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再遇“疯老头”
前面的少女头也不回地走着，一开始董豢龙和胖子两个还有点心慌，担心一进去就有一排黑衣大汉列队“欢迎”他们，弄不好什么时候就被人五花大绑严刑逼供。但走了几分钟，穿过了几道木门，却什么都没发生，除了在前面一直不停地快走的少女之外，也没发现有其他人。他们紧张的心情也稍稍放松了一点，开始四周打量。
这些建筑外围以前应该就是一些老式的商铺，他们进入的门口应该就是这个老社区的门岗。一路直走，董豢龙都会看到那些老墙上涂画着一些军事的标语，什么“严守纪律，服从命令”等等。
又走了近五分钟，少女才在一幢白色的房子前停了下来。董豢龙抬头一看，这房子只有一层，处于几幢七八层像宿舍一样的楼房的中间。奇怪的是，这房子和周边的楼房在建筑风格上完全不一样，崭新的外墙也能看出，这一幢房子肯定是最近才新建的。
只见那少女回过头，看着他们两个，指着楼房旁边一排钢制的大柜子，冷冷地说，“把背包取下来，放在柜子里，随身的物品也放进去。”
胖子心里想，“呸，你以为是飞机场啊，还要过安检。”一想到飞机场，他忍不住又瞄了瞄前面那高耸的双峰，不禁吞了吞口水。董豢龙担心胖子的色相会让少女再度发飙，马上扯了他一下，一起把背包拿下放入钢柜。然后跟着少女走进了那平房。
一进房门，前面就是一个偌大的电梯门。董豢龙也算是有点阅历，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电梯门，整个门看上超过十米。“靠，整个房子就是一个电梯间？”
转念一想，他心里更加诧异，“这房子外面看不是只有一层吗？要电梯干嘛？而且还这么大。”难道，这电梯是往下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向胖子打了个眼色。而胖子则是会意地点了点头。有了心里准备，董豢龙马上提高的警惕。
老实说，对于安全问题，董豢龙开始的时候并不担心。他和胖子从小是打群架打大的。小时候因为看武侠小学入了迷，还跟老家一个练了几十年咏春的老师傅喝过几年的“夜粥”。大学时候因为胖子搭讪别人女朋友，曾经跟十多个社会混混打过不止一次群架，从来没吃过亏。
但现在实在是过于不寻常了。以他这么多年的记者经验，这里肯定不是一般的地方，建得这么隐秘，不是国家秘密单位，就是一些干秘密勾当的组织。一般来说，既然把他们带了进来，肯定没那么容易能出去。
那疯老头究竟是什么人？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站在那部一直往下降的电梯里，董豢龙的思绪一直没有停过。眼前不断闪过自下而上的灯光让他意识到，现在的状况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搞不好真会摊上大事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电梯“咔”的一声停住了。门一打开，一道亮光涌了进来。
董豢龙和胖子两人都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挡住了双眼。过了一会才眯着眼从手指缝看出去。这一看直接把他们两个看懵了。
原以来地下只是一个秘密的仓库，但没想到，这里大得超乎想象。一个足有标准足球场那么大的大堂，两排清一色怀抱大小花岗岩石柱一直延伸。亮得反光的地面隐约看到一些诡异的图案。
胖子突然扯了董豢龙一下，小声地说，“你看地面铺的是什么砖，怎么好像在动？”董豢龙愣了一下，还没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那少女已经不耐烦地叫了一声，“快，跟我来！”
这里实在是太空旷了，三个人走在里面，顿时出现了一阵阵“噶、噶、噶”的脚步回音，听起来虽然不算阴森，但也怪让人心慌的。
绕过了一条花岗岩大柱，少女在一间房间前面停下了。董豢龙环顾了一下，原来这个地方整个就是圆形布局，在圆的边上，是一间连着一间的密室。现在这些密室的门都是关着的。少女敲开了面前这间密室的门，然后就用手指着里面，冷冷地说，“你们进去吧！”
既然都已经到了这里，董豢龙和胖子也没其他选择了，只能硬着头皮走进了房间。其实这里也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吓人，里面的摆设就像一间小会议室。
一张直径一米半左右的小圆桌上，放着一套木制茶具，周边放着几张普通的黑色办公椅。在其中一个张椅子上，已经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的鼻梁高耸，样子甜美，打扮得也非常职业。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就像是董豢龙现在公司里的高管秘书一样。
