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凶鬼现
林清婉开始手术后，秦川有些百无聊赖的靠在走廊的墙壁上，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那一具具血肉模糊躺在病床上等待抢救的人，突然有些想抽烟。
医院当然不能抽烟，这点基本常识秦川还是有的，于是他偷摸趁乱跑到了楼顶。
随意找了一处地方，秦川点上一支香烟，深深的吸了口气。
他以往最不愿意来的就是医院，这里是魂魄集结之所，而且那些魂魄总是刚死没多久，有许多刚死的人，死相很难看，会让人有些作呕。
一支烟很快抽完，秦川紧接着又点了一支。
就这样一支接着一支，半个小时后，秦川脚下已满是烟头。
起身将烟头稍稍处理之后，正打算下楼，一个中年男人却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他的身上满是鲜血，一根雨刮器贯穿胸腔。
秦川重新坐下，看着坐在身边的男人，问：“怎么跑这来了？”
男人见秦川竟看得到他，当即一脸惊喜模样道：“你能看见我？”
秦川点点头。
“我还没死，对不对？”
秦川看着男人炙热的目光，沉默不语。
男人见此，眼神中的光也渐渐淡了下来。
“我已经死了。”
秦川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刚刚我在手术室，他们都看不到我，为什么你能看到？”
“因为…你的问题太多了。”
秦川有点生气，他是阴阳师，一般鬼物见到他有多远躲多远，这货倒好，反倒是贴了上来问东问西。
“在你眼中，我是鬼，对吧？”见秦川没有回答，男人神情有些激动的问。
秦川点点头：“算是吧。”
“我不想死，我是被害死的。”
闻听此言，秦川愣了愣，看着他，随即摇摇头道：“只是一场车祸意外，天灾人祸，你不要心有执念，地底下是不收怨鬼的。”
“可我真的是被害死的，你不相信？”
秦川看着男人一脸激动，胸口不停的起伏，伤口上又不停的开始冒血，当下道：“谁害的？”
“一个老头。”
“那他又是怎么害死你的？”
男人一脸坚定说：“是他突然抢过司机的方向盘，否则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意外。”
秦川不由的皱起眉：“这事儿我管不着。”
“不，你管得着。”
“哦？”
“那个老头，不是人，他是鬼，我看到了，车祸发生前一秒，我看到了他，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秦川神态有些凝重的看着男人：“你确定？”
“确定。”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人张了张嘴，仿佛这个问题令他不知怎么回答。
“我不知道，反正一定是他害死我们的，这事你管不管？”
“你们这些死鬼的事，一般是有阴司在管，你什么时候见过活人插手死人的事了？”秦川并不想多管闲事。
男人看着他：“你放屁，你既然能看到我，就一定能管这事。”
秦川淡淡的看着男人：“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你……”
“我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滚远点。”秦川黑着脸，他现在的心情确实不是很好。
男人的话被秦川冰冷的声音打断，此时只见他脸色潮红，显然很生气。
秦川又点上了一支烟：“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看。”
男人走了，他很想指着秦川破口大骂，可刚才，他突然感到秦川身上有一种气质，令他打从心底感到恐惧的气质。
掐灭了最后一支烟，秦川站起身，走下楼去。
抢救的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转眼，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离车祸发生，已经过去将近十个小时。
林清婉还在手术室，秦川不知道自己是在等她，还是在漫无目的的寻找什么。
凌晨，十二点整。
林清婉从手术室中出来，依旧在护士的搀扶下。
当她看到秦川就在不远处的长椅上时，有些意外。
推开了护士，有些艰难的走到秦川的身边，坐下，道：“你还没走？”
秦川抬起头，看着林清婉额头上依旧还有些许细汗，笑笑道：“店里也没什么事。”
林清婉看着他微微颔首，起身道：“那你再等我一会。”
秦川点头，约莫十分钟后，林清婉换上了之前见秦川穿的衣服，只是高跟鞋是别指望穿了。
“好了，能送我回家吗？”
秦川苦着脸：“我驾驶证……”
