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回 恭喜中国年
mon may 25 08:39:44 cst 2015
成明的这个年三十真不知是怎么忐忑煎熬过的，上有高堂父母，下有儿子带在身边，他还真不好说走就走。
李谷一的《难忘今宵》唱了起来，他还真不知道今宵有什么哪点是值得大家难忘的，年年都在重复，次次看了就象没看过，与前几年的春晚没多少差别。一堆的笑星咯吱了他半天都快累哭了，也没让他能乐起来，老爸在儿孙面前充教授讲的严肃话却让他差一点笑了出来：
“如今最大的家庭幸福就是医院里和牢里没人”。
他们这种酸二代家庭，就剩下他一个在坚持诲淫诲盗了，有人瞎了眼敲错了门会送钱来的吗，牢门没那么好进；医院也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公费医疗花到八千定额还不是把你赶了出来。如果这是幸福，还是最大的家庭幸福，怪不得你们家天天关起门来打架年年还是五好家庭。
他理解的幸福是鸡的幸福，上头要有人，下面也要有人，心里头最好也有人，各种体位，翻过来翻过去想干随时就有得干，爽完还收钱。
而且上下左右中能出能入的那个人还最好别在它处，至少别挂在别人的裤腰带上，名义上的也不行。
范范歇了那么久，突然没声没响地就跑去上班，大年三十的晚上呀，只听说有十五元宵后招人的，她这是火线入党，临时提拔，还战斗在夜场。
她赚青春钱去了吗，趁着年末钱淹脚脖，坐台and出台？
她的青春无处安放，如果这样，变成了他的脸皮无处安放。
成明若是带回来个夜场女子，他那当教授的爸妈一头先就在墻上撞死了，重名节胜过一切的老家伙，一定会有那么刚烈。
副教授的前7估计要冲着他笑岔气，把过去一切的失落怨气都找补回来了，这可不是五十步笑百步穿杨的事情，她不过是业余的偷一偷，你牛，干脆找了个职业选手。
傻儿子倒是能欣然接受，带他去玩去嗨就好，前两天还央求他带他去ktv夜总会里玩，说班上同学说里面不游泳也穿泳装，桌子上还可以溜冰的。
成明在送儿子回家的路上在边开车就边连发了几条短信，希望女人别借酒浇愁，那会愁上加愁；破罐子破摔，罐子只会更破，而且再粘不起来；再有就是江湖险恶，女人要懂得自珍自爱，一失足成千古恨，你现在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好像失足在他这儿千古就不恨似的，范范也没回他。
他开着车真还如履薄冰，年三十的晚上没下新雪，化掉了的冰茬子重新冻结上了反而更滑，扎得车轮吱吱响。鞭炮礼花还在震天怒放，跟不要钱的一样，小区的院子里已经象铺了一层红地毯。
他不敢快开，到家时儿子已经在车上睡着，手还紧捂着口袋，那里面是长辈们给的红包，小子鬼得很，钱全都掏出来了，空红包都塞回在他口袋里，估计想自己自由支配，不会上交了。
他把孩子抱进了屋，脱了衣塞床上，小子又沉又壮，我家有子初长成，再长估计就抱不动了。家里面黑灯瞎火冷火秋烟，空调都没开，就主卧室开了盏台灯，前7穿一身被子样的棉袍子，一个人猫在床上看电脑。
她家里离得远，父母亲前些年都没了，这两年都不再回老家过年。领孩子时本想叫她一起回去过的，她死都不肯，婆媳间本就一团乱麻尽是结，从没解开过，现在离了，新仇添了旧恨，只变本加厉。这种只会念书不晓得讲几句好话软话客气话哄大人的女人，去了也确实只会杀风景。
桌子上单位里发的套装年货还没开封，放着两只没洗的空盘子和叉子，红色的番茄酱汁，显然年夜饭又是靠面条打发了，而且还是他从来不吃但她狂爱吃的意面。他可以想象，鸡蛋应该是煎半边熟的，再放两片火腿肉，西红柿切片与花椰菜放水里淖一淖，挤点沙拉就齐活了。
