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沈平
“凤凰羽绒也会被烧尽吗？”卓羽妍笑着问道。
“在下该死，那是…孔雀羽绒不是…凤凰羽绒，如姑娘喜欢那件衣服，在下…马上让裁缝赶工，再重新做一件送与姑娘。”
“哼！我才不要”卓羽妍走到那李大人的小妾面前，那小妾吓的马上跪在地上，“你也听到了，那件羽裙不过是金孔雀羽做的绒，要真是凤凰羽绒，乃无价之宝，一百两黄金怎能买到？所以你才可笑！”
那李夫人慌忙答是。
看着这女人前恭后倨的态度，卓羽妍嘟囔着说道：“你这种女人就该没人娶才对。”
“你听到了？”高炙对那李大人说道。
李大人忙点头道：“在下回去便休了这婆娘。”
“滚吧！”高炙冷目一瞪。
那李大人道谢一声，带着女眷家仆赶快走了。
那马掌柜见这李大人一走，更加胆战心惊起来，想着就剩自己了，且不是必死？不过高炙带着二女继续逛起来，并未理他，他又喜又悲的逃往家去。
云安国虽地域要大上青岳数倍，却相对贫瘠，商业更是落后，莫凌霄贵为圣女，平日用度都是皇家供应，但相对乏味，所以她在云安时，也经常乔装出去逛街，此时见到这里的货物商品要比云安国的精致美观，就越逛越起兴致，和卓羽妍二人买了好大一堆东西。
高炙虽也喜爱逛街，但那是逛自己喜爱之物，跟着她们逛些胭脂水粉饰品首饰等物，就难免有些不耐烦，连说了好几次要走，但二女都不答应，高炙也只好认命。
到了傍晚，一起吃了晚饭，又把她们送到馆舍，高炙才回去，刚到家门口，就见芷芊快步迎了过来，高炙一瞅她那表情，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公子您可回来了，沈家舅爷来了，说您今日打了户部的李大人，老爷正在大发雷霆，夫人让您先出去躲躲”，那芷芊着急的一口气快速说完。
高炙郁闷的摸了摸鼻子，叹了一口气后，说道：“没事，大不了再挨一顿家法”，说着就往里面走，芷芊忙劝几句，可高炙没听。
高炙直接来到父母的院里，进了前厅，高锦和沈平正在喝茶。
“拜见父亲、舅父”高炙一副乖巧的模样。
高锦茶杯往茶几上一放，怒目呵斥道：“逆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打朝廷命官，还烧了一家店铺，而且你还……你可知罪？”
“不知”，高炙回道。
高锦见他这态度瞬间火冒三丈，拍桌子起身吼道：“还敢顶嘴！来人，把家法拿来。”
“谁也不许去！”沈芳听芷芊说高炙来了前厅，就匆忙赶了过来，他走到高锦面前，“你今日敢打他，我就把老爷子请来为炙儿做主。”
这事要是掺和了高贤，那高锦不仅打不了高炙，反而可能被罚到祠堂面壁思过。
高锦指了指沈芳，说了一句慈母多败儿后，气愤的坐回了原位。
沈平这时说道：“家姐，今日炙儿确实过分了，烧了一家店铺，还当街打了李余大人，这都罢了，竟还带着俩位姑娘闲逛了半日，云安国的莫国师可没几日便要到了，如他听闻了，且不是会影响到俩国联姻结盟的大事上。”
沈芳狐疑的望向高炙，“你娘舅此话当真？”
高炙点点头。
沈芳一笑，“我儿长大了，快给娘说说，这俩位是哪家的姑娘，模样如何？”
高锦和沈平俩人闻言一阵无语，后者又说道：“家姐，无论是哪家姑娘，咱们炙儿也是不能娶的”，他又对高炙说道：“炙儿，平日里你愿意如何舅舅都可依你，但关乎国家大事，你可不能再任着性子，听舅舅的话，不要再与那俩位姑娘来往了，可好？”天顶雷公，地下舅公，有时候舅舅说的话，可比父亲还要好使一些。
沈芳心疼儿子，说道：“你也不必苦恼，此时听你娘舅的话，待那莫丫头过了门，娘帮你在外面置办个院子。”
“此事不可！如让莫家知道前来责问，我高家如何答对？”高锦对沈芳说罢，又对高炙怒声道：“你赶紧死了这番心思，再敢去招惹别家姑娘，我定要打断你的腿。”
“姐夫所言极是，青岳云安联姻，关乎国运，不可大意”沈平再次语重心长的对高炙说道：“炙儿，此事你定要严谨对待。”
高炙苦笑的说道：“舅，今日与我一起的就是莫凌霄，另一位是她的闺中姐妹。”
