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
sat jun 20 19:12:36 cst 2015
唐棠每次回来，都会受到王玉芬的热情招待。
“唐老师回来了？”
“唐老师饿不饿？我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碳烤牛排，味道不错呢。吃牛肉长力气。”
“唐老师，吃点儿水果吧。我今天买了几个火龙果，皮都剥好了，挺甜的呢，快来吃吧。”
王玉芬对唐棠很热情，这有些令他难以消受。每当王玉芬微笑着把美味的食物端上来，唐棠都会有一种愧疚的感觉。
看来这待遇不是那么好享受的。假若李巧的数学成绩没有什么提高，那么唐棠一定会很不好意思。虽然他很厚脸皮，但是也还是有极限的。
王玉芬给他夹了块牛排，唐棠摸了摸鼻子，决定今天晚上要好好地**一下李巧。
是的，是**，至少得让她懂得尊师重教。
得到了权利，就要承担相应的义务。
灯光下的李巧娇俏可人，或许是因为刚刚洗过澡的缘故，黑发披散在肩膀，给她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魅惑气息。
青涩稚子，身上流淌出清新的香味，让人闻起来心旷神怡。穿着hello-kitty的卡通睡衣，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浮想联翩？唐棠不知道自己会联想些什么，不过这时候的确有些心猿意马。
此时已经十一点了，李巧有些昏昏欲睡。这丫头玩起来倒是很精神，一到了学习的时候就犯困。
唐棠看着挣扎中的李巧，摸了摸鼻子：“你答应过我的，从酒吧玩了以后就会好好学习，不能不算数。”
小丫头脑袋枕在胳膊上，两眼无神，打了个哈欠：“本宫向来说话算话，一言九鼎……”话没说完就闭上眼打起了盹儿。
唐棠叹了口气，摇摇头拿衣服给她披上。
窗外月明星稀，天幕漆黑空洞，却有一种幽远深邃之意，风流云散间颇有意境。
唐棠上楼打开天窗爬了出去，外头空气极好，相当的清新，里头裹挟着一股泥土的香气，仿佛是从远处田野间飘散过来，净化唐棠的心田。
楚塞三湘接，荆门九派通。
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
郡邑浮前浦，波澜动远空。
襄阳好风日，留醉与山翁。
这是唐代王维的名作，流传千古，传为佳话。
唐棠是深深佩服王维其人的，因为王维不单单是一名文豪，更是一个懂得自然，阴阳的居士，他寄情山水，并非完全是被大好山川的景色所折服，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掌握宇宙天地阴阳的奥秘。
这听起来不可思议，甚至是个笑话，但是唐门中人却对此深信不疑。并且历代都有传人修行阴阳手，有大成者也不乏其人。
这阴阳手一门的功夫，正是由唐代王维所创，流传至今，已经罕见了。
“好一个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唐棠深吸一口气，感受深夜宁静之中蕴含的滋味。
好多年没有如此心静过了，难怪阴阳手难有进步。不能保持一颗平常心，寄心于天地之间，蕴气于日月之光辉，就不能平衡阴阳，窥得这一手太阴太阳的奥秘。
唐棠闭上眼睛，当清风吹来，他缓缓抬起左手，顺势划了一个半弧，紧接着又缓缓抬起右手，同样顺势划弧，两个半弧相接，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圆。只是这圆一半清澈如流水，一半又深沉似**，并且形状并不规则完美，在不断变化着。
那深沉如同**的一半明显要强于另一半，在所谓势的上面充满了力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看来还是有不小的差距，心性上面的火候差得太远。
心性的修炼，靠的是悟，或许辛苦磨练几十年，却不如人家瞬间悟道。故前辈高人才有了“朝闻道，夕可死矣。”的感慨。
唐棠慢慢收起内劲，两个半弧随即消失，一阵清风吹来，同样令人心醉。
此时已近十二点，正是阴阳交替之时，唐棠盘腿而坐，开始行功。
他从小修炼道家的纯阳无极功，算算也已经有十**年了，这日积月累的，功力非同小可。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在家族众多高手中脱引而出，成为传人的原因之一。
武当纯阳无极功是道家功法之精华，由张三丰所传授，此功法是武当派最高内功心法，也是护体防身必须修炼的功法。此功内外双修，动静结合，内练五脏六腑，外练筋骨皮， 通过长期吸运、闭、喷气，并配合身体外部、躯干、四肢的一系列特定动作的锻炼和排打，达到却邪扶正，治伤除病，外可抗击承打之功效。
