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婆莫小北
什么是魔力？
是开启系统所需要的神力吗？
季华安口若悬河的解释，各种引经据典。
说到最后，杨言总算听明白，这老东西纯属狗扯，他压根就解释不了这个问题。
“带我去见那位神婆！”用餐完毕，杨言不打算再听废话，决定自己去求证。
季华安极力劝阻，张口闭口诉说靠近神婆可能产生的危险。
杨言闻言心中一紧，这个世界很神秘，自己确实孟浪了。
没搞清楚状况之前，着实不该以身犯险，但那位所谓的神婆样子弱不禁风，他实在想象不出能有什么危险。
若是她真有魔力，怎么会被凡人抓住？
扯淡，她根本不会被擒，按道宗的说法，她是拥有超自然力量的魔鬼，除了道宗神罚军，凡人在她面前都是弱鸡！
然而这魔鬼却被送上了绞刑架，可是她从始至终没展现过魔力，这又如何解释？
“她是怎么被抓住的？”
“听说是煤洞垮塌，她在现场用魔力杀人，后面是她父亲大义灭亲，亲自把她送到了官府！”
杨言有印象，这事发生在自己穿越前一天。
“有谁亲眼见她施展过魔力吗？”
“不太清楚。”
杨言沉声，“为什么不调查清楚？”
“殿下，恢复煤矿生产才是首要事务，”季华安抗议，“边乡域一半的财政收入可全靠这口煤矿，除了这、下官哪有精力顾得上其它，而且检察官确认了现场有人死于魔力。”
“哦，什么样的魔力？”
“高温火焰吧。总之死者死状奇特，差点被融化，就像根燃了一半的黑蜡烛！”季华安不确定的回答。
杨言若有所思，能将人碳化，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浓硫酸，但这东西制备起来相当麻烦，他不认为这个世界有能力造出它。
但这名神婆是如何做到这点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杨言觉得还是得会一会神婆。
“老东西，立刻带我去见那个神婆！”
不顾季华安反对，杨言率先走出议事厅。
…………………………
…………………………
边乡域很穷，养不起太多犯人，只有一座地牢，里头喧闹不堪，而且又脏又乱又臭。
跟随皇子进入地牢的除了季华安外，还有侍卫统领成悍、典狱长、牢头、以及一队卫兵。
地牢由花岗岩构造，有四层，像个倒锥形的坑，从上往下牢房数越来越少，通道也愈发狭窄。
神婆被关在最底层。
“殿下，这样做太危险了。即使神婆被神道之锁困住，但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安全！”
成悍还在劝阻，早前听闻皇子要见神婆，他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这家伙明明长着张傲娇的男神脸，怎么就是个话唠嘞？杨言真想把他的嘴巴缝起来，“不敢直面恶魔，何来战胜恶魔的勇气？我的统领大人，你必须要明白这一点！”
“殿下，凡事也需量力而行，鲁莽与勇敢划不上等号！”
“言外之意，你是想说我是个莽夫？还是想表达你那可悲的心思：遇弱者可以伸张正义，遇强者就避而不见？”
“不，殿下，末将的意思是……”
“之前怕神婆劫狱，现在又怕一个小姑娘，我的统领大人还真是独一无二！”
成悍语塞，他话多却不善强辩，遇上嘴炮杨言自是无招架之力，只能不甘心的跟着来到大牢底部。
这里牢房少了许多，由于不通风，更加潮湿更加臭。
牢头点燃通道一侧的火炬，黑暗尽退，杨言看到了蜷缩在墙角的神婆。
如今虽才初秋，但众人呼气已如兰，白雾看得分外明显。
进来前，杨言经季华安提醒特地穿了件绒毛大衣，倒不觉得如何冷。
但神婆单衣一件，还没法完全覆体，露在外面的手脚已经冻得失了血色。
突然亮起的灯光让她侧过头来。
这是一双犹如星泉的黑色眼眸，没有愤怒没有仇恨亦没有畏惧，仿如一汪平静的清泉。
然而，杨言有种错觉，仿佛自己看到了一团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爆裂开来的熊熊火焰！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感觉火炬失去了光彩，像是被她吞噬了一般。
她倚着墙，动作缓慢，但站了起来，从昏暗的一脚走到火炬光芒覆盖的范围里。
众人如临大敌，除了成悍闪身挡在自己身前，其他人都退了开去。