话还未说完，只听林清婉道：“我也没有开车，你帮我叫一辆计程车吧。”
秦川点点头，拿起手机划了两下，正要说话，却突然拿着手机不动了。
林清婉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秦川看着她身后凑上前来的那个老头，皱眉摇头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说着，便一把将林清婉的手臂扶住，向着电梯走去。
当二人下了楼，计程车已经停在医院外等候。
林清婉轻轻推开秦川扶着她的手道：“谢谢。”
说罢，便上了车。
她上车后，一直跟在身后的老头子，也上了车。
秦川在原地呆愣了好一会，眼看车子就要启动离开，他还是上前敲了敲司机的窗户玻璃，然后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坐在林清婉的身边，秦川只是淡淡道：“你脚受伤了不方便，我送你一程吧。”
“哦。”林清婉恬淡点头，没有拒绝。
可一旁的那个老头，此时却没有那么淡定了。
“别过来，坐过去，坐过去，挤死我了。”
坐在车上，也许今天的工作量真的有些大，不一会，秦川只觉肩头稍稍一沉，扭头一看，才见是林清婉合着双眼，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秦川没有去打扰她，尽量让自己肩膀保持稳定。
仔细的看了一眼司机，确认他并没有注意后座的乘客，当下秦川双指并拢，在空中似随手划了几下，随后，他目光冰冷的看着那个还在不停抱怨的老头。
老头也看着他。
秦川将声音压得极低：“识相的，立刻给我滚。”
那个老头子听到秦川这话，突然冷笑了起来：“你看得到我？”
秦川闻言，二话不说，并拢的两根手指向那老头子脑门点去。
可奇怪的是，秦川的手指，竟然飘飘然的穿过了那老头的脑门。
老头子还在冷笑。
秦川皱起了眉，正视着老头那张阴冷发笑的脸。
就在这时，老头子突然发难，向着司机扑了上前，一把抓住方向盘，疯狂的大笑着：“死，死，都得死，你们这些人，都得死。”
车子开始剧烈的晃动，秦川准备跳车，这时，林清婉醒了过来，只听她慵懒无比道：“怎么了？”
话才说出，她便听到自己依靠的地方发出熟悉的声音。
那是心跳声。
她有些发愣的抬起头，看到的是秦川面无表情的脸。
下意识的想要挣开秦川的怀抱，只是秦川的手将他抱的很紧，甚至没有顾忌女生的敏感地带。
只是还不等她反应，车子砰的一声撞在了路边防护栏上。
好在深夜车流量少，并没有与其他车辆发生碰撞。
老头子见林清婉身体无恙，当下脸色狠厉：“怎么不死，你该死，你该死……”
秦川不理会他，当下踹开车门，一把将林清婉从车里扛了出来，也不撒手，就这样扛在肩膀上。
林清婉没有秦川想象中挣扎，而是顺从无比的抓着秦川的衣服，仿佛有些害怕掉下来。
走到路边，确认不会发生意外，秦川这才松了口气，道：“今晚你跟我回店里。”
“啊？”林清婉怔怔的看着秦川，诧异的张嘴。
秦川看着她，苦笑道：“林小姐，你要是还相信我的话，这几天就跟我回店里吧，有些事我不好跟你说，但请你相信我。”
林清婉看着他，良久，没有说话。
秦川看着那个跟上来的满脸仇恨与戾气的老头，皱起了眉，这个鬼，不简单。
“那要跟妈妈说一声。”林清婉低着头，看不清她此时什么表情。
秦川淡淡道：“好，那你跟她打个电话，让阿姨不用担心。”
林清婉抬起头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秦川，道：“呃，好吧。”
说着，林清婉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妈，我今晚不回去了，有点事。”
秦川耳力很不错，可以听的林清婉手机里传来徐容的声音。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妈，我就是有些事，今晚就不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清婉，到底什么事，你跟妈说。”
“没什么。”说着，林清婉就要挂电话。
“你等等。”
“你…跟谁在一起，不是妈妈喜欢管你，你现在已经结婚了，这大半夜的…”
话还没说完，林清婉便皱眉道：“妈，我真的有事儿，秦川就在身边，我让他跟你说。”
说着，林清婉将手机放下，递给秦川道：“我妈想听你说。”
秦川苦笑着接过手机：“阿姨你好。”
“呀，小川啊，没事儿，玩的开心些，不早了，阿姨要休息了，就这样，拜拜。”
秦川看着林清婉，二人对视了一眼，又都将视线挪开：“咳，那个，挂了。”
“哦。”
“这里离店里不是很远，我们走路回去吧。”
“我…脚还有点疼，能不能打车？”
一旁的老头子阴笑道：“好啊，打车好啊，打车好啊……”
