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玩败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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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回 玩笑开大了

    wed apr 01 01:22:37 cst 2015

    屁 股决定脑袋,当事人范范的立场态度也是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否决票之一,甚至比她爹地她爸比的那一票分量更重,含金量还要来得更高一些。

    她的小屁 股坐在哪一边,事情的天平就会往哪一边倾斜。

    成明老师过去从来都没有做过她爸爸妈妈这方面的功课,l懒得做,严格说也从来没备过他们的课,那是觉得还不在急上,佛只要在那里,佛脚随时随地临时去抱都来得及。

    偷人重在一个偷字,临时起意和不临时起意的执行过程中,怎么也不可能和主人家提前去打商量的。得手了更要装做是没事人一样,船过水无痕,巴不得人不知鬼不觉,不得主动去找他们汇报的。

    所以他爸爸妈妈怪他太牛鼻,对他们不尊重,是依据不足的,他何尝不想尊重,他既不nb、也不牛x,更没甚么好牛逼。但那,就叫投案自首了,至少是个负荆请罪,鬼晓得会不会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东西偷到手,失窃的一方从来没去报过案,警察蜀黍那里也没立案存过案底,几年了,东窗西窗南北窗都没事发,他以为瞒天过海这个事就算是尘埃落定平安无事的了。他也算得上是一名神偷,业余选手干过了职业选手,赢得江湖薄幸名,在江湖上应该有点地位。

    要是凭业绩来评职称,他怎么也应该能评个高级职称,手到擒来,降妖伏魔,业绩摆在那里的,不用破格提拔。

    关键是偷来的东西也用顺手了,还用得有点儿得心应手,用出点感情来了。若是没人来翻这笔旧帐,他都窃以为是自己的东西了,应该可以高枕无忧地居为己有。

    她娘的,读书人连偷书都不算偷,偷个把俏佳人,无非是书中自有的颜如玉,算是赠品。

    书中自有的黄金屋他都没在意,视若无睹,送钱财如粪土,她妈又不姓程,怎么半路上杀出来咬金。

    好事不成双,坏事一定靠得住的結对成双,还长得跟双眼皮似的,一张眼就是一串。

    他很后悔,那天晚上首先是不应该送她们娘俩回去的,不然可以把她娘的暗访变成明查,留下来就总有讲话的时间与地方。话一讲开了,摊开来不就那么回事,何必大惊小怪少见多怪的。你女儿没人要待字闺中的时候,天天见老,压箱底的货快变成压仓石了,一天到晚的逼婚催嫁,觉得老天不长眼又不开眼,只怕货会烂在手里;等真要有主了又挑三拣四的,觉得自己手里奇货可居,最好是一堆人来起抢,搞场比武招亲是必须的,最好是可以来它几场拍卖,价高者得,生怕让别人捡了便宜。

    就不知道拍卖也有报价喊价低于底价是会流标的。报名人数不足或无人应价直接流标,定向招标可能废标,串标还极有可能以底价成交。人多钱傻的时候有,人傻钱多的时候,真木有。

    这年头,识货的装傻,不识货的也装成是有眼光的,谁不会把货先贬得一文不值的尽是瑕疵,都想捡漏。但市场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所谓玩家都是看走眼的,你有把握碰得到那百分之一的真行家?

    前提还是你家的宝贝值钱,放得久,是个真古董,最好是刚出土,从老坟里才刨出来长了铜绿的。

    话要这么讲,估计就能把她妈的嘴封上,她宁愿自己先死掉算了,早死早投胎,免得她家的宝贝女儿被人家挑来挑去的受尽了活罪。她要是早知道她女儿最后无言的结局,三十几岁四十岁了还一直在男人之间流浪,差一点就要流落在街头,最后了还是被退货了住回了娘家,成明敢拍胸脯打保票,她妈会后悔,她们家联合国常任理事国投过反对票包括弃权票的都会后悔。