“你叫什么名字？”杨言拍了拍成悍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紧张。
“莫小北。”她回答。
“煤矿垮塌时发生了什么，你与我说说。”
莫小北点头，像个乖巧的孩子。
故事并不复杂。
莫小北的父亲是位挖煤工人，煤洞塌方时正在里头工作，得知消息的莫小北和邻居李强夫妇一道前来营救。
当她找到父亲时，父亲的腿被满载煤矿的推车压断了，而且正有一个矿工在抢他身上的金币，李强夫妇上前阻止被打翻在地，正当那人准备下杀手时，莫小北杀了他。
李强夫妇发誓不将她的事外传，三人一起救出了她父亲。
第二天，她父亲就把她交给了卫兵。
“为什么？”听及这里，杨言转头问。
又黑又胖的典狱长叹气，“想必是为了赏金吧，举报一个神婆能得到二十五枚金币，这笔金币对一个断腿的人来说，下辈子算有了保障。”
杨言沉默片刻，“对方孔武有力，你是用什么杀死他的？”
就在这时，莫小北笑了，火炬的火焰尖跟着摇晃起来。
“呵呵，就是用你们说的魔力啊！”
“放肆，恶魔！”典狱长小眼珠怒瞠，谁都能听出他嗓子里的颤音。
“是吗？我想看看。”杨言不为所动。
“殿下，这绝对不行！”侍卫统领成悍出言阻止。
杨言从成悍身后走出来，一步步靠近莫小北、“害怕的可以离开。”
走到近前，杨言快速解开了莫小北脖子上的神道之锁。
众人暴退，成悍拔刀上前，杨言将之喝退。
“除了我，没人可以伤害你。现在，我命令你马上使出魔力！”
“来吧！”杨言低喝。你到底是骗子、化学家，还是还是真正的魔女？如果你掏出什么瓶瓶罐罐，我会失望的。他心里想。
然后，杨言看了颠倒人生观的一幕。
蓝色的火焰从少女脚下升起，温柔的舔舐少女洁白的小腿，紧跟着，她方圆一米的土地都燃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牢房瞬间亮如白昼，温度极具升高，而她却是毫发无损！
她向前走来，蓝色火焰跟着游弋，行至牢房边上时，挡在她身前的铁栏杆全数变成了火柱！
杨言不得不后退，炽热的空气撕咬皮肤，令人疼痛难忍。
但他狂喜。
他的脑海里又响起了系统的机械声：
“探测到神力波动，是否收集神力？”
是开启系统所需要的神力吗？
季华安口若悬河的解释，各种引经据典。
说到最后，杨言总算听明白，这老东西纯属狗扯，他压根就解释不了这个问题。
“带我去见那位神婆！”用餐完毕，杨言不打算再听废话，决定自己去求证。
季华安极力劝阻，张口闭口诉说靠近神婆可能产生的危险。
杨言闻言心中一紧，这个世界很神秘，自己确实孟浪了。
没搞清楚状况之前，着实不该以身犯险，但那位所谓的神婆样子弱不禁风，他实在想象不出能有什么危险。
若是她真有魔力，怎么会被凡人抓住？
扯淡，她根本不会被擒，按道宗的说法，她是拥有超自然力量的魔鬼，除了道宗神罚军，凡人在她面前都是弱鸡！
然而这魔鬼却被送上了绞刑架，可是她从始至终没展现过魔力，这又如何解释？
“她是怎么被抓住的？”
“听说是煤洞垮塌，她在现场用魔力杀人，后面是她父亲大义灭亲，亲自把她送到了官府！”
杨言有印象，这事发生在自己穿越前一天。
“有谁亲眼见她施展过魔力吗？”
“不太清楚。”
杨言沉声，“为什么不调查清楚？”
“殿下，恢复煤矿生产才是首要事务，”季华安抗议，“边乡域一半的财政收入可全靠这口煤矿，除了这、下官哪有精力顾得上其它，而且检察官确认了现场有人死于魔力。”
“哦，什么样的魔力？”
“高温火焰吧。总之死者死状奇特，差点被融化，就像根燃了一半的黑蜡烛！”季华安不确定的回答。
杨言若有所思，能将人碳化，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浓硫酸，但这东西制备起来相当麻烦，他不认为这个世界有能力造出它。
但这名神婆是如何做到这点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杨言觉得还是得会一会神婆。
“老东西，立刻带我去见那个神婆！”
不顾季华安反对，杨言率先走出议事厅。
…………………………
…………………………
边乡域很穷，养不起太多犯人，只有一座地牢，里头喧闹不堪，而且又脏又乱又臭。
跟随皇子进入地牢的除了季华安外，还有侍卫统领成悍、典狱长、牢头、以及一队卫兵。
地牢由花岗岩构造，有四层，像个倒锥形的坑，从上往下牢房数越来越少，通道也愈发狭窄。
