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哉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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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灀洁村

    碧州,清源郡,萍城,灀洁村。这里人烟稀少,只要十几户人家在这穷乡僻野里立户。每家相隔不是太远,邻里关系还算不错。清晨,微风送来阵阵寒意,牛角村在这寒风中显得更加寂静。

    太阳东升,天色渐亮。一简陋的石屋坐落在灀洁村的边口,里面传来阵阵读书声。这时,村里人大都醒了,对这阵读书声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望向那边口的石屋,眼中时常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父亲,修行者那般挪山填海的威能是真的吗?”石屋中,一清脆的声音疑问道。“小凡,你是从何处知晓修行者的。”回答的人声音也很爽朗,听起来很舒服。“孩儿一日不小心从书中翻到,看书中提到修行者的威能,故此想请教父亲,书上说的是真的吗?”

    这个石屋中住着一家三口三户人,孩儿莫小凡,父亲莫长儒,母亲伊秋月。父亲莫长儒是私塾教书的,母亲没有工作,在家里照顾莫小凡,打持家事。莫长儒望着莫小凡期待的神情,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给王家教书时,曾听说到这世上有一种人,他们跟普通人不一样。他们有修炼功法,修炼到一定程度,是有挪山填海般的威能。他们被我们称为修真者,不过很多人不知道罢了。”

    莫小凡听了父亲莫长儒的话后,心里对修炼的想法更加期待,更加向往。接着问道:“父亲,修真者可有划分?”既然有修真者,自然有强有弱之分,所以莫小凡问道。“有,王家算是我们萍城里的一个二流家族,他们知道的自然多。王家少主在我一次教书时,跟我透露了些许。”“父亲快讲!”莫小凡已被勾起了好奇心,怎肯就此罢休,连忙催到。

    “哎,你这孩子。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修真者分为后天九重,先天六重,后面就不知道了。”莫长儒答道。“哦。”莫小凡见父亲也得知也不甚多,虽然失望,但也没有再问下去。

    翌日,石屋中没有传出读书声。莫小凡在竹席上恭敬的蹲着,似在等待什么的到来。朝阳初升,莫家人都起来了。莫长儒来到正室,看见莫小凡恭敬的蹲在竹席上,不由问道:“小凡,怎么了?”“父亲,我想修仙!”不待莫小凡说下句,莫长儒连声吼道:“胡闹!修什么仙,好好读书,将来考到进士,自立家庭。我们庇护的你了一时,庇护不了你一世!”接着,莫长儒走出石屋,屋内一片寂静,但莫小凡的失望却让屋内多了几分萧瑟。

    莫小凡自从上次莫长儒拒绝后,他就跪在竹席上,称之不同意便不起来。只是一个星期,终不见起色。知子莫若父,莫长儒知道自己如果不答应莫小凡,他便会长跪不起。莫小凡是他的骨肉,是他的孩子,他怎会不心疼?但修仙之路途坎坷,危险数不胜数,稍有不慎将会丢之小命,莫长儒怎会忍心让莫小凡踏入修线路?见儿子长跪不起,母亲伊秋月也很是心疼,但也知道分寸,虽有心疼,但也没有出面说话,只是劝莫小凡放弃修仙罢。

    时间辗转过去两个星期,莫小凡跪在竹席上,膝盖印出几道深深的印子,腿脚麻木抽搐,头上虚汗直流。莫长儒看着这一切,心里默默流泪,知道此事不能善了。莫长儒默默地留下几滴泪,看着平时慈祥严厉的父亲竟然流泪,莫小凡也有些伤感和羞愧。“小凡,你真的要去修仙吗?修炼路十分漫长,途中也十分危险,你不怕吗?”“这……”莫小凡眼中露出几丝犹豫。不过转瞬间有坚定下来,道:“我怕,父亲,我想长生!”

    “哎……”又是重叹一口气,莫长儒没有再说什么,给莫小凡递过去一块精美玉佩。那玉佩上晶莹透亮,十分光滑,捏在手中,还要丝丝凉意笼罩身体四周,十分舒服。莫长儒见莫小凡接过玉佩,随即道:“这块玉佩是我们清源郡萍城的一个大宗门——碧云宗的弟子招收的一个验证。拥有这枚玉佩即可去萍城,碧云宗参加弟子招收的考核。过了便是外门弟子,不过的话,天资还行也可称为杂物弟子。”“父亲,你为何有此物?”看见父亲拿出的玉佩竟然可以让自己走向修炼路,有些激动,有些难过,有些感伤,也有些疑问。

    “哎,王家势大,此物他们自然有五六个,我看在你修行心难忘,故此厚颜向王家要了一个。”见父亲说的如此轻松,但莫小凡不是傻子,你说要,他就给你?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父亲必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想到父亲为了自己的私愿,牺牲了很多,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父亲和母亲,独自踏上修行路,眼角不禁湿润了。“小凡,好好准备吧,你已经做出了决定,不必感伤,一个月后将会有马车来接你。”

    这一个月里,母亲伊秋月为莫小凡做红薯,窝头,包子等食物。怕莫小凡饿着,多做了些。父亲莫长儒对莫小凡讲了许多,什么在外面要注意安全,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什么财不外露,做事要小心……跟莫小凡讲了许多江湖规则,怕莫小凡在外面吃亏,怕莫小凡大意被出卖。莫小凡看着父母所做的一切,除了当时修仙长生的初衷,现在他也不想让父母的辛苦白费,让他们失望。毕竟虽然是舍不得莫小凡,担心他的安全,但称为修行者可是很风光的,你踏入后天,就连萍城城主也会对你礼让三分。看见莫小凡修仙成功,自然也是很高兴的。

    微风拂过细柳,来到灀洁村,吹向远方华丽的马车,吹动着莫小凡的长发,他的眼中还有些迷茫。这是他第一次离开家乡,以前最远也是在灀洁村不远处采摘药物,出来踏青。现在真正离开父母离开家乡,他有些不知所措。马车内很宽阔,坐上十几个成年都不成问题,更不用说几个青年了。包括莫小凡在内一共有六个青年。另外五个中,其中四个是以中间一身着华服,头戴宝冠,无处不体现华贵的青年为主。六人无言,除了四人在讨好中间那华服青年外,莫小凡望着马车外愈行愈模糊的灀洁村,有些感慨。

    两天后,马车来到萍城,离碧云宗又进了几分。来到萍城后,马车内热闹了几分。

    “王少,王少,以您的资质一定可以通过考核的。”

    “就是,就是,说不定王少还有问鼎内门弟子的资格呢。”

    “王少,到时候可要多提携提携小弟我们啊。”

    “哈哈哈哈哈。”谈到这里,无人皆哈哈大笑起来。

    莫小凡从他们的谈话中了解到哪身着华服的青年被称为王少,好像是莫长儒教书的那个家族的弟子。至于剩下四个,大概是他的追随者吧。

    又是两日时光,这两天走的路程是越来越接近碧云宗了。现在坐在马车中的莫小凡望向远方,还能望见碧云宗的残影。起初的迷茫已消失不见,多了几分期待。

    夜,十分静,只能听见马车行走的声音,但莫小凡的心却十分期待。他觉得碧云宗一定十分宏伟壮观,他一定要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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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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