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黑衣杀手
为什么全身酸痛？摸这儿这儿疼，摸那儿那儿疼。而且，一点力气都没有。
从没有过这种感觉的他以为自己快要死去了。一时间，他泪光闪烁，开始抽泣起来。稚嫩的脸庞仿佛苦瓜做成的。
过了不长时间，唐师道进门。看到他哭泣，唐师道立刻使劲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要在平时！唐念德只会老老实实的挨揍。可是今天不知怎么的，他脑海里三颗黑色球体突然浮现了一下。
之后，他变得焦躁起来。从床上跳起来，双脚勾住爷爷的脖子，两只手不断地敲打起爷爷的头来。
唐师道刚开始也是反应不过来，挨了十几下之后，抓住了唐念德的双手，并把他丢回床上。他摸了摸自己的板寸，露出羞耻而迷惑的表情。
唐念德就像一只被惹毛的小猴子一样，张牙舞爪，对着唐师道进行怪吼。
唐师道走过去，往唐念德背上拍了一掌，把唐念德拍倒到床上。贴了一张符纸之后，暗骂了一句臭小子。
不过，他也因此懂得了被敲脑袋的痛苦，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敲打过唐念德的脑袋。
不知昏迷了多久，唐念德做了很多个梦，就像碎片一样，却不能相互接连起来。
不一会儿，他听到院子里有锄头锄地的声音。他被这个声音吵醒了，身体状况还是没有变好。
一想到刚才去打爷爷的勇气，他忍不住傻笑起来。
奶奶送饭给他，他忙问，奶奶说爷爷要埋一个水缸。再多的，他问奶奶，她也不知道了。
唐念德吃完饭，终于有了些力气，意识到没力气是由于肚子饿，心情好转了不少，便下床走动。此时，爷爷已经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大坑，并把家里的水缸里面的水全倒了，然后卖力地把它放到坑里。
奶奶不断地责骂，因为家里的水缸只有一个，现在爷爷用了，家里没有储水的东西了。而且，这个大坑是在平时一家人经常经过的地方，这样子会很不方便。
“你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别烦我！”爷爷骂道，奶奶只能识趣地离开。
爷爷像是没有发觉唐念德在身旁似的，自顾自的，把土重新填了上去。唐念德回忆起从昏迷中醒来时，听到爷爷说的话，不由得起鸡皮疙瘩。
他看到爷爷把土填满之后，水缸刚好跟地面平齐。接着，爷爷一句话也不说，把一捆香带过去，背了一个跨肩的包，出门而去了。
唐念德来到大水缸的旁边，看到水缸底部还有很多细土颗粒。
奶奶来到，红肿着眼睛！跟唐念德说了这些年的怪事。总而言之，唐师道九年来一直变得怪怪的，奶奶当然很懂爷爷，这也让唐念德不得担忧又加深一重。爷爷回来，带了一捆植物叶子，这种叶子是以前老妇女染布料用的。
唐师道看也不看正在水缸旁的两人，找了一块板和刀把这些叶子全剁了，接着把那些剁碎了的叶子全部投进水缸里。
“水烧开了没有？”
唐念德听的莫名其妙，奶奶回答道：“开了，你自己去拿。”
爷爷转身而去。奶奶说道：“你爷爷今天带回来了一个用黄纸符封住的坛子，正摆在祖师爷的神位前。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现在又弄了个大水缸，也不知道要干嘛。他是越来越疯了。”
唐念德没有说话，只觉得疑惑不已，头皮甚至发麻。
爷爷抬了一桶冒着热气的水过来，唐念德自觉的走开。
“把石灰给我拿来。”他又叫奶奶，唐念德本来想去帮奶奶拿来，但是奶奶让他看着爷爷。
唐师道把石灰块放到水缸里去，接着把滚烫的热水倒进去。他又接来两桶，直到热水水面超过水缸的一半。
接着！他把一根细长竹竿拿过来，把水缸搅来搅去。不一会儿，水缸的水变成了深深的蓝色。
唐师道蹲在水缸前，伸手触了一点水，放到嘴前舔了舔，喃喃说道石灰不够，又加了一点石灰。
他再搅拌，半个小时之后，水缸的水面已经出现了很多浮沫。他找来一个笊篱，把染料植物的叶子根茎打捞起来。
