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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天痕

噪杂、吵闹,劲爆的摇滚音乐、dj吵闹得要死,但却是人影攒动,靓妹,靓仔,小流氓……形形色色的人扭动着腰肢,尽情的奔放舞蹈,摇头,晃身,这是中海市最为平常的熙熙攘攘之地,ktv,与风之港湾的宁静截然相反。

    张德龙紧锁着眉头,这几天的事儿有些麻烦,更关系到了官职乃至生命,操了很多心,更费了不少钱。

    耳边听着噪杂的音乐,张德龙眉头越是紧皱,走到吧台,张德龙随意点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干尽满腹烦愁,但奈何烦恼从心生,生了灭,始终不断。

    “来,给我满上。”张德龙大声说道,服务员没有迟疑,立即开始倒酒。

    “张局,怎么愁眉苦脸的,好像有什么心事儿?”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走了过来,右手拍在张德龙右肩,坐了下来。

    这个光着膀子的男人,三十五六左右,面如刀削,身材魁梧,背后胸前,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神龙。

    张德龙回头笑,再次喝下一杯服务员倒好了的冰镇啤酒,一饮而尽之后,摇头说道:“东哥啊,最近心烦,烦心事儿太多了。”

    “怎么样?这件事儿还有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单哥能不能放出来?”东哥说道,“该不会是这事儿烦心吧?”

    “没错,就是这事儿。”张德龙说道,“这件事儿不简单,可能和国安有关系,比较棘手。”

    “对了,天痕哥在哪儿?我找天痕哥说个事儿。”

    “你等等,我去和天痕哥说一声。”

    东哥走开了,只留下张德龙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一下子就是一饮而尽,半杯冰啤下肚。

    “张局,天痕哥有请。”不过片刻,浑身都是纹身的东哥又走了出来,朝张德龙照了照手。

    张德龙点点头,知道这夜总会天痕哥平常的大概习性,也不怎么在意,走了过去。

    行至二楼,穿梭两条走道,东哥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东子,直接进来吧。”

    吱呀……

    打开房门,东哥站在一边伸出右手做着请的手势。

    张德龙点点头,走了进去。

    一个豪华的房间,沙发上,一个男人怀中抱着一个女人正在看看这电视,两人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有些余韵,非常明显,刚才正巧做完事儿。

    这是天痕常有的事,张德龙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所以东哥通报之时,才会一切如常。

    男人正是天痕哥,穿着的仅仅是睡衣,大概四十一二左右,但却是一身健壮,十分魁梧,雄姿依旧,那女人也是颇为漂亮,二十多岁,短发,白色的睡一下,白玉山峦下一条深深沟壑深不见底,旁边一朵刺青玫瑰,有些妖艳。

    “张局,这两天的事儿,的确有些麻烦,是我给你添乱子了。”天痕哥吸了一口烟,嘴巴叼着烟,从沙发上一包大熊猫内抽了一根香烟出来,递给张德龙。

    张德龙连忙起身接过香烟,天痕哥也不交情,拍拍怀中女子的丰-臀,女子起身,天痕哥微微起身,拿起打火机给张德龙点烟,张德龙又一次起身,香烟搁在明火上,猛吸了两口,点燃了。

    天痕哥甩了甩打火机,坐下的时候重新放回了桌上,摇头一笑:“想必,张局是有什么事儿吧,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我这事儿又有更大的麻烦了。”

    “怎么样,啊单能不能出来?”天痕哥掂了惦烟灰,“啊单也算是跟了我十几年了,实在不想他进局子。”

    张德龙吸了一口香烟,沉默良久,夹着香烟,沉吟着说道:“这是比较麻烦,李局说这事儿可能牵扯到了国安局特殊部门,那里面的人可都是硬茬子,一句话可以捅破天。”

    “可能?还没能确定吗?”天痕哥吸了一口烟,吐出一道烟圈说道。

    “是啊,咱天朝别的不说,就这国安局是密种之密,外人很难接触,很难盘算出那局子里都有些什么人,而这特殊部门更是国安局的杀手锏,就算是军官也没有多少接触,甚至是没多少认识的机会,所以说,这事儿比较麻烦,定不了数啊。”张德龙说道,心中也算是有几分苦涩,自然想不到当警察十几年竟然遇上这茬子事儿,这他妈憋屈,还浪费了几万块钱。

    “未必!”天痕哥笑着说道:“这年头,在野的特殊人士可是非常多的,这小子说不定就是一个在外的人呢?张局,你不需要太过担。”