当然，这功夫也必须依靠岁月的积累方能大成，否则还不如直接练习些外门功夫来得实在。
唐棠盘腿调息，渐渐进入物我两忘之境，只觉得周身气血通畅，运功时真气流转自如，一天来的疲劳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看来以后每日都得将心法练习一番，免得日后见了老头子被他骂个半死。
堪堪过了两个小时，收功之时已是半夜两点了，唐棠打了个哈欠，望着窗外寂静的夜空，嗅着风中清新的泥土香味，思绪不由得飘回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他由于不喜欢习武，偷偷跑出去玩耍，在离家不远处的歪脖子大树下遇着个黑衣人。
那个男人身材高大，蒙着面，只问自己想不想跟着他学功夫。
小孩子总是充满了好奇，在家里不好好儿练功，遇上个陌生人却练得比谁都勤快。于是每个月初一，十五的夜晚唐棠都会来到大树下，听黑衣人讲授武学。
一晃，就是十年。
唐棠叹口气，关上窗户退了回来。
夜已深，李巧那丫头早已回去了，估计这时候睡得正香，脑子里满是唐棠的模样儿，梦里笑得很甜。
北辰市一角，破旧的小屋子里，三个人正闷着头喝酒吃肉。
其中两人正是那天斗龟的光头和瘦子，另一个也是个大光头，眉毛浓得很，却不知是谁。
却听那瘦子先开口道:“师兄啊，我们那天遇上的人，功力非同小可，绝对是罕见的超级高手。”说完喝了口酒。
这酒不是啤酒或者市面上普遍的白酒，而是烧刀子，最最够劲的烧刀子，古老地方出来的人都免不了喝烧刀子的习惯。茅台，五粮液什么的，喝不惯！
“瞧你们那点儿出息，见着个花拳绣腿的就叫高人，是不是在城里待几年，拳头都捏不紧了。”大光头嗤之以鼻。
“想当年咱们几个逃出来的时候，刀山火海，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走了全华夏不少地方，也遇着了不少所谓的高手。什么铁拳无敌，神刀震关东，一朵梨花压海棠……都他妈的什么玩意儿？！卖艺的都不如。”大光头喝口酒叹气道。
“师兄说得也是，咱们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比起门里的其他人眼光也要高上不少，眼界也开阔。不过我们这次遇见的绝对是个人物，很可能，很可能……”瘦猴儿忽然不做声了。
“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大光头放下酒碗瞪眼喝道。
“那家伙很可能就是古江湖的人。”
“放屁！你丫的傻了还是懵了！古江湖是什么存在，都是传说里的东西，不要说你们，就是我师叔师伯们也没见过！都是多少年前的玩意儿了，就算是古江湖的人，年纪也绝对不小了，能活着已经不容易，怎么会还在尘世随意走动！”大光头把眼一瞪，教训道。
“师兄，瘦猴儿说的可是真的，他一个人，一只手，比我和他两个人加起来还厉害。除了传说中的古江湖的人，我们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解释。”光头吃了块五花肉。
“不是一只手，而是一根手指！”瘦猴儿嚷起来，“光凭一根手指头就能承受这么浑厚的内劲，他的骨头是铁打的啊！”
“什么？！有这么厉害！”那汉子吃了一惊。
“骗您干啥，我们当初逃出来的时候，您不是立誓要会遍全华夏各门各派的高手么，这就是机会啊。”
“唉，算起来，咱们离开家族也已经六个年头了，不知道师父他们还好吗。”大光头灌了口烧刀子，面容有些哀愁。
“师兄你不要担心，师父他老人家武功卓绝，身子骨硬朗着呢，总有一天咱们会风风光光回到山门，令家族里的那些人刮目相看！”
大汉皱着眉头，眼珠一转道:“那家伙是哪个门派的？”
“这，他倒没说。”两人直摇头。
“靠！那你们让我去哪儿找他！”
“不过那天他旁边有两个小丫头，看校服是第一初中的。”光头大叫起来，猛地喝了口酒。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那两个小丫头可水灵了，仙女似的，不比门中的小师妹差呀。” 瘦猴儿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的样子。
“他妈的就知道想漂亮女人！你让老子去哪儿找他！”
“这个……”光头和瘦子面面相觑，不做声了。
“要不然咱们去第一初中，把那个小妞儿拦住，让她告诉我们那个男人的下落！”
“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
“靠，老子都不信了！过两天等我龙爪手练到大成境，你们跟我同去会会他，妈的好多年没痛痛快快儿打一场了，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光头狞笑着，蹭亮的脑门儿灯光下闪着光辉。