唐念德和奶奶全程在看爷爷，一句话也没说。
接着，唐师道把一叠黄纸拿来，咬破自己的右手食指，用自己的血往纸上画了不知道什么符号，接着把画好的符纸全部放进水缸里。最后一张符纸，唐师道口中呓呓念叨，喷了好几口气，仰头闭着眼睛，右手一个响指，点起了火苗，把符纸烧了起来，丢入水缸里，符纸到达液面表面的时候刚好烧完，化成灰烬。
唐念德开始有些头晕了，认为自己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他觉得该休息了，但是他还想知道爷爷接下来要做什么。
爷爷抱来一个小型的酒坛子，酒坛子被两张垂直的符纸封住。应该就是奶奶说的那个了。
爷爷念着咒语，右手还有一张正在燃烧的黄纸符。
他走到水缸前面，黄纸刚好烧到他的手指，他带着符纸戳破封住酒坛子的两张符纸，手伸进酒坛子里面。
唐念德觉得自己的脑袋在爷爷戳破符纸的时候一阵沉重，之后有种脑子自己旋转的眩晕感，同时伴随着直接而剧烈的疼痛。他不由得捂住了脑袋，蹲了下来。
“乖孙子，你怎么了？他爷爷的，快来看看乖孙子！”
唐师道却看也不看，手在酒坛子里来回搅动。不一会儿，他拿出了一团黑色的浓雾形状的东西。
唐念德记得，它就是昨天晚上的阴阳兵，更让人不敢相信的是，他发现自己跟这个阴阳兵有一种连在一起的感觉！
唐念德看着不断扭动的阴阳兵，感觉到自己的大脑也在不断地扭动。天昏地暗，不断地干呕起来。
奶奶害怕得哭起来。
唐师道带着黑雾把手伸进水面下，另一只手丢掉酒坛子，它哐当一声碎了，接着，他用空下来的手在水面上画了让奶奶看不懂的形状，水面上竟然出现了一个透明的膜状的东西。
他把抓着阴阳兵的手伸出来，阴阳兵已经被留在水里，唐师道的手浸入水面的部分变成了蓝色。
他对奶奶的喊叫声不闻不问，再打来了两桶水，往水缸里倒进去，直到水从水缸溢出来，他才停下来。
而这时，唐念德发现自己的脑袋已经不痛了，清醒的他看着水缸。溢出来的水是清水，还有漂浮着的细碎草叶草根。蓝色的染料竟然没有溢出来一滴。
(本章完)
从没有过这种感觉的他以为自己快要死去了。一时间，他泪光闪烁，开始抽泣起来。稚嫩的脸庞仿佛苦瓜做成的。
过了不长时间，唐师道进门。看到他哭泣，唐师道立刻使劲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要在平时！唐念德只会老老实实的挨揍。可是今天不知怎么的，他脑海里三颗黑色球体突然浮现了一下。
之后，他变得焦躁起来。从床上跳起来，双脚勾住爷爷的脖子，两只手不断地敲打起爷爷的头来。
唐师道刚开始也是反应不过来，挨了十几下之后，抓住了唐念德的双手，并把他丢回床上。他摸了摸自己的板寸，露出羞耻而迷惑的表情。
唐念德就像一只被惹毛的小猴子一样，张牙舞爪，对着唐师道进行怪吼。
唐师道走过去，往唐念德背上拍了一掌，把唐念德拍倒到床上。贴了一张符纸之后，暗骂了一句臭小子。
不过，他也因此懂得了被敲脑袋的痛苦，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敲打过唐念德的脑袋。
不知昏迷了多久，唐念德做了很多个梦，就像碎片一样，却不能相互接连起来。
不一会儿，他听到院子里有锄头锄地的声音。他被这个声音吵醒了，身体状况还是没有变好。
一想到刚才去打爷爷的勇气，他忍不住傻笑起来。
奶奶送饭给他，他忙问，奶奶说爷爷要埋一个水缸。再多的，他问奶奶，她也不知道了。
唐念德吃完饭，终于有了些力气，意识到没力气是由于肚子饿，心情好转了不少，便下床走动。此时，爷爷已经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大坑，并把家里的水缸里面的水全倒了，然后卖力地把它放到坑里。
奶奶不断地责骂，因为家里的水缸只有一个，现在爷爷用了，家里没有储水的东西了。而且，这个大坑是在平时一家人经常经过的地方，这样子会很不方便。
