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离开
外面树枝呼呼作响，凛冽的风扫荡着。
我静静坐在地上，眼前黑漆漆一片。这次我可不敢再出去了，再遇上什么半狼妖，我可没有力气再给他们一掌。
肩膀上冷冷的疼，大概刚才被半狼妖抓伤了。最近这几天，我是天天受伤，新伤加旧伤，唉。
我不敢去吵法海，自从把我放出来，他就说了句，别打扰我。声音冷漠，也不知道我又什么地方惹到他了。
“你受伤了？”正当我发愣时，我听到和尚说话了，诶？是不是幻听？
我低下头，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伤在哪？”这次真的不是幻听！
“伤在肩膀上。和尚你怎么知道的。”我又没有出声喊疼。
“蛇血味很腥。”
“人血味不也是腥的么。”干嘛那么绝对！
“你怎么知道？你伤过人？”声音骤然变冷。
“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厉害行不行，我两次来杭州，都被你撞个正着，哪还有什么机会去伤人！”
“把这个药敷上。”手中被塞进一个温热的瓶子。
“我看不见怎么敷。”我握着药，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咬咬牙，“和尚，你帮我！”
“蛇妖！你说什么！”
“不然我怎么上药？反正我也看不见，你帮我好了。”在现代的那些衣服，哪个不是露肩膀的，不过是上个药而已。
“本座不会帮你的。”
“和尚，你干嘛不帮我！”
“阿弥陀佛。”
“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能看我疼死吧！”怎么感觉我现在在逼良为娼呢？“诶呦，疼啊……”
“阿弥陀佛。”手中的药瓶被抽了出去。我心里一乐。抬手将肩膀露了出来。当皮肤裸露在空气中，莫名其妙的脸上开始发热。小青啊小青，不就是上个药么，你害什么羞啊。
药粉洒在伤口上，刺激的伤口处撕开般的疼。我拧起了眉，“和尚，你是不是准备谋杀我！”
“怎么了。”法海靠的很近，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温热的体温，气息随着说话喷在肩膀上，痒痒的。我下意识伸手推开他，“你别靠的那么近！”
……
瞬间没了声音。我不知道法海什么表情，反正我听到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发出碎掉的清脆声。
“和尚？怎么了？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法海冷硬的声音说着这话十分的勉强。半晌，他又说，“药上好了。”
“哦。”我点了点头，抿了抿唇，“那个……谢谢……”
没有声音回复我。“和尚？”
突然传来了笑声，很清晰的笑声，法海没有掩饰。
“笑什么！”我恼怒的开口，不就是谢谢么，不接受就说不接受的，有什么可笑的。
“没什么，你一只蛇妖说谢谢，很稀奇而已。”
“我早就说过了，妖怪也有好坏之分，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报。”我突然想起姐姐，不知道法海怎么看待姐姐嫁许仙的事呢。我已经不相信所谓的故事了，只相信我听到的和看到的。“和尚，问你一件事。”
“说。”树枝在火里爆开，发出霹啪声。
“你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一只妖喜欢上人，他们成了亲……”
“本座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法海打断我的话，声音斩钉截铁。
“可是，如果发生了呢？”我不知为何有些忐忑。
“作为妖，就是要潜心修炼，早日成仙，贪恋红尘，蛊惑人心，天理难容，本座不会放过她的。”
“成仙，成仙，成仙真的那么好？你没听过人类有一句话叫做只羡鸳鸯不羡仙么？”我气呼呼的辩解道。
“蛇妖，我不想和你吵。”
“我都说了，我叫小青！”我火气猛地涌上头来，就是想对着和尚发脾气。
“小青，修要胡闹。”法海声音淡淡的。把我的火气压了下去。
“哼，这还差不多！”我扭过头。
……
