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之最后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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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戒(1)

    “神经系统崩溃!神经……”我的耳边徘徊着的,是风暴的侵蚀声,透过缝隙,袭满了我全身。



    我现在孤身一人,没有任何装备,甚至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我推开了舱门,摔了下去。



    风雪笼罩着整个平原,暴风哭泣般的卷走天空中那唯一的残云,灰狼的嚎叫声震惊着整个世界。片片雪花,如枯花败叶般散落在我身上,慢慢的点缀我的衣服,又慢慢的无影无踪。



    我又回来了,当初在着打的那场反恐战争,我还意犹未尽。我远望着那层层叠叠的雪堆,突然一个人朝我冲了过来,他扑倒了我,往我脸上打来。我一边防守一边用腿顶他的背,他将我拎了起来,一个劲的把我甩到了机甲的残骸上。



    我的腹部受到了重创,一根钢管直接穿过了我的腹部。“啊!”霎时间疼痛便涌上了心头,撕咬着我的心,就好像是有人用烧的滚烫的针猛的往我身上扎去。顺势间,他拔出小刀要朝我捅去,我忍着痛死死的抓住他的手,用自己的头往他的头撞去。他重心不稳怕是要跌去,我硬是将他的手往回掰,一刀捅进了他的脖子。



    “啊!”我的伤口就好像被火烧了一番,他慢慢的到了下去,我身上也都是血。我用手抓住钢管,拼了命的往前走去,全身上下都仿佛被灌满了热腾腾的水。



    “可恶!”我已经动弹不得了,怕是要闭眼了,“再试一次!”如果没有成功,那我怕是真的要死在这。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定是要将那钢管拔出。



    “呃。”我摔在雪地上,捂着伤口,还有一丝温度的血,在我手上静静的冷去。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嘴里含着的血也顺着脸颊滑落。我不知道往哪走,但待在原地,肯定就是等死。我也不知走到了那,也就倒下了,也就合眼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伤口也不再疼痛,更没有流出让人绝望的血。周围是一片陌生的环境,寂静而又喧闹。我从床上起来,捂着伤口往楼下走去——整个房子都没有人,我进了一间房间。里面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有一张床,周围空空如也。床头柜上放着一封信,我拆开信封,字迹很是模糊,但依旧被保存的很好——



    时间1964年冬         地点白令海峡以南



    我们发现该死的美国人在一个莫名的岛屿上进行着一项研究,敌人部署了大量的地对空导弹,我们的侦察机无法侦察那座岛,根据间谍的情报,他们开始在研究某种强化人体的生化武器。



    我合上了信,却疑心重重,白令海峡以南,1964年,莫非是苏联时期的西伯利亚训练营。我翻箱倒柜的,找到了又一封信——



    时间2064年             地点谢瓦尔德纳泽线以西



    我们的侦察行动终止了,这将被最高保密,将于书信形式而不记录档案,在对所有报告的研究后,我们发现一个重大的发现……



    后面字全都被涂上了黑色,看不清了。我想这应该讲的就是美军的生化武器,但目前还未遇到过。这里不应该只有两封信,这房子的主人应该是俄国特工。我跑到墙边,用耳朵在墙上聆听,还不停的用手去摸墙。果然不出我所料,肯定是有暗室的,但我在想到底是谁把我救起来的。



    我走了下去,开了灯——桌上摆放着各种装备,我摸了摸,笑了,“在不出来,我就将你的装备全都拿走。”我早就猜到有人,因为枪上还有一点温度。我拿起枪转身瞄准了那房子的主人,他朝我拍了拍手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喜欢雪橇犬吗?因为它们单纯,忠诚,没有狼一样的野心,疑心,我救了你,我可不希望自己救的是一只狼。”



    我放下了枪,“我是一只忠心的狼。”我在俄罗斯实习过,所以会讲俄语。“你是中国人吧?”他朝我走过了,手上还带了些零件。我转过身看着桌子上的东西说:“是的。”他似乎是一个已经退了役的特工,看他忙碌了半天,我问道:“你是干什么的。”他没有回答,依旧在做他的工作。



