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凶手画像
“子涵，那你说该怎么办，这样排查下去，一个月都排查不完，市委可是命令我们限期破案的。”郑涵一问，张子涵就不作声了。
“自杀的受害者排查完没有？”方羽问道。
因为这个是由兰文驰负责的，自然就由兰文驰汇报：“全排查完了，最后查明身份的受害者一共有3人。跟李天元的日记显示，这3人都是在遭受侵犯后一个星期内自杀的，自杀的原因应该就是遭到了梁平和李天元的侵犯。这3人中有2人留下了遗书，但是都没有提及自己被侵犯，只是说自己对不起自己的父母，自己不能继续活在这个世上。我们也询问了2人的父母，受害者父母都不清楚自己女儿为什么会自杀。都反映自己的女儿性格开朗、活泼可爱，虽然学习不好，但不像是会自杀的人。受害者父亲和其两名受害者的哥哥我们调查过，没有嫌疑。”
说道这里，他顿了顿：“但由于市局给我们的指示，我们并没有透露被害者死亡的原因。”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了看郑涵，所有人都知道市局的指示是什么，邱卫挟持了郑涵和方羽后，市局就下令禁止将此视频外传，受害者家属不得观看。
“尸体和现场呢？法医和鉴证科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问话的是冯思捷，由于专案组大部分成员的加入是在邱卫挟持郑涵和方羽的事件后，所有专案组的人并没有去看过现场和尸体。只是看了尸检报告和现场勘验报告，现在没有线索，只好把自己不清楚的地方又刨出来，问一遍。
徐法医正好在现场，就对有关尸体的情况作了说明：“先说李天元的尸体，李天元的死因是被利器刺入心脏，可以说几乎是瞬间毙命，没有任何反抗。凶手是从李天元的背后刺入，凶手应该是把极其锋利的匕首，凶器的照片文件夹里有，各位可以自己看一下。”
大家翻动着文件夹。
“根据刺入的伤口判断，凶手是个右撇子，力气极大，很可能受过体育训练，或者常去健身。凶手首先在门口趁李天元转身将其杀死，之后将尸体拖到客厅，将尸体翻转。之后从死者腹部划开尸体，取出死者的肠子，和各个部位的器官，之后割下死者的生殖器。”
徐法医讲完后用投影仪上放出出死者尸体的照片，专案组很多人虽然听说过现场的惨状，但今天是第一次在看到尸体的图片，有几个刑警不由得干呕了一阵。
徐法医并不理会，走到白板前开始讲解：“现在投影上显示的死者的全身照，李天元呈侧卧状，手在死者背后被凶手用死者的肠子捆住，以后肠子顺着死者的腿，凶手又在死者的脚上用肠子打结。”
接着放到了下一张：“投影现在显示了四张照片，左上角的那张是死者被弓箭钉在电视机屏上的生殖器，旁边的死者被狗吃下的半个心脏，左下角的凶手用肠子捆住的死者的手，右边的是被肠子捆住的脚。”
“这一张是死者的腹腔和胸腔，死者的内脏已经全被掏空。关于尸体的情况就是这些。”徐法医说完走回了座位。
“死者的器官全被掏出，为什么只有心脏？”问话的是张子涵。
“这怪我刚刚没有说清楚，凶手应该是将死者的器官喂了死者饲养的狗，在得到死者家属的同意后我们解刨了这只狗，证明了我们的猜测，狗的胃中有死者的大部分器官。”
莫安宇已经忍受不住，拉着一个会议室的垃圾桶就吐了起来。他刚刚吃过晚饭，张子涵喊道要吐出去吐去。说完莫安宇就拿着垃圾桶离开，朝卫生间走去。
“凶手刨开死者的胸腔和腹腔，还取出了器官，是不是说明凶手可能是受过相关的训练，可不可能是医生之类的人，至少也应该接受过相关的训练。”冯思捷问道。
“这个我觉得不大可能，凶手划开死者尸体的手法十分粗糙，从尸体的痕迹看出手法并不熟练，充其量就是医学院大一的水平。如果不是凶手的工具锋利，那他完成这一操作是很费力的。而且凶手显然也不知道如何摘取器官，与各器官相连的动脉、静脉被割的乱七八糟。我认为不大可能是医生，或是与医生有关工作的从业者。”徐法医回答道。
