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月光如波
半上午，卓羽妍回来拿剑谱时，见到高炙在家，询问他为何没去炼气堂，高炙就把对付张甫的说辞跟她又说了一遍。
卓羽妍听闻后很是生气，生高炙怒其不争，怎么就被岳擎给伤到了？说起来以前他虽也总找麻烦，但好歹是打别人，可现在却成了被欺负，尤其是她还听莫凌霄说，这家伙因害怕西门斩，答应了与凌霄解除婚约，简直越活越回去，难道当真是传言的那般，被孔山吓破了胆？
“高炙，你是否应当好好练功了？”她语重心长的说。
“那必须的。”
“别嬉皮笑脸的，我跟你说，练功天赋差不要紧，只要肯勤学苦练，必然能弥补缺失，你可听说过六旬法师？他自小励志修法，但二十岁才拜得我神木庄门下，我祖父说他过了最好的修法年纪，但他依旧坚持，数十年如一日般勤修苦练，终于六十岁时修入真境，去年又以七十八的高龄修入通灵，还有凌霄，她是天资卓越，但你可知她有多么辛苦？自三岁时，她就每日练功六个时辰以上，这才有了她如今的修为，所以无论你天赋如何，都应勤勉修法！”卓羽妍苦口婆心的劝道。
“嗯，我知道了，那个……我先小憩一会，醒来就去练功”高炙说完，一溜烟跑回自己浮阁，卓羽妍看着是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
夜幕深沉，繁星点点，亥时已过。
睡眠中的高炙猛然睁开双眼，蹙眉自语道：“是个姑娘。”
“咚咚！咚咚！”敲门声音不大,却很急促。
“谁？”高炙问道。
“莫凌霄”门外传来一声回答。
她来做什么？高炙起身打开了门。
“跟我来”，她说完转身就走。
这妮子怎么总那么自以为是？高炙腹诽一句，回屋又倒头睡下。
莫凌霄走了没多远，回头一看高炙竟没在后面，很奇怪的等了一会儿，半天后才恍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竟然没跟来！
“起来！”莫凌霄回去冲进高炙屋子后，一把揪着高炙的耳朵，要把这个不听话且不给面子的家伙给拽起来。
“疼疼疼！”高炙一面低声喊着，一面扯着被子就是不起身。
“你到底起不起？”莫凌霄低声怒道，更加使劲。
“先别拽了，我没穿衣服！”
莫凌霄一怔，松手跑出门外，她怎么也没想到高炙竟又脱了衣服？明知道自己叫他出去，不出去也就罢了，竟然还……这不是摆明要给自己闹难堪嘛！亏我还跑这么远来找他！她越想越气。
高炙其实没再脱衣服，骗她而已，走到外面，高炙不悦的看着莫凌霄，“大半夜你不好好睡觉，跑我这里干嘛？”
莫凌霄气呼呼的说道：“如不是因你修为太过稀松，我怎么会来找你？”
“我修为稀松，关你什么事儿？”高炙一脸纳闷。
“你……哼！我可与你有婚约的！”莫凌霄气鼓鼓又有些难为情。
“噢？那你大晚上来是要？”高炙露出一脸龌龊相。
“我是来教你练功的！”莫凌霄忍着羞怒说道。
“哦，原来不是找我那个……那就没必要大晚上了？咱们又没成亲，让人看见多不好”，高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
莫凌霄愤恨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想着使出御雷决，把这家伙给劈个粉碎。
“行了，我还困着呢，你也赶紧回去睡吧”，高炙摆摆手，又要回去睡。
“你学不学？”莫凌霄绷着脸，御火术已捏在手中，若他胆敢再说一个不字，这浮阁可要付之一炬了。
见她如此执拗，高炙不耐烦的点点头，“得，我学”。
“哼！这还差不多”，他答应后，莫凌霄不由得高兴、轻松起来。
山谷的夜晚总是那么的宁静，璀璨的繁星配着皎洁月光，让山谷镀了一层银白色的光晕，在此之下，万物都变的美丽起来。
莫凌霄又一次觉得高炙长的俊美帅气，乌黑微卷的头发，高挺的鼻梁配着剑目星眸，在月光下更显白皙的脸庞，笔直健壮的身材，加上那独有的慵懒不羁的气质，实在让人心动。
相比莫凌霄，高炙看莫凌霄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哪怕他也能看出对方美若天仙，但就是没什么好印象，倒不是莫凌霄做过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而是莫凌霄性格刻板、固执、高傲、霸道，整日就知修法练功，索然无味，让他不喜。
