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龙门折断
“二弟，还愣着干嘛。”退到一旁的姜历见姜皓迟迟没有上前去挑开新娘轿的门帘，出言提醒道。
姜皓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胸前挂着的大红花似有千斤重。腿步迟迟难以迈步。他看了看父亲走开的方向，未见任何动静。父亲，快点啊，我快支持不住了。
一边上的亲朋好友也提醒催促了。众人以为他是因为太过紧张而不敢上前挑开轿门。
他缓慢地迈出了一步，却似立足未稳似身子微微晃了晃。眼尖的人，可以发现，他的手在抖动。
不到十步的距离，姜皓走了足有半盏茶的功夫。轻薄的轿帘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然这波动的轿帘在此刻的姜皓眼里，却似波涛汹涌的海面，底下蕴藏着无限的凶险。
“姐夫快点挑开帘子，迎新娘子出来啊。”一旁作伴娘的苏琳堂妹有点不耐烦，小声催促。
姜皓长长地呼了几口气，轻轻挑开帘子。
“新娘下轿——”礼仪官高声叫道。
盖着红绸头盖的苏琳把手伸了过来，姜皓伸手轻轻握着。
两人并排站在了一起，周围欢呼不已。
花瓣、五谷杂粮、彩色纸屑、草节、麸子、栗子、枣、花生如绽放的烟花，笼罩这对新人。
然而，足以淹没整座中天城的喧闹，姜皓却几乎听不到似的，脑子里满是想着父亲快点出现，给出解决的办法。他抬头看了看几乎高不见顶的龙门，忍不住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姐夫，走。”边上苏琳那个烦人的堂妹又在催促了，姜皓不得不向前迈出一步。
咔嚓——
突兀地，那高高的龙门突然拦腰折断。
一名姜府似早已做好准备的护卫纵身而起，把断开的龙门一把抱住，轻轻地落下。
“这，这怎么回事？”
“龙门断了，这可是不吉利的征兆啊。”
“这么粗壮的黄花梨木，怎么会突然断了？”
……
一瞬间，周围的喧闹静了下来，人们窃窃细语。
“小婷，怎么了？”苏琳忍不住问。
伴在边上的堂妹低声道：“姐，龙门断了。”
姜皓胸口一松，长长地呼了口气，全身变得轻盈起来。说道：“断了就断了吧，一个形式而已。”
“断了就再立一个！”红头盖下传出坚硬且不容质疑的声音。
姜皓剑眉微凝，劝声道：“琳儿，我看这时辰也不早了，这……”
“没这龙门跳，我不会进你的家门。”
她这是怎么了？平时挺通情打理的一个人。难道她知道我的修为废了？姜皓面上默不作声，心里却难以平静。梨花山上，曾问过她，“如果让你嫁一个没武道，或者武道低微的人，你愿意吗？”，而她当时犹豫不已。
这一回想，更是平添几分不安。
此时，大哥姜历扶着咳嗽着的爷爷走来。
“皓儿啊，那龙门就别跳了。先去拜堂吧。”
“姜老太爷，这可不合礼数。这龙门代表着吉祥如意、龙腾凤舞，没有这龙门跳，我们苏家可不高兴啊。”苏氏家族族长苏革走过来，出言阻止。
“那苏族长的意思是？”
“立即拾建新的龙门！”
“来不及了，拜堂的时辰可就要到了。”姜历急道。
“搭几根木门，用不了多少时间吧。”苏革淡笑道：“姜老太爷，您说呢？”
姜皓紧紧看着爷爷，全身发紧，生怕爷爷答应了。
“苏族长，这龙门只是一个象征性的仪式，或必如此在意呢？”
“父亲。”姜皓看到那雄壮有力的身影，心底生起一丝安稳。
“哦，姜城主。您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这龙门不断，你不会出来呢。”苏家大长老怪声说道。
姜至德掠了他一眼，淡声道：“苏钢长老，这玩笑开得可不好。”
苏钢全身一震，暗自心惊，一个眼神，仅仅是一个眼神，自己就差点被震到。但怕什么呢，既然早有打算，那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琳儿，姜城主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是什么看法？”苏革避开姜至功，把球抛给了苏琳。
