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美女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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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肩半露，胸前一颗绿宝石散发着幽幽的光晕，长长的同色宝石耳坠随着轻移的莲步缓缓而动，将肌肤衬得犹如凝脂，酥胸被小心的包裹，纤巧的笋型轮廓，纤腰盈盈，长裙款款轻移，在斑斓灯光之中仿若凌波而来的仙子，与李雯朝夕相见的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有不识庐山真面目之憾，羡慕岳正得此如璞美玉。
吴伦收回目光，品酒，让味蕾的感觉奔散开来袭遍全身，李雯的笑没有那夜的弧度，更没有会心的美眸轻眨，吴伦找不到那个女人的影子，没有遗憾，不带留恋，只有微醺的醉意，以往也只有这样的自己才会有勇气直视那女人冷淡的眼眸，无视那女人让人瞬间倾心的魅力，捍卫他男人的尊严。
吴伦感觉到被人注视，但他看不到，直到绕过人墙，他才看到刚刚摆脱无助带着欣喜的女人，她有一张火红的脸庞，“园子怎么没陪着你？”
“崔董事长过来请了几次了，我就让园子过去了。”李娜不好意思的笑笑，似乎眼前孤单的窘境是因为自己的错。
吴伦笑，“左右没人理我，我就呆这好了。”话语刚落，李娜眼睛一亮，水盈盈的眼眸里似乎可以看到一颗心噗通掉进湖水，却没有沉，静静的浮在那里，细小的颤动荡起一圈圈涟漪。
“你看李雯的父母笑得多开心。”李娜带着些许心事。
“你观察的人倒是特别，怎么，想家了？”
李娜双手托住下颔，微微舒口气，“想，好想，想我妈”，眼眸轻眨，吴伦笑，“这就哭了，想家就回去看看。”
李娜噙着泪摇摇头，“回去坐火车要花钱，父亲会骂我。”
吴伦一愣，“以你的薪资，坐火车的钱总是有的。”
“弟弟在沪城上大学，我回家一个来回够他几个月生活费。”
吴伦纠结了，事情并不在李娜赚多少钱，而在于这个大家庭拮据的时候，李娜回家就被认定是奢侈的行为。
“吃了这么长时间你做的饭，还没给伙食费，车费我帮你出了，你就说公司给探亲假，来回车费报销。”
李娜轻咬柔唇，“从小到大，我说谎话都骗不了父亲，伙食费不用你出，我有钱，买菜的钱都是园子出的，我只是怕父亲不高兴。”
吴伦不想纠结后面的问题，但却想在回家这件事情上帮一下李娜，转眼自己已经在重兴做了快一个月了，如果离开前帮到李娜达成心愿，自己就会多些心安，少些遗憾。
问题在哪里？彻底改变李娜所在家庭的生活状况，从改变李娜的就业状况入手？以李娜目前的能力，似乎也只能胜任前台、文员之类的，要不认识崔自民的园子完全可以帮李娜谋得更好的职位；提升李娜的能力？园子似乎已经在做了，不过似乎有点歪，园子是让李娜变得更女人，换句话说就是找个好男人，那什么都有了。
左思右想，吴伦和自己茆上了，难道一离开黑林，自己就成了百无一用的废物？他无论怎样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不好意思，我不该说这些让你烦心的。”李娜感觉自己给吴伦带来了烦恼，而这和他本来没有关系的。
“你帮了我很多，这次，我想帮你。”吴伦坚持，“你不会以后都不回家了吧？”
“也不是，父亲说”
“说什么？”
“父亲说我找到男朋友要带回去让他们看看。”李娜轻声而急促的说道，吴伦却是听清了，不由得一愣，盯着李娜看，李娜的脸像火烧云一样通红，吴伦渐渐确信这不是一个圈套，李娜哪有这样的心机，退一步，这还是自己自投罗网，现在却揣度别人，找退缩的理由，吴伦鄙视自己。