“不管凶手是何种职业，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凶手的心理素质超乎常人。杀人、摘取器官，这样的举动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出来的。凶手十分残忍，心理素质十分良好，应该是名成年男性，力量相当大。”郑涵总结道。
“我赞同。”张子涵说着并点了点头，其他人也跟着点头。
这时莫安宇已经打开会议室的门回到了座位，脸色苍白。郑涵心里泛起一阵同情，自己刚办第一起杀人案的时候和他的反应差不多。一具腐烂了一星期的尸体，刚去的时候满地都是蛆，每前进一步都能听见蛆因为被踩爆发出的声音。房间里都是苍蝇，一股恶臭迎面而来，郑涵清楚的记得自己因为是第一次来现场特意带了两副口罩，但在强烈的尸臭吐了出来。郑涵前后三次想进入现场，两次都失败在门口呕吐，第三次没吐是因为实在吐不出来了。只能强打精神撑住，鉴证科的人员还在捕苍蝇和收集地下的蛆，想根据苍蝇和蛆的成长状况来帮助推测死亡时间。更令郑涵敬佩的就是徐法医，竟然不带口罩就开始闻尸体，许多情况只能通过气味来辨别。从此徐法医就成了郑涵在分局最敬重的人，就算他现在当了队长对徐法医也依然十分尊敬的。
冯思捷举着凶器的照片问：“凶手也是用这把匕首来划开死者尸体的吗？”
“是的，凶手用这把匕首杀死了梁平和李天元，也用这把匕首划开了李天元的尸体。”郑涵回答道。
“这个匕首好像是个德国牌子吧，这个东西应该不便宜，价格起码在3000以上。”冯思捷接着说。
“是的，你说的没错。这把匕首的来源我们已经查到了，是李天元父亲在李天元生日的时候送过李天元的。是在官网买的，当时花了3400元人民币，我们也要求那个官网发了这把匕首的购买记录。这把匕首一共卖出36把，发货地址在我们省的已经全部查清楚了，全部排除了嫌疑。今年买这把匕首的人我们也进行了调查，这些人同样和案件没有任何关系。”
“李天元的匕首怎么会在凶手手中？不是推定李天元在他家门口背对凶手的时候就被杀了吗？那凶手应该提前就拿到了匕首才对。”冯思捷说完，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郑涵在发现梁平的尸体后一直关注着凶器，也正是因为这把匕首，才会发现李天元，在发现李天元死后却将凶器的事情给忘了。如果不是冯思捷提醒，那可能对这个线索真的要错过了。
郑涵想了一会说：“那根据冯警官的推断，凶手在去李天元家前就拿到了，这样才有可能在进入李天元家后趁其转身将李天元刺死。凶手关系应该和李天元的关系非常好，不然李天元这个1.8米的体育生不可能毫无防备的被杀死。”
“那这样查起来就容易多了，一个和李天元关系很好，又认识梁平。很可能自己的姐姐妹妹，或者女朋友被李天元和梁平性侵过。”方羽激动地说道。
“难道凶手一定是和李天元一样的同龄人？”张子涵问。
“我觉得凶手和李天元是同龄人的可能性比较大，要不然不可能如此轻松地拿到匕首并趁李天元不注意杀了他。”方羽说。
“凶手也可能伪装成快递员，外卖员，以此消除李天元的戒备。至于那把匕首可能是被李天元放在门口的鞋柜上，被凶手进门看见，趁李天元去拿钱之类的时候杀了他。”张子涵说。
郑涵摇摇头说：“太牵强了，我问过李天元的父亲，李天元很喜欢那把刀，一直带在身上，就算洗澡也会放在洗手池上。连晚上睡觉都会放在枕头边，所以你这个说法明显不成立。”
“那我们现在可以调整侦查方向了，仔细梳理一遍李天元的人际关系，李天元既然这么喜欢这把匕首，那就问一下他朋友，有没有发现这把匕首什么时候李天元不带着出门。”方羽说。
“我同意，那个钥匙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先来查李天元的人际关系和那把匕首。如果没有别的问题就散会，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郑涵说。
“没有了。”众人回答道。
“散会。”
郑涵翻着李天元的聊天记录，技侦部门已经把李天元高考后到现在的聊天记录都打印出来了。郑涵还调取了李天元所在考场的监控视频，看到李天元在进去考场的时候上衣口袋中的匕首被金属探测器检测出，放去了讲台上。这个情况和李天元父亲反映的李天元极其喜欢喜欢这把匕首的证词相一致。