    霸权主义害死人,但人害死了不可复活,萨达姆吊死了挫骨扬灰也不可能单细胞克隆了重来,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还不如真搞,没把别人吓死,倒把自己给冤枉死了。

    后悔有屁的个用,一切的后悔都是活该,且已与他完全无关。当然这是后话了,既然是后话,那就放后面再说。

    成明第二个后悔的地方是不该载她们回去的时候让两个人一起,如果只是载她妈一个人,把范范留在宿舍,两个多小时的路上,有好多话他们可以打开车窗说亮话。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几个亿投资的电影都能够把一代人的命运清清楚楚讲述完了,也足够他开个讲座,把那些自以为聪明绝顶冠盖云集的官二代和富二代们给忽悠绕晕球去了,说服打动她妈这种家庭妇女,时间有余。

    灯不点不亮,话不说不明,他和她妈之间夹了一个她,碍手碍脚的,根本没办法相通。

    他要专心一意地开夜车,做出一副集中注意力硬着脖子直视前方谢绝打扰的样子,这个不开玩笑,安全嘛,第一;何况车上坐的都是重要级的人物,不是别人的妈,就是可能要是别人的后妈;这种氛围一直在延续着晚餐的诡异, 她妈当然就没办法升堂审他了,他们不熟。

    她女儿生来好命,反正是以车为摇篮,一上车就睡,一睡还着。歪过来斜过去还带打呼噜的,但别人一说话照常接话反应,会搭腔。搭的腔大部分还没错,因为基本是反问句式,说半句吞半句,让人不测高深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有喝阻效应,听到的基本会收声,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

    这样,本就找不到话说的,零星的讲一两句还被打断接不下去,大家便尴尬地归于沉默,拣不起话头来。宝贵的交流信息的广告时间就此白白流逝,成老师在矜持与提防中葬送了自己。

    不晓得没话找话打破尴尬,不是在沉默中粪起,便是在沉默中屎去,这就叫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临下车时她妈妈没跟他依依不舍地告别,没头没脑的说了句:“这下好了,我女儿有男人了“,话音未落,就被她女儿扯下车了,两个人头都没回,还是3166都没有。

    成明开回去还得有个小长途,又是一个多两个钟头,一个人开,挺无聊的。妈的,和两代女人暗斗角力了大半天,花钱费力,被明查暗访还是走过路过?莫明惊诧,啥目的啥意思都不晓得。

    回去的半路上心想:要是能有个劫道的女汉子不劫财只劫色就好了,反正劳资现在已身无分文,要钱木有,要老命有一条。哪怕是身无长物,来日方长,不嫌弃就聊胜于无的拿去将就一用,谢谢惠顾,总比没男人服用熬不过凄惨的漫漫长夜要好一些的吧。

    他打开了收音机,让有点活的动静闹腾一下,别整睡着了。打开车窗,关了空调,点了烟,深吸狂吐,tm真憋死老子了。

    他在想她妈妈刚才的最后那句话,看来是认可他这个姑爷了,”这下好了,我女儿终于有男人了“,他一催油门,弯道小玩了两个漂移,立马就有了春风得意马蹄轻的味道。

    电台里正好在播那首王洛宾的《大阪城的姑娘》----”带着你的嫁妆、带着你的妹妹,赶着那马车来"。

    这是修了多久才能修出来的共 产主义境界呀,没嫁妆有妹妹我也克服一下忍你们了,只是天天双 飞,大阪飞咱这、咱这飞大阪,可怜我的老腰呀,折寿呀,老子和你们拚了。。。。。。

    快进城的时候终于有路灯亮了,他醒过神来,车子一漂,差点撞马路牙子了。

    他赶紧把车松掉油门,真开成了大阪城马车的速度,脑子里面赶紧运算,她妈的话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

    ”这下好,我女儿有男人要了“?

    “这下大事不好,我女儿在外面有男人了“??

    ”这下子好玩了,我女儿已经有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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