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玩败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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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回 风吹莲并蒂

    sat may 30 03:51:41 cst 2015

    范范本来是不想上来这小李总和胖子他们房间的,下了班就想回去倒床就睡,歇久了突然来上班还是累人,连续的上晚班更是极不适应,生物钟被彻底搞紊乱,人整天浑浑噩噩的,象游魂一样。

    半晚上晓得成明进来了,看到了的,胖子也有跟她打电话报信,要她空下来时进来喝几杯酒,但直到他们转场到楼上,他们的包厢她还是始终没迈步进来。

    一个是公司里有明文规定,非公关和演职人员的行政后勤办公室人员是不允许上班时间离岗的,和客人喝酒划拳就更是不行,一次罚一百。她是要月底才结工资的,别一毛钱还没赚到就先被罚掉了一百,她也不想自恃是老板的朋友就无视于制度,让人家现场经理难做。

    再就是她晓得成明一贯敏感她和胖子他们的关系,瓜田李下,在这种场子里显得跟台湾佬和胖子们惗熟,对她有什么好处。男人喝了酒以后讲话是个什么尺度她是清楚的,她不想他们兄弟的轻浪是因为她的出现而造成某人心里的尴尬不爽。

    下了班她还是上来打了个招呼,没想到得了这么大一笔意外之财,在电梯里看四下无人,高兴的在成明脸上亲了一下。

    成明自己倒是来不起了,车子开起来直发飘,出了停车场就说去哪开间房补觉睡吧,范范不。

    成老师不由分说就把手伸了进去,发现她完全在骗他,亲戚不见踪影,还湿哄哄的。范范直骂你这个老流氓,大马路上不怕出车祸呀,探头还那么多。

    年初二的清晨,路上几乎空无一人,雾气弥漫,好像要出大太阳天晴的模样,化雪的天气,更加的冷了。成老师说,“初一崽初二男,今天是女儿带着傻女婿回娘家的日子,你要带我回门吗,我可是没准备啥东西的呀,空空手的。”

    范范白了他一眼,斩钉截铁的说----“不”。

    成明其实已经没气力开车了,两只眼皮直打架,眼睛不拿根牙签撑着是张不开的了,他怕出事,把车拐到人行道,再找了个没人的山路往路边一停,说“我们两口子干脆车个震好了,不然我会开睡着了去”。

    范范又是一个斩金截铁----“不”。

    今天是什么苦难的纪念日子,中国可以说不呀。成明脑子木木已经不好使了,这种状态下他也就是个口 嫖而已,自己说过了什么都不晓得,就是林志玲妹妹过来宽衣解带也都没得用啦。车子没熄火,让暖气开着,也不管身边的如花美眷如何,他头一仰盹了过去。

    夜有所思日有所梦,就打了这么一会儿的盹,成明还是被外面炸响的鞭炮和自己的憋尿以及吓人的恶梦给惊醒了起来,小弟弟梆梆硬的顶着帐篷。

    叫了一声“亲”,无人应,再看副驾驶座上空着没人,回头看后座也没看到人。摸了一下,手机钱包都在,不是睡死过去了被人家捡了尸。

    这一下吓得着实不清。他下车在周边看了一下,没脚印和搏斗痕迹,这大马路边上,不像是劫色不劫财呀。j j都吓软了,他掏出来放了一泡长尿,再到草丛里抓了一把积雪擦了一把脸,点了颗烟,人才清醒些缓过神了来。

    不然打个电话问一下吧,不行就报110.

    掏出电话来看到了她留的短信,“我家里人一直在叫,我回去睡了,谢谢压岁钱,就不必来家里拜年了,你们一家过好”。

    操,就这么一个不顾她男人死活的自私女人,一点都不怕她家男人会被半道劫财劫色的吗?农村留守大妈大婶刚省人事的柴禾妞那么多,男同好像也不少,个个都饿了一整年的。

    怎么一贯都是她对他表现得若即若离的,关系飘忽不确定得很,他怎么就那么介意她的一举一动的呢,好像她那边就有无尽的雷,总是能隔一段引爆一个。

    妈的车子的油也快被烧干了,警示黄灯亮着连油格都看不到了,他把车倒出来,心里祈求着别中途熄火,往最近的加油站赶。进去一抬头觉得好熟悉,原来是范范她们家村口的那家民营加油站,离她们家也就两三百米的直线距离。

