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第140章 距离
鱼莹和唐九城说起这些的时候，早就猜到他会这么问，答案自然也就很轻松的出口，“倒没什么别的，你若是有什么不解的，不妨直接去问五爷，可别让我夹在你们兄弟之间，说多了说少了，得罪了这个得罪了那个的，两面都不讨好。”
唐九城听她说的轻松，忍不住噗嗤一笑，“这是什么话？你只讨好了我也就是了，何必在去讨好他？”细细看着鱼莹娇俏的容颜，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倒是我白白地多担心了，你倒轻松自在，丝毫没将来后院的事情放在心上。你可知道，将来你再从这里出去，即便清清白白的，别人会用怎样的闲言碎语中伤你？”
鱼莹听他说到这儿，抬起头直直地迎上了唐九城漆黑深沉的双眸，坦然问道，“那九爷在乎这个所谓的名声吗？”
唐九城微微一愣，想也没想地摇了摇头，“我自然不在乎。”
鱼莹故作放心地笑了笑，“那我又何必在乎？”
她这么一说，唐九城只觉得胸口的一块大石头瞬间四分五裂，原本郁结的气息也瞬间变得通畅起来，他跟着笑了起来，“也是，我什么时候成了在乎外人看法的俗人了？”
两人说到这里，齐齐松了口气。唐九城是因为想通了这件事，不再担心。鱼莹却是因为唐九城终于放心，不会再来搅和这件事儿。两个人各怀心思地对笑了两声，唐九城道，“还是你想事情通透，五哥情愿惹我不高兴，都要把你派到后院来，固然是看上了你的能力出众，二来大概也是无人可用了。看来我养伤的这些日子，在水一方的日子不大好过。”
鱼莹就顺势道，“你既然知道，以后就少给他惹些麻烦吧。”
唐九城切了一声，“几日不见，你这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怎么竟帮着他教训起我来？”
鱼莹不想和他夹缠不清，就指了指阿秀的房间道，“屋子里还有人等着，咱们赶紧进去吧，你别再闹了。”
唐九城嗯了一声，和鱼莹双双回了房。阿秀正在问雪荷问题，雪荷战战兢兢地答了，见他们俩回来，如获大赦地松了口气。阿秀淡淡地瞥了唐九城一眼，笑眯眯地问道，“怎么样？知心话都说完了？”
“说完了。”唐九城大咧咧地甩了甩手，“你刚说什么来着？不是要后厨给我炖些滋补的汤养身子吗？通知下去了没有？我这会儿都有些饿了。”
阿秀见惯了他变脸如翻书的德行，也不怎么往心里去，就扬声把薛妈又叫了进来，“你亲自领着这两个姑娘去李妈那里教规矩，特别嘱咐一下，这里面可有咱们九爷心尖儿上的人，让她知道些轻重，别回头下过了手，把姑娘弄得不成个样子，九爷那里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这个李妈也是后院的老人了，主要负责整个后院的下人，人长得凶恶也就算了，性格也是个火爆的脾气，看不顺眼的人拎不过就骂，下手从来都是狠毒无情的，后来的这些婆子丫鬟没少受她的欺负。薛妈和她平日就不对付，听阿秀这么说，有些得意洋洋地说道，“是，这个是要提前说一声的。”
阿秀又道，“你顺道再去后厨一趟，让师傅做些滋补的饭菜过来，九城要留在这里吃饭。”
薛妈一听，爱屋及乌，自然十分高兴，“好好好！我昨儿才吩咐人去菜市场买了几十只又肥又大的老母鸡，正好用纯正的野山参炖了，这样的天气喝一碗，对身体那是极有好处的。”
唐九城无奈地撇撇嘴，“怎么还有老母鸡？那不是给坐月子的人吃的嘛？”
阿秀不客气地戳了下他的额头，“你现在可比月子里的人尊贵多了，好好一个大男人，知道的却还不少。”她交代完，忍不住又看了鱼莹两眼，笑容里也充满了许多探究的意味，“你们跟着薛妈走，记着点儿路，以后就得自个儿走了。”
鱼莹心里暗叫不好，看来经唐九城这么一闹，阿秀对自己多多少少还是村了些防备之心，之后做事也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行。她一脸平静和雪荷乖乖应了声是，转身刚要走，就听唐九城道，“急什么？人都送到了后院，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你们两个也没吃过东西吧，不如一起吃点儿？”
鱼莹一怔，只见阿秀的笑容更胜，看鱼莹的眼神也更奇怪了。鱼莹心里把唐九城骂了个遍儿，脸上却一点儿变化都没有，淡定地回道，“我们来后院可不是吃饭的，来前五爷也交代过了，到这边规规矩矩的做事儿，将来才能早点从这里出去，要不然……”她没有继续往下说，缓缓垂下了头。
既然她不愿意，唐九城自然不会再勉强，有些不自在地点了点头，“那你就去吧，这后院是秀姐的天下，你有什么事就来找她，她能办的，都会帮忙，她若办不了的，自会告诉我，我来帮你办。若是有什么欺负你，不用客气，直接欺负回去就是了，出了什么事儿，我帮你担着。”
