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至上,朕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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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母子之间依旧隔

    澜沧领命而去,太后满意的瞧着洛贵妃有条不紊的处理端静婚事。

    李妃心机一动,一个马屁又拍了出来。

    “哟,瞧娘娘处理事情的利索,将来正位中宫肯定能把咱们管的妥妥帖帖的。”

    太后点点头,就着崔嬷嬷的手回位上坐下,这些日子,饱受打击。总算有了端静的婚事让她重新体会到做主的滋味。稍微休息后,越见开怀。

    “哀家倒是以为,皇上这次让洛贵妃主持婚事不错。你虽说打理后宫多年,到底没碰过这种大事,先让你历练一番,将来总管后宫了也不会太慌乱起来。”

    言下之意,竟是大有齐孤寞是借此事为洛贵妃铺路的意味。宫中多人都是风口浪尖上下来的人精,谁有不知道太后的权威已经是日暮西山。不过看在她犹存余威的份上随口胡诌几句。没想到,处于下风的太后竟然昏聩至此,早就丧失了以前雷厉风行的狡诈。熏熏然的顺着别人的吹捧接下去。

    历练,总管。连凤印在手皇上都能讲其强行收回,活生生把洛贵妃在手的权利分给了舞贵妃一半,又还有什么事情是皇上做不出来的。只怕到时候,总管的是谁也不会是洛贵妃吧。

    不过,太后是太后,洛贵妃是皇贵妃。名分在上,权益相连。即便明知是妄想,也不会有人去拆穿。只能一个个陪着笑脸,继续挑着小心话。因为他们可不是舞贵妃,惹恼太后,皇上是不会花费心力去维护的。

    “是啊,相比这次之后,皇上必会有更多重任交代娘娘呢。”

    “就是,娘娘的才情是最适合主事后宫的了。”

    “除了娘娘,谁还有资格正位中宫啊。”

    一句句的甜言蜂拥向笑意不止的太后,直到齐孤寞将一盆凉水兜头泼下。

    “什么时候,朕的皇后要由你们来替朕决定了!”

    一径的霸道语调,卷起风暴和怒火,齐孤寞大步迈进殿中,伸在后面的左手小心固执的拉着脚步有些仓促的琉璃。平日里冷淡的脸上更多的还是难辨的诡异凉薄,唯一泄露出他正在生气的也只是他刚才火药味浓厚的语言。

    毫不理会旁人的拉了琉璃坐在锦绣宫殿中的主位之上,齐孤寞尚未来得及换下的朝袍上依稀带有紊乱的色泽,但是影响不了他天生的王者气派,依旧有古慑人气势散发。

    狭长的眼角眯起,齐孤寞强行按下欲要起身的琉璃,冷冷的与太后对视。周遭的妃嫔们拿不准喜怒不定的君王今日是为了何事大动肝火,一时之间也不敢开口,只能弯着身子侯在原地,维持着请安的架势。

    时辰飞梭中,日渐正中,隐藏在冬日厚重云彩下的光线蓄势而出。明亮和着热度扑向此刻冷凉的宫殿,外间压弯了枝头的纯白淅淅沥沥融化,滴滴答答敲在每个人紧张的心头。

    琉璃坐在位上,无波的余光敏锐的接触到了端静腮边的一片白色,咬紧的唇瓣上丝丝泄露的恨意。心头一软,微微叹了口气。与齐孤寞交缠的指尖上暗自使上了几分力道。齐孤寞接收到琉璃的暗示,拧过头去,锐利的眸子下掩映着柔和。

    “琉璃,怎么了?”

    琉璃眉头一动,想要暗示他这里是端静寝宫,她马上就要大婚。眼见兄长和母亲这般剑拔弩张,她要情何以堪。可惜,太后的身子抖了抖,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你别忘了。”

    齐孤寞没有回答她,仅仅是投以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

    太后气的脸上松弛的皮肤不住晃动,“皇上,哀家在问你话呢?”

    琉璃一听太后如此逼人的语气便知不好,就连洛贵妃都想要上前阻止,无奈齐孤寞已霍的从位上站起,竟是如同凶猛的猎豹一般,迅速窜到了太后面前,居高临下的傲然让太后浑身无力。

    “母后问我什么事情,母后难道不知朕为何而来。”

    太后身子一倔,凭借着这几日齐孤寞给予的微薄脸面,不肯示弱。

    “皇上心思向来只有体贴的舞贵妃能懂,哀家这个做娘的如何能明白?”

    言辞之下,竟是在骂了琉璃的同时更将齐孤寞贬做了不孝之人。

    琉璃从来都是齐孤寞的逆鳞,不得擅碰,太后这番言辞让齐孤寞再也无法忍耐,索性说个明白。

    “母后也知琉璃体贴,所以才随意欺辱她吗?”

    周遭的人这才露出恍然的神情,原来又是为了舞贵妃。也是啊,除了舞贵妃,这后宫里还能有谁让皇上如此大动肝火呢。可是,人们面面相觑的看看,太后这几日都在锦绣宫中处理公主大婚的事宜,舞贵妃也不是个滋事的主。照理说几个人应该是相安无事才对,怎么就会惹得皇上这般呢?

    太后嗤笑一声,拂开崔嬷嬷的手,讽刺道:“哀家倒是不知,又是哪里委屈了皇上的心肝宝贝。大半个后宫都由她做主,谁敢给她气受!”

    “不敢,母后明目张胆的将朕留给未来妻子的嫁衣挪作他用,还说什么不敢。动用凤彩做嫁衣,母后可知普天之下只有一人能够穿上它!”

    齐孤寞大手一伸,转眼之间就将仍在端静手中的凤彩扯开来。价值连城的凤彩不能自主的凌乱展开,在地上铺出血色的触目。

    “皇上,就算哀家动用了凤彩,与侮辱舞贵妃有什么关系?”

    太后明眼里瞧着齐孤寞的态度,有些惧怕,不过想着只是为了端静做嫁衣,又不是要给别人。也就不怎么担心。好歹,不用了也就是了。但关于所谓的侮辱琉璃一事,她却是非要争个由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