一个人的年，过得那么一眼就看得到的凄惶。
那些泡她和她泡的小鲜肉、老腊肉们估计这个时辰都集体玩失踪了，哪个的家里面没有正神要供，谁都是过年时才想起还有一个家。
当然没有男人会想到她也需要被妥帖安放，包括前夫成明、儿子以及所谓不可或缺的爱情，现在都或缺了，或开溜或开逃，集体旷工缺席。给了她自由，反而是失去了一切自由。
她会认识到这些玩是当不得真的吗。在欲望和现实之间，冷冰冰横着的就是这年三十晚上年夜饭的两只空盘子。。。。。。
成明的心里面一直在记挂着范范这个随时会生出事儿来不得消停的麻烦妞，那边还是没有任何的信息回过来。这边想走又迈不动腿，动了恻隐之心，毕竟是十多年了的老夫妻，其实两个人都在被命运惩罚，都在烂泥滩里挣扎，开弓已没有了回头贱，谁身上不是一身的疤。
想应景似的跟前7道个“新年愉快！”，好像开不出口了，对她来说，这样的年还不如不过，要放在平常的日子，也没必要生出来这么些感慨来。看着他们爷俩进来到现在，她竟然没有说一句话，说远说近讲东扯西的好像都不合时宜。
外面越是热闹就衬得这屋里越是阴冷，好像有幽灵和老鼠在天花板上穿过来串过去似的，成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没着没落真让人内急。
他放完水，出来前妻依在卫生间的门边上，说了她新年的第一句话：“你身上怎么好酸好臭，是不是好几天都没洗澡了”，成明楞怔了一下，表示怎么讲这个话题没想到。
“是呀，你要帮我洗吗？你还是那破习惯？不管冷热天天都要洗澡？”
“当然，讲个人卫生是人的基本素质和教养好不”，成老师听她训不想理她，更不愿意大过年的进门讲头句话就开始吵架，没想到前妻真接了他的话，拽住他又进了卫生间，“老娘今儿个就豁出去帮你洗洗”。。。。。。
家里面的按摩浴缸是久违了，被人摁在里面用刷子刷，以及搓背，也是久违了。他帮她里面的搓搓，更是久违了。
在范范那里不被允许的，以及他几年都不允许前7做的舌 吻和咬都行礼如仪，大过年的，他不忍拒绝，就躺在浴缸里，象洗器物一样的随她怎么折腾。其实也没有刻意去拒绝和不拒绝，不刻意而为之，仿佛熟门熟路，一切都水到渠成。
两个人在卫生间里尽然做了一个多小时，对前7习惯性的厌恶猜疑以及别的人都没有在脑海里出现，他们都没说话，他用舌头就让她抽搐，他也难能可贵的抽了半个多钟头没提前交货，让她结结实实地高了两次，算是做了新年的第一件好人好事，弥补了对这个女人的如有亏欠。这一日夫妻，恐怕又是百日的恩了。
前7吃饱喝足了人也仿佛活了过来，就起了活泛的心，把成明身上从里到外的脏衣服连毛衣秋裤以及孩子的脏衣服都一把扔进了洗衣机，这下没衣服可穿了，看你跑什么跑。
成明的手机也没了电，被强行关机。过年过得人累得快要散架，被按摩浴缸这么一泡就完全散了架，倒头便睡，只晓得老婆有进来抱着他在睡，两个人睡得死猪一样，早上的新年鞭炮都没把他们炸醒来。
他们是被儿子的惊叫声给拍醒的，儿子发现衣服不见了，关键是衣服里的压岁钱不见了，几乎是哭骂着冲进来的。
两个人光着身子，忙抓紧被子不敢起床和孩子讲话，儿子穿着单衣裤，见老爸老妈居然睡在一起，惊喜大过埋怨，不管不顾硬要钻进被子里来。一家人的新年团聚居然是这个样子抱在了一起。
儿子说老爸你嘴真臭，她妈马上说你爸那晚上不漱口的坏习惯一辈子也改不了的，好像看着的是两个儿子，这倒没什么，偏偏还要加上一句“你爸土鳖惯了的，从小缺家教”；然后儿子问，“爸你胡子都开始白了，下面的毛毛会不会也白头发”，说着就要掀开被子看，一家人笑得打滚，三个人轮着在被子里放屁，这才有了点新年的味道。。。。。。
