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恶魔总裁
张丛生看到突然出现的池娜薇，惊愕地失了神，眸光中，情波涌动，心也随池娜薇的微笑而荡漾。
“娜薇，你来啦！”
方小小只简单地瞥了池娜薇一眼，视线紧盯着对面张丛生呆愣住的脸，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今天，方小小好不容易才让宝贝女儿把张丛生拉出来吃中午饭，虽然她知道此时他们正在冷战中，不适合再给他这么一个刺激，但是，方小小实在忍不住内心的猜忌和嫉妒，她很想，非常想知道想看到张丛生见到池娜薇的心情。这个念想放在她心里六年了，她想得到解答。
如果张丛生可以放下以前，即使不爱她，她也不再嘲讽他了，就一辈子跟着他吧，虽然没爱情，但是，有丰裕的金钱也是她所盼望的，她要过富人的日子，张丛生能满足她，这就够了。
如果不能呢？方小小还没有做好悲伤的准备，她等待着，揭晓。
“你们一家三口，好幸福哦，噢，这小美女就是思思了吧，好可爱哦，小小，好象你呢，两个小辫子，羡慕死我了，有个女儿多好玩，我儿子太顽皮了，都管到我头上来啦！”
池娜薇笑着说，浏览过他们三个，感觉到很幸福。
“呵呵，沐阳去哪了呢？怎么没来。”方小小仍然紧盯着张丛生动也不会动的侧脸，心里颇不是滋味。
看他，都望出眼珠子来了，忘情？对他来说，原来只是奢求的事。
“噢，李开阳带他出去玩了，事先没约好，所以，下次再带他过来了。”
想到李开阳，池娜薇的笑容就收敛殆尽了。
但是，我在哀叹什么呢，是我自己弄成这样子的，看开点吧，羡慕别人的幸福，心里也有点安慰了吧，自己的幸福，放在期待里想想好了。
张丛生手一震，旁边的水晶杯被他的手腕轻碰了一下，满满的柠檬水，荡漾了出来，轻洒在他的手腕上。
“噢，爸爸，你的衣袖湿了，我给你擦擦！”
思思微笑着望着池娜薇的眸光被水杯荡漾吸引去了视线，全副精力都转到张丛生身上来了。
方小小沉下了脸色，她感到很难过伤心，悲哀无力感，比她受张丛生的冷落更让她绝望。
他还是对池娜薇有感觉，我该怎么办呢？
“小小，你女儿真乖巧。”
池娜薇也开始感觉到张丛生的沉默和他看她的眼光的怪异了，但她没有自恋的猜测张丛生对她余情未了，只是想到之前在婚礼上的难堪和愧疚，她一时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以至坐了几分钟，招呼也没和他打。他好象有点愤怒有点难过的样子，难道我的出现还在伤害他吗？
“乖女儿，娜薇阿姨夸你了，你怎么不喊人呀，你平时很活泼可爱的哦，娜薇阿姨家有个帅哥哥呢，想不想跟哥哥玩啊？”
方小小抱过女儿坐在她的腿上，她的心，疼痛着，已经不忍再去看张丛生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脸了。
此刻，她只感觉到了自己和女儿是如此多余，仿佛这是池娜薇和他的久别重逢相聚、百转千言似的。
丛生，我以为我爱你的钱，原来，我也是深爱你的。六年的时间，没有证明你忘记了她，却让我知道，我的心原来也会痛。当年，趁你醉酒和你发生关系，我想的是做你的富太太，但当美梦成真，我想要的更多，而你的金钱已无法满足了我。
方小小也兀自难过着，思思听了方小小的话，很软很童音地喊：“漂亮阿姨好，思思爱你哦！”
“噢，小小，你女儿和你真像，主动得像个小男人似的，才这么小，就懂得说爱了。”
池娜薇咧嘴微笑着，脸上是母亲般的温柔，想到以前方小小的主动，她忍不住说了个小玩笑。
“嘻嘻，我妈妈教我的，她也想对爸爸这么说，只是不好意思跟爸爸直接说而已。”
思思童言童语，让方小小更加难堪了。她的心事就这么暴露在他们面前，一个，不屑她的爱，一个，她永远争不过的人，这，让她情何以堪？