法海和我这种似友非友，似敌非敌的关系维持到姐姐的出现。
当姐姐的声音出现在门口时，我正变成原形，准备钻进法海的袖子里。
“小青！”
“姐姐？你怎么来了？”我化回人形，摸索着冲姐姐的位置走了过去。
“小青，你的眼睛……”
“我没事姐姐。”我摇了摇头，“那天撞到了墙壁上，醒过来就这样了。”
“法师，求你放了小青。”姐姐对法海恳求道。
“阿弥陀佛，既然你来了，就把她带回去吧。”这个该死的和尚，竟然不留我！不对，他为什么留我，他是最讨厌我们这些妖的。相处了几天，我差点忘了，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法海禅师！
“姐姐，我再也不想呆在这了，你带我回家好不好。启臣他怎么样了？”我抓住姐姐的袖子。
“启臣一直在担心你。他很自责，让你一个人留下。回去了就去找我救你。我们走吧，他担心你几天几夜了，也没好好休息过。”姐姐摸了摸我的头。
“嗯，我们走吧。”我点了点头。
“法师，我们告辞了。多谢法师对小青的救命之恩。”姐姐就是这么有礼貌，什么救命恩，我可没少吃苦。
“嗯。”和尚就是这么寡言少语，尽管习惯了，可是心里却有些别扭。我撇了撇嘴，“姐姐，别谢他，我的眼睛就是他害的。”
“小青，不得对法师无礼。”
“喂，和尚！我走了！”我转过身，背对着和尚，恶呼呼的说道。
“阿弥陀佛。”和尚是平平淡淡的声音。我能想象的到他双手和掌的木讷样子。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也许不应该说了，该走了。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却吐不出半个字来。
“小青，走吧。”姐姐带着我直接飞了起来。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带着凉气，扫过我的脸，一片冰凉。
我回过头，看不见任何东西。心，闷闷的，鼻子也微微发酸。吸吸鼻子，又揉揉眼睛。
“小青，怎么了？”姐姐在一边关心的问。
“没什么，沙子进眼睛了。”对，一定是沙子进眼睛了，不然我的眼睛怎么快掉下泪来了呢。
……
我静静坐在地上，眼前黑漆漆一片。这次我可不敢再出去了，再遇上什么半狼妖，我可没有力气再给他们一掌。
肩膀上冷冷的疼，大概刚才被半狼妖抓伤了。最近这几天，我是天天受伤，新伤加旧伤，唉。
我不敢去吵法海，自从把我放出来，他就说了句，别打扰我。声音冷漠，也不知道我又什么地方惹到他了。
“你受伤了？”正当我发愣时，我听到和尚说话了，诶？是不是幻听？
我低下头，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伤在哪？”这次真的不是幻听！
“伤在肩膀上。和尚你怎么知道的。”我又没有出声喊疼。
“蛇血味很腥。”
“人血味不也是腥的么。”干嘛那么绝对！
“你怎么知道？你伤过人？”声音骤然变冷。
“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厉害行不行，我两次来杭州，都被你撞个正着，哪还有什么机会去伤人！”
“把这个药敷上。”手中被塞进一个温热的瓶子。
“我看不见怎么敷。”我握着药，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咬咬牙，“和尚，你帮我！”
“蛇妖！你说什么！”
“不然我怎么上药？反正我也看不见，你帮我好了。”在现代的那些衣服，哪个不是露肩膀的，不过是上个药而已。
“本座不会帮你的。”
“和尚，你干嘛不帮我！”
“阿弥陀佛。”
“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能看我疼死吧！”怎么感觉我现在在逼良为娼呢？“诶呦，疼啊……”
“阿弥陀佛。”手中的药瓶被抽了出去。我心里一乐。抬手将肩膀露了出来。当皮肤裸露在空气中，莫名其妙的脸上开始发热。小青啊小青，不就是上个药么，你害什么羞啊。
药粉洒在伤口上，刺激的伤口处撕开般的疼。我拧起了眉，“和尚，你是不是准备谋杀我！”
“怎么了。”法海靠的很近，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温热的体温，气息随着说话喷在肩膀上，痒痒的。我下意识伸手推开他，“你别靠的那么近！”
