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药叔
夜，静如水，星辰璀璨，月圆寂寥。
但玄林所在的小屋内，却亮着微弱烛光。
将冰神花剪成丝状让沈翠服下，一直伺候沈翠入睡之后，玄林这才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拿出今日所换的那株一品灵药，这是一株天火草，在一品灵药之中，品质约在中等，虽然寒掺了点，但玄林也挺知足。
玄林用罐子将天火草捣成碎沫，然后泡在一杯热水里，稍后片刻就一口服下，任由那苦涩的滋味在嘴中漫延。
然后，玄林便坐到床上，安静的吸收灵药中的药力。
按照玄林的估计，吸收这株天火草以后，第六重的实力又会精进一些，距离第七重应该也快了。
不过在玄林这缓缓吸收过程之中，体内却异变突生！
玄林的脸色布满诧异，在他的感知之中，天火草的药力在体内流转之后，却并未被身体所吸收，而是不见了！
这倒让玄林措手不及，在以往，可是从未遇见过这种状况，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服用天火草，不太可能是灵药的问题。
种种疑惑，在玄林眉宇间蔓延，一直无果之后，玄林只好放弃的睁开双眼，然而却大吃一惊！
只见他双掌之上，弥漫着一种黑暗之色，那种黑暗光是看着都心底发寒，那是一种极为深邃的黑暗。而且黑暗沿着玄林的手臂缓缓的蔓延，而那些已经被黑暗所占领之地，玄林却发现已经毫无知觉！
这般情形，就如同双掌不存在一般，而更让玄林深感不妙的是，他竟然感受不到一丝痛觉！
“怎么会这样？”玄林的心中已经惶恐之至，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不知何时，在眼前的地上也开始出现零星黑点，那些黑点一经出现便缓缓变大，由点成圆，渐渐相连，然后扩散。
所过之处，任何物体都在那黑暗中消失不见！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玄林心里已经急出火来，但谨慎起见却还偏安在床上，地上那些黑暗虽未蔓延到床边，但双掌上黑暗却实实在在的在身体上蔓延扩散。
“这枚药送你了，能保你不死。”玄林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下午那古怪老者所说的话，旋即如同是遇见救星一般，快速的在床上翻滚数次，将那丹药从兜里抖落出来。
却见那金黄色丹药正散发着一阵微弱的金色光芒，那光芒与那些黑暗比起来如同黑夜中之萤火，虽然微弱但似乎却生生不息。
此时的玄林已经无暇多想，也不顾及什么姿势了，就那般趴在床上将那丹药用口吞下！
丹药泛着一股清香，香中却是有些甘甜，但玄林却无暇享受，现在的他更关心的，是这丹药是否有效。
丹药入体，玄林顿时便觉得体内似乎多了一种奇异的能量，那种能量如同浩瀚海洋一般，沿着身体的经脉流转，然后一直向双掌汇聚而去，所过之处，一股暖洋洋的感觉油然而生。
而后，玄林便见到，那已经占领半臂的黑暗开始消退，虽说消退的速度极慢，但却让玄林彻底安心下来。
如此一来，玄林也终于是舒了一口气，而细细想来，却对那无名老者倍加感激。
不过就在此时，房间之内徒然响起一道细微的叹息之声，而玄林随即双瞳一缩。
只见下午遇见的那老者凭空在房间内出现，老者朝玄林微微轻笑，旋即双掌舞动，阵阵金光在他掌中浮现，那些金光宛如实质般的存在，而后射入地上的那些黑暗之中。
之后的情形，便在玄林目瞪口呆之中，那些黑暗开始迅速湮灭，直至彻底消散。
“多谢老前辈。”玄林此刻已然明白，若不是这老者一番施救，恐怕眼下的自己已经彻底被黑暗所吞噬了吧。即便如此，玄林想来也是心底发凉，那般情形，实在太过诡异。
“咦？”那老者摆摆手，似是不以为意，不过却忽然盯着玄林的右手，脸现疑惑。