成明发誓打赌压岁钱他没拿，他妈也发誓打赌她没拿，但成明知妻莫如夫，晓得钱会在哪里的，骗儿子穿好衣服就告诉他到哪儿去取，他们也好趁机起床来穿衣。
成明原来的衣服没拿走完，家里面衣柜里拼凑起来还能御寒蔽体。起了床，儿子果然在洗衣机里找到了那些压岁钱，还没被搅烂，取出来一张一张的摊在餐桌上晾。
他妈一回到现实中就不可爱，撇了撇嘴嫌压岁钱怎么那么少，爷爷奶奶一贯抠门的。成明讲退休老职工四百不少了好吧，亲戚同事朋友多少小孩子都要包的，平时也没在儿子身上少花钱的好不，那些兄弟姐妹亲戚的侄儿侄孙子辈的红包还不是我出钱换过来换过去的，一个都不能少，你儿子的这两千多还不等于是我自己掏的，嫌少就多掏。
女人一看两个人开始习惯性斗嘴，他又有脚底抹油要开溜的意思，赶紧进厨房煮了酒酿汤圆出来早点，其实已经是中午饭点了。
成明的老爸家规甚严，他们家初一是要去祖宗坟上拜年的，手机没电，赶紧用家里电话打了过去问了，果然大家都在等他和他儿子，到处找他不到，原来是回家了。
老妈赶紧抢过电话让他别急，干脆回家大家吃过午饭再出发，明确要求他把孩子妈一起带回来吃个饭，孩子妈倒还来劲说不想去了，你家祖坟上又没刻我的名字，我去拜算哪门子事。
成明又想发火，你妈爱去不去的，你父母的坟可全是老子花钱费力一手料理的，不去滚粗。回头想想自己的名字真还刻在她父母那碑上了，这算哪门子事儿，就忍了没继续。
儿子已逐渐晓事，一看好不容易的一家团圆又要习惯性斗嘴给搅黄了，就提议先去爷爷奶奶家吃饭，吃完饭然后我们几个去山上拜坟，你去中国城给我和爸爸买一身新年新衣服。
最高领导发了话，女人便只嘟囔说了谁替我买衣服呢，还是立马收拾好了东西，一家人开车回了爷爷奶奶的家，以这种松散的模式，也算是团年啦。
成明的这个年三十真不知是怎么忐忑煎熬过的，上有高堂父母，下有儿子带在身边，他还真不好说走就走。
李谷一的《难忘今宵》唱了起来，他还真不知道今宵有什么哪点是值得大家难忘的，年年都在重复，次次看了就象没看过，与前几年的春晚没多少差别。一堆的笑星咯吱了他半天都快累哭了，也没让他能乐起来，老爸在儿孙面前充教授讲的严肃话却让他差一点笑了出来：
“如今最大的家庭幸福就是医院里和牢里没人”。
他们这种酸二代家庭，就剩下他一个在坚持诲淫诲盗了，有人瞎了眼敲错了门会送钱来的吗，牢门没那么好进；医院也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公费医疗花到八千定额还不是把你赶了出来。如果这是幸福，还是最大的家庭幸福，怪不得你们家天天关起门来打架年年还是五好家庭。
他理解的幸福是鸡的幸福，上头要有人，下面也要有人，心里头最好也有人，各种体位，翻过来翻过去想干随时就有得干，爽完还收钱。
而且上下左右中能出能入的那个人还最好别在它处，至少别挂在别人的裤腰带上，名义上的也不行。
范范歇了那么久，突然没声没响地就跑去上班，大年三十的晚上呀，只听说有十五元宵后招人的，她这是火线入党，临时提拔，还战斗在夜场。
她赚青春钱去了吗，趁着年末钱淹脚脖，坐台and出台？
她的青春无处安放，如果这样，变成了他的脸皮无处安放。
成明若是带回来个夜场女子，他那当教授的爸妈一头先就在墻上撞死了，重名节胜过一切的老家伙，一定会有那么刚烈。
副教授的前7估计要冲着他笑岔气，把过去一切的失落怨气都找补回来了，这可不是五十步笑百步穿杨的事情，她不过是业余的偷一偷，你牛，干脆找了个职业选手。