只见那女人看到董豢龙他们进来了，站了起来，微微一笑，然后摆了摆手，和气地说，“你们来了？坐、坐、坐。我刚泡了茶。”说完就招呼他们两个坐下，然后才慢悠悠地用茶具洗杯、倒茶，手势极为熟练。
董豢龙和胖子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不解。最后还是董豢龙先开了口，“你好，请问你是？”
那中年女人也不急着回答，把两个青花瓷茶杯分别推到他们面前，然后才微笑地说，“我叫王昕，听说你们是来找人的？我们这个地方也没什么外人知道，你们要找谁呢？”
胖子刚才的确是精神高度紧张，现在一放松，感觉口渴得不行，一口把那杯茶喝个清光。一擦嘴巴就接话，“我们要找一个老头。”王昕听了，皱了皱眉头，好像在思考到底是哪一个。
董豢龙看到这样，觉得这胖子真是头大无脑，没名没姓地说要找一个老头，神仙也不明白他找谁。但那老头的名字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呢？突然，他灵光一闪，一边手用比划一边说，“他经常拿着一杆烟枪，枪头好像是个牛头一样的。”
一听到董豢龙的话，王昕似乎吃了一惊，重新打量了他们一番，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哦哦，我知道了，原来你们是来找……”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这时候，之前引董豢龙他们进来的那个少女推开门走了进来。她低头在王昕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就快步地退了出去。在这个过程，少女连看都没看董豢龙他们一眼。
王昕听完少女的话，又看了前面这两个人，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们找谁了，你们先在这里喝茶，我马上去通知他。”随即，把那紫砂壶里的凉茶倒了掉，重新加上热水，给他们两个的杯子满上，说声失陪，就退出了房间。
胖子这下子就毫不客气了，把那身肥肉全部靠在椅背上，端起茶又一口喝光。“哎，阿龙，你觉得这里怎么样？看那女的，应该对我们没什么恶意吧？”
紧张了大半天，董豢龙也觉得渴了，一边喝着茶一边回答，“态度是不错，但我总觉得这个地方有点古怪。”他指着那扇房门说，“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外面那个大堂？即使是在地面上，能搞出这样的气派，肯定也不是普通的公司。更何况，这里是地下。”
他端起那个紫砂壶，又倒了一杯茶，继续说，“我刚才估摸了一下，按照正常的电梯速度，我们起码下降了超过百米。这么大的工程，即使是动用政府的力量，也不容易实现。而且我也没听过上海有这样一个地下工程建筑。”
听到董豢龙的话，胖子有点坐不住了，他原先是靠在椅背上的，现在一下子把腰直了起来，他那身肥肉把那椅子弄得吱吱作响。连董豢龙看了，都替那椅子难过。
“哎，阿龙，你是说这里的人有猫腻？”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猫腻，只是觉得，能搞出这么大阵势的，肯定不是普通的背景。甚至一般的部队也不可能做到。我们进来了，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说着说着，可能因为刚才紧张过度了，现在彻底放松后，他觉得一阵困乏，连眼皮也变得越来越重。他看了下胖子，那小子早就半躺在椅子上像猪一样睡着了。董豢龙一怔，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已经太迟了，那阵困意怎么都抑制不住了，一会，他就趴在桌子上晕睡了过去。
这时候，大门打开，令人吃惊的是，第一个走进来的正是董豢龙他们要找的“疯老头”。他还是拿着那根亮眼的旱烟枪，却已经不是那副脏兮兮的样子，而是一身白西装，穿着一双伯鲁提白皮鞋，但脸上那是挂着那高深莫测的微笑。跟着他的，正是刚才和董豢龙聊天的王昕以及那个冷面少女。随后还有四个戴着墨镜，混身黑色西装的大汉。
王昕看了看前面已经睡得死猪一样的两个人，有点难以致信地对“疯老头”问道，“老爷子，你确定这个人可以？”听她的语气，对“疯老头”充满了尊敬，连声调都刻意压到最低。
“我观察他已经有五年了，应该不会看走眼。”疯老头嘴里一边吧滋吧滋地吸着烟枪，一边转过头笑着问那冷面少女，“小芸，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那个叫小芸的少女还是木着脸，连语调都是冷冰冰地，“胖的那个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另一个我看不清楚。”她说话的时候，用手在自己的眼睛前面晃了一下，把一副像美瞳一样的东西拿下来，然后就盯着董豢龙看。