“琳儿。”姜皓把身子贴近苏琳，伸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襟。
然而，苏琳似乎没有领会他的意思，“我们苏氏家族对礼仪极是重视，尤其是在婚姻嫁娶上。我不想因为我，而破坏了祖宗这套规矩。”
“姜族长，不是我们有意难为你们，这祖宗的规矩啊，我们是一点也不敢俞越的。”苏革一脸的无奈，摇头不已。
哼，你苏革在我面前装规矩。真是天大的笑话。姜至功面色微沉，淡声道：“既然如此。”他侧身向手下看去，“去，把备用的龙门给抬出来。”
不一会，众人看到一个长凳状，全身包着红绸布的龙门给拿了出来。高度与一五六岁孩童般。
“这不就是个长凳子吗？”姜钢指着小龙门嚷了起来。
“是啊，这可不就是个凳子吗。”
苏家送亲队纷纷嚷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议论。
“至功，你怎么回事。”姜至德皱起眉头，抖动着拐杖质问。
“父亲，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姜至功劝慰道。
“我不回去。去，马上去给我重新搭个和刚才一样高的龙门。我姜家也是名门望族，从不被人说三道四，今个不把事解决好了，我就一直站在这。”
“还是姜老太爷英明啊。”苏革微笑道。
“老爷？”管家疑迟不动，看着姜至功。
“还不快去！我这个老头子说话不管用了吗？”姜至德怒喝起来，抖动柺杖似要把地给戳穿。
“去吧。”姜至功皱着眉头，看了姜历一眼。随后又跟追上管家，低声吩咐着什么。
姜历把爷爷交给了边上的家仆，紧随父亲而去。
***
中天城郊外，茫茫的黑风森林边缘，突然响起阵阵树木摇动的声音。
小兔、麋鹿、野牛等动物不约而同地坚起耳朵，朝声音处望去。
只见低矮的灌木丛被不断分开、折断、压下。初时范围只有数米、紧接动静的范围迅速扩大，绵绵不绝，从左到右，出现了数百米的波动。却未见任何的东西了出现。
太阳逐渐西斜，原始森林巨大的阴影正悄无声息地压向中天城。
(本章完)
姜皓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胸前挂着的大红花似有千斤重。腿步迟迟难以迈步。他看了看父亲走开的方向，未见任何动静。父亲，快点啊，我快支持不住了。
一边上的亲朋好友也提醒催促了。众人以为他是因为太过紧张而不敢上前挑开轿门。
他缓慢地迈出了一步，却似立足未稳似身子微微晃了晃。眼尖的人，可以发现，他的手在抖动。
不到十步的距离，姜皓走了足有半盏茶的功夫。轻薄的轿帘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然这波动的轿帘在此刻的姜皓眼里，却似波涛汹涌的海面，底下蕴藏着无限的凶险。
“姐夫快点挑开帘子，迎新娘子出来啊。”一旁作伴娘的苏琳堂妹有点不耐烦，小声催促。
姜皓长长地呼了几口气，轻轻挑开帘子。
“新娘下轿——”礼仪官高声叫道。
盖着红绸头盖的苏琳把手伸了过来，姜皓伸手轻轻握着。
两人并排站在了一起，周围欢呼不已。
花瓣、五谷杂粮、彩色纸屑、草节、麸子、栗子、枣、花生如绽放的烟花，笼罩这对新人。
然而，足以淹没整座中天城的喧闹，姜皓却几乎听不到似的，脑子里满是想着父亲快点出现，给出解决的办法。他抬头看了看几乎高不见顶的龙门，忍不住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姐夫，走。”边上苏琳那个烦人的堂妹又在催促了，姜皓不得不向前迈出一步。
咔嚓——
突兀地，那高高的龙门突然拦腰折断。
一名姜府似早已做好准备的护卫纵身而起，把断开的龙门一把抱住，轻轻地落下。
“这，这怎么回事？”
“龙门断了，这可是不吉利的征兆啊。”
“这么粗壮的黄花梨木，怎么会突然断了？”
……
一瞬间，周围的喧闹静了下来，人们窃窃细语。
“小婷，怎么了？”苏琳忍不住问。
伴在边上的堂妹低声道：“姐，龙门断了。”
