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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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十二 劫吻使者

    wed jul 15 17:20:19 cst 2015

    道路艰难,成果显著,画上最后一个句号,万金友又在试卷上写上班级,姓名,翻查一遍。合上文件夹,万金友直起腰,听着此起彼伏轻微的呼吸声,看看手机,尼玛,不是吧,11点了,整整做了三个多小时啊。转身看看,各种睡,真他妈舒服。花骨朵仍然趴在床边,埋头而眠。

    万金友倒身躺在床上,背部传来僵硬而剧烈的疼痛。抬起腿,麻木不已,接着一阵抽筋的剧痛,两条腿突突跳动,血管仿佛要崩裂出来。尼玛啊,能动的只有手了。看了看空荡荡的胸怀,看了看猫儿般温顺的花骨朵。

    何以解压,唯有苹果。万金友拿过苹果,开机接着僵尸大战植物,这游戏他妈太好玩了。蘑菇种上,阳光飘然,金光满屏,只要播种就会有收获,要收获就得先播种,人都这么来的。

    光头强,过来,打你脑袋,万金友种下豌豆射手;黄毛们过来,炸飞尼玛的,万金友种下毁灭蘑菇,嘭,一堆小黑鬼,支离破碎,瞬间瓦解,爽;花骨朵过来,哥要你睡,万金友种下催眠蘑菇。

    呼哧,一道红光闪过,辣椒愤怒燃烧,万金友突然觉得口干巴巴的,起身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好爽,好爽,好凉爽。哥偏就喝凉水,哼哼。喝鲜人奶也没有啊。

    万金友抬头,不经意瞥见花骨朵脑袋晃动一下,压着胸睡的更欢快了。尼玛,憋屈。万金友放下杯子奔入厕所,窗前凉风习习,窗外星星满布,空气清新,美好的夜景,万金友突然兴奋,睡意全无。

    出厕,不知不觉下楼来。站在医院门口,大街上空空荡荡,时而一两只叫春的小猫咪,颠颠跟在京巴屁股后穷添不舍,扬长而去,向更黑处遁去,尼玛,这是什么个情况?

    唉!摇摇头,万金友感觉这世界越来越不成样子了,越来越叫人搞不懂了。是时候出他妈的个圣人治理一下了,万金友拍拍脑袋,迈着失望而心忧天下的沉重脚步,缩回医院。

    白天喧嚣摩肩接踵而神色沉重的人群不见了;白天白大褂上挺着的脖子上的炫彩夺目而绿光绽放的眼睛不见了,那眼睛反射着光,反射着钞票的灯红酒绿的光。

    取而代之的是一切的灰蒙蒙,一切的影娑娑。万金友是一个爱安静的人,尤其爱夜的静谧。他毫无目的的在医院迷宫般的大楼小院间亭台楼阁碧水乱石间穿梭,什么都可以想,什么也都可以不想。

    然而,一个自由的人终归要在秩序中扬名立万,太久的沉默是一种自戕。万金友觉得该动一动肢体,他幽灵般返回病房。

    拐过楼梯,突然一声门响动,究竟是谁?这么深的夜。

    循声望去,一个白色身形刚闪出门外,紧接着门口一只手伸出,一把抓住白色身形拉入房内。拦腰抱住,上下摩挲起来。那手指一根根黑毛树立,不停的游走。

    这俩忙忙活活的到底是谁啊,如此想着,万金友抬起头,尼玛,白大褂内裹着的是水灵灵的小护士,游走的手竟然是给自己看病的医生,那毛茸茸的手,记忆太深刻了。

    小护士抖动着身体,双手护住胸前,脸色惊慌变形,点着头,不停的说:“别这样,别这样。”

    “嘿嘿,小美人,想死我了”医生越加欢快。

    白大褂上三个纽扣解开两个,医生蹲下身,抱在水灵灵身体的手,猛然一拉,两条大腿飞流直下三千尺。

    “别别,我叫,叫,叫了啊。”小护士微微喘息。

    医生浓重的呼吸声格外刺耳,手顺着裤筒伸去。

    小护士眼睛闭上。

    医生猛的站起,双手一推,小护士倒床上,浑圆的什么一直撅向宇宙的边际。

    医生挺身而上转头之际,瞥见门外一个身影闪过。

    咣当,医生一脚踹上门。

    哎呀,门内尖叫一声,随之安静,接着吱呀吱呀颇有节奏的欢叫起来。

    尼玛,万金友咽下唾沫,水灵灵小护士活脱脱一个闷骚型啊,本来还想英雄救美呢,现在看来救人才是害人呢。

    回到病房,万金友一觉睡到天大亮,春梦不止。

    睁眼瞧向窗户,花骨朵却不在,床上看去,刘春风也不在,铺面干净,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如豆腐块。人间蒸发,了无痕迹。万金友突觉浑身无力,软绵绵的无心动弹。

