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与杀戮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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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露锋芒

    人前显圣,傲里夺尊。三山五岳的英雄,水陆两岸的豪杰。故事要从烨阳元年开始说起。

    夏景帝病逝,夏阳帝篡位。废除太子之位,朝中的老臣,要么效忠与阳帝,要么发配至边疆,在或者赐死的、流放的、灭门的比比皆是。

    现在的太子也不能叫太子了,字号为陵所以被称为陵王。要说这陵王,自从得知先皇去世的消息后,整个人可以说是废了。整天沉溺于悲痛之中,除了借酒消愁,还真一无是处。陈将军多次看望,看见的不是陵王烂醉如泥,便是哭天喊地。

    这可急坏了陈将军,原本以为陵王是带兵来增援的,可现在陵王成了这样。虽说增援了7000精兵,但这样也不能抵挡数十万游牧民大肆入侵。

    这一日,陈将军一如既往地坐在城楼之上,和副将马凯谈论着部兵之事。现正直兵力匮乏,陈将军想出一计让副将马凯上酒馆、周边的村落、城镇征收一些雇佣兵。这雇佣兵的好处便是拿多少钱干多少活,不像正规军。为保证兵力充足,正规军可不能损失的太多,而且现又兵力匮乏,新招的还要训练,不然上了战场连到都拿不稳。

    雇佣兵就不一样了,在这样的时代里,雇佣兵大多都不需要什么安家费之类的,给了定金,日后按期发工资即可,战场上往往冲在前面也都是这些雇佣兵。所以对君主来说,雇佣兵在长期战事中算是一笔比较划得来的生意,既保证了充足的兵力,而其既不用大花经费来给他们配备装备,还花费大量的时间来训练。

    该来的总会到来。没过几天,游牧民便再次侵犯,此次带兵的便是塞加可汗的弟弟塔木陀。这塔木陀是个极为好战的主,而且野心极大,出征前便向可汗夸下海口,七日必破落雁关。

    游牧民如同被捅的马蜂窝一样蜂拥而至,密密麻麻军队嘈杂这游牧民特有的喊杀声,咿呀呀的冲向落雁关。

    第一轮攻城战,虽说陈将军常年驻边抵御游牧民,防守那是没有话说的。整整一天下来,攻城的游牧民损失惨重,不得已撤兵。

    这回塔木陀算是花了血本,带来的全是精兵良将。虽说没有火枪,但这游牧民精通骑射,擅长弓箭。这拿火枪的打不过拉弓射箭的也是情理之事。火枪虽比弓箭威力大、先进,但毕竟打完一枪在开第二枪还得装填一段时间,而弓箭就不一样了,射完一箭紧接着第二箭。要是没有这城墙的掩护,那恐怕损失惨重的还就是陈将军了。

    第二天晌午,马凯在离落雁关大约20里外,宁河城的酒馆里遇到这样一位雇佣兵,一起还有6个人。这位雇佣兵很年轻,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白皙,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如此近于西方人的长相,在东方人中那算是少有的。

    “每人每周五枚金币。”他说话时显得无精打采。

    “那得看你们值不值这五枚金币了。”马凯没好气的看着这位年轻人。

    那青年显得很不削,挠了挠头发,打了哈欠。“就这个价。”

    “行,陵王从京城带来青铜大炮12门,可这青铜大炮毕竟是新式武器,守卫之中还没有人能熟练操作,打不出绝佳的效果。如果你可以,那我们给你不止五枚金币。”马凯面不改色的望着着青年

    亲年低头稍加思索,抬头道:“行,带我去看看。”

    马凯便将青年一行带至军营,青年看过炮后大喜,回头便对马凯说道:“这炮可不是用来防守的,炮管偏长,炮口略细。青铜的炮身要比普通钢炮要轻上许多,这炮啊,是专门打骑兵用的。”

    “哦?打骑兵的?”显然马凯有些惊奇,开口便道:“可否详细一说?”