姜皓胸口一松，长长地呼了口气，全身变得轻盈起来。说道：“断了就断了吧，一个形式而已。”
“断了就再立一个！”红头盖下传出坚硬且不容质疑的声音。
姜皓剑眉微凝，劝声道：“琳儿，我看这时辰也不早了，这……”
“没这龙门跳，我不会进你的家门。”
她这是怎么了？平时挺通情打理的一个人。难道她知道我的修为废了？姜皓面上默不作声，心里却难以平静。梨花山上，曾问过她，“如果让你嫁一个没武道，或者武道低微的人，你愿意吗？”，而她当时犹豫不已。
这一回想，更是平添几分不安。
此时，大哥姜历扶着咳嗽着的爷爷走来。
“皓儿啊，那龙门就别跳了。先去拜堂吧。”
“姜老太爷，这可不合礼数。这龙门代表着吉祥如意、龙腾凤舞，没有这龙门跳，我们苏家可不高兴啊。”苏氏家族族长苏革走过来，出言阻止。
“那苏族长的意思是？”
“立即拾建新的龙门！”
“来不及了，拜堂的时辰可就要到了。”姜历急道。
“搭几根木门，用不了多少时间吧。”苏革淡笑道：“姜老太爷，您说呢？”
姜皓紧紧看着爷爷，全身发紧，生怕爷爷答应了。
“苏族长，这龙门只是一个象征性的仪式，或必如此在意呢？”
“父亲。”姜皓看到那雄壮有力的身影，心底生起一丝安稳。
“哦，姜城主。您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这龙门不断，你不会出来呢。”苏家大长老怪声说道。
姜至德掠了他一眼，淡声道：“苏钢长老，这玩笑开得可不好。”
苏钢全身一震，暗自心惊，一个眼神，仅仅是一个眼神，自己就差点被震到。但怕什么呢，既然早有打算，那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琳儿，姜城主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是什么看法？”苏革避开姜至功，把球抛给了苏琳。
“琳儿。”姜皓把身子贴近苏琳，伸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襟。
然而，苏琳似乎没有领会他的意思，“我们苏氏家族对礼仪极是重视，尤其是在婚姻嫁娶上。我不想因为我，而破坏了祖宗这套规矩。”
“姜族长，不是我们有意难为你们，这祖宗的规矩啊，我们是一点也不敢俞越的。”苏革一脸的无奈，摇头不已。
哼，你苏革在我面前装规矩。真是天大的笑话。姜至功面色微沉，淡声道：“既然如此。”他侧身向手下看去，“去，把备用的龙门给抬出来。”
不一会，众人看到一个长凳状，全身包着红绸布的龙门给拿了出来。高度与一五六岁孩童般。
“这不就是个长凳子吗？”姜钢指着小龙门嚷了起来。
“是啊，这可不就是个凳子吗。”
苏家送亲队纷纷嚷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议论。
“至功，你怎么回事。”姜至德皱起眉头，抖动着拐杖质问。
“父亲，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姜至功劝慰道。
“我不回去。去，马上去给我重新搭个和刚才一样高的龙门。我姜家也是名门望族，从不被人说三道四，今个不把事解决好了，我就一直站在这。”
“还是姜老太爷英明啊。”苏革微笑道。
“老爷？”管家疑迟不动，看着姜至功。
“还不快去！我这个老头子说话不管用了吗？”姜至德怒喝起来，抖动柺杖似要把地给戳穿。
“去吧。”姜至功皱着眉头，看了姜历一眼。随后又跟追上管家，低声吩咐着什么。
姜历把爷爷交给了边上的家仆，紧随父亲而去。
***
中天城郊外，茫茫的黑风森林边缘，突然响起阵阵树木摇动的声音。
小兔、麋鹿、野牛等动物不约而同地坚起耳朵，朝声音处望去。
只见低矮的灌木丛被不断分开、折断、压下。初时范围只有数米、紧接动静的范围迅速扩大，绵绵不绝，从左到右，出现了数百米的波动。却未见任何的东西了出现。
太阳逐渐西斜，原始森林巨大的阴影正悄无声息地压向中天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