    八点多钟,张招娣来取试卷,带来一些点心,万金友草草吃两口;中午郑欣悦送来换洗的衣服,聊上两句,匆匆离去。其余的时间,万金友闷闷盯着虚无的窗户,郁郁寡欢,几次打开苹果,复又合上,无论如何也提不起精神。一直到下午病人都去吃饭,万金友仍然懒懒坐在床上,殊无食欲,望窗发呆。

    张招娣推门而入,拍打着试卷说“做的还行,只是你能不能认真点,字写的这么潦草,要扣卷面分的。”

    “谢特,潦草?三个小时,五份试卷,这么小的桌子,你趴我这儿试试”万金友下床,左手指桌子,右手拍肚皮,肢体乱动,忙的不亦乐乎,上下激动,嘴喷金星“你给我写成王羲之的字体,我就认了,卖身为奴,石榴裙下,永不反悔。”

    “靠,要造反?你这嘴简直比老娘还厉害啊。”气不过的张招娣,伸手狠狠拧了一把,拧在万金友吧吧造反的唇上,真他妈宽而厚,一把竟然拧不到边,不解恨啊。

    “呵呵,别激动,别激动,气大伤身。”万金友抓住香喷喷的纤纤玉手,嗅嗅鼻子,吸出戾气,完璧归赵,物归原主。

    “激动个屁,追的就是完美。”张招娣火上来了,兴致高涨,不可遏抑,终于他妈的找到个吵架的机会,怎能轻易放过。尼玛,两天不吵架憋死人啊。

    “对,对,玩的就是心跳。”尼玛,两天不吵架憋死鸟啊。

    我晕了,我晕了,张招娣身体一倾,向万金友怀中歪倒。

    张开双臂,万金友迎上去。

    “嘛呢,嘛呢?你这是要干嘛。”张招娣挺直腰杆,微微前倾。

    晕,万金友揉揉眼睛,张招娣不站的笔直笔直且笔直么,哪有歪倒的迹象:“我幻觉了,看花眼了,听走耳了。”

    “唉,世间哪有什么幻觉,要相信你的直觉。”张招娣道。

    “啥?”万金友道。

    “又幻觉了,难道?”目光迷离,唇光迷人,张招娣期盼的道。

    尼玛,老子幻觉了很久,现在终于清醒了。万金友张臂拥美入怀,小巧的唇,迎上来,鼻尖微微的凉……

    吧嗒,吧嗒,妈呀,咯吱,当,咳咳!一阵乱响,由远而近,接着门开处,伊洛莉走进来。

    尼玛啊,法克油,请扶摇直上九万里,滚他妈火星上去好不好!老子受不住啊,双足之人,离而犹硬。幻觉而清醒而幻觉而清醒,尼玛,人云世道变化快,我说快的不及爱,果真如此,此言不虚。

    吧嗒吧嗒是伊洛莉的脚步声;妈呀,是伊洛莉一瞥之下嗓子发出的惊异声;咯吱,是门打开的声音;当,是敲门的警告声;制止不住,然后,伊洛莉就咳咳发送核弹了。

    尼玛,据高考铅笔牌砖家说还没有核弹轰炸不开的东西,更没有轰炸不开的人,张招娣是人,女人,万金友是人,男人,所以他俩被轰炸开了。轰炸开就安全了,警报暂时解除。

    我拥你的一秒,胜过我独存的千年,我独存的千年,只为你这一秒的盛开。

    伊洛莉啊,伊洛莉,好歹等人家亲一小下,成不成。就算亲不成花骨朵也没人找你算账啊。靠,一点都不讲究。看哥,不休了你,独守空床,泪汪汪,并且只许泪汪汪,湿汪汪都不行的,湿了不得烤干么,烤干不得生火么,生火不得钻木摩擦么,你看看,挺简单个事情,条分缕析仔细研究之下却步骤繁琐,多麻烦。哥,可忙的很,没那闲功夫啊。

    然而,伊洛莉却清闲,目不斜视,彷如没有发见两人的存在,在空荡荡的房内转了一圈,昂头挺球,撞门而出。

    尼玛,难道你是来观礼的?可为啥到底一眼不看就走了呢,好歹表个态,给我们的初吻而夭折之旅划个分啊,及格就成,没见姿势都摆好了么?

    明白了,明白了,你是来打劫的,劫吻使者。

    草,今日有唇吻不成,明日再会情更浓,说不定那唇更丰满更性感了呢!

    雪白馒头茏上放,手到擒来,急个屁啊,啥事不需要个酝酿,酝酝酿酿酒更香啊。

    “我酿,我酿”万金友搓着手,一副心有不甘,意犹未尽,揉馒头的架势。

    “妈呀,又整啥?想你娘,回家找啊。”张招娣道“今天是白瞎了,大煞风景,大煞风景,医院就是不如公园风景好啊。”

    “是啊,是啊,清幽而极具幻想,哪天去逛逛?”

    “呵呵,考到班级第一就去。”张招娣随口道。

    “妈呀,你好狠,不过,我认了,你可别反悔啊。”万金友认真起来,伸出小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