傻儿子倒是能欣然接受，带他去玩去嗨就好，前两天还央求他带他去ktv夜总会里玩，说班上同学说里面不游泳也穿泳装，桌子上还可以溜冰的。
成明在送儿子回家的路上在边开车就边连发了几条短信，希望女人别借酒浇愁，那会愁上加愁；破罐子破摔，罐子只会更破，而且再粘不起来；再有就是江湖险恶，女人要懂得自珍自爱，一失足成千古恨，你现在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好像失足在他这儿千古就不恨似的，范范也没回他。
他开着车真还如履薄冰，年三十的晚上没下新雪，化掉了的冰茬子重新冻结上了反而更滑，扎得车轮吱吱响。鞭炮礼花还在震天怒放，跟不要钱的一样，小区的院子里已经象铺了一层红地毯。
他不敢快开，到家时儿子已经在车上睡着，手还紧捂着口袋，那里面是长辈们给的红包，小子鬼得很，钱全都掏出来了，空红包都塞回在他口袋里，估计想自己自由支配，不会上交了。
他把孩子抱进了屋，脱了衣塞床上，小子又沉又壮，我家有子初长成，再长估计就抱不动了。家里面黑灯瞎火冷火秋烟，空调都没开，就主卧室开了盏台灯，前7穿一身被子样的棉袍子，一个人猫在床上看电脑。
她家里离得远，父母亲前些年都没了，这两年都不再回老家过年。领孩子时本想叫她一起回去过的，她死都不肯，婆媳间本就一团乱麻尽是结，从没解开过，现在离了，新仇添了旧恨，只变本加厉。这种只会念书不晓得讲几句好话软话客气话哄大人的女人，去了也确实只会杀风景。
桌子上单位里发的套装年货还没开封，放着两只没洗的空盘子和叉子，红色的番茄酱汁，显然年夜饭又是靠面条打发了，而且还是他从来不吃但她狂爱吃的意面。他可以想象，鸡蛋应该是煎半边熟的，再放两片火腿肉，西红柿切片与花椰菜放水里淖一淖，挤点沙拉就齐活了。
一个人的年，过得那么一眼就看得到的凄惶。
那些泡她和她泡的小鲜肉、老腊肉们估计这个时辰都集体玩失踪了，哪个的家里面没有正神要供，谁都是过年时才想起还有一个家。
当然没有男人会想到她也需要被妥帖安放，包括前夫成明、儿子以及所谓不可或缺的爱情，现在都或缺了，或开溜或开逃，集体旷工缺席。给了她自由，反而是失去了一切自由。
她会认识到这些玩是当不得真的吗。在欲望和现实之间，冷冰冰横着的就是这年三十晚上年夜饭的两只空盘子。。。。。。
成明的心里面一直在记挂着范范这个随时会生出事儿来不得消停的麻烦妞，那边还是没有任何的信息回过来。这边想走又迈不动腿，动了恻隐之心，毕竟是十多年了的老夫妻，其实两个人都在被命运惩罚，都在烂泥滩里挣扎，开弓已没有了回头贱，谁身上不是一身的疤。
想应景似的跟前7道个“新年愉快！”，好像开不出口了，对她来说，这样的年还不如不过，要放在平常的日子，也没必要生出来这么些感慨来。看着他们爷俩进来到现在，她竟然没有说一句话，说远说近讲东扯西的好像都不合时宜。
外面越是热闹就衬得这屋里越是阴冷，好像有幽灵和老鼠在天花板上穿过来串过去似的，成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没着没落真让人内急。
他放完水，出来前妻依在卫生间的门边上，说了她新年的第一句话：“你身上怎么好酸好臭，是不是好几天都没洗澡了”，成明楞怔了一下，表示怎么讲这个话题没想到。
“是呀，你要帮我洗吗？你还是那破习惯？不管冷热天天都要洗澡？”
“当然，讲个人卫生是人的基本素质和教养好不”，成老师听她训不想理她，更不愿意大过年的进门讲头句话就开始吵架，没想到前妻真接了他的话，拽住他又进了卫生间，“老娘今儿个就豁出去帮你洗洗”。。。。。。
家里面的按摩浴缸是久违了，被人摁在里面用刷子刷，以及搓背，也是久违了。他帮她里面的搓搓，更是久违了。