“啊……”沈平坐回位置，反应过来后笑着说道：“那舅舅就放心了。”
“今日与你一起的是莫丫头？”沈芳眉欢眼笑。
“嗯”。
“之前不是说这丫头不喜欢你，还要退婚的吗？”
“你也说了，是之前”，高炙撇了撇嘴。
沈芳欣慰的夸赞道：“娘就知道我儿玉树临风、潇洒倜傥，没有哪家姑娘会不喜欢的。”
高锦这时有些挂不住面子，吵了人家半天原来吵错了，就想在烧店铺打朝堂命官的事情上找回来，呵斥道：“既与莫姑娘在一起，为何还要烧店铺打朝廷命官，岂不怕她不屑与你？”
“打朝堂命官是我打的不假，不过烧店铺是莫凌霄干的”，随后高炙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讲了一下。
“那店铺该烧，那李余也该打！”沈芳愤愤不平的说道。
“如此说来，倒也不能怪炙儿了”，沈平附和一句，又对高炙说道：“炙儿，能不能与那莫姑娘说一下，别让李余休他那小妾了，不然会出人命的”，原来李余回去要休掉那小妾，那小妾一听，就寻死觅活的，这李余也确实喜爱她，就去找了沈平，想让他帮着说说情，可沈平一听这个，心想这还得了，马上让人去长福街打探了一番，询问之下得知果真有此事，就来到了高府。
“这个我能做主，随他意吧。”
“如此最好，那姐夫、家姐，我回去了”，沈平站起身来。
“为何不留了饭再走，你与炙儿都多久未见了，让他陪你坐坐”，沈芳挽留道。
“大事在前，让炙儿多休息”。
“哎，炙儿去送送你舅舅”。
高炙把沈平送出门后，回了自己院内。
沈平告知那李余可不休妻后，难免高兴半天，此等事情不再多提。
连续几日，高炙一直都待在自己的院内看书写字，高锦让苏文轩亲自盯着高炙，不准他出府门，此举一是怕高炙出去惹是生非，二也是怕他再与莫家丫头相见，毕竟礼俗之约，还是要遵从的，不然难免会招惹流言蜚语。
这日，守阍跑来通报，说外面有位姓卓的公子找他。
高炙一想就知道此人是谁了，披上外衫走了出去，苏文轩则紧跟在后。
到了府外，只见一人红唇白肤，水晶一般的眼睛，浅笑间有种阳光般的温暖之感，身穿一身银白衫，头戴书生帽，此人不是卓羽妍还有谁？
高炙摆手让苏文轩回避，然后走过去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还用问？自然是有人想你了，让我来寻你”，卓羽妍取笑道，莫凌霄确实想高炙，但来此找他可是卓羽妍硬拉着对方来的。
“她人呢？”高炙四周张望一下。
“怕被你家人看见，躲在那边了”，卓羽妍指了指。
高炙点点头，走到苏文轩面前，“苏管家你也看到了，有朋友寻我不出去不成”。
“少爷，老爷可是吩咐过的，无论如何您不能出府，可别为难奴才”，苏文轩央求道。
“我爹去了军营，今日估计难回来，你要不说此事没人知道，先说好，如果你敢告我，我就让人把你家房子烧了”，高炙说完，与卓羽妍一同走了。
苏文轩苦笑的摇了摇头，心想少爷这才好了几日，怎么又开始犯浑，还扬言要烧自己房子，这……，这还真有可能。
转过一条街道，宽阔的街道上，行人不多，仅有几个跑来跑去的顽童让周围显得有些热闹，远处一个倩影伫立街头，她本在顽童身上的目光移了过来，倾城一笑间，如绽放的牡丹，容颜娇艳。
待高炙走近，莫凌霄拱手说道：“闲暇无事，请高兄出来一聚，稍显突兀，高兄勿怪”，自从那日回去后，莫凌霄不知为何就一直想着高炙，与卓羽妍说话聊天时，也动不动就提到高炙，让卓羽妍一直取笑她爱上了高炙，他忽然也觉得是如此，连之前对高炙的不满和嫌弃，此时也觉得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而现在已觉得武功不高修法不强，其实也没什么，再加上她认为自己给高炙擦拭了身体，算是有了肌肤之亲，那无论如何是要嫁给他的。
“莫兄客气”，俩人相视一笑，气氛说不出的和谐美好。
那日未逛永祥街，卓羽妍提议要去那里，高炙马上否决，天知道陪女生逛街是一件多么烦累的事情，说今日风和日丽，游山玩水最好不过，卓羽妍觉得有理，也就答应。