还好董豢龙人已经晕迷，不然如果现在看到那少女的双眼，肯定会吓得跳起来。那双盯着他看的眼睛，已经没有了正常人的眼白和瞳孔，留下的只有两只墨绿色的眼球。那种墨绿比黑色还要深沉，如果盯着看，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永远看不到尽头。
“嗯！”疯老头听了少女的话，脸上的笑容少有地收敛了一下，皱了皱眉头。这种情况还没遇到过。如果连小芸都看不准，那么就真的难办了。
过了半晌，疯老头才回过头，对着那四个壮汉说，“你们把人送到101去，让司徒一定要弄清楚。这事情真不能马虎啊！”
听了疯老头的话，那四个壮汉就两个夹一个，把董豢龙和胖子带出了房间。这时候，房间里只剩下疯老头、王昕和那个小芸三个坐在圆桌的周边。
王昕有点不解了，开口问道，“老爷子，真的需要用神石么？这样会不会动作太大了一点？”
那疯老头没回答，反而转脸去问那少女，“小芸，你觉得呢？”
小芸皱了皱眉，重新把美瞳戴上，才冷冷地回答。“这人有点奇怪，从他身上看不到一点龙气，不知道是再次异变，还是异变彻底消退了。”
看到她还是皱着眉，疯老头笑了笑，说“更奇怪的是，虽然没有龙气，但他身上却显露出一丝龙魂。这是你最大的不解，对吧？”
一听到“龙魂”，王昕瞬间脸色都变了，拿在手上的茶杯一下子“啪”地掉在地毯上。她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捡起杯子。
疯老头看到她那惊慌的样子，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别说是你，我刚遇到他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突然，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怔怔地看着前方，好一会才嘘地舒了一大口气，“多少年了，终于又遇到一个有龙魂的！”
“但他身上一点龙气都没有！”小芸脸还是那么冰冷，“这不正常，有可能那龙魂是有人故意植到他身上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的。”
“我一开始也这样认为，所以我才用了五年的时间去观察他。”疯老头又点着了一袋烟，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抽着。“奇怪的是，这五年，他一样是没有散发出一点龙气，反而那龙魂却是一年比一年明显。原本，我想再观察几年，但是现在看来是等不了了，所以才把他们召了过来。”他一边抽烟，一边说，“这一次起码要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本章完)
这些建筑外围以前应该就是一些老式的商铺，他们进入的门口应该就是这个老社区的门岗。一路直走，董豢龙都会看到那些老墙上涂画着一些军事的标语，什么“严守纪律，服从命令”等等。
又走了近五分钟，少女才在一幢白色的房子前停了下来。董豢龙抬头一看，这房子只有一层，处于几幢七八层像宿舍一样的楼房的中间。奇怪的是，这房子和周边的楼房在建筑风格上完全不一样，崭新的外墙也能看出，这一幢房子肯定是最近才新建的。
只见那少女回过头，看着他们两个，指着楼房旁边一排钢制的大柜子，冷冷地说，“把背包取下来，放在柜子里，随身的物品也放进去。”
胖子心里想，“呸，你以为是飞机场啊，还要过安检。”一想到飞机场，他忍不住又瞄了瞄前面那高耸的双峰，不禁吞了吞口水。董豢龙担心胖子的色相会让少女再度发飙，马上扯了他一下，一起把背包拿下放入钢柜。然后跟着少女走进了那平房。
一进房门，前面就是一个偌大的电梯门。董豢龙也算是有点阅历，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电梯门，整个门看上超过十米。“靠，整个房子就是一个电梯间？”
转念一想，他心里更加诧异，“这房子外面看不是只有一层吗？要电梯干嘛？而且还这么大。”难道，这电梯是往下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向胖子打了个眼色。而胖子则是会意地点了点头。有了心里准备，董豢龙马上提高的警惕。
老实说，对于安全问题，董豢龙开始的时候并不担心。他和胖子从小是打群架打大的。小时候因为看武侠小学入了迷，还跟老家一个练了几十年咏春的老师傅喝过几年的“夜粥”。大学时候因为胖子搭讪别人女朋友，曾经跟十多个社会混混打过不止一次群架，从来没吃过亏。
但现在实在是过于不寻常了。以他这么多年的记者经验，这里肯定不是一般的地方，建得这么隐秘，不是国家秘密单位，就是一些干秘密勾当的组织。一般来说，既然把他们带了进来，肯定没那么容易能出去。