“你现为什么品阶？”莫凌霄开口问道。
“初境”。
莫凌霄微微蹙眉，心想你还真好意思说，以这样的岁数竟连虚境都未修入，不禁又想起那句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嗯，那我先教你炼气”。
“不用，我会”。
“不可不学！”莫凌霄怒道，各门各派的炼气功法虽属同源，但却有高下之分，净印莫家的炼气心法属于顶级，被誉为正宗炼气之法，一般不对外传，莫凌霄之所以教给高炙，是觉得高炙天赋不好，如不用上等的修炼心法，恐一辈子也就这个德行了，可谁知高炙竟是如此辜负她的一番好心。
“得！我学”，高炙见她动怒，点头妥协。
莫凌霄怒气未消的冷哼一声，嘱咐他不能外传后，开始传授，高炙为了气她，故意表现的很笨拙，学了半天，愣是学不会，这把莫凌霄气的差点动手暴打他一顿，最后一甩手走了，高炙也乐呵呵的往回走去。
第二天，高炙依旧在家闲待一日。
到了深夜，高炙察觉出莫凌霄又来了，他起身走到门后，待她要敲门时，突然打开，把对方吓了一跳。
“你怎么又来了？”高炙惺忪着双眼，皱着眉头，一副及其不耐烦的样子。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笨蛋！”莫凌霄没好气的说道。
“那谢谢你喽！”
虽然高炙的道谢很没有诚意，甚至是在讽刺，但莫凌霄心里也不知道怎么地，反而觉得这声道谢诚意十足，让她心里一下舒服了很多。
俩人又来到那处僻静的山谷，昨日炼气不成，所以莫凌霄打算教他剑法，为使他提起兴趣，她先给高炙展示了一套自创的凌霄剑法。
月光如波，魅影叠叠，惊鸿似凰，美如仙子，高炙看着有些痴。
“如何？”莫凌霄收剑站定。
高炙闻言，本痴迷表情瞬间变为白痴样儿，“太快了，看不清楚。”
莫凌霄一阵气结，忍着性子说道：“那我慢些再来一遍。”
待她又来一遍，高炙摸着鼻子依旧说道：“还是太快。”
“你！……好吧，我再慢一些。”
高炙斜靠在一块石头上，边看边喊道：“再慢点，慢点，对！这才对嘛！”
莫凌霄在高炙的指挥下，动作缓慢，已变成了舞剑，过了老半天，当发现高炙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后，才恍然大悟，他这不是在观摩剑法，分明是在欣赏舞蹈嘛！
“高炙！”莫凌霄恼羞成怒，他竟敢捉弄于我？
“怎么了？”高炙莫名其妙的问道。
莫凌霄看出他在装傻，但也不好揭穿，娇声喊道：“过来练剑！”
一晚上，莫凌霄头昏脑涨、身心疲惫、不胜其烦，教他精妙的剑法，他说太过高深学不会，教些粗浅的，他又说不感兴趣，如果可能的话，她宁愿去独斗一条巨龙，也不愿教再教高炙练功。
天边渐渐的泛起了鱼肚白，晨曦的谷风微凉，让人精神爽朗。
高炙躺在草地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衔着一根狗尾草，闭着眼，轻哼着小调，随意惬意。
莫凌霄见此，气也消了大半，不得不承认有时候高炙还是很有魅力的，英俊、随意，仿佛从来就没什么烦恼一般。
“歇够了没有？”莫凌霄无奈的问道。
“再一会”，高炙眼都未睁。
莫凌霄叹了口气，坐到高炙一旁，劝道：“你就不能用心一些吗？”
“你可用心？”
“什么？”莫凌霄一愣，不知他是何意。
“你闭上眼”。
莫凌霄轻蹙柳眉，缓缓闭上眼睛。
“你认真听，用心感受一下天地的和谐、玄妙”高炙柔声说道，如同呓语。
燕雀嘲哳，溪水潺潺，在细碎嘈杂中，偶尔还能听到露珠落下的声响……
莫凌霄眉头舒展，放松起来，作为云安国的圣女，她自小的生活不仅不轻松，反而非常辛苦，那时她也想像寻常女孩那样，无拘无束的玩耍、随性，但她不能，因为爷爷、母亲告诫说，从她出生，就注定需肩负起净印莫家的重担，因此务必勤奋练功修炼，不可落入人后，至此她已是习惯。
过了许久，莫凌霄才站起身来，“我要回去了。”
“明天还来不？”
“那你想不想我来？”她说完就后悔，脸红如苹果。
“想啊！不过记得带些好吃的，哪有光让马儿跑，不让马儿吃草的道理”。
莫凌霄没理他，转身离去。