玄林随之一看，却发现右手手心依旧有一点黑暗并未消散，而且那黑暗如同是一粒黑豆一般，随着他右手抬起，竟然缓缓晃动。
“这……”玄林大惑不解，然后泛着一种疑问的眼光看向那老者，却见老者缓缓来到他身旁坐下，一双枯涩的眼瞳却紧紧盯着玄林右手那一点黑暗，陷入沉思。
玄林不敢打搅，印象中似乎记得先前双掌那诡异的黑暗都已经完全消失，只是不知为何这眨眼之间竟又出现了。
“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老者忽然大声一笑，把玄林吓了一跳。
“小娃子，试试看，能否与这吞噬之力建立联系。”老者笑道，那般神情，却是显得极为紧张。
“嗯？吞噬之力？”玄林讶然，旋即便想到，莫非就是这一点黑暗？
玄林并未多想，而是听老者的话，开始在心念控制下，尝试着与那一点黑暗产生联系。
不过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远不是那么一回事，玄林几乎尝试了不下十次，终于在他的感知中，与那黑暗产生了一丝极淡的微弱联系。
这股联系微弱的甚至会轻易断掉，让玄林的心神为之极为集中。
“试试看，能否吸收。”老者的话及时的出现在玄林耳边，让他有些恍然，而后随着玄林心念的控制，右掌中那一点黑暗似乎正在缓缓的浸入到血肉之中。
这种过程极为缓慢，但在玄林持之以恒的努力之下，那一点黑暗终于完全在手中消失，不过，紧接着，玄林便察觉到，体内多了一种东西。
“前辈，这到底是什么？”玄林此时却万分不解，便请教起来。
老者神秘一笑，却道：“呵呵，真是个好运的小子，竟然从噬灵丹中掌握了一丝吞噬之力。”
“噬灵丹？”玄林喃喃的道，仔细一想，莫非玄波逼自己吞下的，竟是这？现在看来，恐怕还真是如此。
一想至此，玄林便徒然心生恨意。
看出玄林脸上的表情，老者便道：“不过现在看来，你恐怕还得谢谢人家，否则你也不会有此好运。”
对于老者的话，玄林却不置可否，若无老者一番帮助，恐怕今夜，玄林就会被那诡异的黑暗彻底吞噬，从这世界凭空消失了。
“你可不要小看这噬灵丹，此乃剧毒之药，寻常之人几乎中者必死，老夫也只是对此药有些研究，才粗知一些解毒之法。”老者娓娓道来，不过玄林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而让他在意的，是那吞噬之力到底有何用。
看了看玄林脸上有些期待和疑惑的神情，老者却笑了笑，道：“噬灵丹本就以吞噬为长，不过你竟能误打误撞获得其中一丝吞噬之力却在老夫意料之外。所谓吞噬，先前你也看到了，若是你能彻底掌握，那于你来说，不下于一种高深的灵学。”
玄林听来，心中却生出一种惊喜，然而随后，却又黯淡下来。
只听老者又道：“不过现在的你，只是获得了一点吞噬之力的种子而已，若想彻底掌握，得需要灵药来温养。”
灵药？玄林心里顿时泛起嘀咕，他最缺的恐怕就是这灵药了，而且玄林隐隐猜测，恐怕温养这吞噬之力所需的灵药，品级必然不低。
似乎看出玄林心里的想法，老者随即戏谑的道：“所需要的灵药也就一种，噬尸花便可，服上三株，你体内吞噬之力的种子应该就能彻底激活了。”
玄林的脑海一阵轰鸣。噬尸花，那可是三品灵药！
三品与一品，可不是数字级的关系，也就是说，三株一品灵药可不等于一株三品灵药，要知道，一品灵药本就是稀有的存在，更何况三品了。
恐怕一百株一品灵药加起来，也顶不上一株三品灵药！
“罢了罢了，送佛送到西。老夫这里正好有一株，就送与你吧。”老者轻笑一声，而后见他手掌一番，一株有着血红花瓣的灵药浮现在他手中。
如此，倒让玄林惶恐，不过倒也厚着脸皮接了过来，堂堂男儿，若是畏畏拒拒的，倒显得像个女人了。
但这倒让玄林忽然好奇，这老者为何要这般帮他？若是一个金币换来那金黄色丹药倒还说得过去，但眼下又是再送灵药就于理不合了啊。