    张德龙摇头:“这年头……李局说了,在朝的特殊人士会听从组织安排,但在野的特殊人士脾性可就难以捉摸了,可以说是性情古怪,很有可能就是会随时出手,将我这脑袋给摘走,我可不敢随意冒险。”

    世道就是这样,势力越大,钱越多,越是不想死,心态也会随着手中的权利越来越大而不断变化,初衷可能是好的,但时间总是让人心变,多少心怀天下,心怀人民的人,都是在这时光与社会的大染缸中堕落,深深的堕落了下去。

    出淤泥之中的青莲,少之又少,就是这个道理。

    天痕哥笑着说道:“在野的好办,只要不是在朝的,我可以给李局摆平,到时候李局可还得帮忙,让啊单摆脱这摊昏睡啊。”

    “哈哈,天痕哥这句话可就说笑了,咱俩谁个谁啊。”张德龙闻言哈哈一笑:“怎么,天痕哥手底下有特殊人士?早不跟我说,让我白担心了这么多。”

    “这年头,混**的,谁谁敢说没两下子,现如今,可不像当初那么纯粹,一切都是拳头大的说了算。”天痕哥说道:“不过,如果是国安的话,那这事儿就有些麻烦了,嗯……对了,那小子情况怎么样?”

    “还行,送礼,请客什么的都没拒绝。”张德龙说道:“当然,不是当面送,而是打擦边球,给那小子的师傅送东西。”

    “嗯……还有就是,这小子还算行吧,除了一些看在眼里的之外,其他的都没怎说,不然的话,单哥的事儿还没这么简单。”

    “当初的事儿,也是要做戏做全套,没法子的事儿,等过些时间,事情太平下来,我就把单哥给你放了出来。”

    “嗯。这还好点,看这小子的情形,应该没多少事儿,是国安的可能性很小。”天痕哥道:“不过这事儿也不能马上确定,什么事儿还得慢慢来,先弄清这小子的身份再说。”

    “这是当然,李局已经在权利调查了,这跳出来的一个小子,成为咱的绊脚石总是让人不舒服的。”张德龙刚说道。

    “早点查出来才好,早点解决。”天痕哥道。

    张德龙点点头,再次吸了一口香烟,将还剩半截的烟头一下子掐灭,说道:“不过……还有件事儿,天痕哥,你们没事儿怎么去惹薛远,这……哎,不是自找麻烦吗?”

    西城天痕,中海教父,两个名字虽然有些类似,但却有着天地之差,两者相互触碰,绝对是中海教父完败西城天痕,而薛倾城却是中海教父薛远的掌上明珠,惹薛倾城就相当于老虎头上挠虱子,找死!

    张德龙也不明白其中的一些情况,前几次打电话都仅仅是和天痕的手下打交道,根本难以说明,而且,薛倾城也不过才露面,张德龙也不过是才知道这事儿与薛倾城有关系,心中也是有着万分疑惑,万分不解。

    天痕哥一叹,烟头狠狠的压在烟灰缸中,压灭,说道:“这他妈就是疯子手下的那傻-逼刀疤,仗着我天痕的名义在外面接生意,他妈的就以为自己在中海市可以目中无人了,竟然连别人的身份都没调查清楚就出手。”

    “哎,手底下人多了,的确有些难以管束,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张德龙说道:“不过,这种蠢货就该清理出去,不然的话以后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乱子,现在都已经惹上了薛远,风吹草动,你们道上都得有大变。”

    “处理了,以一己之私连累所有兄弟的,必然在第一时间处理,这是规矩。”天痕说道:“为了这事儿,我昨儿个还亲自上薛远那边走了一趟,这才算才平定了这事儿。”

    “难怪,难怪昨天找你不在,原来上那边去了。”张德龙微微点头,他和天痕哥是有几分联系的,但昨天却是关机了。

    “放心,这事儿,我一定使上劲儿,不让你遭到连累。”天痕说道。

    “哪里的话,咱俩谁跟谁。”张德龙摇头笑道,“不过这事儿,你还是得找个棒子才行,事儿总得有个结局,不管是李局那儿,王宇那小子那儿,还是薛远那儿,总要有个交代,这事儿来不得一个万一,不然可就真不好过了。”

    “这事儿,我已经决定了,既然是刀疤给捅出来的,自然得他去承担,不能让兄弟们因为这事儿而受到连累。”天痕说道。“我等会儿就和疯子说,让刀疤去警局自首,到时候让法院给判轻点就是了,两三年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张德龙道:“我会打声招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