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之最后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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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与叛变(4)

    我慢慢地睁开了眼,浑身无力的,只感觉水滴似的汗水轻轻的划过了我的脸颊。我刚要晕去,又猛然的被意识弹了回来。”可诺。“我从地上爬起来,也把可诺拉了起来,“啊。”我拖着身子走出了房子,可诺和多比也跟了出来。我抬着头看着天空,乌云笼罩着整个天空,将整个世界点缀,留下来的,只是数不尽的黑暗,所有人都被困在其中,挣扎,抵抗和服从——雨滴伴着空气中的一丝乏味,悄悄地落在我身上,脸颊,我闭上了眼,可诺站在我旁边,什么都没说。突然,整个屋顶塌了下来,顷刻间,我下意识的把可诺推了出去,自己也就被埋了起来——石头直接砸在了我的头盔上,狠狠的就像有人用锤子猛的朝我头砸下去。我的手臂挡着我的头,右手上的作战终端中的生命探测器的屏幕上,原来的绿线也已经变成了红线,并且越来越直。我的意识很是恍惚,可依然能感觉到的,就是可诺在外面不停的呼叫,多比拼命地翻开石头——我感觉我要死了,手指还在摸着小石头,只感觉一阵疼痛。我的意识也就快丧失殆尽了。



    慢慢的,眼前黑了。一切都是那么冰凉,就比那朔风还冷。我仿佛又听见有人在对我说:你们在地球上的破坏是要付出代价的,倘若你们如此的痴迷不悟,那地球的末日就是你们的死期……我的脑海中涌现了一副副恐怖的画面,可怕的战争怒火,骇人的生化武器,还有地震,海啸,火山喷发……我猛然地睁开了眼前,双手握得紧紧的——“呯呯呯!呯呯呯……”是枪声,“多比!”可诺大声喊着。我似乎能感觉到外面发生了什么。我不停地挣扎,不停地推开压在我身上的大石头。外面消停了,我的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流了下来,轻轻地划过脸颊,轻轻地划过鼻梁,“可诺。”



    那大石头又再次将我砸晕了 …………



    “啊!”我用尽全身的力量,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咬着牙,推开了石头。“隆隆!”雷声沉闷的徘徊在我耳边,很深沉,很无情。雨滴也摇曳着,一时间冲刷尽世间无数的怨恨。我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晃了一下,差点又摔倒在地。那雨滴拍打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扔掉了头盔,捡起了地上的枪,可怎样都寻不到可诺和多比的尸体,但愿他们没有死。



    整个防线都被敌人控制了,无奈之下我只能看着我的士兵被哪些人活活打死,无辜的平民成了他们的俘虏。于是,我朝着120公里外的国境线跑去——月色笼罩了整个山头,天空低低的垂在那,被风默默的吹拂过,河水平静的荡漾着,小草微微的颤抖着,我就靠着石头望着一轮快要看不见的月亮,静静的沉入了。



    就是一个早晨,狂奔着的我似乎收拾了一点自信,“还有80里!”我边跑边看着终端喊道。刚上的山坡,便听到了一阵枪声。我迅速扑倒在地,这枪声应该就是在前面传来的,不远。



    是叛军,我用枪上的瞄准镜观望着。只见那些无辜的人被这些残忍的恐怖分子抓住,而我却什么都不能做。也许我只能看着他们慢慢的消失在视野的尽头。我很坚决地说道:“多比和可诺也许就在其中,我必须救他们。”我尝试着,尝试的和指挥部通信,可我的通讯设备全都坏了。我想,作为一个军人,就必须把人民放在心中;作为一名士兵,即使牺牲又有何不妥。我下定决心想要救下他们,于是乎我紧随着那些人,消失在了地平线,无人知晓……



    时至黄昏,天意暗淡。我跟随着敌人来到了他们的哨所前,躲在草丛里用瞄准镜观察着——偷摸着月色的倒影下,我悄悄地跑到了墙边,朝左看去,敌人的巡逻兵正往回走。于是我紧跟着上去,拔出小刀一把的捂住敌人的嘴巴直接捅进了脖子,将他放倒后,我朝哨所的后面摸去。前面有两名士兵,他们貌似在谈话,毫无戒备之心。我冲上前去,腾空而起用脚锁住了敌人的后颈一个转身将敌人摔倒,又连续的一个前滚翻,迅雷不及掩耳的用刀直接捅进另一名士兵的下颚。摔倒士兵猛然的从谈笑风生中惊醒,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刚要朝我开枪,便被我一刀捅死。



