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玩败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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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回 炽盛的岁月

    thu jan 29 05:27:46 cst 2015

    那一阵子肾上腺素、前列腺素性激素和多巴胺的突然回光返照似地分泌得超级旺盛到爆表,让中年大叔成明那早已透支过度的智商和情商值都得到了极速的回升,再次进入了淫 欲炽盛狂奔浪走的岁月。

    约会、求欢,首先是个脑力活然后才是个体力活。

    尤其对于范范小妹妹这一种依然还装着清纯、拖着青春期的小尾巴不愿撒手、装着没被怎么样开发过的偏阴 冷还个性有点冥顽不化的小女子来说,矜持的打破和身架的放下是要好话说尽还要低声下气着连哄带骗的。

    求欢的一半是求,约会的一半是约,这个没脾气。

    成明成老师的内心个性其实本属方正还不阿的,年轻时期的嘴巴还是不饶人甚至是偏毒舌的。自认为眼光歹毒,能一眼看到和看穿表相后的真相,直不隆冬的真话讲惯了,不大会转弯绕弯子,也不用看人眼色,是亲戚朋友圈子里固定的冷场王。

    他那点可怜的幽默,除了在网上转发搬运些来自网上的笑话段子时会有人在后面发一发笑脸的表情聊捧个人场以外,同样的段子如果他现场用口说出来的话,基本都没人会笑得出来的。这种事他在酒桌上和出差路上的车上试过好多回,基本上屡试不爽,讲出来的笑话抖出来的包袱除了他自己有时候觉得乐不可支以外,其它的人最多只会附以干笑,或者打完哈哈后干脆直接告诉他,哥哥你讲的笑话其实一点也不好笑。

    忽悠人家小女子出来应约是个技术活。或者换一个严肃的说法就是----骗床是个技术活,钓鱼执法是个技术活。

    本来就是相互之间心知肚明的那点儿破事,无利不起早么,目的清清楚楚,人家有意无意都必须装一下矜持,或者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要考验你、折磨你、吊块香肉在你鼻子前让你闻得到咬不到的玩你、蒙上眼罩让你绕着圈拉磨,你就得练嘴功到喉干舌燥好话说尽机关算尽丑态毕露为止是不。

    女孩子总不能讲随便,就像男人家不能说不行。

    你若是胆敢直接开口邀约人家出来开 房,上 床,做,爱做的事,人家要是直接答应了一拍就合,是不是就显得女孩子家轻浮随便缺乏家教没有身价太不值钱了是不,人家又不是熟女,是玉女8是欲 女。人家要是直接拒绝,这个事不就踢到了铁板难以为继没得玩了是不。

    钓鱼总不能和鱼去打商量,就得一点一点地耐心慢慢拉线,还得下足饵。

    白娘子故意在下雨天里骗书呆子许仙的伞;

    祝英台来来回回十八相送时装疯卖傻调戏我们梁兄;

    七仙女在一条熟路上装成是迷了路的路痴挡住了董永仙森的去路;

    牛郎兄趁着织女洗澡时不去偷看只拿走了她的衣裳;

    潘金莲打开窗子看到西门庆那厮就掉晒衣杆;

    ……这些故事都告诉了我们:任何一场伟大爱情的开始,总归得要有一个先耍流氓。

    女人的那点伎俩无非就是变魔术,所有光鲜亮丽义正词严声东击西虚张声势的后面无非就俩字-------隐藏。

    所以成老师那一阵子的核心课题就是引蛇出洞,想尽一切办法要把她约出来,至于约出来以后的内容约出来再说。什么看电影吃牛排逛大街这些老招俗套子都弱爆了,属于范范她那辈年轻小男孩的低成本邀约,她是见多不怪应接不暇早八百年就视若无睹了。特么什么花个五十块钱就想止个哈喇子骗个床,姐才不会轻易答应出来的,没那个便宜好事。

    姐不是随便的人,尽管姐随便起来恐怕也不是啥正经人。正经人何需装正经,正经人才只装假不正经。

    成老师动了点心思,首先是跟她讲朋友专做贴牌出口货的厂子在国贸城那儿新开了一间世界著名品牌的鞋子专卖店,老板嘛正好是他emba班上的学生,送了他几千块钱的喂挨屁卡,亲耐的是不是可以在百忙之中拨冗赏光去替人家剪个彩?