“在下该死，那是…孔雀羽绒不是…凤凰羽绒，如姑娘喜欢那件衣服，在下…马上让裁缝赶工，再重新做一件送与姑娘。”
“哼！我才不要”卓羽妍走到那李大人的小妾面前，那小妾吓的马上跪在地上，“你也听到了，那件羽裙不过是金孔雀羽做的绒，要真是凤凰羽绒，乃无价之宝，一百两黄金怎能买到？所以你才可笑！”
那李夫人慌忙答是。
看着这女人前恭后倨的态度，卓羽妍嘟囔着说道：“你这种女人就该没人娶才对。”
“你听到了？”高炙对那李大人说道。
李大人忙点头道：“在下回去便休了这婆娘。”
“滚吧！”高炙冷目一瞪。
那李大人道谢一声，带着女眷家仆赶快走了。
那马掌柜见这李大人一走，更加胆战心惊起来，想着就剩自己了，且不是必死？不过高炙带着二女继续逛起来，并未理他，他又喜又悲的逃往家去。
云安国虽地域要大上青岳数倍，却相对贫瘠，商业更是落后，莫凌霄贵为圣女，平日用度都是皇家供应，但相对乏味，所以她在云安时，也经常乔装出去逛街，此时见到这里的货物商品要比云安国的精致美观，就越逛越起兴致，和卓羽妍二人买了好大一堆东西。
高炙虽也喜爱逛街，但那是逛自己喜爱之物，跟着她们逛些胭脂水粉饰品首饰等物，就难免有些不耐烦，连说了好几次要走，但二女都不答应，高炙也只好认命。
到了傍晚，一起吃了晚饭，又把她们送到馆舍，高炙才回去，刚到家门口，就见芷芊快步迎了过来，高炙一瞅她那表情，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公子您可回来了，沈家舅爷来了，说您今日打了户部的李大人，老爷正在大发雷霆，夫人让您先出去躲躲”，那芷芊着急的一口气快速说完。
高炙郁闷的摸了摸鼻子，叹了一口气后，说道：“没事，大不了再挨一顿家法”，说着就往里面走，芷芊忙劝几句，可高炙没听。
高炙直接来到父母的院里，进了前厅，高锦和沈平正在喝茶。
“拜见父亲、舅父”高炙一副乖巧的模样。
高锦茶杯往茶几上一放，怒目呵斥道：“逆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打朝廷命官，还烧了一家店铺，而且你还……你可知罪？”
“不知”，高炙回道。
高锦见他这态度瞬间火冒三丈，拍桌子起身吼道：“还敢顶嘴！来人，把家法拿来。”
“谁也不许去！”沈芳听芷芊说高炙来了前厅，就匆忙赶了过来，他走到高锦面前，“你今日敢打他，我就把老爷子请来为炙儿做主。”
这事要是掺和了高贤，那高锦不仅打不了高炙，反而可能被罚到祠堂面壁思过。
高锦指了指沈芳，说了一句慈母多败儿后，气愤的坐回了原位。
沈平这时说道：“家姐，今日炙儿确实过分了，烧了一家店铺，还当街打了李余大人，这都罢了，竟还带着俩位姑娘闲逛了半日，云安国的莫国师可没几日便要到了，如他听闻了，且不是会影响到俩国联姻结盟的大事上。”
沈芳狐疑的望向高炙，“你娘舅此话当真？”
高炙点点头。
沈芳一笑，“我儿长大了，快给娘说说，这俩位是哪家的姑娘，模样如何？”
高锦和沈平俩人闻言一阵无语，后者又说道：“家姐，无论是哪家姑娘，咱们炙儿也是不能娶的”，他又对高炙说道：“炙儿，平日里你愿意如何舅舅都可依你，但关乎国家大事，你可不能再任着性子，听舅舅的话，不要再与那俩位姑娘来往了，可好？”天顶雷公，地下舅公，有时候舅舅说的话，可比父亲还要好使一些。
沈芳心疼儿子，说道：“你也不必苦恼，此时听你娘舅的话，待那莫丫头过了门，娘帮你在外面置办个院子。”
“此事不可！如让莫家知道前来责问，我高家如何答对？”高锦对沈芳说罢，又对高炙怒声道：“你赶紧死了这番心思，再敢去招惹别家姑娘，我定要打断你的腿。”
“姐夫所言极是，青岳云安联姻，关乎国运，不可大意”沈平再次语重心长的对高炙说道：“炙儿，此事你定要严谨对待。”
高炙苦笑的说道：“舅，今日与我一起的就是莫凌霄，另一位是她的闺中姐妹。”
“啊……”沈平坐回位置，反应过来后笑着说道：“那舅舅就放心了。”
“今日与你一起的是莫丫头？”沈芳眉欢眼笑。