在范范那里不被允许的，以及他几年都不允许前7做的舌 吻和咬都行礼如仪，大过年的，他不忍拒绝，就躺在浴缸里，象洗器物一样的随她怎么折腾。其实也没有刻意去拒绝和不拒绝，不刻意而为之，仿佛熟门熟路，一切都水到渠成。
两个人在卫生间里尽然做了一个多小时，对前7习惯性的厌恶猜疑以及别的人都没有在脑海里出现，他们都没说话，他用舌头就让她抽搐，他也难能可贵的抽了半个多钟头没提前交货，让她结结实实地高了两次，算是做了新年的第一件好人好事，弥补了对这个女人的如有亏欠。这一日夫妻，恐怕又是百日的恩了。
前7吃饱喝足了人也仿佛活了过来，就起了活泛的心，把成明身上从里到外的脏衣服连毛衣秋裤以及孩子的脏衣服都一把扔进了洗衣机，这下没衣服可穿了，看你跑什么跑。
成明的手机也没了电，被强行关机。过年过得人累得快要散架，被按摩浴缸这么一泡就完全散了架，倒头便睡，只晓得老婆有进来抱着他在睡，两个人睡得死猪一样，早上的新年鞭炮都没把他们炸醒来。
他们是被儿子的惊叫声给拍醒的，儿子发现衣服不见了，关键是衣服里的压岁钱不见了，几乎是哭骂着冲进来的。
两个人光着身子，忙抓紧被子不敢起床和孩子讲话，儿子穿着单衣裤，见老爸老妈居然睡在一起，惊喜大过埋怨，不管不顾硬要钻进被子里来。一家人的新年团聚居然是这个样子抱在了一起。
儿子说老爸你嘴真臭，她妈马上说你爸那晚上不漱口的坏习惯一辈子也改不了的，好像看着的是两个儿子，这倒没什么，偏偏还要加上一句“你爸土鳖惯了的，从小缺家教”；然后儿子问，“爸你胡子都开始白了，下面的毛毛会不会也白头发”，说着就要掀开被子看，一家人笑得打滚，三个人轮着在被子里放屁，这才有了点新年的味道。。。。。。
成明发誓打赌压岁钱他没拿，他妈也发誓打赌她没拿，但成明知妻莫如夫，晓得钱会在哪里的，骗儿子穿好衣服就告诉他到哪儿去取，他们也好趁机起床来穿衣。
成明原来的衣服没拿走完，家里面衣柜里拼凑起来还能御寒蔽体。起了床，儿子果然在洗衣机里找到了那些压岁钱，还没被搅烂，取出来一张一张的摊在餐桌上晾。
他妈一回到现实中就不可爱，撇了撇嘴嫌压岁钱怎么那么少，爷爷奶奶一贯抠门的。成明讲退休老职工四百不少了好吧，亲戚同事朋友多少小孩子都要包的，平时也没在儿子身上少花钱的好不，那些兄弟姐妹亲戚的侄儿侄孙子辈的红包还不是我出钱换过来换过去的，一个都不能少，你儿子的这两千多还不等于是我自己掏的，嫌少就多掏。
女人一看两个人开始习惯性斗嘴，他又有脚底抹油要开溜的意思，赶紧进厨房煮了酒酿汤圆出来早点，其实已经是中午饭点了。
成明的老爸家规甚严，他们家初一是要去祖宗坟上拜年的，手机没电，赶紧用家里电话打了过去问了，果然大家都在等他和他儿子，到处找他不到，原来是回家了。
老妈赶紧抢过电话让他别急，干脆回家大家吃过午饭再出发，明确要求他把孩子妈一起带回来吃个饭，孩子妈倒还来劲说不想去了，你家祖坟上又没刻我的名字，我去拜算哪门子事。
成明又想发火，你妈爱去不去的，你父母的坟可全是老子花钱费力一手料理的，不去滚粗。回头想想自己的名字真还刻在她父母那碑上了，这算哪门子事儿，就忍了没继续。
儿子已逐渐晓事，一看好不容易的一家团圆又要习惯性斗嘴给搅黄了，就提议先去爷爷奶奶家吃饭，吃完饭然后我们几个去山上拜坟，你去中国城给我和爸爸买一身新年新衣服。
最高领导发了话，女人便只嘟囔说了谁替我买衣服呢，还是立马收拾好了东西，一家人开车回了爷爷奶奶的家，以这种松散的模式，也算是团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