因而，玄林起身，却是对老者深深一拜，便道：“多谢前辈指点，敢问老前辈名讳？”
老者却是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番玄林，而且朝他的眉宇多看了两眼，眼中似乎有着回忆闪过。
“你的父亲叫玄霄，是吧？”
“前……前辈竟知道家父？”玄林心里轰然一震，这十几年来，他这是第一次听外人说起父亲，而且还是素未谋面之人。
印象中，玄林对父亲的记忆只停留在六岁之前，因为那一年，其父玄霄便仙逝而去，那时的玄林或许并不明白，这种离去所代表什么，但随着他渐渐长大，这种缺少父爱着实心痛。
尤其是当玄波时常嘲讽他是个野孩子之时，心里更觉得悲愤。
玄林偶尔也会问起母亲关于父亲的事，但沈翠却多为噤口不言，后来，玄林也只好将此事放下，在他心里，恐怕也不想勾起母亲的回忆吧。
不过，此次从老者口中得知父亲，却又在他脑海中勾起对父亲之事的多番疑问。
玄林是知道父亲是因与人比武而重伤陨落，但究竟是与何人比武却丝毫不知，而且，更让玄林不懂的是，为何父亲身为玄家子弟，却屡遭冷眼，以致于父亲死后，母亲带着他躲到这山里来。
种种疑问，玄林从未放弃过寻求答案，但却一直无果，以致于渐渐埋在心底深处。
看出玄林脸上不断变幻的脸色，老者心里似乎也已猜测到了些什么，想了想，却道：“令尊在未成家之前，曾与老夫相识与茫茫人海，说起来算是忘年交吧。”
“老夫俗名早已忘记，令尊称呼老夫一声药兄，你若不嫌弃，叫我药叔便可。”
“是，晚辈玄林，见过药叔。”玄林恍然，原来父亲竟有这段往事。
“当年曾与令尊秉烛夜谈，令尊之天资与对修炼之见解着实让老夫敬佩，只是一别数年，如今再见，却与令尊天人永隔。”说到这里，老者的脸庞上也弥漫出一种黯然，那般神色，倒是出自肺腑。
“药叔，那你可知我父亲到底是跟何人比武而死的？”玄林有些急迫的问道。
“这个，老夫多方探查，也终于查明。”
“就是柳家现任的少族长，柳辰。”
但玄林所在的小屋内，却亮着微弱烛光。
将冰神花剪成丝状让沈翠服下，一直伺候沈翠入睡之后，玄林这才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拿出今日所换的那株一品灵药，这是一株天火草，在一品灵药之中，品质约在中等，虽然寒掺了点，但玄林也挺知足。
玄林用罐子将天火草捣成碎沫，然后泡在一杯热水里，稍后片刻就一口服下，任由那苦涩的滋味在嘴中漫延。
然后，玄林便坐到床上，安静的吸收灵药中的药力。
按照玄林的估计，吸收这株天火草以后，第六重的实力又会精进一些，距离第七重应该也快了。
不过在玄林这缓缓吸收过程之中，体内却异变突生！
玄林的脸色布满诧异，在他的感知之中，天火草的药力在体内流转之后，却并未被身体所吸收，而是不见了！
这倒让玄林措手不及，在以往，可是从未遇见过这种状况，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服用天火草，不太可能是灵药的问题。
种种疑惑，在玄林眉宇间蔓延，一直无果之后，玄林只好放弃的睁开双眼，然而却大吃一惊！
只见他双掌之上，弥漫着一种黑暗之色，那种黑暗光是看着都心底发寒，那是一种极为深邃的黑暗。而且黑暗沿着玄林的手臂缓缓的蔓延，而那些已经被黑暗所占领之地，玄林却发现已经毫无知觉！
这般情形，就如同双掌不存在一般，而更让玄林深感不妙的是，他竟然感受不到一丝痛觉！
“怎么会这样？”玄林的心中已经惶恐之至，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不知何时，在眼前的地上也开始出现零星黑点，那些黑点一经出现便缓缓变大，由点成圆，渐渐相连，然后扩散。