“那……你看我……能去？”吴伦有些煎熬了，李娜却似乎更是不堪，头越来越低。
“allan，是你吗？”
声音从背后传来，好久没人这样叫自己了，陌生的都感觉那不是在叫自己，肩部颤动一下就归于平静，心却依旧狂跳，窒息感随时要淹没自己。
高跟轻轻挪动的声音，吴伦知道一个女人正从自己背后绕过来，几秒钟之后他们将面对面。
吴伦将千百种想法都大口吞咽进去，带着些许茫然的目光迎向女人。
女人噗哧一笑，如花般绽放，“怎么这么看着我，刚才还以为认错人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吴伦尴尬的一笑，“我不认识这位女士，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女人笑容一滞，惊疑的看着李娜，因为吴伦不是在对自己说话，而是这个有着糙红脸庞的女人。
李娜也在看女人，一袭黑色长裙，风姿卓越，本该迷情醉人，但那姣好的脸庞却泛着清纯，让人不忍产生绮念，李娜很快低下头去，糙红的脸颊发烫，手被轻轻的牵起，李娜一惊，抬头看到是吴伦，竟不忍抽离，轻轻的牵扯之中用心去感受那细如发的指尖纹路。
“看你累了，我送你回去。”吴伦的声音，李雯只剩点头，临走好奇的回视了一眼，却没看到那女人，转瞬间那里多了很多男人，将女人淹没。
无人处，李娜轻甩将手抽离出来，凝视着吴伦，带着些许娇嗔，“你说的是真的吗？”
吴伦笑，“真的，我吴伦不认识她。”
“allan是谁？和阿伦听起来好像。”
“所以才认错了吧。”
李娜噗哧一笑，她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我记得你曾经让我叫你阿伦。”
“还是别叫了，免得那女人听到又追过来。”
“阿伦……阿伦……阿伦……你怎么不应我？”
“是，什么事？”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什么？”
“你说和我回家乡是真的吗？”
“真的，你家在什么地方。”
“那是最美丽的地方，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江水，郁郁葱葱的群山，有最可爱的动物，还有一个最美丽的名字。”
吴伦是没想到地处西北盘踞在高原上的甘肃也有一块处于北亚热带温湿气候的地方，江是白水江，西侧是高耸的摩天岭，海拔三千多米，然后直降至一千米，形成河谷，群山翠绿，是最大的大熊猫自然保护区，而大熊猫自然就是李娜所说的最可爱的动物，这地方也的确有一个很美的名字，白水乡。
离开城市，远离江畔的小镇，走山间绕山腰过林道，视野豁然开阔，临水靠山有一竹木建筑的房屋，屋前一老妪，发色雪白。
“妈……”饱含感情的颤音裹着香躯就扑过去，老妪笑着，挤出满脸的皱纹，吴伦有些出神，那满脸的皱纹好象自己的外婆，而李娜的母亲也比自己想象的要老很多，外婆是满脸的色斑，眼前的却是油黄染着暗红的脸，吴伦从回忆中醒过神来，老妪的目光也转向他，温和的笑笑，说……
吴伦是支着耳朵了，将老妪嘴里的每一个音节靠记忆回味了一遍，仍旧听不懂，方言？吴伦只能用笑回应，李娜就是掩嘴轻笑，“我母亲是白马藏人，说的是藏语。
白马藏人？吴伦这才明白一路上李娜在介绍家乡的时候特意提到白马藏人，就李娜的所说，白马藏人源自古代氏族，不修寺院，不信仰藏传佛教，不放牧牲畜，也没有天葬习俗，喜欢居大山深处群居，耕种劳作，以五谷杂粮为食，逢年过节也会去庙里烧香敬神、家里供奉的是祖先牌位，实际上更接近汉人。
“你也是？”吴伦可是记得李娜谈到过白马藏人禁止族外通婚，那这戏还怎么演下去。
李娜仿佛心意相通，“我随父亲，父亲是汉族。”