    我发现后门依然有重兵把守,如果我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救出他们,那敌人就会因为不见那三个巡逻兵而警觉起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能进去?”就在这时,我发现敌人似乎换岗了,这期间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够我进去,可站在瞭望塔上的那名士兵一直都盯着大门。他就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就像一尊石像,可那仿佛猎豹般的眼神令人恐惧,哪怕是一瞬间,一丝的遗漏都会迎来血光之灾。躲在石头后的我,轻轻地举起了步枪,却又悄悄地放下了,守株待兔总比打草惊蛇好。



    可机不可失,时不再得啊。我想着我该怎样引开他的目光,或是干掉他。“赌一把吧,干掉他。”我皱紧了眉头,将挂在腿侧电磁枪拿了出来。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他没死,我就得死,但愿美制战衣不防电。此时我的内心就像长江之水汹涌澎湃,或是惊心动魄,或是如坐针毡。随着微乎其微的枪声,敌人喊都没喊就被电倒在地上,死去了。我趁此机会迅速地冲进了门内的房屋后,深吸了一口气,“愚蠢!”此时,大量的敌人也是警觉的朝远处跑去。哨所内能看见敌人的巡逻兵成群结队地在巡逻,装备精良堪比美军。他们中的有些人穿着美制战衣,小刀怕是施展不出任何威力。我小心翼翼的,生怕露出被扫到一眼。我谨慎着端着枪偷偷地走进一间破败不堪,墙壁上满是坑坑洼洼的房子。



    我找似乎找到了他们,可他们都很害怕我,以为我是恐怖分子。在那些人群中,我看到一位漂亮的女孩,似曾相识的感觉。正当我想开口时,敌人冲了进来,我迅速转过身子,看着他们用枪瞄准了我,那一刻我也用枪瞄准了他们,并朝后面退几步。“康德!怎么是你?”我朝着站在敌人那边的康德惊讶地说道。他慢慢的走向了我,尽管手上没有拿武器,我也仍然十分警觉。“停下!”我朝他喊着。“你不该来着的,天宇。”面对他的步步紧逼,我一退再退。空气低至零点,冷汗悄悄的划过脸颊,掉了下来,就在那一瞬间,我闭眼的一瞬间,他以风一般的速度直接将我的枪打飞,一记重拳打在我的腹部上,我飞向了墙角,重重的砸了上去。



    全身就像是被火烤了一般的疼痛,仿佛密密麻麻的烧得滚烫的针扎在我的背上,腹部上。“啊!”他看我的眼神许是冷淡,变的残忍。“康德!你怎么了?”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一脚踢在了我的太阳穴。眼前顿时一黑……



    “啊!”我睁开了双眼,屋外的阳光透过铁栏照在我的脸上,只听见周围有小孩的哭声。“呃。怎么回事?”我的背部一阵酸疼,腹部还残留着一丝火辣辣的痛感。我用手撑着地板,慢慢的从地上挣扎的爬起来。只看见牢房里人少了许多,“怎么了?”好几个小孩都在哭泣,没有一个人理我。透过哭声,我感觉到了他们的痛苦,绝望,他们还只是一群小孩。



    “呯!”一阵整齐的枪声,我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突然,牢门打开了,康德和一群士兵走了进来。“你这个叛徒!”我朝他冲了过去,右拳朝他的脸上打去。可他一个上格挡随后借力用过肩摔将我摔在地上。“啊!”我从地上站起来,像一只不知疲倦的狼,朝他一个双飞踢,他猛的朝后面退去。落地后转身一个旋风踢,他又躲去了,紧接着我又用后摆朝他的太阳穴踢去。他似乎有点不耐烦,转身后踢直接将我再次踢飞。这次,力道可足多了,我想我几乎是站不起来了。



    “你个混蛋!”我朝他骂去。“你给我住口!”他直接将我拎了起来,“你们才是人民的敌人, 要不是你们的打压和逼迫,我们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紧接着,他又将我扔了出去,“你们那所谓的反恐战争,不就是滥杀无辜吗,那些人都没有错,错的是你们!”我咬着牙看着他:“只要拿起武器,不管你是谁,都是我们的敌人!”他越来越愤怒,心中那燃烧的火焰将整个空气全部酝酿成熊熊烈火。“你们不是为国家,不是为人民,而是为那些有权有势的人!”