所过之处，任何物体都在那黑暗中消失不见！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玄林心里已经急出火来，但谨慎起见却还偏安在床上，地上那些黑暗虽未蔓延到床边，但双掌上黑暗却实实在在的在身体上蔓延扩散。
“这枚药送你了，能保你不死。”玄林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下午那古怪老者所说的话，旋即如同是遇见救星一般，快速的在床上翻滚数次，将那丹药从兜里抖落出来。
却见那金黄色丹药正散发着一阵微弱的金色光芒，那光芒与那些黑暗比起来如同黑夜中之萤火，虽然微弱但似乎却生生不息。
此时的玄林已经无暇多想，也不顾及什么姿势了，就那般趴在床上将那丹药用口吞下！
丹药泛着一股清香，香中却是有些甘甜，但玄林却无暇享受，现在的他更关心的，是这丹药是否有效。
丹药入体，玄林顿时便觉得体内似乎多了一种奇异的能量，那种能量如同浩瀚海洋一般，沿着身体的经脉流转，然后一直向双掌汇聚而去，所过之处，一股暖洋洋的感觉油然而生。
而后，玄林便见到，那已经占领半臂的黑暗开始消退，虽说消退的速度极慢，但却让玄林彻底安心下来。
如此一来，玄林也终于是舒了一口气，而细细想来，却对那无名老者倍加感激。
不过就在此时，房间之内徒然响起一道细微的叹息之声，而玄林随即双瞳一缩。
只见下午遇见的那老者凭空在房间内出现，老者朝玄林微微轻笑，旋即双掌舞动，阵阵金光在他掌中浮现，那些金光宛如实质般的存在，而后射入地上的那些黑暗之中。
之后的情形，便在玄林目瞪口呆之中，那些黑暗开始迅速湮灭，直至彻底消散。
“多谢老前辈。”玄林此刻已然明白，若不是这老者一番施救，恐怕眼下的自己已经彻底被黑暗所吞噬了吧。即便如此，玄林想来也是心底发凉，那般情形，实在太过诡异。
“咦？”那老者摆摆手，似是不以为意，不过却忽然盯着玄林的右手，脸现疑惑。
玄林随之一看，却发现右手手心依旧有一点黑暗并未消散，而且那黑暗如同是一粒黑豆一般，随着他右手抬起，竟然缓缓晃动。
“这……”玄林大惑不解，然后泛着一种疑问的眼光看向那老者，却见老者缓缓来到他身旁坐下，一双枯涩的眼瞳却紧紧盯着玄林右手那一点黑暗，陷入沉思。
玄林不敢打搅，印象中似乎记得先前双掌那诡异的黑暗都已经完全消失，只是不知为何这眨眼之间竟又出现了。
“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老者忽然大声一笑，把玄林吓了一跳。
“小娃子，试试看，能否与这吞噬之力建立联系。”老者笑道，那般神情，却是显得极为紧张。
“嗯？吞噬之力？”玄林讶然，旋即便想到，莫非就是这一点黑暗？
玄林并未多想，而是听老者的话，开始在心念控制下，尝试着与那一点黑暗产生联系。
不过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远不是那么一回事，玄林几乎尝试了不下十次，终于在他的感知中，与那黑暗产生了一丝极淡的微弱联系。
这股联系微弱的甚至会轻易断掉，让玄林的心神为之极为集中。
“试试看，能否吸收。”老者的话及时的出现在玄林耳边，让他有些恍然，而后随着玄林心念的控制，右掌中那一点黑暗似乎正在缓缓的浸入到血肉之中。
这种过程极为缓慢，但在玄林持之以恒的努力之下，那一点黑暗终于完全在手中消失，不过，紧接着，玄林便察觉到，体内多了一种东西。
“前辈，这到底是什么？”玄林此时却万分不解，便请教起来。
老者神秘一笑，却道：“呵呵，真是个好运的小子，竟然从噬灵丹中掌握了一丝吞噬之力。”
“噬灵丹？”玄林喃喃的道，仔细一想，莫非玄波逼自己吞下的，竟是这？现在看来，恐怕还真是如此。
一想至此，玄林便徒然心生恨意。
看出玄林脸上的表情，老者便道：“不过现在看来，你恐怕还得谢谢人家，否则你也不会有此好运。”
对于老者的话，玄林却不置可否，若无老者一番帮助，恐怕今夜，玄林就会被那诡异的黑暗彻底吞噬，从这世界凭空消失了。
