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花开那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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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节180㎡、1.80m、18cm

    sat jun 13 10:26:36 cst 2015

    第三十七节 “180㎡、1.80m、18cm”

    失恋是青春的必修课。在这段时间里,我的脾气开始变得暴躁,并且伴有失眠,而在失眠期间我发现:一个寝室里真的是总有一个磨牙的、一个打鼾的、一个说梦话的和一个纵观全场的。二哥睡觉打鼾加磨牙;老四睡觉倒是比较安稳;波哥说梦话比较严重;而我的角色就是那个每天晚上纵观全场的。

    因为我晚上多数的时间是在失眠中度过,所以一定要找些事做来打发时间,时间一长,波哥就变成了我的调戏对象。每天晚上只要波哥开始说梦话,我就会站在下面,仰着头问他一些关于他的私人问题,然后波哥就用说梦话的方式回答我,就这样一问一答,我就了解了波哥的好多小秘密。

    我会很习惯的在第二天闲聊时问波哥,他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喜欢上了什么人之类的话!他每次都很吃惊,为什么我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大学毕业,直到毕业的最后一天,我们各奔东西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我每天晚上是如此的“调戏”他。或许在我失眠的痛苦里,这样“调戏”波哥显得非常的不厚道,但是这样不厚道的事我确实一直做到了毕业前。

    王瑾萱就像是我大学阶段的一个噩梦一样挥之不去,因为在我失眠最严重的时期,有些时候我好不容易睡着,但是都会梦见她,然后马上惊醒!接下来又会是漫长的失眠。

    虽然我在大部分时间里表面装得和没事儿一样,但这次突如其来的失恋确实让我感到莫名奇妙!内心说不清的感觉,每天都被重的失眠所困扰着,有的时候感觉有一堆的事情要做,可想一想那些事情又都不怎么重要。

    我开始去旅行,打算用这种方式渐渐的遗忘,但是这种方式对我丝毫无用!每当我闭起眼睛的时候,看到的都是瑾萱;每当我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想到的都是瑾萱!

    或许真的像书中说的那样:爱一个人爱的深沉的表现就在于渐渐的活成她的样子。然后我决定把之前她希望我做,但是我一直没做到的事情都做一遍。对此,我的朋友们都说,我已经产生了轻微的强迫症,需要找个心理医生。

    拿献血来说,瑾萱之前一直劝我去献血,说献血对身体很多的益处。而我人生第一次献血居然是在和她分手之后的两天一夜没休息,并且当天还没有吃饭的情况下发生的。所以至今我都特别好奇,当年献血前我的体检是怎么通过的?

    还记得当时给我抽血的那位天使大姐,她一上来直接给我拿了个的袋子,然后给我灌了两瓶冰红茶后就开始抽血了,本来一切进行的很安静,我以为就这样一直抽好了就行了,可没想到的是,抽到一半的时候高潮来了!这位天使大姐问我“你见过自己的血么?”我说我见过,她又问“那你摸过么?”然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位天使般的护士大姐就把正在抽着我血的血袋放在了我的手上,还很兴奋的跟我说“看看这就是你的血,你摸一下还是热的!”我想这应该是我见过最变态的护士,而且没有之一!

    就这样自我摧残的几星期后,用基勇的话说就是“泽一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我特别的烦躁,而我的朋友们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使我发泄,所以他们只能陪我不停的喝酒,我们宿舍也就是在这时候因为24小时随时有酒而得名“酒吧。”而我的朋友们生怕我自己一个人得不到排解,就一直陪着我不醉不欢。

    “其实我当初报咱们学校就是被那句话忽悠过来的,但是来了以后发现坑的要死。”在一次喝酒的时候,我叼着烟跟他们说。

    “我艹,谁他妈不是?这学校坑爹就坑爹在这!学校用这句话骗了多少少男少女的心啊!”老四吐了口烟圈。

    “我就不是为这句话来的三亚,其实我上大学之前念的是中专,后来念的高补考来的这,我之前就想来热带,所以就报了这学校。但是我感觉咱们学校大部分老师师德有有问题。”波哥幽幽地说道。

    “波哥你可以啊,念了中专还念高补,要是我死都不念了,真心念够了!对了大哥,你中专那会儿学的啥啊?”我笑着问波哥。

    “解剖啊!其实我的梦想是想当个法医,所以从那会儿就开始学习解剖了”波哥喝了口啤酒,看着我们,严肃的说。

    “啥?解剖?你没开玩笑吧?你还学过那东西?”我们既怀疑又吃惊地问。

    “是啊!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以前成绩还不错呢!”波哥很骄傲的说。

    “哥,那你解剖过人么?”二哥小心地问着。

    “那倒没有,也就是解剖个青蛙啊什么的,都是些小动物!但是我看见过人体解刨,跟《电锯惊魂》里面的解剖步骤根本不一样,电影里的太假了!一点都不真实!”波哥啃着猪蹄儿,很自然的说。

    “都演成那样了还不真实?《电锯惊魂》那里面都已经拍的够恶心的了,看了都吃不下饭!”我咽了口唾沫,看了看大家。

    “那算啥,想当年我们解剖完,洗个手就去吃饭了,吃的还挺香。”波哥表情淡定的说。

    “额,那波哥,你的刀法怎么样?”老四放下了酒瓶问。

    “我呀,我一般!学得不好。”波哥笑了笑,露出了他的酒窝。

    “你要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我们就怕万一我们哪天睡着了,你手起刀落把我们全给剖,那我们就废了!”老四如释重负的长叹了口气。