他刚一说完，阿秀就气哼哼地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死小子，少在这胡扯，什么叫直接欺负回去？你真是不怕事大吗？还有，我什么时候答应帮忙吗？你倒大方，直接把我推出去了。”
唐九城谄媚地冲她一笑，“秀姐可是最疼我的了，你就行行好，多帮帮我们的忙吧。”
阿秀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了鱼莹，“你别听他的，这后院不比前头店里，真闹出什么事儿，我怕自己也保不住你。”
鱼莹忙点头道，“是，我一定记着。”
“去吧。”阿秀冲她一扬下巴。
鱼莹和雪荷冲阿秀和唐九城行了礼，跟着薛妈的脚步出了屋子，高盛却没有跟出来。薛妈在前引路，一边走一边说，“你们两个年纪轻，也不用多想，就当是多了份人生的历练好了。这后院虽然传出去名声差，但能从大门走进来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贵，你们好好做，打赏的钱是不会少的。好好攒些体己钱，将来出了后院，或是回老家，过是换个地方改名换姓继续过日子，都有些本钱。”
她碍着唐九城的面子，对鱼莹和雪荷两人分外的客气，打心眼里把她们当成了自己人，口气也难免就轻松起来，“一会儿先把你们送到下人房里去，你们两个机灵些，手脚麻利点儿，别惹那姓李的虎婆娘，她真动起气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们即便有五爷九爷在后面顶着，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他们来时，你们只怕也吃了不少亏，划不来的。”
“多谢妈妈指教。”鱼莹贴心地冲她一笑。
雪荷也急忙道，“多谢妈妈。”
薛妈更是高兴，一路上话也就逐渐多了起来，顺带着把哪个屋子哪个院子是给谁住的也都简单介绍了一番。路过金枝那间小院时，薛妈故意压低了声音，“金枝的名气你们是知道的，她向来金贵，平日很少出门，你们也不要打扰她，真惹了她，别说是九爷，就是五爷也要忍让几分的。”
鱼莹忍不住停了下脚步，看着那间被红彤彤的灯火映照得通明的小院。
原来……这里就是金枝的地方。有生以来第一次，鱼莹觉得自己和金枝的距离，也不似想象中那么遥远。
唐九城听她说的轻松，忍不住噗嗤一笑，“这是什么话？你只讨好了我也就是了，何必在去讨好他？”细细看着鱼莹娇俏的容颜，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倒是我白白地多担心了，你倒轻松自在，丝毫没将来后院的事情放在心上。你可知道，将来你再从这里出去，即便清清白白的，别人会用怎样的闲言碎语中伤你？”
鱼莹听他说到这儿，抬起头直直地迎上了唐九城漆黑深沉的双眸，坦然问道，“那九爷在乎这个所谓的名声吗？”
唐九城微微一愣，想也没想地摇了摇头，“我自然不在乎。”
鱼莹故作放心地笑了笑，“那我又何必在乎？”
她这么一说，唐九城只觉得胸口的一块大石头瞬间四分五裂，原本郁结的气息也瞬间变得通畅起来，他跟着笑了起来，“也是，我什么时候成了在乎外人看法的俗人了？”
两人说到这里，齐齐松了口气。唐九城是因为想通了这件事，不再担心。鱼莹却是因为唐九城终于放心，不会再来搅和这件事儿。两个人各怀心思地对笑了两声，唐九城道，“还是你想事情通透，五哥情愿惹我不高兴，都要把你派到后院来，固然是看上了你的能力出众，二来大概也是无人可用了。看来我养伤的这些日子，在水一方的日子不大好过。”
鱼莹就顺势道，“你既然知道，以后就少给他惹些麻烦吧。”
唐九城切了一声，“几日不见，你这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怎么竟帮着他教训起我来？”
鱼莹不想和他夹缠不清，就指了指阿秀的房间道，“屋子里还有人等着，咱们赶紧进去吧，你别再闹了。”
唐九城嗯了一声，和鱼莹双双回了房。阿秀正在问雪荷问题，雪荷战战兢兢地答了，见他们俩回来，如获大赦地松了口气。阿秀淡淡地瞥了唐九城一眼，笑眯眯地问道，“怎么样？知心话都说完了？”
“说完了。”唐九城大咧咧地甩了甩手，“你刚说什么来着？不是要后厨给我炖些滋补的汤养身子吗？通知下去了没有？我这会儿都有些饿了。”