“你可不要小看这噬灵丹，此乃剧毒之药，寻常之人几乎中者必死，老夫也只是对此药有些研究，才粗知一些解毒之法。”老者娓娓道来，不过玄林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而让他在意的，是那吞噬之力到底有何用。
看了看玄林脸上有些期待和疑惑的神情，老者却笑了笑，道：“噬灵丹本就以吞噬为长，不过你竟能误打误撞获得其中一丝吞噬之力却在老夫意料之外。所谓吞噬，先前你也看到了，若是你能彻底掌握，那于你来说，不下于一种高深的灵学。”
玄林听来，心中却生出一种惊喜，然而随后，却又黯淡下来。
只听老者又道：“不过现在的你，只是获得了一点吞噬之力的种子而已，若想彻底掌握，得需要灵药来温养。”
灵药？玄林心里顿时泛起嘀咕，他最缺的恐怕就是这灵药了，而且玄林隐隐猜测，恐怕温养这吞噬之力所需的灵药，品级必然不低。
似乎看出玄林心里的想法，老者随即戏谑的道：“所需要的灵药也就一种，噬尸花便可，服上三株，你体内吞噬之力的种子应该就能彻底激活了。”
玄林的脑海一阵轰鸣。噬尸花，那可是三品灵药！
三品与一品，可不是数字级的关系，也就是说，三株一品灵药可不等于一株三品灵药，要知道，一品灵药本就是稀有的存在，更何况三品了。
恐怕一百株一品灵药加起来，也顶不上一株三品灵药！
“罢了罢了，送佛送到西。老夫这里正好有一株，就送与你吧。”老者轻笑一声，而后见他手掌一番，一株有着血红花瓣的灵药浮现在他手中。
如此，倒让玄林惶恐，不过倒也厚着脸皮接了过来，堂堂男儿，若是畏畏拒拒的，倒显得像个女人了。
但这倒让玄林忽然好奇，这老者为何要这般帮他？若是一个金币换来那金黄色丹药倒还说得过去，但眼下又是再送灵药就于理不合了啊。
因而，玄林起身，却是对老者深深一拜，便道：“多谢前辈指点，敢问老前辈名讳？”
老者却是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番玄林，而且朝他的眉宇多看了两眼，眼中似乎有着回忆闪过。
“你的父亲叫玄霄，是吧？”
“前……前辈竟知道家父？”玄林心里轰然一震，这十几年来，他这是第一次听外人说起父亲，而且还是素未谋面之人。
印象中，玄林对父亲的记忆只停留在六岁之前，因为那一年，其父玄霄便仙逝而去，那时的玄林或许并不明白，这种离去所代表什么，但随着他渐渐长大，这种缺少父爱着实心痛。
尤其是当玄波时常嘲讽他是个野孩子之时，心里更觉得悲愤。
玄林偶尔也会问起母亲关于父亲的事，但沈翠却多为噤口不言，后来，玄林也只好将此事放下，在他心里，恐怕也不想勾起母亲的回忆吧。
不过，此次从老者口中得知父亲，却又在他脑海中勾起对父亲之事的多番疑问。
玄林是知道父亲是因与人比武而重伤陨落，但究竟是与何人比武却丝毫不知，而且，更让玄林不懂的是，为何父亲身为玄家子弟，却屡遭冷眼，以致于父亲死后，母亲带着他躲到这山里来。
种种疑问，玄林从未放弃过寻求答案，但却一直无果，以致于渐渐埋在心底深处。
看出玄林脸上不断变幻的脸色，老者心里似乎也已猜测到了些什么，想了想，却道：“令尊在未成家之前，曾与老夫相识与茫茫人海，说起来算是忘年交吧。”
“老夫俗名早已忘记，令尊称呼老夫一声药兄，你若不嫌弃，叫我药叔便可。”
“是，晚辈玄林，见过药叔。”玄林恍然，原来父亲竟有这段往事。
“当年曾与令尊秉烛夜谈，令尊之天资与对修炼之见解着实让老夫敬佩，只是一别数年，如今再见，却与令尊天人永隔。”说到这里，老者的脸庞上也弥漫出一种黯然，那般神色，倒是出自肺腑。
“药叔，那你可知我父亲到底是跟何人比武而死的？”玄林有些急迫的问道。
“这个，老夫多方探查，也终于查明。”
“就是柳家现任的少族长，柳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