    “将军,这炮轻于普通钢炮便于携带,而且装填的速度要快上许多,射程2500步,有效射程1000步,在正面战场上更适合于攻击冲锋的骑兵。”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瞒将军所见,此炮乃京城名匠李靖所造,之前我有在他那当过一段时间的学徒,所以这炮我也算是接触过一些。”

    “这么说,你是李靖的徒弟了?那么敢问阁下大名?”

    “不敢当,在下鹿晨。”

    顿时马凯就对鹿晨来了兴趣。

    “那就请先生在此让我们开开眼界。”

    说着,鹿晨便让助手调整炮身。

    “贾鑫,炮口朝向东南,准备装填!”鹿晨对助手下令,鹿晨的助手名叫贾鑫,之前在樊城至江临城间的山林做过劫匪。后被鹿晨所救,便一直跟随着鹿晨。

    安排好之后,鹿晨又转生对着马凯说:“将军请看,前方大约1200步有一颗歪脖柳,而且这歪脖柳后边还有一颗一人粗细的杨树。”说着,便指向了东南方向的一片树林。

    马凯顺着鹿晨所指的方向,果不其然有那么一棵歪脖柳。

    “装弹!上火药!引火!”鹿晨开始发号施令。

    贾鑫几人开始熟练的装填弹药,动作十分的利索,看的周围的几名士兵暗自佩服。

    “炮口太高二寸五!”

    贾鑫便拿起木槌砸了几下垫在炮尾的那块木板,大喊道:“准备就绪!”

    “开炮!”

    这青铜炮声也要比那些普通钢炮的声音要清脆上许多,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炮弹瞬间飞出炮膛,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打在了那颗歪脖柳上。

    只见炮弹击穿歪脖柳,又向前飞了数步击倒了歪脖柳后边的那颗杨树。马凯不禁目瞪口呆。

    定了定神,马凯佩服的望着鹿晨,道:“好!你们几个我们收了,每人每周五枚金币,不,再加三枚。”

    鹿晨满意的看着马凯,向马凯深深的行了一个军礼,又道:“将军,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说!”马凯开心的望着鹿晨

    “在下想见一见陈将军。”

    马凯有些疑惑,便问道:“见陈将军?”

    “是的,关乎牧民之事。”鹿晨坚定的眼神死死盯着马凯。

    马凯更是疑惑,便又继续盘问:“关乎牧民之事?”

    “不瞒将军,昨日一战,虽说牧民损失惨重,单带兵的是塞加可汗弟弟塔木陀,此人野心极大,而且带的都是精兵良将。昨日将军大胜,如果我没有猜错,恐怕昨日将军的损失也颇为严重,而且现今兵力匮乏,这落雁关迟早是要被牧民攻破啊。”

    “你是怎么知道的?”

    “昨日一战,在下碰巧经过落雁关,目睹了全场战争。这游牧民常年在外,野战能力极强,可到了着攻城战,牧民虽说勇猛,但缺少攻城经验,依旧采用人海战术。所以在下有一寂定破牧民。”说完,鹿晨又坚定的望着马凯。

    “先生所言甚是,末将这就带先生去见陈将军。”

    说罢,马凯便带着鹿晨一行前往陈将军府邸。见过陈将军,鹿晨深深的向陈将军行了一个军礼,道:“将军还记得鹿晨?”

    陈将军定睛一瞧,绝地此人十分的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便问道:“你是?”

    “在下便是洪将军手下一名火枪队长,曾在洪将军府邸见过陈将军。”

    “哦,我想起来了,你便是洪将军所说的那么英才了。”

    “正是在下。”

    “洪将军近来可好?”

    “不满将军,自从阳帝继位,洪将军便一种反对阳帝,最终难逃小人之手,备受陷害,如今洪将军已经驾鹤西去,洪家军也被那小人所掌控。”

    “可惜了一位将才啊,那么你有是如何到了这里。”

    “自从洪将军去世后,洪家军被副将李思远所掌控,该贼不仅出卖了洪将军,还大肆清洗洪家军。洪将军的亲信都被李思远所杀,在下是逃出来的。”说罢,鹿晨便红着眼眶低头不语。

    “马高蹬短,为难招窄.良心丧于困地啊!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洪将军最终还是在到了这家贼手中。先皇驾崩,贼人当道。如今太子也成了废人,大夏要亡啊!”陈将军仰天长叹,老泪从横。

    旁边的马凯心里也不是滋味,连连摇头叹气。

    “将军,如今形势紧迫,先得结了这燃眉之急啊。”鹿晨定了定神,又对陈将军说道。

    “说的也是,继续说下去!”

