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命案在逃
tue jul 21 07:18:06 cst 2015
现在大国四人身上都还背有命案，那件案子是今年六月底在水山市做下的。那天，大国、老邱和明毓三人到达水山市的时候是在上午十点钟左右，他们是小艾打电话叫过来的。四个人准备在这里做一件案子，目标是北桥堍的福泰超市。
小艾来水山市六天了，身上带的五千块伪钞已全部花完，也就意味着他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如果今天钓不到大鱼，他就该打道回府了，可事情就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转机。早晨，他进福泰超市买东西，超市老板娘鲁晓敏开柜台抽屉放钱，他瞅见抽屉里整齐地放着两沓钱还没有存进银行。根据经验，他觉得起码有两万块。就是这个不经意的一瞥，让他起了邪念，动了要打劫福泰超市的念头。
小艾早就摸清楚了福泰超市里面的情况：福泰超市老板每天早晨外出，到下午四点钟才能回来，超市里面只有老板娘鲁晓敏一个人照看。小艾认为，选在中午十二点钟下手，再合适不过了。
出了超市，小艾想都没想，就给明毓打了电话。明毓正和大国、老邱三人疯狂地玩“斗地主”。小艾把情况一说，三人一经商量觉得可行，立即拍板，忍痛割爱，驱车前往。他们坐着大国的奥迪a4风奔风奔地往这边赶。小艾在这边布置好了一切，还临时租了两辆摩托车，只要明毓他们一到，随时都可以行动。
大国自从和蒯中平合伙做起伪钞的生意，就很少涉足到抢劫这个领域。今天也是闲来无事，才和弟兄们出来瞎混混寻找这种久违的感觉。
大国安置好了坐骑，三个人骑摩托车，随小艾来到福泰超市最南边的一棵大树下查看情况。大国发现这里非常偏僻，但是福泰超市的位置占得很好，正好坐落在一个丁字路口处，往东约二百米远是一家大型制衣厂，占地百十亩，少说也有千把号人，西边还有几个小型加工厂，它们都是支撑也是维持福泰超市的经济命脉，再往前是一条笔直的公路，一直通向遥远的南方。
此时此刻，福泰超市的生意红火的很，三三两两的人忙忙碌碌的进出，像赶集似地。看到这种情况，大国更改了事先的行动计划时间，重新布置新的行动时间。他决定下午一点动手。他的这个决定是原因的，因为他知道中国人有一习惯就是夏天的时候，尤其是炎热的夏天，都喜欢午休，也就是说，不论是在超市、发廊还是在各个做生意的地方，下午一点生意都很清淡，大国选在这个时候动手，可谓是明智的选择。
四个人躲在大树下吃着雪糕，抽着香烟，秘密商议这次行动的全盘计划。小艾的一双眼睛一直盯着福泰超市的大门，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老邱时而左顾右盼，时而查看摩托车，装出摩托车出了故障的样子；明毓时不时地站在公路旁边探头向公路的尽头望去，偶尔还会看看手表，假装一副等车的模样；大国见有行人经过就去打个招呼，询问一下附近有没有修摩托车的，或是问一下有没有去某个地点的班车经过此地，以示他们误在此的原因，以免别人怀疑。总而言之，四个人伪装得惟妙惟肖，不容置疑。
经商议四个人意见达成一致，将原班人马分成两组：大国和老邱一组，小艾和明毓一组，采用声东击西的战术实施抢劫。事成之后，立即赶往约定的地点瓜分赃物。
尽管他们吃了雪糕，可还是口干舌燥，汗流浃背的。太阳像一颗火球炙烤着大地，空气像着了火让人热得受不了，公路上的柏油也快融化了。
十一点多钟的时候，路上行人就稀少了，跑车也出奇的少，顿把饭功夫才能见到一辆；福泰超市也没有人进出了，只有一扇玻璃门在半掩着。超市老板娘鲁晓敏还不知道一场空前的灾难将要降临在她的身上。
一点一到，大国打了一个手势，行动！四个人迅速地跨上摩托车。