而当晚她再来时，带上了食盒，高炙见到大喜，练了还没半个时辰就嚷着饿了，莫凌霄劝他再练会，他执意不从，便只好依他。
卓羽妍听闻后很是生气，生高炙怒其不争，怎么就被岳擎给伤到了？说起来以前他虽也总找麻烦，但好歹是打别人，可现在却成了被欺负，尤其是她还听莫凌霄说，这家伙因害怕西门斩，答应了与凌霄解除婚约，简直越活越回去，难道当真是传言的那般，被孔山吓破了胆？
“高炙，你是否应当好好练功了？”她语重心长的说。
“那必须的。”
“别嬉皮笑脸的，我跟你说，练功天赋差不要紧，只要肯勤学苦练，必然能弥补缺失，你可听说过六旬法师？他自小励志修法，但二十岁才拜得我神木庄门下，我祖父说他过了最好的修法年纪，但他依旧坚持，数十年如一日般勤修苦练，终于六十岁时修入真境，去年又以七十八的高龄修入通灵，还有凌霄，她是天资卓越，但你可知她有多么辛苦？自三岁时，她就每日练功六个时辰以上，这才有了她如今的修为，所以无论你天赋如何，都应勤勉修法！”卓羽妍苦口婆心的劝道。
“嗯，我知道了，那个……我先小憩一会，醒来就去练功”高炙说完，一溜烟跑回自己浮阁，卓羽妍看着是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
夜幕深沉，繁星点点，亥时已过。
睡眠中的高炙猛然睁开双眼，蹙眉自语道：“是个姑娘。”
“咚咚！咚咚！”敲门声音不大,却很急促。
“谁？”高炙问道。
“莫凌霄”门外传来一声回答。
她来做什么？高炙起身打开了门。
“跟我来”，她说完转身就走。
这妮子怎么总那么自以为是？高炙腹诽一句，回屋又倒头睡下。
莫凌霄走了没多远，回头一看高炙竟没在后面，很奇怪的等了一会儿，半天后才恍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竟然没跟来！
“起来！”莫凌霄回去冲进高炙屋子后，一把揪着高炙的耳朵，要把这个不听话且不给面子的家伙给拽起来。
“疼疼疼！”高炙一面低声喊着，一面扯着被子就是不起身。
“你到底起不起？”莫凌霄低声怒道，更加使劲。
“先别拽了，我没穿衣服！”
莫凌霄一怔，松手跑出门外，她怎么也没想到高炙竟又脱了衣服？明知道自己叫他出去，不出去也就罢了，竟然还……这不是摆明要给自己闹难堪嘛！亏我还跑这么远来找他！她越想越气。
高炙其实没再脱衣服，骗她而已，走到外面，高炙不悦的看着莫凌霄，“大半夜你不好好睡觉，跑我这里干嘛？”
莫凌霄气呼呼的说道：“如不是因你修为太过稀松，我怎么会来找你？”
“我修为稀松，关你什么事儿？”高炙一脸纳闷。
“你……哼！我可与你有婚约的！”莫凌霄气鼓鼓又有些难为情。
“噢？那你大晚上来是要？”高炙露出一脸龌龊相。
“我是来教你练功的！”莫凌霄忍着羞怒说道。
“哦，原来不是找我那个……那就没必要大晚上了？咱们又没成亲，让人看见多不好”，高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
莫凌霄愤恨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想着使出御雷决，把这家伙给劈个粉碎。
“行了，我还困着呢，你也赶紧回去睡吧”，高炙摆摆手，又要回去睡。
“你学不学？”莫凌霄绷着脸，御火术已捏在手中，若他胆敢再说一个不字，这浮阁可要付之一炬了。
见她如此执拗，高炙不耐烦的点点头，“得，我学”。
“哼！这还差不多”，他答应后，莫凌霄不由得高兴、轻松起来。
山谷的夜晚总是那么的宁静，璀璨的繁星配着皎洁月光，让山谷镀了一层银白色的光晕，在此之下，万物都变的美丽起来。
莫凌霄又一次觉得高炙长的俊美帅气，乌黑微卷的头发，高挺的鼻梁配着剑目星眸，在月光下更显白皙的脸庞，笔直健壮的身材，加上那独有的慵懒不羁的气质，实在让人心动。
相比莫凌霄，高炙看莫凌霄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哪怕他也能看出对方美若天仙，但就是没什么好印象，倒不是莫凌霄做过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而是莫凌霄性格刻板、固执、高傲、霸道，整日就知修法练功，索然无味，让他不喜。
“你现为什么品阶？”莫凌霄开口问道。
“初境”。