    “就是啊!前几天咱刑法课上不就有一个案例么,说是有个大学生,晚上把他们宿舍里的所有人都给杀了!太特么残暴了!”左哥打了个冷战说。

    “泽一,如果你们宿舍都能顺利的大学毕业,那一定得感谢波哥的不杀之恩啊!”勇哥开玩笑道。

    “好!来为了大哥的不杀之恩,干杯!”我们正说着的时候,率哥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们这就喝上了?也不说等等我!太不讲究了!”率哥找了个凳子坐下,擦着汗说。

    “哥,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快12点了,再等你得等到几点?”群柏拿着手机,调出了时间显示在率哥眼前晃了晃。

    “我这不也是才从市里回来么!哎,我刚在校门口看见了辆悍马,拉走了咱们学校好几个女生!”率哥一边说着一边自己开了瓶啤酒。

    “唉!现如今的社会风气太差了!”旭爷叹着气说。

    “差什么?按照道理来说,各取所需又没错!”左哥拿着啤酒,翘着二郎腿说。

    “我都想好了,我现在不打算找对象,等我再过十几年或者二十几年,功成名就的时候,作为一个成功人士,我也去学校里找!”旭爷开玩笑说。

    “成功人士?唉!其实一个成功男人的一生标准太高了,应该很少有人能达到!”左哥喝了口啤酒。

    “标准高?那你说说一个成功的男人的标准是啥?我听听看有多高?”勇哥不解得问。

    “3岁,不尿裤子;5岁,能自己吃饭;18岁,能自己开车;20岁,有性生活;30岁,有钱;40岁,有钱;50岁,有钱;60岁,有性生活;70岁,能自己开车;80岁,能自己吃饭;90岁,不尿裤子。”左哥淡淡的说。

    “我艹,这是真理啊!左哥!我就不算成功,因为我18岁那会儿还没拿驾照。”群柏拍着大腿笑着说。

    “那你20岁的时候有性生活了么?”勇哥神补刀的说。

    “艹,哪都有你!”群柏笑着看了勇哥一眼。

    “嗨,这也是我前几天在网上看的,你们想想现在做为一个男人多累啊!你必须要满足三个数据才能满足你的女朋友!”左哥又叹着气说。

    “三个数据?哪三个数据?说来听听。”子毓皱着眉,从他的神情上感觉他很好奇。

    “1.80m;180㎡;18cm。”老左吐了个眼圈,笑着看了我们一眼。

    “左哥!内涵!内涵呐!”我们还没反应过来,率哥就笑着连连叫好。

    “我前两天看了一篇文章,上面说:念个大学,最后拿了毕业证和学位证真的不代表咱学了多少东西,说白了这东西就跟**的性质是一样的,只能证明家长为咱们的大学生活买过单。其实我感觉说得还真在理!我就没觉着咱们在大学里学到了啥,除了交到了咱们这帮朋友以外,我都不知道以后我毕业了能回忆起啥!你们说咱们上大学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啊?”子毓喝了口啤酒看着我们。

    是啊!我们连自己读大学的目的都不清楚,就稀里糊涂的来了,或许这目的曾经是清楚的,但是久而久之被我们所遗忘了。我们可能渐渐的丢失了我们最开始的梦想,失去了那种以梦为马的精神,变成了现在的混日子!而那个所谓的学历证,也正像子毓说的那样,很可能最后变得一文不值!

    “唉唉,别说这个了,没酒了啊!这还没尽兴呢!”群柏拎着一个空酒瓶子说。

    “哎我去!群柏你今天酒量不错啊!”率哥表示很震惊的说。

    “还行,正常水平!”群柏笑了笑,露出了他的酒窝。

    “我去买酒去,我骑车快,一会儿就回来了!”子毓说着就拿着钥匙往门外走。

    “不行不行!你本来骑车就快,还刚喝完,出去不安全!”我追上去拽着他说。

    “我跟他去,泽一,把你车钥匙给我,刚好我也想出去吹吹风!”勇哥走过来说。

    “对!勇哥跟我去我也放心,他绝对能保障我的安全!”子毓挥着手,揽着勇哥的肩膀,两个人出去了。

    我们继续在屋里说笑着,因为没有酒了,所以我们只能吃着东西等着子毓和勇哥带着啤酒回来,时间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他们还没回来,所有人都有些慌了,生怕两个人喝多了酒,发生意外。我们一遍又一遍的给他们打着电话,但是始终都是无人接听。

    于是,我们一屋子人都坐不住了,正打算穿上衣服去外面找他们。刚准备出门的那一刻,宿舍门被勇哥一脚踢开了,他和子毓两个人各自抱着一箱啤酒不停的喘着!

    “买两厢啤这么慢!你俩去酿啤酒去了啊?”率哥嗑着瓜子说。

    “你知道个球啊!我和子毓买了酒,在回来的路上遇见社区的人了,一直在后面追着我俩!”勇哥自己开了瓶啤酒,边喝边说着。

    “就是啊!他们也是骑的电动车,在我和勇哥后边儿穷追不舍啊!后来我和勇哥商量好了分开行动,又在后山回合的!泽一,幸亏咱俩的车都是大功率的啊!要不我和勇哥早他妈让那些孙子逮着了!”子毓喘着说。

    “可不是么!我们俩在后山抱着啤酒,爬回来的!这两箱啤酒来的太他妈不容易了!我都想哭啊!”勇哥委屈的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