大国带着老邱，油门一踩，一股劲飙到福泰超市门前，老邱腿一跷从摩托车上下来，手里一沓厚厚的假钞摇得哗哗响。他习惯性地用眼睛往四周瞟了瞟，发现周遭无人，便大模大样地走进超市。“老板娘，买烟。”老邱的声音非常洪亮，人和声音几乎同时到达店里。老板娘鲁晓敏正在玻璃门后边的电脑桌旁玩电脑，听见有人叫，就站了起来。“老板，你要买什么烟？”“有软中华吗？”鲁晓敏仔细地打量着老邱，她看到老邱脖子上戴着一个直径约一公分宽的黄金项链和擦得锃亮的皮鞋，断定老邱是一个有钱的主，连忙说，“有，老板你要多少？”老邱说：“来六条，我送人的”。鲁晓敏说：“恐怕没有这么多了。”老邱说：“还有多少呀？”鲁晓敏说：“可能只有四条了”。老邱假装犹豫：“这个……”鲁晓敏以为他想到其他地方去买，怕失去生意，就笑脸相迎：“要不给你拿两条别的烟补上吧？”老邱冲着外面的大国喊：“店里烟不够，还差一些。”大国显出不耐烦的样子：“拿一些别的补上就行了，快点！外面热死了！”老邱听出大国的话腔，说：“好吧，拿两条小熊猫补上吧。”鲁晓敏就到柜子里取烟，烟在柜子的最下边，她弯腰的时候，白皙的腰身露出两朵梅花，老邱有一种想伸手抚摸的欲望。鲁晓敏人长得挺标致的，三十多岁了，身材还没有走形，这勾起了老邱的无限欲望。老邱往前站了站，从她的低胸衬衣领口里看到两个雪白的大**。老邱色眯眯地盯着看入了神。鲁晓敏起身时，也感觉到了这一点，脸一阵绯红。她把烟包好递给老邱，扭着屁股走回电脑桌旁，准备拿计算器算账。老邱明知故问：“这烟不假吧？”鲁晓敏撇了撇嘴：“当然不假。”老邱说：“要是假了的话，我回头可把你这店给拆了！”鲁晓敏拍着胸脯打着保票，说：“放心吧！如假包换，假一赔十！”老邱说：“那就好！”说这话的时候，老邱的眼睛盯上了桌子上的手机和电话机。鲁晓敏说：“我们还图您下次光临呢，咱讲得就是诚信二字！”说罢就低下头算账。她心里很高兴，毕竟今天卖出了好几条名贵的香烟，就在她沾沾自喜的时候，老邱一把抓起手机用力在她高耸的胸脯上推了一把，又把桌子上的两台公用电话机线拽断，拔腿跑了。鲁晓敏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一个趔趄，一屁股就跌坐在椅子上。她穿着高跟鞋追出来时，老邱已经坐上了大国的摩托车，她这时才知道大国和老邱是抢劫的。大国假装摩托车打不着火，装出一副很着急的样子，为的是给鲁晓敏制造一种错觉，好让她追过来，这样就可以给小艾和明毓提供作案的机会。为了使戏演得逼真一些，大国又唆使老邱下来推摩托车。鲁晓敏也以为他们的摩托车失灵了，她想借此机会抓住大国和老邱，她第一个求助的对象就是旁边制衣厂的保安，她希望他们能够出来拦截大国和老邱。她喊了几声：“快来人啦！有人抢劫！”可惜距离太远了，制衣厂的保安也没有听见，四周没有一个人。她想打电话报警，发现手机被老邱抢走了，公用电话也被他破坏了，她想只能记下摩托车的牌照了，待日后好查，可她定睛一看，发现牌照竟然是翻过来的，一个字都没有。她真是束手无策了，简直就要大哭了。眼看着几千块钱就变成了泡影，她没辙了，也没有想那么多就拼命地追了过去。她殊不知这样正中了大国的奸计，只要她一离开超市门口，小艾和明毓作起案来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大国一看她中了圈套，甭提有多高兴！鲁晓敏最后还对制衣厂的保安抱存一线希望，她希望自己出去能够引起他们的注意，她边跑边喊，可还是没有人听得见，追了六七十米远，大国看路程差不多了，才启动摩托车突突地跑了，她眼巴巴地望着他们离开，却无能为力。就在这时，小艾和明毓骑着摩托车突然停在超市门口，小艾担心鲁晓敏折回来把摩托车推倒摔坏了，就故意把摩托车放倒。鲁晓敏听到摩托车声，预感不妙，掉头就往回赶，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掐准时间的。这一切来得太快了，让她防不胜防，她跑了几步，脚也崴伤了，摔倒在地上，她看见小艾和明毓两人几个箭步就冲进超市，抡起铁锤就砸保险箱上的大锁。她慌了，眼泪不停地流出来，高跟鞋也脱掉扔了，她爬起来继续往这边跑，脚上的伤和地上的高温她似乎也感觉不到。
保险箱被明毓三两下就砸开了，两个人把里面的纸币、硬币还有一些似乎是票据之类的东西倾数倒进蛇皮袋里，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把保险箱的东西抢劫一空。
