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之最后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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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去见上帝吧

    子弹的撞击声如同风铃般清脆,那殷红的慢慢被一丝寒气吞噬着的血就这么无情的化成一朵朵恶魔之花。



    雷尔卓德不停地尝试着呼叫队长。他也算是一名身经百战的老兵,能在这如此危急时刻镇定自若,也怪不得。就在大家都按耐不住之时,身旁的军士终于开口了,此时他那激动的心情与这漫天飞舞的大雪恰似相反。侦查员爱尔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栋高大耸然的教堂,面对着激烈的枪声,她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心中仿佛都有一股烧不尽的火。



    “敌人正在蜂拥而上,我们总不能坐在这干等着,必须要帮帮他们。”军士指着前方似乎看不见的道路,和那正在蜂拥而上的恐怖分子。雷尔的手中捏着一团已经被愤怒融化了的水,淡定的说:“高爆弹三联装,四轮齐发。”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士兵们犹如找到了工作的游民,兴奋而又激动。在确定好风向,湿度以及距离这些物理量后,士兵调整好了迫击炮的角度。



    “放!”军士一声令下,随之而来的将会是那血腥的炮击。雷尔在心中默默地念叨:“这也太吝啬了,想当年一个炮兵班的装备足足有600万元的造价。”在他的记忆深处,仍然还记得那震耳欲聋的120mm全自动步兵炮,一分钟40几发,足够造成毁天灭地的伤害。



    在那蛟塘之中苦苦挣扎的步兵小队几乎损失殆尽,我所能感受到的,是那前所未有的恐惧。好在狙击组的帮忙,涌入教堂的敌人少了许多,可敌人似乎在与我们耗时间,或许是这伙人的战斗力跟我想的强了许多,竟能苦苦撑到现在。



    可我唯一怀疑的就是,他们的陷阱,不会就是这个吧?



    “队长,现在怎么办?”身旁的士兵顶着猛烈的枪击对我说道。密集的弹雨的确让我有些惊慌失措,但离那个程度还远着呢。



    我躲在了刚撑开不久的防弹网后,“一队火力支援,二队侧翼偷袭,三队跟我正面干!”我越过防弹网,靠在石柱上,侧过身子就是一顿扫射。我看了看,这地上的尸体约是有那二三十具。



    就在那一刹那的晃然间,我模糊的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无数的闪现在我脑海里的记忆顿时像被什么激发了似的,一幅幅曾经那美好的画面让我停顾住了。“不会的。”我在心中呢喃道。



    “这武器着实有些寒碜。”来不及多想,我随着冲上前去的那名士兵,其他人也在这枪林弹雨下奋力突围着。如果此时敌人在这教堂中买下几枚炸弹,恐怕用不着费这么多劲。



    忽然,右边的墙像是被火炮炸开一般,顿时间砂砾飞溅,满目沙尘。虽说有了炮兵的支援,可我们这微不足道的力量又怎么抵抗的过?我喘着粗气,与身旁的士兵对了下眼神,他便大致的明白了我的意思。



    “队长,敌人又冲进来了。”



    “……从这个洞口撤出去!”



    “撤向哪?”



    “不清楚,出了事我负责,你试试能不能联系上雷尔他们,或者指挥部。”



    “算是失败吗?不,只是战略性的撤退罢了,这仇,我回头报!”我压抑住自己心中那强烈的不满,憎恨,随着他们撤了出去。



    拿着探测器瞭望的爱尔发现有一群人往东部的森林中撤去,她立马地将这一情况报告给雷尔。“既然这样,告诉士兵,给我狠狠地轰!”雷尔与那群士兵如同同仇敌忾一般的样子似乎让这个团队有了几分默契。



    在那森白色的树林中,我浑然不知,真正的杀戮才刚刚开始……



    “大人,为什么不在教堂中摆放炸弹将他们活活的炸死,反而将他们逼将他们逼入深林。”冷白色的灯光下,那人的问题悄然的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那被称呼为“大人”的人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在摇晃他那杯高贵的红酒后,发出了诧异的笑声,随后便传来了那嘶哑的声音:“让那群蒙在鼓里的人知道这件事不是很好吗?天天看着他们反对我们的计划,我都有点不耐烦了。也该削落他萧易的力量了,不然这只丧家犬说不定还会反咬我们一口。”