……
瞬间没了声音。我不知道法海什么表情，反正我听到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发出碎掉的清脆声。
“和尚？怎么了？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法海冷硬的声音说着这话十分的勉强。半晌，他又说，“药上好了。”
“哦。”我点了点头，抿了抿唇，“那个……谢谢……”
没有声音回复我。“和尚？”
突然传来了笑声，很清晰的笑声，法海没有掩饰。
“笑什么！”我恼怒的开口，不就是谢谢么，不接受就说不接受的，有什么可笑的。
“没什么，你一只蛇妖说谢谢，很稀奇而已。”
“我早就说过了，妖怪也有好坏之分，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报。”我突然想起姐姐，不知道法海怎么看待姐姐嫁许仙的事呢。我已经不相信所谓的故事了，只相信我听到的和看到的。“和尚，问你一件事。”
“说。”树枝在火里爆开，发出霹啪声。
“你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一只妖喜欢上人，他们成了亲……”
“本座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法海打断我的话，声音斩钉截铁。
“可是，如果发生了呢？”我不知为何有些忐忑。
“作为妖，就是要潜心修炼，早日成仙，贪恋红尘，蛊惑人心，天理难容，本座不会放过她的。”
“成仙，成仙，成仙真的那么好？你没听过人类有一句话叫做只羡鸳鸯不羡仙么？”我气呼呼的辩解道。
“蛇妖，我不想和你吵。”
“我都说了，我叫小青！”我火气猛地涌上头来，就是想对着和尚发脾气。
“小青，修要胡闹。”法海声音淡淡的。把我的火气压了下去。
“哼，这还差不多！”我扭过头。
……
法海和我这种似友非友，似敌非敌的关系维持到姐姐的出现。
当姐姐的声音出现在门口时，我正变成原形，准备钻进法海的袖子里。
“小青！”
“姐姐？你怎么来了？”我化回人形，摸索着冲姐姐的位置走了过去。
“小青，你的眼睛……”
“我没事姐姐。”我摇了摇头，“那天撞到了墙壁上，醒过来就这样了。”
“法师，求你放了小青。”姐姐对法海恳求道。
“阿弥陀佛，既然你来了，就把她带回去吧。”这个该死的和尚，竟然不留我！不对，他为什么留我，他是最讨厌我们这些妖的。相处了几天，我差点忘了，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法海禅师！
“姐姐，我再也不想呆在这了，你带我回家好不好。启臣他怎么样了？”我抓住姐姐的袖子。
“启臣一直在担心你。他很自责，让你一个人留下。回去了就去找我救你。我们走吧，他担心你几天几夜了，也没好好休息过。”姐姐摸了摸我的头。
“嗯，我们走吧。”我点了点头。
“法师，我们告辞了。多谢法师对小青的救命之恩。”姐姐就是这么有礼貌，什么救命恩，我可没少吃苦。
“嗯。”和尚就是这么寡言少语，尽管习惯了，可是心里却有些别扭。我撇了撇嘴，“姐姐，别谢他，我的眼睛就是他害的。”
“小青，不得对法师无礼。”
“喂，和尚！我走了！”我转过身，背对着和尚，恶呼呼的说道。
“阿弥陀佛。”和尚是平平淡淡的声音。我能想象的到他双手和掌的木讷样子。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也许不应该说了，该走了。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却吐不出半个字来。
“小青，走吧。”姐姐带着我直接飞了起来。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带着凉气，扫过我的脸，一片冰凉。
我回过头，看不见任何东西。心，闷闷的，鼻子也微微发酸。吸吸鼻子，又揉揉眼睛。
“小青，怎么了？”姐姐在一边关心的问。
“没什么，沙子进眼睛了。”对，一定是沙子进眼睛了，不然我的眼睛怎么快掉下泪来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