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玩败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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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回 我也是醉了

    tue jun 23 20:24:48 cst 2015

    成教授还是习惯了守时,老师这个职业不好迟到的,一般会提前刻把钟就到了,脑子里面先过一过一会儿上课时的讲法,串一下词,几个重点处的包袱想好该怎么抖,那也就是快进一闪念的事,本子和台词都滚瓜烂熟,只是有备则无患,好一上台了就能进入状态。

    好整以暇,这职业性的习惯和演员以及即将上台演讲的政客差不多一样的,有表现欲癖的人,喜欢酝酿精彩。

    一想到一会儿那动人的场景,他在电梯里就硬了。

    他进屋先开好了空调,布拖鞋从鞋套里拿出来放在门口,这臭脚婆娘好面子怕露丑,高兴了就不脱鞋的。

    tm的人长得又不丑,脚怎么都臭,他也是适应了好久才适应的,这么久不见,竟然还有点想念,是不是男人都是逐臭之夫,就爱捧这个臭脚,整冲动了还有想舔的冲动。

    这次的准备做得比较充分,她不爱喝茶,就带了速溶咖啡,爱吃水果,买了几种洗干净用茶盘摆了个果盘,烟是她习惯的牌子,还多带了两条,一会完事让她带回去,这也已是习惯,不过是暌违了一年多没让他有机会孝敬了而已。

    这基本上已经是接待领导的规格了,当然套子是必备的,不指望她会象以前那样随身放包包里带了来,好久不用,他还是多备了几个冈本超薄,万一她的性致上来了怎么办,要他将功补过还还欠账,然后**开放,最后的晚餐完全有可能不管不顾极度疯狂。

    他当然知道对她来说这是极小概率的事,机会无限接近于零,有备无患嘛,想一想能让自己一乐就好。

    一直以来,对范范的改造严重不成功,只让她从性冷里拖出来过偶尔的两三回,每每还是他们之间关系转折的关键时候,所以参不透也搞不清她是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兴奋快乐还是单纯只是为了酬庸,只是条件反射的危机公关而已。

    如果连房 事都还在演戏,这人生的悲惨几乎就无药可医,对别人是一场灾难,对自己何尝不是一场不可弥补无法挽回的灾难。人活一世,不讲为别人而活,这点事纯粹是为自个而活。

    人之可怕就是性 爱都可以工具化。

    等半天不来,成明想是不是自己可以先进去洗澡了,这样好省一点时间。想想等下人家进来看到他光着身子还是不好,一年多没见,他们不熟,必要的客套礼貌距离还是要有的,自己这身体别把人家吓跑了,人家同不同意啪啪还两说呢,别以为是自助餐,端了盘子就可以往里拣菜的。

    还是不是你的菜还两说着呢,在一个转身都可能陌路的时代,你求曾经拥有,别想人家会惦记天长地久。

    一个小时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已经接近了成明设置的退房时间,茶续了两泡,烟也抽了不少,电视被他换台已经几十圈了,他临时改了方案,大不了就等到退房了,放了那么多次鸽子,再添一回没什么大不了。

    想电话去催,是不是人家忘记了,想想没有必要,房号时间地点都发过去确认两遍了,该忘记就让人家忘记吧,还是那句老话:是你的跑不脱,不是你的求不来。

    范范是在他浮想联翩坐立不安的时候按门铃进来的。

    进来后她也没按老习惯反锁房门,头一句话就是“烟味好大呀,房间怎么这么臭。”

    成明还是高兴,顾着替她冲咖啡没搭她的话,打开了窗通通风,姑奶奶书桌前站着,拖鞋也没换,连包包都挎着。

    成明递了一根烟,替她打火点了,咖啡端过去她接了,不冷不热道了一声谢谢。

    她也不给他解释迟到的原因,连任何道歉的意思都木有,这倒是她一贯的做派,压人一等的气势先hould住。成先生心里想,这或许是他们的最后一次了,怎么还死性不改,好歹给人家留个好念想,有必要这么恶行恶状的一如既往吗,也不是什么人都要比嚣张。

    范范两只手捧着杯子半靠半坐在桌子边不紧不慢的喝了几口咖啡,脸上有了活色,今天穿得倒是很得体,一双平时不穿的高跟靴衬紧身牛仔裤,上身紧身短皮夹克,显得很挺拔,怪不得要站着,还是45度仰视无死角。

    “我刚才是别人开车送我过来的,路上堵,他们先去逛街了,我拐进来看下”,“哦”,成明想问是男的送还是女的送,觉得又无聊,话到嘴边又忍了,拐进来看下,这她妈什么话。

    成明本来还想绕个远路,问一问这阔别一年多的情况和心路历程的,看她这付鬼样子,晓得问起来不是吵架便是摔门而去了,他们又没有相拥亲吻这道程序的,不然废话少说堵上她嘴就解除了武装兼伪装了,省得不知道如何循序渐进下一道工序在哪里。

    张口忘言,千言万语话到嘴边已不想说,问清楚了如何,问不清楚又如何,她还不是该如何就如何。

    房间里就这么僵持着,情形仿佛又回到了过去,每一次的破题都是件颇为尴尬的事,她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两个人到了啦也没象一对恋人爱人一样亲切自然随意过,都是各怀心事,这恐怕也是天意。成明又替她点了一根烟,然后举起茶杯和她的咖啡杯碰了一下----“我先干,你随意”,说完转身就进了洗手间,洗完出来她没走,也没继续尴在那里站着,坐到床上看手机呢。

    “草,我不在这一段你又跟谁鬼混上了,怎么看上去比过去大一些了?”

    这话蛮唐突,“老人家不萎缩就谢天谢地了,怎么可能长得大的,又不可能象女人一样可以逆生长和做手术的,这儿才长大了”,成明拍了拍肚皮,讲的是实话。

    “我可从来都不吃药的,男人能越晚靠吃药就越好,你现在倒是大气淡定了,老公训练的吗”,成明这已经在没话找话了,意思我也就这样了,你现在走也好从也好,悉听尊便,讲好话和强逼我是不会干这样的事了。

    范范脸上明显不悦,“别提老公,我没老公的”,手上开始脱衣服,然后说了一句杀风景的大实话:“我晓得你也不会要我的,都嫌我脏,老娘没那么脏,但我也不用硬贴着你的,你守着你宝贝儿子和孩他妈好了,我不抢”。

    等两个人都光着的时候,她硬了,他软了。

    分手炮也不是那么好打的。

    心事如潮,难分难了,人的心思没法清楚的看,身边的这一个女人,你就是进入了她的身体,什么时候又何曾进入过她的内心,上天要灭谁,法力无边,逃还是逃不脱的。

    成老师的沮丧和无力感象无边无际的大雾弥散了开来。

    有钉子在扎入他心里,一下,一下,又一下的锥痛。他把头没入在她的胸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快点,她们还在外面等着我逛街呢,一会儿还要搭她们便车回去上班,你又不会送的”,范范显然,没把这当大限,两个熟悉的陌生人,鸡同鸭讲,江庭犹近别,轻舟已过万重山。

    成明还是枯树前头万木春吧,他试了一下,套都套不上去,晓得她是不动如山派,不会咬他的,自己撸了几把,进去了,动几下又滑出来了。

    “不行就算了吧,大叔别硬撑,反正我们来日方长”,范范又口无遮拦在不该说话的时候说了错话。

    成明又重新如此这般的努力了一次,刚进去,没几下就忍不住一泄如注,心里面同时就空了,空到空落落的无字可以形容,象在刚才那无力感的大雾上面两万尺的高空,忧郁平平展展的,一望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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