(本章完)
“自杀的受害者排查完没有？”方羽问道。
因为这个是由兰文驰负责的，自然就由兰文驰汇报：“全排查完了，最后查明身份的受害者一共有3人。跟李天元的日记显示，这3人都是在遭受侵犯后一个星期内自杀的，自杀的原因应该就是遭到了梁平和李天元的侵犯。这3人中有2人留下了遗书，但是都没有提及自己被侵犯，只是说自己对不起自己的父母，自己不能继续活在这个世上。我们也询问了2人的父母，受害者父母都不清楚自己女儿为什么会自杀。都反映自己的女儿性格开朗、活泼可爱，虽然学习不好，但不像是会自杀的人。受害者父亲和其两名受害者的哥哥我们调查过，没有嫌疑。”
说道这里，他顿了顿：“但由于市局给我们的指示，我们并没有透露被害者死亡的原因。”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了看郑涵，所有人都知道市局的指示是什么，邱卫挟持了郑涵和方羽后，市局就下令禁止将此视频外传，受害者家属不得观看。
“尸体和现场呢？法医和鉴证科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问话的是冯思捷，由于专案组大部分成员的加入是在邱卫挟持郑涵和方羽的事件后，所有专案组的人并没有去看过现场和尸体。只是看了尸检报告和现场勘验报告，现在没有线索，只好把自己不清楚的地方又刨出来，问一遍。
徐法医正好在现场，就对有关尸体的情况作了说明：“先说李天元的尸体，李天元的死因是被利器刺入心脏，可以说几乎是瞬间毙命，没有任何反抗。凶手是从李天元的背后刺入，凶手应该是把极其锋利的匕首，凶器的照片文件夹里有，各位可以自己看一下。”
大家翻动着文件夹。
“根据刺入的伤口判断，凶手是个右撇子，力气极大，很可能受过体育训练，或者常去健身。凶手首先在门口趁李天元转身将其杀死，之后将尸体拖到客厅，将尸体翻转。之后从死者腹部划开尸体，取出死者的肠子，和各个部位的器官，之后割下死者的生殖器。”
徐法医讲完后用投影仪上放出出死者尸体的照片，专案组很多人虽然听说过现场的惨状，但今天是第一次在看到尸体的图片，有几个刑警不由得干呕了一阵。
徐法医并不理会，走到白板前开始讲解：“现在投影上显示的死者的全身照，李天元呈侧卧状，手在死者背后被凶手用死者的肠子捆住，以后肠子顺着死者的腿，凶手又在死者的脚上用肠子打结。”
接着放到了下一张：“投影现在显示了四张照片，左上角的那张是死者被弓箭钉在电视机屏上的生殖器，旁边的死者被狗吃下的半个心脏，左下角的凶手用肠子捆住的死者的手，右边的是被肠子捆住的脚。”
“这一张是死者的腹腔和胸腔，死者的内脏已经全被掏空。关于尸体的情况就是这些。”徐法医说完走回了座位。
“死者的器官全被掏出，为什么只有心脏？”问话的是张子涵。
“这怪我刚刚没有说清楚，凶手应该是将死者的器官喂了死者饲养的狗，在得到死者家属的同意后我们解刨了这只狗，证明了我们的猜测，狗的胃中有死者的大部分器官。”
莫安宇已经忍受不住，拉着一个会议室的垃圾桶就吐了起来。他刚刚吃过晚饭，张子涵喊道要吐出去吐去。说完莫安宇就拿着垃圾桶离开，朝卫生间走去。
“凶手刨开死者的胸腔和腹腔，还取出了器官，是不是说明凶手可能是受过相关的训练，可不可能是医生之类的人，至少也应该接受过相关的训练。”冯思捷问道。
“这个我觉得不大可能，凶手划开死者尸体的手法十分粗糙，从尸体的痕迹看出手法并不熟练，充其量就是医学院大一的水平。如果不是凶手的工具锋利，那他完成这一操作是很费力的。而且凶手显然也不知道如何摘取器官，与各器官相连的动脉、静脉被割的乱七八糟。我认为不大可能是医生，或是与医生有关工作的从业者。”徐法医回答道。
“不管凶手是何种职业，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凶手的心理素质超乎常人。杀人、摘取器官，这样的举动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出来的。凶手十分残忍，心理素质十分良好，应该是名成年男性，力量相当大。”郑涵总结道。