莫凌霄微微蹙眉，心想你还真好意思说，以这样的岁数竟连虚境都未修入，不禁又想起那句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嗯，那我先教你炼气”。
“不用，我会”。
“不可不学！”莫凌霄怒道，各门各派的炼气功法虽属同源，但却有高下之分，净印莫家的炼气心法属于顶级，被誉为正宗炼气之法，一般不对外传，莫凌霄之所以教给高炙，是觉得高炙天赋不好，如不用上等的修炼心法，恐一辈子也就这个德行了，可谁知高炙竟是如此辜负她的一番好心。
“得！我学”，高炙见她动怒，点头妥协。
莫凌霄怒气未消的冷哼一声，嘱咐他不能外传后，开始传授，高炙为了气她，故意表现的很笨拙，学了半天，愣是学不会，这把莫凌霄气的差点动手暴打他一顿，最后一甩手走了，高炙也乐呵呵的往回走去。
第二天，高炙依旧在家闲待一日。
到了深夜，高炙察觉出莫凌霄又来了，他起身走到门后，待她要敲门时，突然打开，把对方吓了一跳。
“你怎么又来了？”高炙惺忪着双眼，皱着眉头，一副及其不耐烦的样子。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笨蛋！”莫凌霄没好气的说道。
“那谢谢你喽！”
虽然高炙的道谢很没有诚意，甚至是在讽刺，但莫凌霄心里也不知道怎么地，反而觉得这声道谢诚意十足，让她心里一下舒服了很多。
俩人又来到那处僻静的山谷，昨日炼气不成，所以莫凌霄打算教他剑法，为使他提起兴趣，她先给高炙展示了一套自创的凌霄剑法。
月光如波，魅影叠叠，惊鸿似凰，美如仙子，高炙看着有些痴。
“如何？”莫凌霄收剑站定。
高炙闻言，本痴迷表情瞬间变为白痴样儿，“太快了，看不清楚。”
莫凌霄一阵气结，忍着性子说道：“那我慢些再来一遍。”
待她又来一遍，高炙摸着鼻子依旧说道：“还是太快。”
“你！……好吧，我再慢一些。”
高炙斜靠在一块石头上，边看边喊道：“再慢点，慢点，对！这才对嘛！”
莫凌霄在高炙的指挥下，动作缓慢，已变成了舞剑，过了老半天，当发现高炙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后，才恍然大悟，他这不是在观摩剑法，分明是在欣赏舞蹈嘛！
“高炙！”莫凌霄恼羞成怒，他竟敢捉弄于我？
“怎么了？”高炙莫名其妙的问道。
莫凌霄看出他在装傻，但也不好揭穿，娇声喊道：“过来练剑！”
一晚上，莫凌霄头昏脑涨、身心疲惫、不胜其烦，教他精妙的剑法，他说太过高深学不会，教些粗浅的，他又说不感兴趣，如果可能的话，她宁愿去独斗一条巨龙，也不愿教再教高炙练功。
天边渐渐的泛起了鱼肚白，晨曦的谷风微凉，让人精神爽朗。
高炙躺在草地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衔着一根狗尾草，闭着眼，轻哼着小调，随意惬意。
莫凌霄见此，气也消了大半，不得不承认有时候高炙还是很有魅力的，英俊、随意，仿佛从来就没什么烦恼一般。
“歇够了没有？”莫凌霄无奈的问道。
“再一会”，高炙眼都未睁。
莫凌霄叹了口气，坐到高炙一旁，劝道：“你就不能用心一些吗？”
“你可用心？”
“什么？”莫凌霄一愣，不知他是何意。
“你闭上眼”。
莫凌霄轻蹙柳眉，缓缓闭上眼睛。
“你认真听，用心感受一下天地的和谐、玄妙”高炙柔声说道，如同呓语。
燕雀嘲哳，溪水潺潺，在细碎嘈杂中，偶尔还能听到露珠落下的声响……
莫凌霄眉头舒展，放松起来，作为云安国的圣女，她自小的生活不仅不轻松，反而非常辛苦，那时她也想像寻常女孩那样，无拘无束的玩耍、随性，但她不能，因为爷爷、母亲告诫说，从她出生，就注定需肩负起净印莫家的重担，因此务必勤奋练功修炼，不可落入人后，至此她已是习惯。
过了许久，莫凌霄才站起身来，“我要回去了。”
“明天还来不？”
“那你想不想我来？”她说完就后悔，脸红如苹果。
“想啊！不过记得带些好吃的，哪有光让马儿跑，不让马儿吃草的道理”。
莫凌霄没理他，转身离去。
而当晚她再来时，带上了食盒，高炙见到大喜，练了还没半个时辰就嚷着饿了，莫凌霄劝他再练会，他执意不从，便只好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