    那站在他一旁的男人始终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默默地对他心生了几分畏嫉。



    刹那间,那诧异的笑声笼罩了整个房间……



    第五区——



    “天禄将军,那群孩子牺牲了不少。”站在一旁约是四五十岁的少将意味深长的说道,他那个玩世不恭的面孔下散发着一丝长者的气息。父亲望着将近60岁的图卡斯少将,他那饱经沧桑的脸多了一份和蔼,他手上的那条令人畏惧的伤疤也多了几分和谐。



    “为国捐躯罢了,谁没做过呢?我们这一辈还活着的都不容易啊!”父亲长叹了一口气,说完便站了起来。往日那如同暴风雨般的面孔顿时变得平静了许多,“他们长大了,谁没看见呢?”



    “其实他们什么都不缺,就是没那个信念。”少将显的严肃起来,从他身上再也看不出往日那玩世不恭的样子。“天宇那小子,唉……”注视着天禄,图卡斯无奈而又伤心的说道:“要是我儿子活着,差不多和你这么大,他死前了那样,还跟你真像。”



    听了图卡斯的话,天禄便觉得自己是不是顾虑的太多,是不是这些年来,真小看了那小家伙。此时的天禄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死后的问题了。



    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那群人对他也已经产生敌意,若是自己一死,天宇岂不是……他必须将让天宇如疾风般强劲,野草般韧劲。



    “图卡斯,帮我件事好吗?”父亲他终于开口了,语气中充满了哀求。



    “什么事?”图卡斯好奇的问到。



    “我若是战死,天宇就交给你吧。”



    “这…你,这不是说瞎话吗?”图卡斯连忙说到。



    “让菲尔多照顾照顾他吧,我想依他那个性格,到时候拿着枪与全世界为敌都说不定。”天禄略带调侃与悲伤的说着,“我想菲尔也会答应的,至少能管住天宇,在不济就关住他。”



    图卡斯沉默了,突然间蹦出一句:“你为谁而战,你的国家还是人们?”天禄轻轻的说:“都为,也为自己,和天宇。”



    仿佛天有不测风雨,就在那刚刚凝固住的几秒空气中,安静的气氛瞬间被打破,警报声喋喋不休——“怎么回事?”图卡斯用远程通讯系统与指挥室通话。



    “报告,有机甲来袭!”



    “靠,什么鬼啊,还来机甲这套!”



    “报告,是,是美型号的…”



    “我们快过去。”天禄立马的往指挥室走去,图卡斯也紧随其后。“难道美国宣战了?不,不可能。”图卡斯自言自语道。



    “确实不可能。”



    “报告情况!”天禄前脚刚迈进指挥室便说道,他此刻的心情,犹如二十年前自己参加维和部队亲赴中东一般。“是圣女机甲,她不是在阿拉斯加吗?”那名士兵惊奇的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他只觉得自己昨天偷偷喝的酒是不是还没醒。



    “给死,说不定他们是在白令海峡通了条隧道,指不定还真要开战!”图卡斯气急了,“快接国防部。”



    “不用了,美国人那边会先有个交代。”天禄挥了挥手,“开启光屏障吧。”



    “是。”



    其实天禄早就猜到了,美国人若是想要帮助他们,就得找些借口说什么军火失窃,这才能让像圣女这样级别的机甲出现在这西伯利亚。对付这样的机甲,导弹应该是无处可用了。



    一般像这样的机甲,都装备了激光干扰以及激光武器打击系统,最主要的就是制导导弹无法锁定对方,不然随便来几颗核导弹就能解决。更恐怖的是,机甲身上的光屏障是专门针对导弹,声波等武器的,它能以波的方式将其能量的十分之七全部吸收。