直到傍晚吴伦才见到李娜的父亲，人不高，骨架却很宽大，宽肩厚背，发色斑白，人老，肌肉却依旧有着韧性，说着近乎标准的普通话，闲谈中知道他原来是乡村教师，512地震中李娜的哥哥去世，弟弟去异地上学，在新学校建设的时候和校领导不合便举家迁到这里，靠种田采药为生，但李娜心疼半工半读的弟弟，便想出去打工，而现在老两口的半隐居生活也的确会耽误李娜的终身大事，就让她出去了。
让吴伦奇怪的是老人一直没有从自己这里明确他和李娜的关系，他感觉自己更像是客人，老人不失待客的热情却有着距离，天色一黑老两口便去休息，吴伦盯着屋顶发呆，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看到了屋顶，绝对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这里不同城市，在城市里，就算你深处黑暗，也能看到灯火，但这里，满眼满眼的都是黑，看不清近处，看不到远方。
隐隐传来老人的碎语声，吴伦不屑偷听，但寂静的夜里却格外清晰，灌入耳中对吴伦却仍旧是未知，门吱嘎的一声，“阿伦？”
“还没睡。”吴伦话音刚落，充电灯就闪了一下亮起来，灯头对着屋顶，黄色的灯雾就一下弥漫开来，“我也睡不着。”
“你听到什么？”吴伦笑。
“我也听不懂，父母在说古氏语。”
吴伦呆头望天，无助状，李娜就是噗哧轻笑，“我想出去转转，你去不去？”
“现在？”
“恩。”
吴伦越走越是心惊，就算是有充电灯的照明，但是脚下没有路，只是厚厚的杂草，一脚踩下去不知道下面还有什么，黑暗中的崎岖和绝对的寂静让吴伦深信，这就是大白天也不会有人来的偏僻之地，但李娜却没有丝毫犹疑，脚下似乎有着明确的方向，最后展现在眼前的是个土包。
“我哥哥就葬在这里。”
李娜的话音刚落，吴伦就被一股寒意冻僵了，但看着呆呆伫立的李娜，心里转而又被深深的痛惜席卷了，是怎样一颗心能让一个柔弱的女人义无反顾在漆黑无人的夜里来到哥哥的坟边。
伫立许久，“谢谢你陪我，”李娜的声音。
吴伦没有笑，他不想笑。
香肩半露，胸前一颗绿宝石散发着幽幽的光晕，长长的同色宝石耳坠随着轻移的莲步缓缓而动，将肌肤衬得犹如凝脂，酥胸被小心的包裹，纤巧的笋型轮廓，纤腰盈盈，长裙款款轻移，在斑斓灯光之中仿若凌波而来的仙子，与李雯朝夕相见的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有不识庐山真面目之憾，羡慕岳正得此如璞美玉。
吴伦收回目光，品酒，让味蕾的感觉奔散开来袭遍全身，李雯的笑没有那夜的弧度，更没有会心的美眸轻眨，吴伦找不到那个女人的影子，没有遗憾，不带留恋，只有微醺的醉意，以往也只有这样的自己才会有勇气直视那女人冷淡的眼眸，无视那女人让人瞬间倾心的魅力，捍卫他男人的尊严。
吴伦感觉到被人注视，但他看不到，直到绕过人墙，他才看到刚刚摆脱无助带着欣喜的女人，她有一张火红的脸庞，“园子怎么没陪着你？”
“崔董事长过来请了几次了，我就让园子过去了。”李娜不好意思的笑笑，似乎眼前孤单的窘境是因为自己的错。
吴伦笑，“左右没人理我，我就呆这好了。”话语刚落，李娜眼睛一亮，水盈盈的眼眸里似乎可以看到一颗心噗通掉进湖水，却没有沉，静静的浮在那里，细小的颤动荡起一圈圈涟漪。
“你看李雯的父母笑得多开心。”李娜带着些许心事。
“你观察的人倒是特别，怎么，想家了？”
李娜双手托住下颔，微微舒口气，“想，好想，想我妈”，眼眸轻眨，吴伦笑，“这就哭了，想家就回去看看。”
李娜噙着泪摇摇头，“回去坐火车要花钱，父亲会骂我。”
吴伦一愣，“以你的薪资，坐火车的钱总是有的。”
“弟弟在沪城上大学，我回家一个来回够他几个月生活费。”