那疯老头究竟是什么人？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站在那部一直往下降的电梯里，董豢龙的思绪一直没有停过。眼前不断闪过自下而上的灯光让他意识到，现在的状况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搞不好真会摊上大事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电梯“咔”的一声停住了。门一打开，一道亮光涌了进来。
董豢龙和胖子两人都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挡住了双眼。过了一会才眯着眼从手指缝看出去。这一看直接把他们两个看懵了。
原以来地下只是一个秘密的仓库，但没想到，这里大得超乎想象。一个足有标准足球场那么大的大堂，两排清一色怀抱大小花岗岩石柱一直延伸。亮得反光的地面隐约看到一些诡异的图案。
胖子突然扯了董豢龙一下，小声地说，“你看地面铺的是什么砖，怎么好像在动？”董豢龙愣了一下，还没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那少女已经不耐烦地叫了一声，“快，跟我来！”
这里实在是太空旷了，三个人走在里面，顿时出现了一阵阵“噶、噶、噶”的脚步回音，听起来虽然不算阴森，但也怪让人心慌的。
绕过了一条花岗岩大柱，少女在一间房间前面停下了。董豢龙环顾了一下，原来这个地方整个就是圆形布局，在圆的边上，是一间连着一间的密室。现在这些密室的门都是关着的。少女敲开了面前这间密室的门，然后就用手指着里面，冷冷地说，“你们进去吧！”
既然都已经到了这里，董豢龙和胖子也没其他选择了，只能硬着头皮走进了房间。其实这里也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吓人，里面的摆设就像一间小会议室。
一张直径一米半左右的小圆桌上，放着一套木制茶具，周边放着几张普通的黑色办公椅。在其中一个张椅子上，已经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的鼻梁高耸，样子甜美，打扮得也非常职业。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就像是董豢龙现在公司里的高管秘书一样。
只见那女人看到董豢龙他们进来了，站了起来，微微一笑，然后摆了摆手，和气地说，“你们来了？坐、坐、坐。我刚泡了茶。”说完就招呼他们两个坐下，然后才慢悠悠地用茶具洗杯、倒茶，手势极为熟练。
董豢龙和胖子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不解。最后还是董豢龙先开了口，“你好，请问你是？”
那中年女人也不急着回答，把两个青花瓷茶杯分别推到他们面前，然后才微笑地说，“我叫王昕，听说你们是来找人的？我们这个地方也没什么外人知道，你们要找谁呢？”
胖子刚才的确是精神高度紧张，现在一放松，感觉口渴得不行，一口把那杯茶喝个清光。一擦嘴巴就接话，“我们要找一个老头。”王昕听了，皱了皱眉头，好像在思考到底是哪一个。
董豢龙看到这样，觉得这胖子真是头大无脑，没名没姓地说要找一个老头，神仙也不明白他找谁。但那老头的名字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呢？突然，他灵光一闪，一边手用比划一边说，“他经常拿着一杆烟枪，枪头好像是个牛头一样的。”
一听到董豢龙的话，王昕似乎吃了一惊，重新打量了他们一番，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哦哦，我知道了，原来你们是来找……”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这时候，之前引董豢龙他们进来的那个少女推开门走了进来。她低头在王昕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就快步地退了出去。在这个过程，少女连看都没看董豢龙他们一眼。
王昕听完少女的话，又看了前面这两个人，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们找谁了，你们先在这里喝茶，我马上去通知他。”随即，把那紫砂壶里的凉茶倒了掉，重新加上热水，给他们两个的杯子满上，说声失陪，就退出了房间。
胖子这下子就毫不客气了，把那身肥肉全部靠在椅背上，端起茶又一口喝光。“哎，阿龙，你觉得这里怎么样？看那女的，应该对我们没什么恶意吧？”
紧张了大半天，董豢龙也觉得渴了，一边喝着茶一边回答，“态度是不错，但我总觉得这个地方有点古怪。”他指着那扇房门说，“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外面那个大堂？即使是在地面上，能搞出这样的气派，肯定也不是普通的公司。更何况，这里是地下。”
他端起那个紫砂壶，又倒了一杯茶，继续说，“我刚才估摸了一下，按照正常的电梯速度，我们起码下降了超过百米。这么大的工程，即使是动用政府的力量，也不容易实现。而且我也没听过上海有这样一个地下工程建筑。”