    他有些发胖,肚子大的跟钟楼上的钟一样,眼睛中流露出了克格勃特工般的谨慎,脸上有一条刀疤,周围十分的粗糙,可以看出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头顶一袭雪白的头发怕是已经不济当年的风范。他的语气很柔和,像是年轻的小孩在调侃我一般,总让人有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可当我仔细的看他的时候,我不禁有些感触。



    “你是一名军官?” 他看都不看着我,边笑边干他的活。



    我跟着他走进一个房间里 : “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他这种人,不是卧底就是特工,我猜的。



    “你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还受了伤?”



    我呀,与这种人怕是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讲,他一直在兜圈子,我问了他律不回答,一个劲的套我。



    “你是克格勃特工对吧?”



    “哦,我爷爷是,我爸爸是,我不是。”他弄好了他手上的玩意,笑了笑。



    我看了看他这副玩世不恭的样,“我先走了。”



    “诶,你怎么能这样?我救了你诶。”他连忙拉住我的手,“你怎么就走了呢?”



    我轻轻的推开了他的手,无语凝噎了片刻,无奈的说:“你想要什么?”



    “我叫杰尔斯多夫,虽然我不是克格勃特工,但我在美国中央情报局工作过。”我听了他的话,怕是要跌倒,如果是俄罗斯人听到,信了,怕是要将他揍一顿;不信,定是以为他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cia可是美国最大的情报机构,主要任务是公开和秘密地收集和分析关于国外政府、公司、恐怖组织、个人、政治、文化、科技等方面的情报,协调其它国内情报机构的活动,并把这些情报报告到美国政府各个部门的工作。



    他要我说什么好,cia,怎么可能是一个俄罗斯人进的了的,他把他自己捧的太完美了吧。



    “什么,你,你在cia工作过?”这是我的第一反应,“你逗我呢?”



    “事实上我是卧底,还有美国籍,后来因为任务的中止,我就一个人开始调查美国政府这十几年来的研究。”他坐在椅子上,从抽屉中拿出一档文件扔给我,“自己看看。”



    我不解地拆开文档:2074年,我发现美国人在西伯利亚范围内寻找着什么东西,根据调查,联邦政府也派遣了大量的士兵密秘的在这个广大的冰雪覆盖的平原中寻找着什么东西。我又看了看下面的一个文件:2083年,美国五角大楼在昨天发布了一个新的新闻,他们请求俄罗斯在新西伯利亚撤兵并要求新西伯利亚交由美国掌管,由美国保护新西伯利亚的俄罗斯人,并以对俄罗斯实施军事援救为条件,显然这一天方夜谭的请求遭到了俄罗斯联邦政府的拒绝,并回应美国休想打俄罗斯一块土地的主意。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说:“你想要我帮你去调查一下。”



    听了我的话,他立马的回绝了:“不不不,我要让你去找他们要找的东西。”我略微的笑了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话说起来很奇怪,他们要找的应该就是结核了,而他为什么又让我去。



    “因为你们肯定需要那东西,我在你晕倒的期间寻着你大致的路线发现了暴君机甲,所以他们要找的你肯定需要。”他直接坦白了的对我说道。他也是够厉害,如此的行为,看来却是有混进cia的资格。“你呢?你能得到什么?”



    “这是我父亲的遗愿,等你找到它后我可以把我所有的资产给你。”



    “什么?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诺亚斯军工企业的创始人,经营了俄罗斯最大的武器网,可是被有些人盯上了,因为一次意外,他们都相信我死了,我也不得不隐居起来,完成我父亲的遗愿后也就不担心死不死了。”



    “资产就算了,我同意和你合作。”



    “那就开工吧,你拿上武器装备和导航器去镇上看看,我先将资料汇总到你的任务系统中。”



    我不由的震撼,我现在开始相信他说的一切,这里的装备可以武装一支特种作战连。他不搭理我,因为他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我对他更是多了几分佩服。