吴伦纠结了，事情并不在李娜赚多少钱，而在于这个大家庭拮据的时候，李娜回家就被认定是奢侈的行为。
“吃了这么长时间你做的饭，还没给伙食费，车费我帮你出了，你就说公司给探亲假，来回车费报销。”
李娜轻咬柔唇，“从小到大，我说谎话都骗不了父亲，伙食费不用你出，我有钱，买菜的钱都是园子出的，我只是怕父亲不高兴。”
吴伦不想纠结后面的问题，但却想在回家这件事情上帮一下李娜，转眼自己已经在重兴做了快一个月了，如果离开前帮到李娜达成心愿，自己就会多些心安，少些遗憾。
问题在哪里？彻底改变李娜所在家庭的生活状况，从改变李娜的就业状况入手？以李娜目前的能力，似乎也只能胜任前台、文员之类的，要不认识崔自民的园子完全可以帮李娜谋得更好的职位；提升李娜的能力？园子似乎已经在做了，不过似乎有点歪，园子是让李娜变得更女人，换句话说就是找个好男人，那什么都有了。
左思右想，吴伦和自己茆上了，难道一离开黑林，自己就成了百无一用的废物？他无论怎样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不好意思，我不该说这些让你烦心的。”李娜感觉自己给吴伦带来了烦恼，而这和他本来没有关系的。
“你帮了我很多，这次，我想帮你。”吴伦坚持，“你不会以后都不回家了吧？”
“也不是，父亲说”
“说什么？”
“父亲说我找到男朋友要带回去让他们看看。”李娜轻声而急促的说道，吴伦却是听清了，不由得一愣，盯着李娜看，李娜的脸像火烧云一样通红，吴伦渐渐确信这不是一个圈套，李娜哪有这样的心机，退一步，这还是自己自投罗网，现在却揣度别人，找退缩的理由，吴伦鄙视自己。
“那……你看我……能去？”吴伦有些煎熬了，李娜却似乎更是不堪，头越来越低。
“allan，是你吗？”
声音从背后传来，好久没人这样叫自己了，陌生的都感觉那不是在叫自己，肩部颤动一下就归于平静，心却依旧狂跳，窒息感随时要淹没自己。
高跟轻轻挪动的声音，吴伦知道一个女人正从自己背后绕过来，几秒钟之后他们将面对面。
吴伦将千百种想法都大口吞咽进去，带着些许茫然的目光迎向女人。
女人噗哧一笑，如花般绽放，“怎么这么看着我，刚才还以为认错人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吴伦尴尬的一笑，“我不认识这位女士，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女人笑容一滞，惊疑的看着李娜，因为吴伦不是在对自己说话，而是这个有着糙红脸庞的女人。
李娜也在看女人，一袭黑色长裙，风姿卓越，本该迷情醉人，但那姣好的脸庞却泛着清纯，让人不忍产生绮念，李娜很快低下头去，糙红的脸颊发烫，手被轻轻的牵起，李娜一惊，抬头看到是吴伦，竟不忍抽离，轻轻的牵扯之中用心去感受那细如发的指尖纹路。
“看你累了，我送你回去。”吴伦的声音，李雯只剩点头，临走好奇的回视了一眼，却没看到那女人，转瞬间那里多了很多男人，将女人淹没。
无人处，李娜轻甩将手抽离出来，凝视着吴伦，带着些许娇嗔，“你说的是真的吗？”
吴伦笑，“真的，我吴伦不认识她。”
“allan是谁？和阿伦听起来好像。”
“所以才认错了吧。”
李娜噗哧一笑，她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我记得你曾经让我叫你阿伦。”
“还是别叫了，免得那女人听到又追过来。”
“阿伦……阿伦……阿伦……你怎么不应我？”
“是，什么事？”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什么？”
“你说和我回家乡是真的吗？”
“真的，你家在什么地方。”