“思思，小孩子不可以说谎的，忘记妈妈怎么教你了吗？”
方小小眼眶中盛着的盈泪几乎要滚落，她拼命眨着眼睛，忍了下去。
思思小声说：“我没说谎嘛！”
“呵呵，丛生，你们真幸福，很让人羡慕。”
池娜薇脱口而出，没有多想，也看不到方小小极欲隐藏的泪水，思思的话，让她找到了和张丛生说话的契机。
“是吗？”张丛生暗地里深叹一声，困难地收回视线，淡淡的反问，透着悲凉沧桑之意，让池娜薇心头一震，她感觉到了心破碎的声音，很多年前，他曾被她狠狠地伤害过，现在似乎也还在介怀，她知道心碎的声音，所以，她渐渐开始难过，也很感动，为他们的不容易。
“是的，丛生，你们一家三口，很让人羡慕，不像我，孤苦伶仃，无所依靠，噢，也不是，我也有个很聪明的儿子了，我有依靠的，只是，没有你们那么幸福而已。”
“是的，我们是很幸福！”
张丛生痛楚的脸，泛起冷漠的笑意，又淡淡地说：“你说我们幸福，难道你很不幸吗？”
话说完，张丛生的眸光变得异常锐利，仿佛这世界只有他和池娜薇存在似的，他想质问，他想讽刺，他想看她痛苦地说后悔了，伤心了，难过了。
但是，心的另一面，却又想知道她所说的依靠是不是也是幸福的，她脸上和方小小一样为人母的光环，是如此温柔迷人，但是，他却不是她注视的主角。
池娜薇愣了一愣，意识到张丛生冷淡的问话，带着点点怒意，她真心地笑了笑，说：
“不幸说不上，只是在有空闲的时候，我对你们总是特别的愧疚。我在山上五六年了，我教书，养儿子，根本没时间多作余想，但是，我一直无法忘记要对你们说的抱歉。今天，看到你们一家三口，即使我心里仍然有介怀，我想我也不需要说抱歉了吧？因为我是如此羡慕。”
“娜薇，表面上，总是自己看着别人好的。事实上，我今天找你来，丛生是不知道的，我想当着你的面，噢，”
方小小顿了顿，冷硬的声音变得温柔又有点严肃，说：“思思，乖女儿，到那边去玩一下，妈妈和爸爸他们有话说，乖哦。”
方小小把女儿放下来，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让她到旁边玩。
方小小对着池娜薇苦涩地笑了，她要赌一次幸运。
“娜薇，我今天叫你来，是想当着你的面，和张丛生提出离婚请求的。你别老是说羡慕了，说得我的心都疼了碎了。幸福是可以伪装的，我和张丛生走到这一步，完全是我自作自受。丛生，你也当着娜薇的面，给我一个说法，婚，你不是一直想离吗？现在就说吧，离或不离，一句话，我装得够累了，不想装了，反正你一心还想着和娜薇结婚的，我现在退出，刚好可以成全你，你也不用埋怨我绑着你让你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张丛生的脸垮下来了，愤怒的眸子瞪向方小小。
他愤怒地想，你怎么这么伤人？故意把娜薇约出来，是想让我难堪吗？在我要伪装幸福的时候，你却如此轻松地提出离婚，你以为你真的能玩弄我于鼓掌吗？六年前，我知道是你趁机和我发生关系的，我没挑穿你，也跟你结婚了。你却总是一次次地拿池娜薇来讽刺我。现在更是毫不留情地撕破我仅存的自尊，方小小，你太可恶了！现在你的说法，倒是我委屈了你，伤害了你了，一切都是你自愿的！你……怎么可以拆我的台让我扫面子？！这个特权只有池娜薇才可以使用，你算老几？
张丛生越想越愤怒，眸光掉转回面对池娜薇的时候仍然是炽热逼人的。
他勉强地咧嘴笑着，极其僵硬，说：“娜薇，你知道小小人老大不小了，却还是那么爱开玩笑的，离婚不是我这种结过两次婚的男人能够玩的，记得六年前我好象对你说过吧，可惜，……”
“丛生，娜薇，你们心里知道我没开玩笑，我不拿这个来开玩笑，娜薇，你知道吗？丛生他仍然爱着你，梦里都喊着你的名字呢！不怕你笑话，我老实告诉你，是我爬上他的床勾引他的，不然，他对你念念不忘，估计现在也不会娶任何女人的。可见，他是多么痴心痴情。娜薇，难道不是吗？”