神婆被关在最底层。
“殿下，这样做太危险了。即使神婆被神道之锁困住，但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安全！”
成悍还在劝阻，早前听闻皇子要见神婆，他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这家伙明明长着张傲娇的男神脸，怎么就是个话唠嘞？杨言真想把他的嘴巴缝起来，“不敢直面恶魔，何来战胜恶魔的勇气？我的统领大人，你必须要明白这一点！”
“殿下，凡事也需量力而行，鲁莽与勇敢划不上等号！”
“言外之意，你是想说我是个莽夫？还是想表达你那可悲的心思：遇弱者可以伸张正义，遇强者就避而不见？”
“不，殿下，末将的意思是……”
“之前怕神婆劫狱，现在又怕一个小姑娘，我的统领大人还真是独一无二！”
成悍语塞，他话多却不善强辩，遇上嘴炮杨言自是无招架之力，只能不甘心的跟着来到大牢底部。
这里牢房少了许多，由于不通风，更加潮湿更加臭。
牢头点燃通道一侧的火炬，黑暗尽退，杨言看到了蜷缩在墙角的神婆。
如今虽才初秋，但众人呼气已如兰，白雾看得分外明显。
进来前，杨言经季华安提醒特地穿了件绒毛大衣，倒不觉得如何冷。
但神婆单衣一件，还没法完全覆体，露在外面的手脚已经冻得失了血色。
突然亮起的灯光让她侧过头来。
这是一双犹如星泉的黑色眼眸，没有愤怒没有仇恨亦没有畏惧，仿如一汪平静的清泉。
然而，杨言有种错觉，仿佛自己看到了一团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爆裂开来的熊熊火焰！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感觉火炬失去了光彩，像是被她吞噬了一般。
她倚着墙，动作缓慢，但站了起来，从昏暗的一脚走到火炬光芒覆盖的范围里。
众人如临大敌，除了成悍闪身挡在自己身前，其他人都退了开去。
“你叫什么名字？”杨言拍了拍成悍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紧张。
“莫小北。”她回答。
“煤矿垮塌时发生了什么，你与我说说。”
莫小北点头，像个乖巧的孩子。
故事并不复杂。
莫小北的父亲是位挖煤工人，煤洞塌方时正在里头工作，得知消息的莫小北和邻居李强夫妇一道前来营救。
当她找到父亲时，父亲的腿被满载煤矿的推车压断了，而且正有一个矿工在抢他身上的金币，李强夫妇上前阻止被打翻在地，正当那人准备下杀手时，莫小北杀了他。
李强夫妇发誓不将她的事外传，三人一起救出了她父亲。
第二天，她父亲就把她交给了卫兵。
“为什么？”听及这里，杨言转头问。
又黑又胖的典狱长叹气，“想必是为了赏金吧，举报一个神婆能得到二十五枚金币，这笔金币对一个断腿的人来说，下辈子算有了保障。”
杨言沉默片刻，“对方孔武有力，你是用什么杀死他的？”
就在这时，莫小北笑了，火炬的火焰尖跟着摇晃起来。
“呵呵，就是用你们说的魔力啊！”
“放肆，恶魔！”典狱长小眼珠怒瞠，谁都能听出他嗓子里的颤音。
“是吗？我想看看。”杨言不为所动。
“殿下，这绝对不行！”侍卫统领成悍出言阻止。
杨言从成悍身后走出来，一步步靠近莫小北、“害怕的可以离开。”
走到近前，杨言快速解开了莫小北脖子上的神道之锁。
众人暴退，成悍拔刀上前，杨言将之喝退。
“除了我，没人可以伤害你。现在，我命令你马上使出魔力！”
“来吧！”杨言低喝。你到底是骗子、化学家，还是还是真正的魔女？如果你掏出什么瓶瓶罐罐，我会失望的。他心里想。
然后，杨言看了颠倒人生观的一幕。
蓝色的火焰从少女脚下升起，温柔的舔舐少女洁白的小腿，紧跟着，她方圆一米的土地都燃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牢房瞬间亮如白昼，温度极具升高，而她却是毫发无损！
她向前走来，蓝色火焰跟着游弋，行至牢房边上时，挡在她身前的铁栏杆全数变成了火柱！
杨言不得不后退，炽热的空气撕咬皮肤，令人疼痛难忍。
但他狂喜。
他的脑海里又响起了系统的机械声：
“探测到神力波动，是否收集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