“我赞同。”张子涵说着并点了点头，其他人也跟着点头。
这时莫安宇已经打开会议室的门回到了座位，脸色苍白。郑涵心里泛起一阵同情，自己刚办第一起杀人案的时候和他的反应差不多。一具腐烂了一星期的尸体，刚去的时候满地都是蛆，每前进一步都能听见蛆因为被踩爆发出的声音。房间里都是苍蝇，一股恶臭迎面而来，郑涵清楚的记得自己因为是第一次来现场特意带了两副口罩，但在强烈的尸臭吐了出来。郑涵前后三次想进入现场，两次都失败在门口呕吐，第三次没吐是因为实在吐不出来了。只能强打精神撑住，鉴证科的人员还在捕苍蝇和收集地下的蛆，想根据苍蝇和蛆的成长状况来帮助推测死亡时间。更令郑涵敬佩的就是徐法医，竟然不带口罩就开始闻尸体，许多情况只能通过气味来辨别。从此徐法医就成了郑涵在分局最敬重的人，就算他现在当了队长对徐法医也依然十分尊敬的。
冯思捷举着凶器的照片问：“凶手也是用这把匕首来划开死者尸体的吗？”
“是的，凶手用这把匕首杀死了梁平和李天元，也用这把匕首划开了李天元的尸体。”郑涵回答道。
“这个匕首好像是个德国牌子吧，这个东西应该不便宜，价格起码在3000以上。”冯思捷接着说。
“是的，你说的没错。这把匕首的来源我们已经查到了，是李天元父亲在李天元生日的时候送过李天元的。是在官网买的，当时花了3400元人民币，我们也要求那个官网发了这把匕首的购买记录。这把匕首一共卖出36把，发货地址在我们省的已经全部查清楚了，全部排除了嫌疑。今年买这把匕首的人我们也进行了调查，这些人同样和案件没有任何关系。”
“李天元的匕首怎么会在凶手手中？不是推定李天元在他家门口背对凶手的时候就被杀了吗？那凶手应该提前就拿到了匕首才对。”冯思捷说完，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郑涵在发现梁平的尸体后一直关注着凶器，也正是因为这把匕首，才会发现李天元，在发现李天元死后却将凶器的事情给忘了。如果不是冯思捷提醒，那可能对这个线索真的要错过了。
郑涵想了一会说：“那根据冯警官的推断，凶手在去李天元家前就拿到了，这样才有可能在进入李天元家后趁其转身将李天元刺死。凶手关系应该和李天元的关系非常好，不然李天元这个1.8米的体育生不可能毫无防备的被杀死。”
“那这样查起来就容易多了，一个和李天元关系很好，又认识梁平。很可能自己的姐姐妹妹，或者女朋友被李天元和梁平性侵过。”方羽激动地说道。
“难道凶手一定是和李天元一样的同龄人？”张子涵问。
“我觉得凶手和李天元是同龄人的可能性比较大，要不然不可能如此轻松地拿到匕首并趁李天元不注意杀了他。”方羽说。
“凶手也可能伪装成快递员，外卖员，以此消除李天元的戒备。至于那把匕首可能是被李天元放在门口的鞋柜上，被凶手进门看见，趁李天元去拿钱之类的时候杀了他。”张子涵说。
郑涵摇摇头说：“太牵强了，我问过李天元的父亲，李天元很喜欢那把刀，一直带在身上，就算洗澡也会放在洗手池上。连晚上睡觉都会放在枕头边，所以你这个说法明显不成立。”
“那我们现在可以调整侦查方向了，仔细梳理一遍李天元的人际关系，李天元既然这么喜欢这把匕首，那就问一下他朋友，有没有发现这把匕首什么时候李天元不带着出门。”方羽说。
“我同意，那个钥匙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先来查李天元的人际关系和那把匕首。如果没有别的问题就散会，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郑涵说。
“没有了。”众人回答道。
“散会。”
郑涵翻着李天元的聊天记录，技侦部门已经把李天元高考后到现在的聊天记录都打印出来了。郑涵还调取了李天元所在考场的监控视频，看到李天元在进去考场的时候上衣口袋中的匕首被金属探测器检测出，放去了讲台上。这个情况和李天元父亲反映的李天元极其喜欢喜欢这把匕首的证词相一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