方小小赌大了，让她的心有了些惊怕，但是破釜沉舟，这次，要么成功，要么就彻底失败绝望吧。
“够了，你把这些丢人的事情说出来，有什么目的？”
张丛生愤怒地跳了起来，无法继续斯文的举止。
“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就只是想让自己死心，给自己一个交代，也给娜薇一个交代，也给你一个交代，如此而已。”
方小小撇开脸，没有任何畏怯的神色。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在我眼里，你们就是最好的组合，别说离婚了，人走在一起是多么艰难，有些人努力了，却无法在一起，我和丛生六年前就努力过了，可是不行，小小，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真的只是希望你们幸福而已。我不知道我的出现又给你们带来了什么，但是，很抱歉，我实在不希望看到你们这样，我以为我可以安慰地羡慕着你们，幸福是如此难得，你们好好珍惜吧，即使不是爱情，婚姻也来之不易，何不好好经营呢？你们还有可爱的女儿呢。”
池娜薇想不到问题的要害点，但是，她知道，必须劝说这两人和解。一对夫妻，会如此谈论离婚，绝对是有问题的，而她，不希望看到。
“呵呵，娜薇，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那么伟大，其实，最先提出离婚的是丛生呢，你一回来，他就和我闹离婚了，现在都好几天不理我了。你说，我能怎么办呢？也许我这样不是成全你，但是，却成全了他的梦想，他心里高兴着呢，狠不得甩了我才好。呵，我好心凉的。”
方小小淡笑着抱怨，看也不看张丛生，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伤心故事似的。
张丛生拼命缓和紧绷的脸色，良久，才说：“娜薇，你先走吧，她叫你来，根本就不安好心。”
话一说完，张丛生又十分不舍，他贪婪地多看了一眼池娜薇恬静雪白的脸，表情由愤怒变得忧伤，她还是如此美丽，他却只能远观不能触摸。当她淡淡地提到李开阳时，他的心在揪痛，也嫉妒得让他疯狂。
外界有很多传闻，都是侮辱池娜薇的，说她是祸害家庭的妖孽。但他知道，只有他才知道，为了爱的女人果断地离婚，为了爱的女人，上刀山下油锅，痛苦又快乐，对他而言是多么幸福快乐的事，李开阳做到了，而他，却终生受牵绊，与幸福无所沾染，悲凉此生，如此而已。
“娜薇，我是想让你看到我们的真心，我安的就是这个心，我又没狡辩什么，我怎么不安好心了？我成全你还不叫好心吗？”
方小小不看张丛生，思维清晰地说。
“好了，你们别吵了，我的劝说相信你们都明白，我先走了，你们好好处理，别离婚，这是我最大的希望。”
池娜薇走后，方小小也跟着冲出门口，张丛生急忙抱了女儿追了出去。
把女儿放到车上，他拉出方小小又关上门，大声问：“你说清楚，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张丛生，我才要问你怎么回事，你说要离婚的，我成全你你还不高兴吗？
“我不离。”张丛生冲口而出，吓了他自己一跳，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又这么容易地反驳出口了。他这几天不是一直在冷落方小小，偷偷地幻想着离婚的吗？
“那你为什么要继续这么冷淡地对我？我也是有感觉的，不喜欢你已经告诉过我了，而我，也不想再纠缠你了。如此而已，而你，竟然还当着娜薇的面，说我不安好心，我这人真的恶劣可恨到让你这么想我吗？可怜的我！”
方小小委屈地垂头，泪，成串而下，让张丛生的心紧了紧，蓦然间因为方小小的抱怨意识到自己这些天冷漠的残忍，手动了动，想抱住她给她安慰，却在最后忍住僵在了身侧。