秦川头皮发麻，摇头又一把将林清婉扛了起来：“走路。”
林清婉有些猝不及防，惊呼一声，便道：“秦川，你还是背着我走吧。”
医院当然不能抽烟，这点基本常识秦川还是有的，于是他偷摸趁乱跑到了楼顶。
随意找了一处地方，秦川点上一支香烟，深深的吸了口气。
他以往最不愿意来的就是医院，这里是魂魄集结之所，而且那些魂魄总是刚死没多久，有许多刚死的人，死相很难看，会让人有些作呕。
一支烟很快抽完，秦川紧接着又点了一支。
就这样一支接着一支，半个小时后，秦川脚下已满是烟头。
起身将烟头稍稍处理之后，正打算下楼，一个中年男人却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他的身上满是鲜血，一根雨刮器贯穿胸腔。
秦川重新坐下，看着坐在身边的男人，问：“怎么跑这来了？”
男人见秦川竟看得到他，当即一脸惊喜模样道：“你能看见我？”
秦川点点头。
“我还没死，对不对？”
秦川看着男人炙热的目光，沉默不语。
男人见此，眼神中的光也渐渐淡了下来。
“我已经死了。”
秦川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刚刚我在手术室，他们都看不到我，为什么你能看到？”
“因为…你的问题太多了。”
秦川有点生气，他是阴阳师，一般鬼物见到他有多远躲多远，这货倒好，反倒是贴了上来问东问西。
“在你眼中，我是鬼，对吧？”见秦川没有回答，男人神情有些激动的问。
秦川点点头：“算是吧。”
“我不想死，我是被害死的。”
闻听此言，秦川愣了愣，看着他，随即摇摇头道：“只是一场车祸意外，天灾人祸，你不要心有执念，地底下是不收怨鬼的。”
“可我真的是被害死的，你不相信？”
秦川看着男人一脸激动，胸口不停的起伏，伤口上又不停的开始冒血，当下道：“谁害的？”
“一个老头。”
“那他又是怎么害死你的？”
男人一脸坚定说：“是他突然抢过司机的方向盘，否则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意外。”
秦川不由的皱起眉：“这事儿我管不着。”
“不，你管得着。”
“哦？”
“那个老头，不是人，他是鬼，我看到了，车祸发生前一秒，我看到了他，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秦川神态有些凝重的看着男人：“你确定？”
“确定。”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人张了张嘴，仿佛这个问题令他不知怎么回答。
“我不知道，反正一定是他害死我们的，这事你管不管？”
“你们这些死鬼的事，一般是有阴司在管，你什么时候见过活人插手死人的事了？”秦川并不想多管闲事。
男人看着他：“你放屁，你既然能看到我，就一定能管这事。”
秦川淡淡的看着男人：“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你……”
“我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滚远点。”秦川黑着脸，他现在的心情确实不是很好。
男人的话被秦川冰冷的声音打断，此时只见他脸色潮红，显然很生气。
秦川又点上了一支烟：“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看。”
男人走了，他很想指着秦川破口大骂，可刚才，他突然感到秦川身上有一种气质，令他打从心底感到恐惧的气质。
掐灭了最后一支烟，秦川站起身，走下楼去。
抢救的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转眼，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离车祸发生，已经过去将近十个小时。
林清婉还在手术室，秦川不知道自己是在等她，还是在漫无目的的寻找什么。
凌晨，十二点整。
林清婉从手术室中出来，依旧在护士的搀扶下。
当她看到秦川就在不远处的长椅上时，有些意外。
推开了护士，有些艰难的走到秦川的身边，坐下，道：“你还没走？”
秦川抬起头，看着林清婉额头上依旧还有些许细汗，笑笑道：“店里也没什么事。”
林清婉看着他微微颔首，起身道：“那你再等我一会。”
秦川点头，约莫十分钟后，林清婉换上了之前见秦川穿的衣服，只是高跟鞋是别指望穿了。
“好了，能送我回家吗？”
秦川苦着脸：“我驾驶证……”
话还未说完，只听林清婉道：“我也没有开车，你帮我叫一辆计程车吧。”
秦川点点头，拿起手机划了两下，正要说话，却突然拿着手机不动了。