    …….……



    出了门,纷纷的大雪怕是要将我淹没,如层层浪花般拍打在我的身上,狂风也让我变得难以出行。我的伤在他的药物下好的差不多了,毕竟在现在,想死可不容易,总有人拿着莫名其妙的药物将你从死亡中拉出来。不过还是不能剧烈的运动,但我的第一个任务,只是帮他取得在村子里的探测器。



    目标离我很近,也就1km多的距离,我寻着目标进了一个酒馆。这就是农村,依旧保留着当年的建筑——我一身的特工装备让我在他们中变的起眼而又不起眼。



    喝醉酒的趴在桌上,喝着酒的还在沸沸扬扬的喧闹着。一个红鼻子酒徒大喊着要一口气杀100个人,并歧视着俄罗斯的反恐特种兵。周围人的态度很不是一般,又仿佛没听见。今儿碰巧了又有个喝醉酒的红鼻子酒徒听着不爽,大声的对那个酒徒说:“你算什么东西,给老子滚开!”他还差点跌倒在地上,怕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不用想,这肯定是要打起来了,目标的位置全都传输到了我的神经中,我也必须在这发生骚乱前找到探测器——我唤了那年轻的俄罗斯小伙,跟他讲了代号,可他表示一脸蒙逼,懵懂的看着我。



    我很奇怪,他就和情报上描述的一模一样,典型的爱斯基摩人样貌,黄色的皮肤和仿佛弱小般的样子在这简直是鸡立鹤群,一眼便能看出。



    突然,见他丢下盘子大喊:“这里有美国人的特工!”这下整个酒馆就像炸开了锅,我还没缓过神来就看见他们朝我冲过来,气势汹汹。



    我扭头就要跑,四周都被堵死了,一个年轻的小伙拿着酒瓶朝我砸了过来,我一个侧踢将他踢飞,猛地撞到桌子上。“打死他!”从中有人作乱,他们对我的行为让所有的人都来不及思考,只是相信我就是一名美国特工。



    要开打了,我还真没胜算。四个人同时向我发起了进攻,我向后退去,被一个喝醉酒的酒徒给抓的起来,我用手朝他的腹部顶去,向右边闪开了另一个人的攻击。



    我身上直冒冷汗,许是紧张。一瞬间他们全都朝我冲了过来,见此情景,我连忙掏出手枪鸣枪示意。不是我不想打,是我真的打不过,一打四还好,可这么多人同时在这么狭窄的空间内对我进攻,我怕是要被打的连菲尔都认不得我,说不定还会被打死抛到河中。



    “全都给我靠边站!谁都不许上前一步!不然我就打死他!”我真是将我的性命孤寄在我手中的枪上。忽然有个人掏出了枪,我手疾更是眼快,一枪便打中了他的枪,子弹将他的大拇指给打断了,“啊!”他捂着自己的手,痛苦的就像被人宰割。也幸亏那群家伙没枪,我警惕的举着枪向前面走去。



    “恐怖分子来了!大家快跑……”门外传来了一阵枪声,整个酒馆比先前更加骚动,四周的人也纷纷逃窜,有些人也拿起了武器反抗。我被那群人给挤出门外,果然整个世界都不安宁,跑到哪都有恐怖分子跟着。



    我迅速的躲到掩体后,不停地探头看去,大概也就20来人,应该没携带什么重武器。当我心里有了这个念想后,下一秒我便后悔了。“呯!”整个房子都被炸为了废墟,火光四溢卷起万丈狂澜一般,混凝土石块四处飞散,浓浓的烟火缭绕。霎时间,村子里的警报响起来了,可等那些当兵的到,怕是所有人都要死光了。



    重机枪挥洒着恶魔般的笑声,徘徊在天边,反抗瞬间就被摧毁,逃窜的无辜百姓瞬间被打成碎片。我的心中很是愤懑,又对那些人感到绝望般的怜悯。不知不觉的,地上多了几具尸体,流了几条被白雪缀化着的血河,还可以当热水洗脸呢。我硬是按耐不住自己了,我要和你们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