两人出了超市骑上摩托车准备启动时，鲁晓敏拖着一只伤残的脚跑过来抱住车头，哭着喊：“我求求你们，你们要钱，我可以给你们，只是箱子里面的一些票据你们给我留下，那可是我的命呀！”
小艾和明毓懒得和这个疯女人瞎扯淡，他们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分钟就意味着多一份危险，必须速战速决，如果再磨蹭下去，惊动了旁边的人，他俩都得完蛋。
明毓下了车，抓起鲁晓敏的胳膊就往一边拽，鲁晓敏死死地抱住车头，明毓拉不开，气的在她的小腹上狠狠地踹了两脚。鲁晓敏忍着疼痛也没有放手。小艾让明毓上车，他要把这个疯婆娘给撞死，他就不相信，真有要钱不要命的人！他说这话只是想吓唬吓唬鲁晓敏而已。干这一行的都知道，不到迫不得己的时候，是绝对不可以闹出人命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否则，事情闹大了就很难收场。面对壁垒森严、失去自由的监狱，他们想起来还是有些恐惧的，谁也不想一辈子背着命案逃避过日子，抢劫罪名虽然不小，可比起杀人越狱，孰轻孰重，他们还是分的很清的。
小艾把摩托车往北一拐，一踩油门，摩托车转了一个圈，窜出一大截；鲁晓敏被甩到摩托车的右侧，她的一只手还是死死地抱住车头没有松，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小艾的一条腿，她的左腿刚好被摩托车后轮扎过，嘴里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这时，两个人都相信了，她这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要和他们作最后的殊死搏斗，如果说仅仅是为了那些票据，他们认为她这样做就太不值得了，要是这个时候他们再把蛇皮袋打开，将里面的零碎票据一张张翻出来给她，就未免有些太荒唐了。
时间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小艾也不想再耗下去了，他拔出腰间的匕首，用力地朝鲁晓敏的胸口扎进去，鲁晓敏嗷的一声，鲜血从她的伤口汩汩地流出，可是她的手却还没有松。明毓抡起铁锤朝她的头部砸去，血溅了一地，也溅了他和小艾一身。鲁晓敏渐渐没有了知觉，手撒开了。小艾加大马力，朝大国和老邱逃跑的方向开去，一转眼，摩托车消失不见了。
半小时后，路人经过发现鲁晓敏的尸体打电话报了警。福泰超市被劫，店主身亡。这件案子引起了地方派出所和水山市刑警大队的高度重视，根据警方调查结果显示，这次作案手法和四年前烟酒铺作案手法如出一辙，警方认为，他们是同一个团伙所为。警方决定全面撒网，要和全国各大城市刑警取得联系，要将此案彻查到底，严厉打击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绝不姑息养奸，怂恿罪犯，坚决肃清这批害群之马。
四个人在约定的地点会合后，就把赃物瓜分了。在蛇皮口袋里，他们找到了鲁晓敏宁死守护的一些零碎票据，虽然是支票，可确实是一笔可观的钱财，有二三十万。原来，福泰超市和几家公司都有业务往来，每逢国家法定节日或者是逢年过节，几家公司所发送给工人的礼品都是由福泰超市统一供给的。这些票据都是由几家公司业务部和福泰超市共同签发的，对于店主来说，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可在大国他们看来却是白纸一张。
几个人就在这里分道扬镳了，大国接到蒯中平的电话，新货已到，叫他回去验收，老邱随他前往。小艾和明毓要去另外一个城市寻找新的目标。
当天晚上，小艾和明毓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在发廊找了一个十九岁的小姐痛快地爽了一回。小姐很合他们两人的口味：**大，屁股大，腰细。他们两人轮番上阵，把小姐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才完事。临走时，扔了四张假钞笑眯眯地离去了。