    “恕在下直言,如今塔木陀挥兵直至,虽说昨日将军是胜了,可如今再战,恐怕城内的卫兵迟早要被耗光。”

    “不知你有何妙计?”

    “塔木陀虽然厉害,带的也是精兵良将。但此人是个急性子。看昨日的攻势便知,全军倾巢而出,后营空虚,再加上游牧民缺乏攻城经验。不如这样,等下次攻城,在下带人死守城门,加上陵王所带的十二门青铜大炮。塔木陀必定增兵强攻,将精锐部队都调往正面战场。之后,还得幸苦马将军带人去偷袭敌军后营。我们无需将其消灭殆尽,只要生擒塔木陀,这场仗便能大获全胜。”

    “声东击西,妙计。只不过如今城内兵马不足两万,死守恐怕不行吧?”

    “将军可别小瞧了这青铜大炮的威力,在下可带兵两千,出城迎敌,将塔盾连城一排挡住箭矢,盾后聚集十二门火炮,外加火枪队,必可抵挡其先遣队。塔木陀定会调集重骑强攻,此时正是马将军偷袭的吉时。后营一旦失火,塔木陀将会乱了阵脚,随即亲自赶往后营查看。偷袭一旦成功,马将军火速埋伏在其必经之路上,即可生擒塔木陀。”

    “好!果真是洪将军手下的英才。”听罢鹿晨所属,陈将军不由得赞叹鹿晨的才华。

    “如今孤投一掷,虽说此计有风险,但必须博上一搏了。”

    话说这有骆驼不吹牛。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艺高人胆大,高来高去,陆地飞腾。如今形势紧迫,游牧民大军压制。支援是等不来了,还不如依鹿晨之计孤投一掷。

    说完,陈将军编派马凯率轻骑一千便前往塔木陀营地周边潜伏着。等马凯快到塔木陀营地时,发现塔木陀已经倾巢出动,塔木陀高骑大马,身着白色游牧袍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身后紧跟着武装到牙齿的铁骑,先不说人身上铁甲有多厚重,光战马也被铁甲所包。再往后就是常见的骑射手了,队伍末端什么攻城用的投石机啦,冲车啦看的马凯触目心惊。

    这会塔木陀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打算一举拿下落雁关。马凯等人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暗自潜伏在周边的密林里从远处望着这支庞大的队伍,心里暗自为陈将军祈福。

    傍晚时分,瞭望台上的士兵老远看到这只庞大的队伍便立即向陈将军禀报。鹿晨也如自己说的,带了两千火枪对和十二门青铜炮出城迎敌。正所谓军令如山,既然在陈将军面前开下海口能用两千人马挡住先遣队,他必定是要说到做到。

    部署完军队,鹿晨便让贾鑫等人架好大炮等待施令。这塔木陀也是心大,带了投石机不用,看城门外聚集了兵马,便让骑兵开始冲锋。

    游牧骑兵多以骑射为主,密密麻麻的的箭矢便射向了鹿晨的阵营之上。这青铜的塔盾在阵前列成了一排,如同一道城墙般竖立在门前挡住了呼啸过来的箭矢。

    “稳住!”

    “开盾!”

    一声令下,塔盾纷纷被士兵门移到了一旁,露出了十二门青铜大炮,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冲过来的骑兵。

    “开炮!”

    十二门火炮同时开火,炮弹带着与空气摩擦的呼啸声,直挺挺的击中了冲过来的骑兵。1200步之外击穿歪脖柳的炮弹,打在这血肉之躯上,一路畅通无阻。被击中的战马、士兵纷纷被打碎击穿了身体,痛苦的倒在地上呻吟着。

    “第二发装填!”

