妹外出玩耍,看见路边围着好多人。妹妹非要去看看究竟,一跃实在拗不过,便跟着过去了。原来是一个老人没留神,被过往的车辆把腿撞伤了献血直往外涌,倒在地上痛苦的**着。周围的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说着:“这人真可恨,撞了人就跑了!”“是呀,你看这老人多可怜!”“老人,怎么会在这?”“医院离这里好远的!”“救护车还要好久才能到呢”“…………”

    “哥,你不是急诊医生吗?”妹妹眼睛一转,机灵的把猝不及防一跃推到了人群中央。

    “我――”一跃还结结巴巴的站在那里,看着周围的人们。

    “哥,加油!”“小伙子看你的了!”“相信你!”事态的发展让一跃根本没有退缩的余地,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在没有医用品的情况下,一跃在林中采了点草药撕碎了伏在老人的伤口处,以止血。又把自己的衬衣撕了,找来木板固定好老人骨折的腿。忙的差不多的时候救护车就到了,开门的正是龚主任,大家齐心把老人抬上车。一跃刚准备要走,龚主任啪了他肩膀一下道:“干的不错,你该回去上班了。”于是,一跃告别了妹妹跟随救护车回到了医院。

    回到医院,龚老师没有让一跃去参与手术,而是先让一跃回了宿舍,并告诉一跃明天早上八点来办公室找他。

    龚老师的神神秘秘更是让一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第二天,一跃忐忑不安的来到了龚老师办公室门口,刚敲了两下门,龚老师提着药箱就出来了。看见一跃就把药箱递给他,说:“快点拿好,跟我走!”一跃一路小跑,追赶着龚老师。直追到门口,一跃跟随龚老师上了一辆车,车一直向西奔驰而去!

    车行驶的越远伴随着一跃的好奇心就越重,大约一小时后,车停在了一所养老院的门口,一跃跟随龚老师下车径直来到二楼靠右手边的一间屋里。屋里人马上上前来并递上烟,说:“老龚呀,你总算是来了!”

    “蒽,不好意思院长,来晚了!”龚老师忙上前去握手并接烟。

    “怎么这段时间没过来呢?”两人便坐下,院长边拿火机打着火为他点烟。

    “怎敢劳您大驾了院长。这是小卫,我最得力的学生,以后他就接我的班了。”龚老师边抽着烟边指着身后的一跃。

    “年轻人随便坐,对了,老龚你这是要退休了吗?”院长点头摆手示意下一跃。

    “唉,岁月不饶人呢!”老龚猛吸了两口烟。

    “当―当―当,进来”大家的目光一齐看向了开门进来的人。

    “小欧呀,出什么事了吗?”一跃仔细一打量:来人是一二十来岁白净的扎着马尾的小姑娘,穿着白大褂,却从未在自己医院见到过。

    “没―没什么,我就是过来向您打听一下:咋们这里一共住多少老人,各自什么情况”一跃还在努力排除医院里见过的医生,却似乎怎么也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个人。正当此时,她已走到了院长和他们的眼前。

    “一会我让档案室小刘拿给你吧。”院长很和蔼的看着她说。

    “好的,那您忙,我就先去了。”她微笑着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这是小欧,是附近医院昨天刚过来义务给老人体检的医生,主要怕你们太忙,路途也遥远。”院长忙解释着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没什么的,理解!理解!都是为了老人们的健康吗。”龚老师站起身来拍了拍院长的肩膀。

    “那小卫咋们也去看看吧,院长您留步。”龚老师边有边示意了下身后的小卫。

    “蒽”小卫点点头紧随其后。

    来到了老人们的住房,龚老师给一跃介绍了他们的情况,并对他说:“老人们都很可怜,磕磕碰碰时有发生。都是为人子女的能帮多少是多少,或许我们也是有私心的见得多了,上手术台也就见怪不怪了,也许只有那样我们才能更好的服务与病患吧!”

    之那以后,一跃经常来这里,有不懂得、不清楚的,小欧便会知无不言的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