    他还是放心不下范范,不知道她安全到家没,停车那儿离这不是很远,她应该是步行回家的。

    发了短信过去,说他睡醒了,就在她们家楼下,你回家了没有。半天她没回信。

    成明想想还是不放心,还是打个电话吧,电话通了,响了无数遍,还是没接。成老师更惶恐了。

    在加油站待了半天,直到油站的小弟过来斥责他,说不能在加油站打手机,爆炸了要坐牢的,他赶紧启动了车开了出来,稀里糊涂的就开到了范范家的楼下。

    他在楼下又是短信电话的这样重复了一遍,还是不接也不回。想想既然来都来了,就在她家门口,还是进去拜个年吧,至少知道她安全回家了没,伸手不打笑脸人,大过年的,总不至于把他赶出来吧,或是放狗来咬。

    按门铃,响了很久。“谁呀?”,“我”,成明听出了是范范的声音,睡眼惺忪的,“我刚醒了,经过这里,想顺便来拜年一下,是不是吵醒你了,刚刚看车上没人,我还以为你被人劫跑了呢”,那边半天没有声音,然后一声“不”,就挂了。

    ----又是斩钉截铁。

    成明呆站在她们家门口,莫明惊诧,这一早上可是对他不了三回了,不解释没理由,这女人又犯病了吗,大过年的叽歪个什么呀,忘了吃药呀。

    没忘,明明是吃了枪药。

    成明也轴了起来,索性不走了,车子就停在她们家门口,走到附近的街上,开了间客栈房,也不管它干净不,闷着头便睡了。在床上他又发了两遍信息,说住扎下不走了,在客栈等着她,希望初二过年能一起吃个饭,打响新年的第一炮,或者傻女婿去你家给我爸妈拜个年。

    这一觉睡得是天昏地暗,也一直睡到了天昏地暗,睁开眼已是天黑了。中间起来撒了一泡尿,还是在恶梦中惊醒了起来。

    奇奇怪怪这个梦,在车里打盹时也做过一模一样的一个,都是在睡梦中被惊醒得弹了起来。梦里是在范范上班的这个夜总会的包厢,他和胖子以及台湾佬小李总他们三个,一束聚光灯打着,范范披着貂皮围巾一丝不挂的在跳脱 衣舞,叼颗烟搔首弄姿,胖子拖过去插一下,台湾佬再拖过去笑呵呵的插一下,然后一嘴艳红的口红和他口。他奇了怪了,不是号称有洁癖从来不咬的吗,怎么钞票一塞就原形毕露了,我叫你丫装,他气得一巴掌抽了过去,结果一阵剧痛得他弹了起来,她还真咬了,而且快把他的命根子给咬断了。

    这真是夜有所思日有所梦了,范范这次突如其来的工作,又是和胖子他们搅在一起,他直觉很不好,找什么工也别找夜场的工呀,不是诱惑就是陷阱,以她那种头脑,能够抵御得住吗,一天到晚接触的不是浪子就是凯子,周圈的女人不是傍的就是卖的,钱来的容易,一贱就来得特容易,这寻常日子哪里还静得下心来过。

    一入娼 门深似海,哪怕你是财务,近墨者黑,近猪者吃,这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存在。

    这小女子背后已经是一堆的烂泥了,她还是习惯性地忍不住往里踏,命贱不能怪政府,人生的路说到底还是由自己选择的,有时候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不以别人的意志为转移。他一想起自己这后半辈子都要信她那出污泥而不染的故事,心头就堵得一塌糊涂的,基本上判断他们压根就不可能有未来。

    惊醒过来去上了个大号再洗了个澡,范范还是没信息回过来,这个时分,她是不是洗洗漱漱打扮一下又要去上晚班了。成明决计等到她不来为止,不来估计以后就不会来了。

    那就等着验证吧,他相信他的直觉判断。

    还是凌晨吃的夜宵,此刻他已是饥肠辘辘又饥又渴了,这时候又不好出去吃东西,怕错过了范范。他倒了点开水,客栈里形迹可疑的袋装茶也不敢泡,他的车子停在她家正门口,那说明他一直没走,她不可能会看不到的吧。

    点了一颗烟,又一颗,又一颗,直到烟灰缸都满了,她还是没来。

    打开电视,新闻联播都结束了,几个台都在重播历年来的春晚,演的人傻,看的人更傻,傻乎乎的日子,十几年不就这样一年一年周而复始的过去了。

    大过年的,又是在农村,客栈估计就他这么一个傻乎乎的客人,除了电视的一点点声音,静悄悄的有点让人心悸。

    拍门的声音还是吓了他一跳,他心花怒放,跳起来把门打开了,但来的人不是范范,让他又是吓了第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