阿秀见惯了他变脸如翻书的德行，也不怎么往心里去，就扬声把薛妈又叫了进来，“你亲自领着这两个姑娘去李妈那里教规矩，特别嘱咐一下，这里面可有咱们九爷心尖儿上的人，让她知道些轻重，别回头下过了手，把姑娘弄得不成个样子，九爷那里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这个李妈也是后院的老人了，主要负责整个后院的下人，人长得凶恶也就算了，性格也是个火爆的脾气，看不顺眼的人拎不过就骂，下手从来都是狠毒无情的，后来的这些婆子丫鬟没少受她的欺负。薛妈和她平日就不对付，听阿秀这么说，有些得意洋洋地说道，“是，这个是要提前说一声的。”
阿秀又道，“你顺道再去后厨一趟，让师傅做些滋补的饭菜过来，九城要留在这里吃饭。”
薛妈一听，爱屋及乌，自然十分高兴，“好好好！我昨儿才吩咐人去菜市场买了几十只又肥又大的老母鸡，正好用纯正的野山参炖了，这样的天气喝一碗，对身体那是极有好处的。”
唐九城无奈地撇撇嘴，“怎么还有老母鸡？那不是给坐月子的人吃的嘛？”
阿秀不客气地戳了下他的额头，“你现在可比月子里的人尊贵多了，好好一个大男人，知道的却还不少。”她交代完，忍不住又看了鱼莹两眼，笑容里也充满了许多探究的意味，“你们跟着薛妈走，记着点儿路，以后就得自个儿走了。”
鱼莹心里暗叫不好，看来经唐九城这么一闹，阿秀对自己多多少少还是村了些防备之心，之后做事也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行。她一脸平静和雪荷乖乖应了声是，转身刚要走，就听唐九城道，“急什么？人都送到了后院，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你们两个也没吃过东西吧，不如一起吃点儿？”
鱼莹一怔，只见阿秀的笑容更胜，看鱼莹的眼神也更奇怪了。鱼莹心里把唐九城骂了个遍儿，脸上却一点儿变化都没有，淡定地回道，“我们来后院可不是吃饭的，来前五爷也交代过了，到这边规规矩矩的做事儿，将来才能早点从这里出去，要不然……”她没有继续往下说，缓缓垂下了头。
既然她不愿意，唐九城自然不会再勉强，有些不自在地点了点头，“那你就去吧，这后院是秀姐的天下，你有什么事就来找她，她能办的，都会帮忙，她若办不了的，自会告诉我，我来帮你办。若是有什么欺负你，不用客气，直接欺负回去就是了，出了什么事儿，我帮你担着。”
他刚一说完，阿秀就气哼哼地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死小子，少在这胡扯，什么叫直接欺负回去？你真是不怕事大吗？还有，我什么时候答应帮忙吗？你倒大方，直接把我推出去了。”
唐九城谄媚地冲她一笑，“秀姐可是最疼我的了，你就行行好，多帮帮我们的忙吧。”
阿秀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了鱼莹，“你别听他的，这后院不比前头店里，真闹出什么事儿，我怕自己也保不住你。”
鱼莹忙点头道，“是，我一定记着。”
“去吧。”阿秀冲她一扬下巴。
鱼莹和雪荷冲阿秀和唐九城行了礼，跟着薛妈的脚步出了屋子，高盛却没有跟出来。薛妈在前引路，一边走一边说，“你们两个年纪轻，也不用多想，就当是多了份人生的历练好了。这后院虽然传出去名声差，但能从大门走进来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贵，你们好好做，打赏的钱是不会少的。好好攒些体己钱，将来出了后院，或是回老家，过是换个地方改名换姓继续过日子，都有些本钱。”
她碍着唐九城的面子，对鱼莹和雪荷两人分外的客气，打心眼里把她们当成了自己人，口气也难免就轻松起来，“一会儿先把你们送到下人房里去，你们两个机灵些，手脚麻利点儿，别惹那姓李的虎婆娘，她真动起气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们即便有五爷九爷在后面顶着，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他们来时，你们只怕也吃了不少亏，划不来的。”
“多谢妈妈指教。”鱼莹贴心地冲她一笑。
雪荷也急忙道，“多谢妈妈。”
薛妈更是高兴，一路上话也就逐渐多了起来，顺带着把哪个屋子哪个院子是给谁住的也都简单介绍了一番。路过金枝那间小院时，薛妈故意压低了声音，“金枝的名气你们是知道的，她向来金贵，平日很少出门，你们也不要打扰她，真惹了她，别说是九爷，就是五爷也要忍让几分的。”
鱼莹忍不住停了下脚步，看着那间被红彤彤的灯火映照得通明的小院。
原来……这里就是金枝的地方。有生以来第一次，鱼莹觉得自己和金枝的距离，也不似想象中那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