“娜薇，你来啦！”
方小小只简单地瞥了池娜薇一眼，视线紧盯着对面张丛生呆愣住的脸，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今天，方小小好不容易才让宝贝女儿把张丛生拉出来吃中午饭，虽然她知道此时他们正在冷战中，不适合再给他这么一个刺激，但是，方小小实在忍不住内心的猜忌和嫉妒，她很想，非常想知道想看到张丛生见到池娜薇的心情。这个念想放在她心里六年了，她想得到解答。
如果张丛生可以放下以前，即使不爱她，她也不再嘲讽他了，就一辈子跟着他吧，虽然没爱情，但是，有丰裕的金钱也是她所盼望的，她要过富人的日子，张丛生能满足她，这就够了。
如果不能呢？方小小还没有做好悲伤的准备，她等待着，揭晓。
“你们一家三口，好幸福哦，噢，这小美女就是思思了吧，好可爱哦，小小，好象你呢，两个小辫子，羡慕死我了，有个女儿多好玩，我儿子太顽皮了，都管到我头上来啦！”
池娜薇笑着说，浏览过他们三个，感觉到很幸福。
“呵呵，沐阳去哪了呢？怎么没来。”方小小仍然紧盯着张丛生动也不会动的侧脸，心里颇不是滋味。
看他，都望出眼珠子来了，忘情？对他来说，原来只是奢求的事。
“噢，李开阳带他出去玩了，事先没约好，所以，下次再带他过来了。”
想到李开阳，池娜薇的笑容就收敛殆尽了。
但是，我在哀叹什么呢，是我自己弄成这样子的，看开点吧，羡慕别人的幸福，心里也有点安慰了吧，自己的幸福，放在期待里想想好了。
张丛生手一震，旁边的水晶杯被他的手腕轻碰了一下，满满的柠檬水，荡漾了出来，轻洒在他的手腕上。
“噢，爸爸，你的衣袖湿了，我给你擦擦！”
思思微笑着望着池娜薇的眸光被水杯荡漾吸引去了视线，全副精力都转到张丛生身上来了。
方小小沉下了脸色，她感到很难过伤心，悲哀无力感，比她受张丛生的冷落更让她绝望。
他还是对池娜薇有感觉，我该怎么办呢？
“小小，你女儿真乖巧。”
池娜薇也开始感觉到张丛生的沉默和他看她的眼光的怪异了，但她没有自恋的猜测张丛生对她余情未了，只是想到之前在婚礼上的难堪和愧疚，她一时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以至坐了几分钟，招呼也没和他打。他好象有点愤怒有点难过的样子，难道我的出现还在伤害他吗？
“乖女儿，娜薇阿姨夸你了，你怎么不喊人呀，你平时很活泼可爱的哦，娜薇阿姨家有个帅哥哥呢，想不想跟哥哥玩啊？”
方小小抱过女儿坐在她的腿上，她的心，疼痛着，已经不忍再去看张丛生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脸了。
此刻，她只感觉到了自己和女儿是如此多余，仿佛这是池娜薇和他的久别重逢相聚、百转千言似的。
丛生，我以为我爱你的钱，原来，我也是深爱你的。六年的时间，没有证明你忘记了她，却让我知道，我的心原来也会痛。当年，趁你醉酒和你发生关系，我想的是做你的富太太，但当美梦成真，我想要的更多，而你的金钱已无法满足了我。
方小小也兀自难过着，思思听了方小小的话，很软很童音地喊：“漂亮阿姨好，思思爱你哦！”
“噢，小小，你女儿和你真像，主动得像个小男人似的，才这么小，就懂得说爱了。”
池娜薇咧嘴微笑着，脸上是母亲般的温柔，想到以前方小小的主动，她忍不住说了个小玩笑。
“嘻嘻，我妈妈教我的，她也想对爸爸这么说，只是不好意思跟爸爸直接说而已。”
思思童言童语，让方小小更加难堪了。她的心事就这么暴露在他们面前，一个，不屑她的爱，一个，她永远争不过的人，这，让她情何以堪？
“思思，小孩子不可以说谎的，忘记妈妈怎么教你了吗？”
方小小眼眶中盛着的盈泪几乎要滚落，她拼命眨着眼睛，忍了下去。
思思小声说：“我没说谎嘛！”