现在大国四人身上都还背有命案，那件案子是今年六月底在水山市做下的。那天，大国、老邱和明毓三人到达水山市的时候是在上午十点钟左右，他们是小艾打电话叫过来的。四个人准备在这里做一件案子，目标是北桥堍的福泰超市。
小艾来水山市六天了，身上带的五千块伪钞已全部花完，也就意味着他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如果今天钓不到大鱼，他就该打道回府了，可事情就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转机。早晨，他进福泰超市买东西，超市老板娘鲁晓敏开柜台抽屉放钱，他瞅见抽屉里整齐地放着两沓钱还没有存进银行。根据经验，他觉得起码有两万块。就是这个不经意的一瞥，让他起了邪念，动了要打劫福泰超市的念头。
小艾早就摸清楚了福泰超市里面的情况：福泰超市老板每天早晨外出，到下午四点钟才能回来，超市里面只有老板娘鲁晓敏一个人照看。小艾认为，选在中午十二点钟下手，再合适不过了。
出了超市，小艾想都没想，就给明毓打了电话。明毓正和大国、老邱三人疯狂地玩“斗地主”。小艾把情况一说，三人一经商量觉得可行，立即拍板，忍痛割爱，驱车前往。他们坐着大国的奥迪a4风奔风奔地往这边赶。小艾在这边布置好了一切，还临时租了两辆摩托车，只要明毓他们一到，随时都可以行动。
大国自从和蒯中平合伙做起伪钞的生意，就很少涉足到抢劫这个领域。今天也是闲来无事，才和弟兄们出来瞎混混寻找这种久违的感觉。
大国安置好了坐骑，三个人骑摩托车，随小艾来到福泰超市最南边的一棵大树下查看情况。大国发现这里非常偏僻，但是福泰超市的位置占得很好，正好坐落在一个丁字路口处，往东约二百米远是一家大型制衣厂，占地百十亩，少说也有千把号人，西边还有几个小型加工厂，它们都是支撑也是维持福泰超市的经济命脉，再往前是一条笔直的公路，一直通向遥远的南方。
此时此刻，福泰超市的生意红火的很，三三两两的人忙忙碌碌的进出，像赶集似地。看到这种情况，大国更改了事先的行动计划时间，重新布置新的行动时间。他决定下午一点动手。他的这个决定是原因的，因为他知道中国人有一习惯就是夏天的时候，尤其是炎热的夏天，都喜欢午休，也就是说，不论是在超市、发廊还是在各个做生意的地方，下午一点生意都很清淡，大国选在这个时候动手，可谓是明智的选择。
四个人躲在大树下吃着雪糕，抽着香烟，秘密商议这次行动的全盘计划。小艾的一双眼睛一直盯着福泰超市的大门，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老邱时而左顾右盼，时而查看摩托车，装出摩托车出了故障的样子；明毓时不时地站在公路旁边探头向公路的尽头望去，偶尔还会看看手表，假装一副等车的模样；大国见有行人经过就去打个招呼，询问一下附近有没有修摩托车的，或是问一下有没有去某个地点的班车经过此地，以示他们误在此的原因，以免别人怀疑。总而言之，四个人伪装得惟妙惟肖，不容置疑。
经商议四个人意见达成一致，将原班人马分成两组：大国和老邱一组，小艾和明毓一组，采用声东击西的战术实施抢劫。事成之后，立即赶往约定的地点瓜分赃物。
尽管他们吃了雪糕，可还是口干舌燥，汗流浃背的。太阳像一颗火球炙烤着大地，空气像着了火让人热得受不了，公路上的柏油也快融化了。
十一点多钟的时候，路上行人就稀少了，跑车也出奇的少，顿把饭功夫才能见到一辆；福泰超市也没有人进出了，只有一扇玻璃门在半掩着。超市老板娘鲁晓敏还不知道一场空前的灾难将要降临在她的身上。
一点一到，大国打了一个手势，行动！四个人迅速地跨上摩托车。