    “火枪队准备!”

    火枪队纷纷上前一排排站好。

    “装弹!上火药!引火!瞄准!”开火!”随着密集的枪声,有一批骑兵人仰马翻。

    “第二队准备!”

    “炮弹装填完毕!”

    “开火!”

    炮弹和枪弹齐刷刷飞向骑兵,战马的悲鸣,士兵的惨叫瞬间充满了整个战场。

    “第三队准备!……”

    另一头的马凯听到了这雷鸣般的枪炮声,便立即率兵冲向塔木陀的营地,袭击粮仓,火烧营帐。

    塔木陀看到骑兵纷纷倒地,不仅后悔不已,便让投石机不断的向鹿晨阵营投掷燃烧的巨石。

    鹿晨被突如其来的巨石打了个措手不及,很快鹿晨这边损失过半,青铜大炮也被砸毁数门。

    塔木陀看鹿晨阵地损失惨重,便挥手准备让铁骑冲锋,却不经意间看到后方自己的营地以及火光四起,狼烟滚滚。

    顿时塔木陀便乱了阵脚,心急如焚的塔木陀只带了一队人马火速赶往营地。却不知回路已被马凯所短,迎接他的将是一个硕大的惊喜。

    不出鹿晨所料,塔木陀不顾安危,快马加鞭只顾冲往营地,后边跟随的军队已被他甩出一大截来。

    马凯暗自得意,看拉起绊马绳,塔木陀被绊马绳勒个真着,硬生生的摔在地上被马凯所擒,后方的随军赶上来时已经过晚。马凯要挟塔木陀让军队退下,便带着塔木陀回了落雁关。

    陈将军大喜,这回虽说损失颇大,但擒住了塔木陀,要挟塞加可汗撤兵的也有了砝码。

    但鹿晨去不怎么开心,因为至差了那么一点,死里逃生的他还有些惊魂未定。

    “不愧是洪将军手下的英才,佩服!佩服!”马凯连连称赞鹿晨。陈将军也上前夸了几句。

    “这回生擒塔木陀,鹿晨立了大功啊!”陈将军已经开心的合不拢嘴了。

    鹿晨赶紧向陈将军行了一个军礼,谦虚道:“将军言重了,在下只是出了个计谋。擒塔木陀的功还是马将军的。”

    陈将军拍了拍鹿晨的肩膀,笑着说道:“两千兵马守住十万大军,这不是你的功劳吗?”

    “要不是马将军及时偷袭,恐怕鹿晨早已战死沙场了。”鹿晨又看向马凯。

    马凯急忙迎合道:“哎,鹿先生不必谦虚,要不是鹿先生神机妙算,哪有我马某偷袭的机会啊。”

    “论功行赏还是必须的,鹿晨献计、守城有功,赐黄金一千两,良马一匹,外赐黑甲一副,封火枪队长。”

    鹿晨有些为难:“这……”

    马凯笑着看着鹿晨,迎合道:“鹿先生不必谦让,就真么定了。”

    “那鹿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见鹿晨接受了封赏,陈将军捋了捋胡须便起身对所有人说道:“把那几坛好酒搬出来,今晚把酒庆功!”

    “是!”马凯向陈将军行了个军礼,便离开安排庆功的事。

    正所谓全胜若耶好,莫道此行难。虽说这回鹿晨初露锋芒,但国家还处于内忧外患之中。经历了诸多事件后,鹿晨早已陷入了迷茫,他现在基本上处于为生存而战斗,他不效力于任何人。一朝天子一朝臣,历史上死的最多的,往往都是那些忧国忧民的忠良之臣。今日幸得拜于陈将军门下,谁知道日后陈将军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君昏而臣不忠,篡位的皇帝,废掉的太子。终有一天陵王会从悲痛中觉醒,到那时候内战将会爆发,国家将会四分五裂。先不管谁是忠臣谁是奸臣,天下又是谁的,只要日子过得太平,谁当皇帝都无所谓。虽然鹿晨这样想,但他将来要走的路还是很漫长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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