“那是最美丽的地方，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江水，郁郁葱葱的群山，有最可爱的动物，还有一个最美丽的名字。”
吴伦是没想到地处西北盘踞在高原上的甘肃也有一块处于北亚热带温湿气候的地方，江是白水江，西侧是高耸的摩天岭，海拔三千多米，然后直降至一千米，形成河谷，群山翠绿，是最大的大熊猫自然保护区，而大熊猫自然就是李娜所说的最可爱的动物，这地方也的确有一个很美的名字，白水乡。
离开城市，远离江畔的小镇，走山间绕山腰过林道，视野豁然开阔，临水靠山有一竹木建筑的房屋，屋前一老妪，发色雪白。
“妈……”饱含感情的颤音裹着香躯就扑过去，老妪笑着，挤出满脸的皱纹，吴伦有些出神，那满脸的皱纹好象自己的外婆，而李娜的母亲也比自己想象的要老很多，外婆是满脸的色斑，眼前的却是油黄染着暗红的脸，吴伦从回忆中醒过神来，老妪的目光也转向他，温和的笑笑，说……
吴伦是支着耳朵了，将老妪嘴里的每一个音节靠记忆回味了一遍，仍旧听不懂，方言？吴伦只能用笑回应，李娜就是掩嘴轻笑，“我母亲是白马藏人，说的是藏语。
白马藏人？吴伦这才明白一路上李娜在介绍家乡的时候特意提到白马藏人，就李娜的所说，白马藏人源自古代氏族，不修寺院，不信仰藏传佛教，不放牧牲畜，也没有天葬习俗，喜欢居大山深处群居，耕种劳作，以五谷杂粮为食，逢年过节也会去庙里烧香敬神、家里供奉的是祖先牌位，实际上更接近汉人。
“你也是？”吴伦可是记得李娜谈到过白马藏人禁止族外通婚，那这戏还怎么演下去。
李娜仿佛心意相通，“我随父亲，父亲是汉族。”
直到傍晚吴伦才见到李娜的父亲，人不高，骨架却很宽大，宽肩厚背，发色斑白，人老，肌肉却依旧有着韧性，说着近乎标准的普通话，闲谈中知道他原来是乡村教师，512地震中李娜的哥哥去世，弟弟去异地上学，在新学校建设的时候和校领导不合便举家迁到这里，靠种田采药为生，但李娜心疼半工半读的弟弟，便想出去打工，而现在老两口的半隐居生活也的确会耽误李娜的终身大事，就让她出去了。
让吴伦奇怪的是老人一直没有从自己这里明确他和李娜的关系，他感觉自己更像是客人，老人不失待客的热情却有着距离，天色一黑老两口便去休息，吴伦盯着屋顶发呆，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看到了屋顶，绝对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这里不同城市，在城市里，就算你深处黑暗，也能看到灯火，但这里，满眼满眼的都是黑，看不清近处，看不到远方。
隐隐传来老人的碎语声，吴伦不屑偷听，但寂静的夜里却格外清晰，灌入耳中对吴伦却仍旧是未知，门吱嘎的一声，“阿伦？”
“还没睡。”吴伦话音刚落，充电灯就闪了一下亮起来，灯头对着屋顶，黄色的灯雾就一下弥漫开来，“我也睡不着。”
“你听到什么？”吴伦笑。
“我也听不懂，父母在说古氏语。”
吴伦呆头望天，无助状，李娜就是噗哧轻笑，“我想出去转转，你去不去？”
“现在？”
“恩。”
吴伦越走越是心惊，就算是有充电灯的照明，但是脚下没有路，只是厚厚的杂草，一脚踩下去不知道下面还有什么，黑暗中的崎岖和绝对的寂静让吴伦深信，这就是大白天也不会有人来的偏僻之地，但李娜却没有丝毫犹疑，脚下似乎有着明确的方向，最后展现在眼前的是个土包。
“我哥哥就葬在这里。”
李娜的话音刚落，吴伦就被一股寒意冻僵了，但看着呆呆伫立的李娜，心里转而又被深深的痛惜席卷了，是怎样一颗心能让一个柔弱的女人义无反顾在漆黑无人的夜里来到哥哥的坟边。
伫立许久，“谢谢你陪我，”李娜的声音。
吴伦没有笑，他不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