    有人曾提议用声波武器给予机甲毁灭性的打击,为了让这实行方案通过,他们发明了强化超音波,这种波的承受范围似乎已经远超光屏障。最后不仅失败,还陪上了一架飞机,一条人命。



    可以说战斗机是除机甲外能和机甲硬碰硬的武器了,当然这不包括一些禁止使用的武器。虽然说激光武器普及了整个防空系统,但在步兵对战中着实不好用,而别忘了战斗机也能搭载光屏障,虽然它对机甲的伤害真的是少之又少,但一个无人机战斗机群可未必。



    就在指挥室中闪耀着红色的战斗光束时,那森白色的树林中发生了一件奇异的事——



    “队长,敌人应该不会追来了。”跑在我身旁的士兵大汗淋漓,所有人都一样,但都坚持了下来,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活着总比死了好。可现在,战友们的尸体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我的记忆中,他们死时狰狞的面孔,还有那沉默的哀悼都让人耸立。



    “唉,回去该怎样面对父亲?”我用那只有我才能听清的声音呢喃道。忽然,周围的瞬间冰冷起来,它不等同于那冰冷的大雪——那雪白的满是斑纹的树干,像被刀斧劈开般的分枝犹如杀人的利剑,轻轻的寒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音,总是让人不寒而栗。



    我错了个停下的手势,我发现前方躺着一具尸体。我的谨慎织布的姑娘,生怕一不小心就扎到自己的手。士兵们凝视着我的背影,不由得举起枪警示开来。



    我右手握着枪,枪口紧紧对着那具尸体,我生怕他如同电影里面那样,冲过来一刀捅死我。生命真的很脆弱,所以才需要保护,不懂得保护自己生命的人,更不值得他人保护。



    “该死,怎么遇上这种事,算了算了,总不能让其他人去冒这个险吧?”我在心中暗暗的想,可能正是因为这个想法,才让我看起来与他们不同。当我离他只有一米时,我可以观察到,他的脑袋有一个大窟窿,似乎是被枪击中,脸上满是肉泥和血浆。轻轻跪下来,转过他的身子。“呵,呵,呵……”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



    他可能是想反抗,不过当时他的脖子已经被利刃狠狠地划了一刀,地上缀满了血液,最让人畏惧的事,他可能是招惹到了某种生物,他的脚印似乎不是人类应该留下的吧,不过真的与人的脚印很是相像。



    “天哪!”我用微乎及微声音发出了这个感叹,他头上的子弹像是被硬塞进去的,如果这时候,天上在飞几只乌鸦,那我可是真要崩溃了。当我要离开之时,呵呵,来了……



    霎时间,如同风卷残云一般,森林中窜出了许多速度如风一般快的“怪物”,他们发出奇怪的声音,朝士兵们扑来。没错,那躺在地上的尸体也朝我扑了过来,无论是在速度和力量上,我都无法与他相比,可以说是只能挣扎。



    “啊!”它想咬我,和其他的不同,他们所面对的“怪物”是手持利刃的。我用手臂顶住他的脖子,而另一只手则被他制服着,他的智商让我占不到一点的优势。



    所有人都知道,人类在这自然界之中,完全是凭靠智慧取胜,并走向顶峰的,而如今他的智商,可以说比人还聪明,或许他就是人。不过让我奇怪的一点是,他应该是男的吧,为何发出的叫声?为何发出的叫声却如女性一般温柔?没错!那种温柔叫声根本感觉不到是在厮杀,而像是在……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这样耗下去,我没有一点胜算,凭蛮力不行,那就靠科技。当我刚想用手划电戒时,它(性别不明)仿佛感受到了威胁,便猛的用它那修长的指甲,往我手臂划去。



    我感受到了那种力度,就如同一把宝剑直接砍向自己的手臂。“呃,混蛋。”好在有防弹衣防护,不然我这条手怕是……可它一直压在我身上,总不是办法。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它那沉重而又不致命的打击下,我的全身爆发出了一股惊人的力量,而我也慢慢地被这力量给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