    “你胡说!”我朝他争辩道。



    “你们为了达成目标,不惜将无辜的人全部同叛军一起炸死,我的父母就是这么死的!”他朝我吼道。



    “那,那都是很多年以前的那次反恐战争,我们只是作为同盟军,动用那些武器的都是美军,不是我们。”



    “我不管!总之,我要让你们尝到血的教训,付出血的代价。”



    “那你又和当年杀死你父母亲的人有什么区别?”



    “报告!指挥部被袭击了,k命令我们立刻回去。”康德收敛了怒气,“天宇,你的命我会来取的,但不是现在,那边那个女孩不错,看你肯不肯为她挡枪了。他举起了手枪,“康德!”我朝那女孩冲去,她就靠在墙上,怕是害怕的已不能动弹。“呯!”子弹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我的肚子上,击穿了防弹衣……“啊!”我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再告诉你,雷亚死了,落入了我的陷阱,被活活炸死的,还有,你们会输,都在我意料之中,如果你想救多比和可诺就来找我,或者你想活下去,就不要回去,你会被那群人诬陷以叛国罪处死的。”随后他便将所有的小孩全部带走。



    隐约的疼痛已将内心侵蚀,慢慢的就像被人用匕首不停的捅刺,血液也慢慢的溢出,侵渍着冰冷的地板。“你没事吧?”那女孩晃着我的身体问道。“没事的。”我用尽全身力气转过身子,手捂着伤口对她说:“防弹衣上的…抗,抗生素。”她连忙取出了我防弹衣上的抗生素,“忍着点。”话音刚落,她便解开了我的防弹衣,见子弹入的不深,便直接用小刀挖出了子弹,一针扎在伤口上。啊……



    “我去外面看看,你先躺在着。”



    我扭过头看着她的背影,“她到底是谁?”中午时分,我捂着伤口从地上爬起来,拖着身子走到门口,倚在那。“你好了吗?”她看见我问的第一句话让我更加对她怀疑。



    “你怎么知道盒子里装的是抗生素。”看着她,我不由的将目光从她眼里吸出,让人有种神魂颠倒的感觉。



    “你说的。”她毫不犹豫的对我说道。



    “我只是说在防弹衣上,还有,你根本就没有害怕过吧,你知道我会替你挡枪。”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从一开始我就觉的你不同寻常,果然,你的眼神出卖了你。”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在我见到你时,你的眼神我看不出一点恐惧,在我中枪时,你的眼神中我看不见一点焦急,就仿佛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一样。”



    …………



    “说实话,我十四岁开始就没有了自由,整日的训练让我感到迷茫,我总不知道什么人是该救,什么人该杀,只是尊守着是敌救杀的原则。”她扶着我走往国境线走去,“善恶从来都是由胜者决定,而你们那所谓的善就是他们眼中的恶,只要心中有善,你就是那个胜者。”我从她的话语从看出了她的心,就像一叶小舟,烟雾里漂浮不定,狂澜下转瞬即逝。



    “可我没有错。”我不解,为什么所有人都揭竿而起,冒着根本没有胜算的危险去反抗。



    “对,你们是没错,错的是人心,大家都不团结,都想着自己,而那些没有资本的人不是就要受苦,与其被他们打压践踏,还不如冒死一搏。”她的话触动了我的心。也是那一幕幕场景的浮现,我也是受害者呀,可我却与和我一样的受害者为敌。他们之间,甚至有人连饭都吃不饱,就只能躺着狭窄破旧,阴森恶臭的小巷里穿着满是破洞的衣服经受着风吹雨打的折磨。



    整个世界都今非昔比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查明真相,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你打算去哪?”她关心的问我。“回去。”我小声而又坚定不移的说着。“什么?”我抬起头看着她:“战争并不解决问题,我要回去!”她笑了笑说:“但愿我们还能再见,再见之时,我想你能做我朋友,对了,你就叫我蝶梦好了,拜。”她朝我挥了挥手,便走了。此时,我已到了警戒线前,刚晃过神来,她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