唐棠每次回来，都会受到王玉芬的热情招待。
“唐老师回来了？”
“唐老师饿不饿？我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碳烤牛排，味道不错呢。吃牛肉长力气。”
“唐老师，吃点儿水果吧。我今天买了几个火龙果，皮都剥好了，挺甜的呢，快来吃吧。”
王玉芬对唐棠很热情，这有些令他难以消受。每当王玉芬微笑着把美味的食物端上来，唐棠都会有一种愧疚的感觉。
看来这待遇不是那么好享受的。假若李巧的数学成绩没有什么提高，那么唐棠一定会很不好意思。虽然他很厚脸皮，但是也还是有极限的。
王玉芬给他夹了块牛排，唐棠摸了摸鼻子，决定今天晚上要好好地**一下李巧。
是的，是**，至少得让她懂得尊师重教。
得到了权利，就要承担相应的义务。
灯光下的李巧娇俏可人，或许是因为刚刚洗过澡的缘故，黑发披散在肩膀，给她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魅惑气息。
青涩稚子，身上流淌出清新的香味，让人闻起来心旷神怡。穿着hello-kitty的卡通睡衣，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浮想联翩？唐棠不知道自己会联想些什么，不过这时候的确有些心猿意马。
此时已经十一点了，李巧有些昏昏欲睡。这丫头玩起来倒是很精神，一到了学习的时候就犯困。
唐棠看着挣扎中的李巧，摸了摸鼻子：“你答应过我的，从酒吧玩了以后就会好好学习，不能不算数。”
小丫头脑袋枕在胳膊上，两眼无神，打了个哈欠：“本宫向来说话算话，一言九鼎……”话没说完就闭上眼打起了盹儿。
唐棠叹了口气，摇摇头拿衣服给她披上。
窗外月明星稀，天幕漆黑空洞，却有一种幽远深邃之意，风流云散间颇有意境。
唐棠上楼打开天窗爬了出去，外头空气极好，相当的清新，里头裹挟着一股泥土的香气，仿佛是从远处田野间飘散过来，净化唐棠的心田。
楚塞三湘接，荆门九派通。
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
郡邑浮前浦，波澜动远空。
襄阳好风日，留醉与山翁。
这是唐代王维的名作，流传千古，传为佳话。
唐棠是深深佩服王维其人的，因为王维不单单是一名文豪，更是一个懂得自然，阴阳的居士，他寄情山水，并非完全是被大好山川的景色所折服，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掌握宇宙天地阴阳的奥秘。
这听起来不可思议，甚至是个笑话，但是唐门中人却对此深信不疑。并且历代都有传人修行阴阳手，有大成者也不乏其人。
这阴阳手一门的功夫，正是由唐代王维所创，流传至今，已经罕见了。
“好一个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唐棠深吸一口气，感受深夜宁静之中蕴含的滋味。
好多年没有如此心静过了，难怪阴阳手难有进步。不能保持一颗平常心，寄心于天地之间，蕴气于日月之光辉，就不能平衡阴阳，窥得这一手太阴太阳的奥秘。
唐棠闭上眼睛，当清风吹来，他缓缓抬起左手，顺势划了一个半弧，紧接着又缓缓抬起右手，同样顺势划弧，两个半弧相接，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圆。只是这圆一半清澈如流水，一半又深沉似**，并且形状并不规则完美，在不断变化着。
那深沉如同**的一半明显要强于另一半，在所谓势的上面充满了力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看来还是有不小的差距，心性上面的火候差得太远。
心性的修炼，靠的是悟，或许辛苦磨练几十年，却不如人家瞬间悟道。故前辈高人才有了“朝闻道，夕可死矣。”的感慨。
唐棠慢慢收起内劲，两个半弧随即消失，一阵清风吹来，同样令人心醉。
此时已近十二点，正是阴阳交替之时，唐棠盘腿而坐，开始行功。
他从小修炼道家的纯阳无极功，算算也已经有十**年了，这日积月累的，功力非同小可。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在家族众多高手中脱引而出，成为传人的原因之一。
武当纯阳无极功是道家功法之精华，由张三丰所传授，此功法是武当派最高内功心法，也是护体防身必须修炼的功法。此功内外双修，动静结合，内练五脏六腑，外练筋骨皮， 通过长期吸运、闭、喷气，并配合身体外部、躯干、四肢的一系列特定动作的锻炼和排打，达到却邪扶正，治伤除病，外可抗击承打之功效。
当然，这功夫也必须依靠岁月的积累方能大成，否则还不如直接练习些外门功夫来得实在。