听到董豢龙的话，胖子有点坐不住了，他原先是靠在椅背上的，现在一下子把腰直了起来，他那身肥肉把那椅子弄得吱吱作响。连董豢龙看了，都替那椅子难过。
“哎，阿龙，你是说这里的人有猫腻？”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猫腻，只是觉得，能搞出这么大阵势的，肯定不是普通的背景。甚至一般的部队也不可能做到。我们进来了，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说着说着，可能因为刚才紧张过度了，现在彻底放松后，他觉得一阵困乏，连眼皮也变得越来越重。他看了下胖子，那小子早就半躺在椅子上像猪一样睡着了。董豢龙一怔，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已经太迟了，那阵困意怎么都抑制不住了，一会，他就趴在桌子上晕睡了过去。
这时候，大门打开，令人吃惊的是，第一个走进来的正是董豢龙他们要找的“疯老头”。他还是拿着那根亮眼的旱烟枪，却已经不是那副脏兮兮的样子，而是一身白西装，穿着一双伯鲁提白皮鞋，但脸上那是挂着那高深莫测的微笑。跟着他的，正是刚才和董豢龙聊天的王昕以及那个冷面少女。随后还有四个戴着墨镜，混身黑色西装的大汉。
王昕看了看前面已经睡得死猪一样的两个人，有点难以致信地对“疯老头”问道，“老爷子，你确定这个人可以？”听她的语气，对“疯老头”充满了尊敬，连声调都刻意压到最低。
“我观察他已经有五年了，应该不会看走眼。”疯老头嘴里一边吧滋吧滋地吸着烟枪，一边转过头笑着问那冷面少女，“小芸，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那个叫小芸的少女还是木着脸，连语调都是冷冰冰地，“胖的那个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另一个我看不清楚。”她说话的时候，用手在自己的眼睛前面晃了一下，把一副像美瞳一样的东西拿下来，然后就盯着董豢龙看。
还好董豢龙人已经晕迷，不然如果现在看到那少女的双眼，肯定会吓得跳起来。那双盯着他看的眼睛，已经没有了正常人的眼白和瞳孔，留下的只有两只墨绿色的眼球。那种墨绿比黑色还要深沉，如果盯着看，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永远看不到尽头。
“嗯！”疯老头听了少女的话，脸上的笑容少有地收敛了一下，皱了皱眉头。这种情况还没遇到过。如果连小芸都看不准，那么就真的难办了。
过了半晌，疯老头才回过头，对着那四个壮汉说，“你们把人送到101去，让司徒一定要弄清楚。这事情真不能马虎啊！”
听了疯老头的话，那四个壮汉就两个夹一个，把董豢龙和胖子带出了房间。这时候，房间里只剩下疯老头、王昕和那个小芸三个坐在圆桌的周边。
王昕有点不解了，开口问道，“老爷子，真的需要用神石么？这样会不会动作太大了一点？”
那疯老头没回答，反而转脸去问那少女，“小芸，你觉得呢？”
小芸皱了皱眉，重新把美瞳戴上，才冷冷地回答。“这人有点奇怪，从他身上看不到一点龙气，不知道是再次异变，还是异变彻底消退了。”
看到她还是皱着眉，疯老头笑了笑，说“更奇怪的是，虽然没有龙气，但他身上却显露出一丝龙魂。这是你最大的不解，对吧？”
一听到“龙魂”，王昕瞬间脸色都变了，拿在手上的茶杯一下子“啪”地掉在地毯上。她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捡起杯子。
疯老头看到她那惊慌的样子，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别说是你，我刚遇到他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突然，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怔怔地看着前方，好一会才嘘地舒了一大口气，“多少年了，终于又遇到一个有龙魂的！”
“但他身上一点龙气都没有！”小芸脸还是那么冰冷，“这不正常，有可能那龙魂是有人故意植到他身上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的。”
“我一开始也这样认为，所以我才用了五年的时间去观察他。”疯老头又点着了一袋烟，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抽着。“奇怪的是，这五年，他一样是没有散发出一点龙气，反而那龙魂却是一年比一年明显。原本，我想再观察几年，但是现在看来是等不了了，所以才把他们召了过来。”他一边抽烟，一边说，“这一次起码要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