大国带着老邱，油门一踩，一股劲飙到福泰超市门前，老邱腿一跷从摩托车上下来，手里一沓厚厚的假钞摇得哗哗响。他习惯性地用眼睛往四周瞟了瞟，发现周遭无人，便大模大样地走进超市。“老板娘，买烟。”老邱的声音非常洪亮，人和声音几乎同时到达店里。老板娘鲁晓敏正在玻璃门后边的电脑桌旁玩电脑，听见有人叫，就站了起来。“老板，你要买什么烟？”“有软中华吗？”鲁晓敏仔细地打量着老邱，她看到老邱脖子上戴着一个直径约一公分宽的黄金项链和擦得锃亮的皮鞋，断定老邱是一个有钱的主，连忙说，“有，老板你要多少？”老邱说：“来六条，我送人的”。鲁晓敏说：“恐怕没有这么多了。”老邱说：“还有多少呀？”鲁晓敏说：“可能只有四条了”。老邱假装犹豫：“这个……”鲁晓敏以为他想到其他地方去买，怕失去生意，就笑脸相迎：“要不给你拿两条别的烟补上吧？”老邱冲着外面的大国喊：“店里烟不够，还差一些。”大国显出不耐烦的样子：“拿一些别的补上就行了，快点！外面热死了！”老邱听出大国的话腔，说：“好吧，拿两条小熊猫补上吧。”鲁晓敏就到柜子里取烟，烟在柜子的最下边，她弯腰的时候，白皙的腰身露出两朵梅花，老邱有一种想伸手抚摸的欲望。鲁晓敏人长得挺标致的，三十多岁了，身材还没有走形，这勾起了老邱的无限欲望。老邱往前站了站，从她的低胸衬衣领口里看到两个雪白的大**。老邱色眯眯地盯着看入了神。鲁晓敏起身时，也感觉到了这一点，脸一阵绯红。她把烟包好递给老邱，扭着屁股走回电脑桌旁，准备拿计算器算账。老邱明知故问：“这烟不假吧？”鲁晓敏撇了撇嘴：“当然不假。”老邱说：“要是假了的话，我回头可把你这店给拆了！”鲁晓敏拍着胸脯打着保票，说：“放心吧！如假包换，假一赔十！”老邱说：“那就好！”说这话的时候，老邱的眼睛盯上了桌子上的手机和电话机。鲁晓敏说：“我们还图您下次光临呢，咱讲得就是诚信二字！”说罢就低下头算账。她心里很高兴，毕竟今天卖出了好几条名贵的香烟，就在她沾沾自喜的时候，老邱一把抓起手机用力在她高耸的胸脯上推了一把，又把桌子上的两台公用电话机线拽断，拔腿跑了。鲁晓敏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一个趔趄，一屁股就跌坐在椅子上。她穿着高跟鞋追出来时，老邱已经坐上了大国的摩托车，她这时才知道大国和老邱是抢劫的。大国假装摩托车打不着火，装出一副很着急的样子，为的是给鲁晓敏制造一种错觉，好让她追过来，这样就可以给小艾和明毓提供作案的机会。为了使戏演得逼真一些，大国又唆使老邱下来推摩托车。鲁晓敏也以为他们的摩托车失灵了，她想借此机会抓住大国和老邱，她第一个求助的对象就是旁边制衣厂的保安，她希望他们能够出来拦截大国和老邱。她喊了几声：“快来人啦！有人抢劫！”可惜距离太远了，制衣厂的保安也没有听见，四周没有一个人。她想打电话报警，发现手机被老邱抢走了，公用电话也被他破坏了，她想只能记下摩托车的牌照了，待日后好查，可她定睛一看，发现牌照竟然是翻过来的，一个字都没有。她真是束手无策了，简直就要大哭了。眼看着几千块钱就变成了泡影，她没辙了，也没有想那么多就拼命地追了过去。她殊不知这样正中了大国的奸计，只要她一离开超市门口，小艾和明毓作起案来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大国一看她中了圈套，甭提有多高兴！鲁晓敏最后还对制衣厂的保安抱存一线希望，她希望自己出去能够引起他们的注意，她边跑边喊，可还是没有人听得见，追了六七十米远，大国看路程差不多了，才启动摩托车突突地跑了，她眼巴巴地望着他们离开，却无能为力。就在这时，小艾和明毓骑着摩托车突然停在超市门口，小艾担心鲁晓敏折回来把摩托车推倒摔坏了，就故意把摩托车放倒。鲁晓敏听到摩托车声，预感不妙，掉头就往回赶，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掐准时间的。这一切来得太快了，让她防不胜防，她跑了几步，脚也崴伤了，摔倒在地上，她看见小艾和明毓两人几个箭步就冲进超市，抡起铁锤就砸保险箱上的大锁。她慌了，眼泪不停地流出来，高跟鞋也脱掉扔了，她爬起来继续往这边跑，脚上的伤和地上的高温她似乎也感觉不到。
保险箱被明毓三两下就砸开了，两个人把里面的纸币、硬币还有一些似乎是票据之类的东西倾数倒进蛇皮袋里，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把保险箱的东西抢劫一空。
两人出了超市骑上摩托车准备启动时，鲁晓敏拖着一只伤残的脚跑过来抱住车头，哭着喊：“我求求你们，你们要钱，我可以给你们，只是箱子里面的一些票据你们给我留下，那可是我的命呀！”