“呵呵，丛生，你们真幸福，很让人羡慕。”
池娜薇脱口而出，没有多想，也看不到方小小极欲隐藏的泪水，思思的话，让她找到了和张丛生说话的契机。
“是吗？”张丛生暗地里深叹一声，困难地收回视线，淡淡的反问，透着悲凉沧桑之意，让池娜薇心头一震，她感觉到了心破碎的声音，很多年前，他曾被她狠狠地伤害过，现在似乎也还在介怀，她知道心碎的声音，所以，她渐渐开始难过，也很感动，为他们的不容易。
“是的，丛生，你们一家三口，很让人羡慕，不像我，孤苦伶仃，无所依靠，噢，也不是，我也有个很聪明的儿子了，我有依靠的，只是，没有你们那么幸福而已。”
“是的，我们是很幸福！”
张丛生痛楚的脸，泛起冷漠的笑意，又淡淡地说：“你说我们幸福，难道你很不幸吗？”
话说完，张丛生的眸光变得异常锐利，仿佛这世界只有他和池娜薇存在似的，他想质问，他想讽刺，他想看她痛苦地说后悔了，伤心了，难过了。
但是，心的另一面，却又想知道她所说的依靠是不是也是幸福的，她脸上和方小小一样为人母的光环，是如此温柔迷人，但是，他却不是她注视的主角。
池娜薇愣了一愣，意识到张丛生冷淡的问话，带着点点怒意，她真心地笑了笑，说：
“不幸说不上，只是在有空闲的时候，我对你们总是特别的愧疚。我在山上五六年了，我教书，养儿子，根本没时间多作余想，但是，我一直无法忘记要对你们说的抱歉。今天，看到你们一家三口，即使我心里仍然有介怀，我想我也不需要说抱歉了吧？因为我是如此羡慕。”
“娜薇，表面上，总是自己看着别人好的。事实上，我今天找你来，丛生是不知道的，我想当着你的面，噢，”
方小小顿了顿，冷硬的声音变得温柔又有点严肃，说：“思思，乖女儿，到那边去玩一下，妈妈和爸爸他们有话说，乖哦。”
方小小把女儿放下来，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让她到旁边玩。
方小小对着池娜薇苦涩地笑了，她要赌一次幸运。
“娜薇，我今天叫你来，是想当着你的面，和张丛生提出离婚请求的。你别老是说羡慕了，说得我的心都疼了碎了。幸福是可以伪装的，我和张丛生走到这一步，完全是我自作自受。丛生，你也当着娜薇的面，给我一个说法，婚，你不是一直想离吗？现在就说吧，离或不离，一句话，我装得够累了，不想装了，反正你一心还想着和娜薇结婚的，我现在退出，刚好可以成全你，你也不用埋怨我绑着你让你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张丛生的脸垮下来了，愤怒的眸子瞪向方小小。
他愤怒地想，你怎么这么伤人？故意把娜薇约出来，是想让我难堪吗？在我要伪装幸福的时候，你却如此轻松地提出离婚，你以为你真的能玩弄我于鼓掌吗？六年前，我知道是你趁机和我发生关系的，我没挑穿你，也跟你结婚了。你却总是一次次地拿池娜薇来讽刺我。现在更是毫不留情地撕破我仅存的自尊，方小小，你太可恶了！现在你的说法，倒是我委屈了你，伤害了你了，一切都是你自愿的！你……怎么可以拆我的台让我扫面子？！这个特权只有池娜薇才可以使用，你算老几？
张丛生越想越愤怒，眸光掉转回面对池娜薇的时候仍然是炽热逼人的。
他勉强地咧嘴笑着，极其僵硬，说：“娜薇，你知道小小人老大不小了，却还是那么爱开玩笑的，离婚不是我这种结过两次婚的男人能够玩的，记得六年前我好象对你说过吧，可惜，……”
“丛生，娜薇，你们心里知道我没开玩笑，我不拿这个来开玩笑，娜薇，你知道吗？丛生他仍然爱着你，梦里都喊着你的名字呢！不怕你笑话，我老实告诉你，是我爬上他的床勾引他的，不然，他对你念念不忘，估计现在也不会娶任何女人的。可见，他是多么痴心痴情。娜薇，难道不是吗？”
方小小赌大了，让她的心有了些惊怕，但是破釜沉舟，这次，要么成功，要么就彻底失败绝望吧。
“够了，你把这些丢人的事情说出来，有什么目的？”