    这个活动还是蛮上流的,想一想那政商云集衣鬓华彩的场面,能插一脚那可都是身份的象征。其实呢成明是有一个蛮下流但是从来都不讲出口的良好习惯,就是上了人家、把人家搞成了破鞋以后就得补偿别个一双或几双的新鞋,这跟除夕过年送灶王爷打扫庭除完了穿新衣裳的道理一个样,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开新篇,除晦气。

    贴春联,除旧迎新。

    这也跟戴戒指、手镯、项链的寓意本质上一样吧,那些是想箍住你、套住你、圈住你,我别具一格用新鞋换破鞋禁足你。能把这些都看成美好可耻的私心和心愿不,尽管都是些无效易变的权属印记。

    范范听了他这提议高兴得要死,又有哪个女人的鞋柜里的鞋会嫌多的,几千块钱买了三四双,平跟的坡跟的细高跟的还有高帮的靴子,扭过来弯过去照镜子自我欣赏或让他评判,享受了一把跪式服务试穿得好满意。买完再填了一堆的表格留下地址电话签完她的大名成了这世界名品店的正式会员,以后会寄生日贺卡、贺年卡和终生保养的,狗屁那不就是直销广告吗。加个鞋钉就要两百五,专用鞋油又是两百五,比路边修鞋摊同样的东西贵上不止十倍,还要鞋里面整景不穿时放上鞋楦子不变形,美其名曰好马要配好鞍。

    成明讲,如果象菲律宾总统马科斯夫人那样在地下室里专门整一间房四壁都是鞋柜一直堆到天花板顶就好了,成百上千双鞋每天出门光是试鞋选鞋就要花上两三个钟头,再雇一个人啥也不干,专门负责擦鞋,那该是神马样过瘾的人生。范范盯他一眼,只说了个“是”。

    消费完范范仔细把卡收在钱包里,成明看她都没个女人专用的那种放各种贵宾卡的扁长钱包,里头也没两张卡就放心了;她也没想想几千块钱就可以买上三四双的能是个神马鸟的世界著名品牌,分明就是高仿a货嘛;打八五折的喂挨屁卡不就是个自费交了会员费的打折卡吗,真喂挨屁卡那是里头充了值的,哪还用再掏钱刷什么自己的银行卡。

    千穿万穿,放心马屁永远都不会穿。。。。。。

    果然,买完鞋拎了几大包夕阳西下天色已晚肚子打鼓吃完饭自然累了脚都麻了就得开房去歇歇脚,“成老师,展示一下你那祖传中医的足疗按摩绝技呗”。

    “好好好,娘娘请,请做,请上做。”

    范范又是跟他前后脚进的房,走廊里有监控探头的地方都低头矜首疾步快行,进来反锁了房门再挂上了门链按了请勿打扰灯,出口粗气安坐在床上,再从包里面掏出来一个避孕套来,心有灵犀不点都通,成明转过背去就笑了。

    自觉革命不自觉革命被动革命或起义反水革命不都是革命吗,没有哪项规定是知识分子就不能恶俗的吧。

    这玩意,看破不说破,有人愿挨就有人愿打,有钱没钱都难买人愿意,你跟老子演戏,老子就入戏,还跟你拼演技。

    只是戏已渐入佳境,这回是窗帘照拉,还严严实实,但灯是没有坚决要求一定要全关的了,留了盏床头射灯,led的灯亮得白白净净聚焦的,不比暖色灯的暧昧,但不可调暗,算是有了直面人生的一分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