小艾和明毓懒得和这个疯女人瞎扯淡，他们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分钟就意味着多一份危险，必须速战速决，如果再磨蹭下去，惊动了旁边的人，他俩都得完蛋。
明毓下了车，抓起鲁晓敏的胳膊就往一边拽，鲁晓敏死死地抱住车头，明毓拉不开，气的在她的小腹上狠狠地踹了两脚。鲁晓敏忍着疼痛也没有放手。小艾让明毓上车，他要把这个疯婆娘给撞死，他就不相信，真有要钱不要命的人！他说这话只是想吓唬吓唬鲁晓敏而已。干这一行的都知道，不到迫不得己的时候，是绝对不可以闹出人命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否则，事情闹大了就很难收场。面对壁垒森严、失去自由的监狱，他们想起来还是有些恐惧的，谁也不想一辈子背着命案逃避过日子，抢劫罪名虽然不小，可比起杀人越狱，孰轻孰重，他们还是分的很清的。
小艾把摩托车往北一拐，一踩油门，摩托车转了一个圈，窜出一大截；鲁晓敏被甩到摩托车的右侧，她的一只手还是死死地抱住车头没有松，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小艾的一条腿，她的左腿刚好被摩托车后轮扎过，嘴里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这时，两个人都相信了，她这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要和他们作最后的殊死搏斗，如果说仅仅是为了那些票据，他们认为她这样做就太不值得了，要是这个时候他们再把蛇皮袋打开，将里面的零碎票据一张张翻出来给她，就未免有些太荒唐了。
时间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小艾也不想再耗下去了，他拔出腰间的匕首，用力地朝鲁晓敏的胸口扎进去，鲁晓敏嗷的一声，鲜血从她的伤口汩汩地流出，可是她的手却还没有松。明毓抡起铁锤朝她的头部砸去，血溅了一地，也溅了他和小艾一身。鲁晓敏渐渐没有了知觉，手撒开了。小艾加大马力，朝大国和老邱逃跑的方向开去，一转眼，摩托车消失不见了。
半小时后，路人经过发现鲁晓敏的尸体打电话报了警。福泰超市被劫，店主身亡。这件案子引起了地方派出所和水山市刑警大队的高度重视，根据警方调查结果显示，这次作案手法和四年前烟酒铺作案手法如出一辙，警方认为，他们是同一个团伙所为。警方决定全面撒网，要和全国各大城市刑警取得联系，要将此案彻查到底，严厉打击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绝不姑息养奸，怂恿罪犯，坚决肃清这批害群之马。
四个人在约定的地点会合后，就把赃物瓜分了。在蛇皮口袋里，他们找到了鲁晓敏宁死守护的一些零碎票据，虽然是支票，可确实是一笔可观的钱财，有二三十万。原来，福泰超市和几家公司都有业务往来，每逢国家法定节日或者是逢年过节，几家公司所发送给工人的礼品都是由福泰超市统一供给的。这些票据都是由几家公司业务部和福泰超市共同签发的，对于店主来说，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可在大国他们看来却是白纸一张。
几个人就在这里分道扬镳了，大国接到蒯中平的电话，新货已到，叫他回去验收，老邱随他前往。小艾和明毓要去另外一个城市寻找新的目标。
当天晚上，小艾和明毓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在发廊找了一个十九岁的小姐痛快地爽了一回。小姐很合他们两人的口味：**大，屁股大，腰细。他们两人轮番上阵，把小姐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才完事。临走时，扔了四张假钞笑眯眯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