张丛生愤怒地跳了起来，无法继续斯文的举止。
“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就只是想让自己死心，给自己一个交代，也给娜薇一个交代，也给你一个交代，如此而已。”
方小小撇开脸，没有任何畏怯的神色。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在我眼里，你们就是最好的组合，别说离婚了，人走在一起是多么艰难，有些人努力了，却无法在一起，我和丛生六年前就努力过了，可是不行，小小，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真的只是希望你们幸福而已。我不知道我的出现又给你们带来了什么，但是，很抱歉，我实在不希望看到你们这样，我以为我可以安慰地羡慕着你们，幸福是如此难得，你们好好珍惜吧，即使不是爱情，婚姻也来之不易，何不好好经营呢？你们还有可爱的女儿呢。”
池娜薇想不到问题的要害点，但是，她知道，必须劝说这两人和解。一对夫妻，会如此谈论离婚，绝对是有问题的，而她，不希望看到。
“呵呵，娜薇，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那么伟大，其实，最先提出离婚的是丛生呢，你一回来，他就和我闹离婚了，现在都好几天不理我了。你说，我能怎么办呢？也许我这样不是成全你，但是，却成全了他的梦想，他心里高兴着呢，狠不得甩了我才好。呵，我好心凉的。”
方小小淡笑着抱怨，看也不看张丛生，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伤心故事似的。
张丛生拼命缓和紧绷的脸色，良久，才说：“娜薇，你先走吧，她叫你来，根本就不安好心。”
话一说完，张丛生又十分不舍，他贪婪地多看了一眼池娜薇恬静雪白的脸，表情由愤怒变得忧伤，她还是如此美丽，他却只能远观不能触摸。当她淡淡地提到李开阳时，他的心在揪痛，也嫉妒得让他疯狂。
外界有很多传闻，都是侮辱池娜薇的，说她是祸害家庭的妖孽。但他知道，只有他才知道，为了爱的女人果断地离婚，为了爱的女人，上刀山下油锅，痛苦又快乐，对他而言是多么幸福快乐的事，李开阳做到了，而他，却终生受牵绊，与幸福无所沾染，悲凉此生，如此而已。
“娜薇，我是想让你看到我们的真心，我安的就是这个心，我又没狡辩什么，我怎么不安好心了？我成全你还不叫好心吗？”
方小小不看张丛生，思维清晰地说。
“好了，你们别吵了，我的劝说相信你们都明白，我先走了，你们好好处理，别离婚，这是我最大的希望。”
池娜薇走后，方小小也跟着冲出门口，张丛生急忙抱了女儿追了出去。
把女儿放到车上，他拉出方小小又关上门，大声问：“你说清楚，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张丛生，我才要问你怎么回事，你说要离婚的，我成全你你还不高兴吗？
“我不离。”张丛生冲口而出，吓了他自己一跳，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又这么容易地反驳出口了。他这几天不是一直在冷落方小小，偷偷地幻想着离婚的吗？
“那你为什么要继续这么冷淡地对我？我也是有感觉的，不喜欢你已经告诉过我了，而我，也不想再纠缠你了。如此而已，而你，竟然还当着娜薇的面，说我不安好心，我这人真的恶劣可恨到让你这么想我吗？可怜的我！”
方小小委屈地垂头，泪，成串而下，让张丛生的心紧了紧，蓦然间因为方小小的抱怨意识到自己这些天冷漠的残忍，手动了动，想抱住她给她安慰，却在最后忍住僵在了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