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玩败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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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回 婚床上的话

    sun mar 22 01:10:32 cst 2015

    男人床上的话比酒桌上的话更不可信。

    女人在床上的话可不是象她在酒桌上那样随便说说、喊喊、虚张声势、是拿来壮胆的。女人在床上这个时段,一般独处时比较松懈自我,两人世界时就相对被动沉闷,比较懂得把关和关闸门,什么话都是想想过后才说的,要不就闭口不说。

    女人上下两张嘴不会同时打开的,一旦是在床上时开了金口,一般的情况下,真得不可信其无,宁可信其有。

    哪怕就是她在睡梦中无意之间失控状态下溢出的梦话,那也是----日,有所思;夜,才有所想。迷迷糊糊中没有戒备脱口而出讲出来的才一语中的,和她晚上的容貌一样,是卸了妆的。

    何况她在初 夜这么重要的一个晚上,才隔了一两个小时就摇醒他两回,算是对着他的耳朵亲口讲了两次,句句入耳,声声闹心。摇没怎么摇得醒透他,但一语惊醒了梦中人,他眼睛是没睁开,但心眼是被吓到,一下就打开了。

    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是梦话还是气话,有心抑或无心,两语中的,反正不是玩笑话。有谁深更半夜睡觉睡到一半时还在捧哏逗哏的,梦总不需要掩饰。

    我看不出意外还是信了吧。

    成老师从此心里面存了疑,就有了难言的一份心事。

    信息时代,零碎片段的各路信息是可以串连合并的,给个主题词去进行搜索,轻易便可以得到海量的相关信息,将信息集中链接得起来,汇集分析即可得到事实的基础数据,基本上就拼凑还原得出好多事情的真相来。

    不像以前,有了什么疑问、为了真相要去找人对质、逼问,深入考察,旁敲侧击,深挖苦掘,甚至会吵起来,没了面子撕破了脸皮,真不真相的还不是在人家的嘴巴上。鬼晓得是什么真实心理,历史是一本烂帐,真实情况经历更是轻易搞不清楚的。

    成明的后半宿差不多就没睡,翻来覆去在脑海里搜索的的主题词就是范范刚才话里面的“你们男人”。重点在于“男人”,主要不是“你”,而是“们”。

    去她们家安电脑那天,她那不清不楚的老娘,不是有说过她们家女儿是有男人的?一说出来范范还十分紧张,都不敢看她妈妈的脸,赶紧不耐烦地把她妈往外头赶,----“去买插板,去买插座板”。

    记得换手机的时候,旧机子坏了不能用,她也没打算修,换完机子她把手机sim卡取了插进去就喜大普奔的用新机子了。结果没过两天就雷急火忙的来找成明了,问他旧机子记得扔哪了没,要他马上开车一起去中博手机城找。

    他还傻乎乎打趣她机子里头是不是有虫灌稀的艳那什么照,她说哪有那可能,有几个电话号码存在里面不记得了。

    成老师儒若大智,也没多心,告诉她烂机子还在车子的后备行李箱里没扔掉,老人家有收集坛坛罐罐不乱扔的习惯,她表情真是忍住了大喜过望,拿了车钥匙冲下去就把机子找到,打开拆掉内存卡,立马就在地上把旧机子踩碎,扔车库的垃圾箱了。

    回到房间,范范换了内存卡就侧过身去看,成明让她用桌上的电脑往外倒号码通讯录,她说不用,成明凑过身去,好像她眼明手快的已经删完了。本来删了就删了,她怎么表情有点不自然,眼神有点闪烁不安,成老师看了各种不爽,就故意逗她,说他顺手把旧手机拿回来有准备自己试着修来着的。

    没等她开口问,他就告诉她折腾了半天还是开不了机,拆半天没办法,如你所说果然是坏的,就放车里没拿到专业店去修了,至少省了开机费50元,检测费100元。

    范范将信将疑,就不信他连取出内存卡这种低端技术手艺都不会,他这么讲,太明显了,又不好明问,成明马上就说,别信我还真不会取卡,不晓得机机里要两张卡的呀,真不晓得。说得范范脸都绿了,认定自己刚才着急忙慌的删是亡羊补牢,剩个羊圈,羊已经跑不在了。

    这还只是范范她以及她家方面来的信息,当时真还没往去那个方面想,压根没注意,细节忽略了。

    其实,他的掩耳盗铃不听别人意见是由来已久的,他轴,不想去碰触这个,故意的。云姐就跟他说过,“知妻莫如夫,别人不好说,我’老婆’我还是知道的,她做别人的老婆都不合适,谁掉她坑里都会竭力爬出来的,爬出来还甩不脱,最后只有用逃跑的”。

    成明开宗明义和她说,他出来就是谦虚学习如何泡妞的,看到他这老大叔,不定谁先逃跑的,所以只有妞挑他,不好他挑妞,出发点本就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目的不是感情,更不是婚姻。云姐说了句“别到时候跑不脱被她男人打断腿”,这话是说得够明显的。

    更别说自家兄弟胖子了,怎么拉都拉他不住,有事没事爱给他透个信息,问他在哪里,暗示她们又在哪里哪里和哪个哪个玩呢,哪些人哪些人,里面有你那个范范。还要此地无银补充一句,应该是喝酒打牌唱歌和通宵旅游吧,那些人又要有节目。

    这些信息,他都只收藏,储存,缓存一下,然后定期清理。不占内存,不运算处理的。

    这年头,谁是谁的谁,想多了都是个屁。

    夏日早晨的太阳从门和窗口透过来斜斜的直照到了床上,天气实在是闷热,晚上都没办法把门窗关上的,必须透气。好在这间顶层房的楼层比较高,街对面三四层楼房子的视线都没有高出他们的,窥探看他们不到,他们两个人才可以肆无忌惮的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晚上更干脆图个凉快,头一次的老夫老妻似的相拥裸睡。尽管睡得质量很不好,睡出了一堆的不协调和心事来。

    清晨初生的太阳照射在小女孩青春光滑的躯体上,白得有些晃眼,瘦削的脊背上,两个背胛骨象墨鱼骨一样明显地凸出着,两手可环掐的细腰处有美得不真实的腰窝,小小的身体线条清晰,生出了明暗阴影面,光影效果竟然十分油画。

    小巧玲珑的屁 屁上还是没肉,估计还是挂裤子不起;微微露出来两棱包一线的私 处,肉色依然鲜嫩,干干净净的没啥杂毛,器型精致,真是透溢出早晨香草味自然清新的气息,根本不是中年女人的那种暗黑秽气。

    你看她,身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自己在那里东想西想、想东想西真是多余。她就是她,喜欢她依然青春的身体不需要理由,它自己就是理由。其它的身外之物,不一样的烟火,她也没值得在意的,在意了也是多余。

    这种跟自己不尽匹配的她,本身对他来说,就是奢侈品,是上帝交给他的人生最后最昂贵的奢侈品。本就不是必需品,更不是日用品。

    他忽然之间就想通了,中年的游屐所到之处,走过路过皆是风景,景不挑人,人不留景。走过了,游过了,景还是景,景还依然在那里,人就很有可能没机会再来的。

    十八年来坠世间,吹花嚼蕊弄冰弦,多情情寄阿谁边?

    紫玉钗斜灯影背,红绵粉冷枕函边。相看好处却无言。

    管tm过去未来谁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