“你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别烦我！”爷爷骂道，奶奶只能识趣地离开。
爷爷像是没有发觉唐念德在身旁似的，自顾自的，把土重新填了上去。唐念德回忆起从昏迷中醒来时，听到爷爷说的话，不由得起鸡皮疙瘩。
他看到爷爷把土填满之后，水缸刚好跟地面平齐。接着，爷爷一句话也不说，把一捆香带过去，背了一个跨肩的包，出门而去了。
唐念德来到大水缸的旁边，看到水缸底部还有很多细土颗粒。
奶奶来到，红肿着眼睛！跟唐念德说了这些年的怪事。总而言之，唐师道九年来一直变得怪怪的，奶奶当然很懂爷爷，这也让唐念德不得担忧又加深一重。爷爷回来，带了一捆植物叶子，这种叶子是以前老妇女染布料用的。
唐师道看也不看正在水缸旁的两人，找了一块板和刀把这些叶子全剁了，接着把那些剁碎了的叶子全部投进水缸里。
“水烧开了没有？”
唐念德听的莫名其妙，奶奶回答道：“开了，你自己去拿。”
爷爷转身而去。奶奶说道：“你爷爷今天带回来了一个用黄纸符封住的坛子，正摆在祖师爷的神位前。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现在又弄了个大水缸，也不知道要干嘛。他是越来越疯了。”
唐念德没有说话，只觉得疑惑不已，头皮甚至发麻。
爷爷抬了一桶冒着热气的水过来，唐念德自觉的走开。
“把石灰给我拿来。”他又叫奶奶，唐念德本来想去帮奶奶拿来，但是奶奶让他看着爷爷。
唐师道把石灰块放到水缸里去，接着把滚烫的热水倒进去。他又接来两桶，直到热水水面超过水缸的一半。
接着！他把一根细长竹竿拿过来，把水缸搅来搅去。不一会儿，水缸的水变成了深深的蓝色。
唐师道蹲在水缸前，伸手触了一点水，放到嘴前舔了舔，喃喃说道石灰不够，又加了一点石灰。
他再搅拌，半个小时之后，水缸的水面已经出现了很多浮沫。他找来一个笊篱，把染料植物的叶子根茎打捞起来。
唐念德和奶奶全程在看爷爷，一句话也没说。
接着，唐师道把一叠黄纸拿来，咬破自己的右手食指，用自己的血往纸上画了不知道什么符号，接着把画好的符纸全部放进水缸里。最后一张符纸，唐师道口中呓呓念叨，喷了好几口气，仰头闭着眼睛，右手一个响指，点起了火苗，把符纸烧了起来，丢入水缸里，符纸到达液面表面的时候刚好烧完，化成灰烬。
唐念德开始有些头晕了，认为自己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他觉得该休息了，但是他还想知道爷爷接下来要做什么。
爷爷抱来一个小型的酒坛子，酒坛子被两张垂直的符纸封住。应该就是奶奶说的那个了。
爷爷念着咒语，右手还有一张正在燃烧的黄纸符。
他走到水缸前面，黄纸刚好烧到他的手指，他带着符纸戳破封住酒坛子的两张符纸，手伸进酒坛子里面。
唐念德觉得自己的脑袋在爷爷戳破符纸的时候一阵沉重，之后有种脑子自己旋转的眩晕感，同时伴随着直接而剧烈的疼痛。他不由得捂住了脑袋，蹲了下来。
“乖孙子，你怎么了？他爷爷的，快来看看乖孙子！”
唐师道却看也不看，手在酒坛子里来回搅动。不一会儿，他拿出了一团黑色的浓雾形状的东西。
唐念德记得，它就是昨天晚上的阴阳兵，更让人不敢相信的是，他发现自己跟这个阴阳兵有一种连在一起的感觉！
唐念德看着不断扭动的阴阳兵，感觉到自己的大脑也在不断地扭动。天昏地暗，不断地干呕起来。
奶奶害怕得哭起来。
唐师道带着黑雾把手伸进水面下，另一只手丢掉酒坛子，它哐当一声碎了，接着，他用空下来的手在水面上画了让奶奶看不懂的形状，水面上竟然出现了一个透明的膜状的东西。
他把抓着阴阳兵的手伸出来，阴阳兵已经被留在水里，唐师道的手浸入水面的部分变成了蓝色。
他对奶奶的喊叫声不闻不问，再打来了两桶水，往水缸里倒进去，直到水从水缸溢出来，他才停下来。
而这时，唐念德发现自己的脑袋已经不痛了，清醒的他看着水缸。溢出来的水是清水，还有漂浮着的细碎草叶草根。蓝色的染料竟然没有溢出来一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