“嗯”。
“之前不是说这丫头不喜欢你，还要退婚的吗？”
“你也说了，是之前”，高炙撇了撇嘴。
沈芳欣慰的夸赞道：“娘就知道我儿玉树临风、潇洒倜傥，没有哪家姑娘会不喜欢的。”
高锦这时有些挂不住面子，吵了人家半天原来吵错了，就想在烧店铺打朝堂命官的事情上找回来，呵斥道：“既与莫姑娘在一起，为何还要烧店铺打朝廷命官，岂不怕她不屑与你？”
“打朝堂命官是我打的不假，不过烧店铺是莫凌霄干的”，随后高炙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讲了一下。
“那店铺该烧，那李余也该打！”沈芳愤愤不平的说道。
“如此说来，倒也不能怪炙儿了”，沈平附和一句，又对高炙说道：“炙儿，能不能与那莫姑娘说一下，别让李余休他那小妾了，不然会出人命的”，原来李余回去要休掉那小妾，那小妾一听，就寻死觅活的，这李余也确实喜爱她，就去找了沈平，想让他帮着说说情，可沈平一听这个，心想这还得了，马上让人去长福街打探了一番，询问之下得知果真有此事，就来到了高府。
“这个我能做主，随他意吧。”
“如此最好，那姐夫、家姐，我回去了”，沈平站起身来。
“为何不留了饭再走，你与炙儿都多久未见了，让他陪你坐坐”，沈芳挽留道。
“大事在前，让炙儿多休息”。
“哎，炙儿去送送你舅舅”。
高炙把沈平送出门后，回了自己院内。
沈平告知那李余可不休妻后，难免高兴半天，此等事情不再多提。
连续几日，高炙一直都待在自己的院内看书写字，高锦让苏文轩亲自盯着高炙，不准他出府门，此举一是怕高炙出去惹是生非，二也是怕他再与莫家丫头相见，毕竟礼俗之约，还是要遵从的，不然难免会招惹流言蜚语。
这日，守阍跑来通报，说外面有位姓卓的公子找他。
高炙一想就知道此人是谁了，披上外衫走了出去，苏文轩则紧跟在后。
到了府外，只见一人红唇白肤，水晶一般的眼睛，浅笑间有种阳光般的温暖之感，身穿一身银白衫，头戴书生帽，此人不是卓羽妍还有谁？
高炙摆手让苏文轩回避，然后走过去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还用问？自然是有人想你了，让我来寻你”，卓羽妍取笑道，莫凌霄确实想高炙，但来此找他可是卓羽妍硬拉着对方来的。
“她人呢？”高炙四周张望一下。
“怕被你家人看见，躲在那边了”，卓羽妍指了指。
高炙点点头，走到苏文轩面前，“苏管家你也看到了，有朋友寻我不出去不成”。
“少爷，老爷可是吩咐过的，无论如何您不能出府，可别为难奴才”，苏文轩央求道。
“我爹去了军营，今日估计难回来，你要不说此事没人知道，先说好，如果你敢告我，我就让人把你家房子烧了”，高炙说完，与卓羽妍一同走了。
苏文轩苦笑的摇了摇头，心想少爷这才好了几日，怎么又开始犯浑，还扬言要烧自己房子，这……，这还真有可能。
转过一条街道，宽阔的街道上，行人不多，仅有几个跑来跑去的顽童让周围显得有些热闹，远处一个倩影伫立街头，她本在顽童身上的目光移了过来，倾城一笑间，如绽放的牡丹，容颜娇艳。
待高炙走近，莫凌霄拱手说道：“闲暇无事，请高兄出来一聚，稍显突兀，高兄勿怪”，自从那日回去后，莫凌霄不知为何就一直想着高炙，与卓羽妍说话聊天时，也动不动就提到高炙，让卓羽妍一直取笑她爱上了高炙，他忽然也觉得是如此，连之前对高炙的不满和嫌弃，此时也觉得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而现在已觉得武功不高修法不强，其实也没什么，再加上她认为自己给高炙擦拭了身体，算是有了肌肤之亲，那无论如何是要嫁给他的。
“莫兄客气”，俩人相视一笑，气氛说不出的和谐美好。
那日未逛永祥街，卓羽妍提议要去那里，高炙马上否决，天知道陪女生逛街是一件多么烦累的事情，说今日风和日丽，游山玩水最好不过，卓羽妍觉得有理，也就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