林清婉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秦川看着她身后凑上前来的那个老头，皱眉摇头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说着，便一把将林清婉的手臂扶住，向着电梯走去。
当二人下了楼，计程车已经停在医院外等候。
林清婉轻轻推开秦川扶着她的手道：“谢谢。”
说罢，便上了车。
她上车后，一直跟在身后的老头子，也上了车。
秦川在原地呆愣了好一会，眼看车子就要启动离开，他还是上前敲了敲司机的窗户玻璃，然后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坐在林清婉的身边，秦川只是淡淡道：“你脚受伤了不方便，我送你一程吧。”
“哦。”林清婉恬淡点头，没有拒绝。
可一旁的那个老头，此时却没有那么淡定了。
“别过来，坐过去，坐过去，挤死我了。”
坐在车上，也许今天的工作量真的有些大，不一会，秦川只觉肩头稍稍一沉，扭头一看，才见是林清婉合着双眼，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秦川没有去打扰她，尽量让自己肩膀保持稳定。
仔细的看了一眼司机，确认他并没有注意后座的乘客，当下秦川双指并拢，在空中似随手划了几下，随后，他目光冰冷的看着那个还在不停抱怨的老头。
老头也看着他。
秦川将声音压得极低：“识相的，立刻给我滚。”
那个老头子听到秦川这话，突然冷笑了起来：“你看得到我？”
秦川闻言，二话不说，并拢的两根手指向那老头子脑门点去。
可奇怪的是，秦川的手指，竟然飘飘然的穿过了那老头的脑门。
老头子还在冷笑。
秦川皱起了眉，正视着老头那张阴冷发笑的脸。
就在这时，老头子突然发难，向着司机扑了上前，一把抓住方向盘，疯狂的大笑着：“死，死，都得死，你们这些人，都得死。”
车子开始剧烈的晃动，秦川准备跳车，这时，林清婉醒了过来，只听她慵懒无比道：“怎么了？”
话才说出，她便听到自己依靠的地方发出熟悉的声音。
那是心跳声。
她有些发愣的抬起头，看到的是秦川面无表情的脸。
下意识的想要挣开秦川的怀抱，只是秦川的手将他抱的很紧，甚至没有顾忌女生的敏感地带。
只是还不等她反应，车子砰的一声撞在了路边防护栏上。
好在深夜车流量少，并没有与其他车辆发生碰撞。
老头子见林清婉身体无恙，当下脸色狠厉：“怎么不死，你该死，你该死……”
秦川不理会他，当下踹开车门，一把将林清婉从车里扛了出来，也不撒手，就这样扛在肩膀上。
林清婉没有秦川想象中挣扎，而是顺从无比的抓着秦川的衣服，仿佛有些害怕掉下来。
走到路边，确认不会发生意外，秦川这才松了口气，道：“今晚你跟我回店里。”
“啊？”林清婉怔怔的看着秦川，诧异的张嘴。
秦川看着她，苦笑道：“林小姐，你要是还相信我的话，这几天就跟我回店里吧，有些事我不好跟你说，但请你相信我。”
林清婉看着他，良久，没有说话。
秦川看着那个跟上来的满脸仇恨与戾气的老头，皱起了眉，这个鬼，不简单。
“那要跟妈妈说一声。”林清婉低着头，看不清她此时什么表情。
秦川淡淡道：“好，那你跟她打个电话，让阿姨不用担心。”
林清婉抬起头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秦川，道：“呃，好吧。”
说着，林清婉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妈，我今晚不回去了，有点事。”
秦川耳力很不错，可以听的林清婉手机里传来徐容的声音。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妈，我就是有些事，今晚就不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清婉，到底什么事，你跟妈说。”
“没什么。”说着，林清婉就要挂电话。
“你等等。”
“你…跟谁在一起，不是妈妈喜欢管你，你现在已经结婚了，这大半夜的…”
话还没说完，林清婉便皱眉道：“妈，我真的有事儿，秦川就在身边，我让他跟你说。”
说着，林清婉将手机放下，递给秦川道：“我妈想听你说。”
秦川苦笑着接过手机：“阿姨你好。”
“呀，小川啊，没事儿，玩的开心些，不早了，阿姨要休息了，就这样，拜拜。”
秦川看着林清婉，二人对视了一眼，又都将视线挪开：“咳，那个，挂了。”
“哦。”
“这里离店里不是很远，我们走路回去吧。”
“我…脚还有点疼，能不能打车？”
一旁的老头子阴笑道：“好啊，打车好啊，打车好啊……”
秦川头皮发麻，摇头又一把将林清婉扛了起来：“走路。”
林清婉有些猝不及防，惊呼一声，便道：“秦川，你还是背着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