唐棠盘腿调息，渐渐进入物我两忘之境，只觉得周身气血通畅，运功时真气流转自如，一天来的疲劳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看来以后每日都得将心法练习一番，免得日后见了老头子被他骂个半死。
堪堪过了两个小时，收功之时已是半夜两点了，唐棠打了个哈欠，望着窗外寂静的夜空，嗅着风中清新的泥土香味，思绪不由得飘回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他由于不喜欢习武，偷偷跑出去玩耍，在离家不远处的歪脖子大树下遇着个黑衣人。
那个男人身材高大，蒙着面，只问自己想不想跟着他学功夫。
小孩子总是充满了好奇，在家里不好好儿练功，遇上个陌生人却练得比谁都勤快。于是每个月初一，十五的夜晚唐棠都会来到大树下，听黑衣人讲授武学。
一晃，就是十年。
唐棠叹口气，关上窗户退了回来。
夜已深，李巧那丫头早已回去了，估计这时候睡得正香，脑子里满是唐棠的模样儿，梦里笑得很甜。
北辰市一角，破旧的小屋子里，三个人正闷着头喝酒吃肉。
其中两人正是那天斗龟的光头和瘦子，另一个也是个大光头，眉毛浓得很，却不知是谁。
却听那瘦子先开口道:“师兄啊，我们那天遇上的人，功力非同小可，绝对是罕见的超级高手。”说完喝了口酒。
这酒不是啤酒或者市面上普遍的白酒，而是烧刀子，最最够劲的烧刀子，古老地方出来的人都免不了喝烧刀子的习惯。茅台，五粮液什么的，喝不惯！
“瞧你们那点儿出息，见着个花拳绣腿的就叫高人，是不是在城里待几年，拳头都捏不紧了。”大光头嗤之以鼻。
“想当年咱们几个逃出来的时候，刀山火海，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走了全华夏不少地方，也遇着了不少所谓的高手。什么铁拳无敌，神刀震关东，一朵梨花压海棠……都他妈的什么玩意儿？！卖艺的都不如。”大光头喝口酒叹气道。
“师兄说得也是，咱们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比起门里的其他人眼光也要高上不少，眼界也开阔。不过我们这次遇见的绝对是个人物，很可能，很可能……”瘦猴儿忽然不做声了。
“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大光头放下酒碗瞪眼喝道。
“那家伙很可能就是古江湖的人。”
“放屁！你丫的傻了还是懵了！古江湖是什么存在，都是传说里的东西，不要说你们，就是我师叔师伯们也没见过！都是多少年前的玩意儿了，就算是古江湖的人，年纪也绝对不小了，能活着已经不容易，怎么会还在尘世随意走动！”大光头把眼一瞪，教训道。
“师兄，瘦猴儿说的可是真的，他一个人，一只手，比我和他两个人加起来还厉害。除了传说中的古江湖的人，我们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解释。”光头吃了块五花肉。
“不是一只手，而是一根手指！”瘦猴儿嚷起来，“光凭一根手指头就能承受这么浑厚的内劲，他的骨头是铁打的啊！”
“什么？！有这么厉害！”那汉子吃了一惊。
“骗您干啥，我们当初逃出来的时候，您不是立誓要会遍全华夏各门各派的高手么，这就是机会啊。”
“唉，算起来，咱们离开家族也已经六个年头了，不知道师父他们还好吗。”大光头灌了口烧刀子，面容有些哀愁。
“师兄你不要担心，师父他老人家武功卓绝，身子骨硬朗着呢，总有一天咱们会风风光光回到山门，令家族里的那些人刮目相看！”
大汉皱着眉头，眼珠一转道:“那家伙是哪个门派的？”
“这，他倒没说。”两人直摇头。
“靠！那你们让我去哪儿找他！”
“不过那天他旁边有两个小丫头，看校服是第一初中的。”光头大叫起来，猛地喝了口酒。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那两个小丫头可水灵了，仙女似的，不比门中的小师妹差呀。” 瘦猴儿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的样子。
“他妈的就知道想漂亮女人！你让老子去哪儿找他！”
“这个……”光头和瘦子面面相觑，不做声了。
“要不然咱们去第一初中，把那个小妞儿拦住，让她告诉我们那个男人的下落！”
“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
“靠，老子都不信了！过两天等我龙爪手练到大成境，你们跟我同去会会他，妈的好多年没痛痛快快儿打一场了，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光头狞笑着，蹭亮的脑门儿灯光下闪着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