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应战
今天是沈初做上警察局局长这个位置以来最难过的一天，作为警局的主力部门，刑侦大队三个小组总共４５人，６人因公殉职，３２人受伤，能来上班的仅仅剩下７人，望着空空如也的刑侦办公室，沈初心中就如打翻了陈坛子，五味杂陈。
“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沈初掐灭手中的香烟，坐回自己的办公桌，摊开一份资料，轻咳了一声，低声道：“进来！”
一个穿着绿色军装的中年军官背着手，后面跟着一个年轻的士兵，走了进来。
沈初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满脸笑容地向中年军官伸出手，“哈哈！韩兄！是什么风把你吹来我这间破庙啊？”
“还不是为了要看看你这老家伙。”中年军官呵呵一笑，刚要伸出缠满黑布的右手，愣了一下后换作了左手。
沈初毫不介意中年军官的举动，双手一把握住他的左手，然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来！这边坐，都坐。”沈初引导中年军官和年轻士兵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并给他们一人泡了一杯热茶。
中年军官把军帽摘了下来，很公整地放在茶几上，额头一道深深的“一”字疤痕非常的刺眼。
“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见老啊！”看着中年军官一头乌黑挺直的短发，沈初感慨道，“你看我，都要满头白发了，不过，说起来韩兄也有五十好几了吧？”
“是啊！岁月不饶人啊！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中年军官看了一下旁边的年轻士兵，“这小伙子还不错，有我们年轻时的影子，只可惜太粗心，还需要再历练历练。”
沈初被中年军官的话引到年轻士兵的身上，这是个很清瘦的高个年轻人，脸颊凹陷、双眼突出、高高的鼻梁下嘴唇非常单薄，光看面相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不过中年军官对他如此评价，定是对他非常看好。
“韩兄！不知这位怎么称呼？”
“他啊！”中年军官呵呵一笑，刚要介绍，年轻士兵马上站了起来，敬了个军礼，大声叫道：“报告沈局长！我是秦龙。”
中年军官扯扯秦龙的衣角，不好意思地对沈初说：“你瞧这年轻人，冒冒失失的，你不要见怪啊！”
“年轻人嘛！就该有一股子冲劲。”沈初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秦龙，“我看得出来，他身手不错。”
“也就马马虎虎，上不得台面。”中年男人赞许地点点头，让秦龙坐了下来。
“不过，将军能把你二人派来，我着实没有想到，看来他老人家对此事还是非常重视。”沈初盯着中年男人的黑黑的右手臂说。
“是啊！这事闹得有点大了，将军他有些始料未及，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有你‘机械手’韩世忠，我看一切都不是问题。”
“你这是抬举我了，本来你这个号称‘疤神’的警察局长愿意出马，都用不着我们什么事。”被称作‘机械手’的韩世忠哈哈一笑。
“我？再年轻个二十岁还差不多，早就不负当年之勇了。”沈初也被韩世忠的笑传染了，大笑起来。
“是啊！二十年，一晃而过啊！”
两个原本谈笑风生的男人停止了笑声，脑中不约而同想起二十多年前两人并肩作战的情景，那时候的他们年轻、朝气、热血、勇猛，不惧怕任何困难，尽管沈初脸上留下了两道疤痕、韩世忠额头被划了一道，右臂严重受伤，可是他们从未退缩。
“听说，这次的敌人很棘手。”韩世忠拿起眼前的茶杯，吹了吹茶面上的茶叶，轻抿一口，“不知道我这把骨头还能不能拿得出手。”
沈初眉头微蹙，站起身在办公室度了几步，才道：“我有个下属，是刑侦队的大队长，曾获得搏击大赛一等奖，但是回来后他受了重伤，至今还在重症监护室。”
“那敌人有何特征？真的这么难对付？”韩世忠把左手盖住漆黑的右手，翘起二郎腿，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他有四支手臂，刀枪不入，力气极大。我那刑侦队长就是被撞飞了十几米远，全身严重骨折。”沈初双手抱胸，坐了下来，严肃地说。
“四条手臂？”
“对！幸存的警员都这么说。”
“你相信吗？”
“的确让人匪夷所思。但都这么说，我只能选择相信。”
“可是……”韩世忠左手拖着下巴，“真如你所说，这个人可谓是怪物了，对于这样的怪物，二十年前我们见得也不少，只是，那么厉害的人物，你的那些小警员是怎么死里逃生的？我听说这次受轻伤的还有十多个人，是不是有谁把那怪物打跑了？”
“呵呵！你的小道消息还挺灵的。”沈初笑道，“这个人连我也没想到，他……”
正说着，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进来！”
话音刚落，袁玥领着练斐从门外走了进来。
“说曹操，曹操到。”沈初站起身，快前两步，握住练斐的手，感叹道，“练教授！能把你请来，真令鄙舍蓬壁生辉啊！”
袁玥在一旁轻声介绍：“这是我们局长沈初沈局长。”
练斐一听，受宠若惊道：“沈……沈局长！您太客气了。”
“哈哈！”沈初豪气大笑，“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两个老朋友。”
沈初指着韩世忠说：“这位是中央陆军队总参谋长韩世忠，这位是……”
“我叫秦龙，只是一名小兵。”瘦高的秦龙当先一步站起来，和练斐敬了个礼。
第一次进警察局局长的办公室，还要认识这么多陌生的面孔，让练斐有些窘迫，他拘谨地应道：“两位好！我叫练斐，是一名大学老师。”
“老师？！”秦龙眉毛一扬，一脸的不信。
“是！我在宁川大学教生物。”练斐见这秦龙身形瘦弱，但身高足足高了自己半个头，估计在部队虽不突出，但一定也是个人物，于是就算对他的表情略有不满，还是很实诚地应道。
“可是……我听说是你打退了怪人。”秦龙突然双眼一瞪，“所以，我不管你是不是老师，我要向你挑战！”
沈初吓了一跳，赶忙阻止：“使不得，使不得啊！练教授是我特别请来协助破案，你们这样太不礼貌，不礼貌啊！”
“没事！”韩世忠搂住沈初的肩，颇有深意地笑道，“年轻人嘛！多动动是好事，何况这小练老师既然能打退怪人，教导教导我这不成器的小兵应该不成问题，你说是不是，练教授？”
韩世忠这最后一句明着似乎是在征询练斐的意见，可整句话暗里却有不容练斐拒绝的意思，这些练斐岂能听不出来，可是，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他自己也不清楚，和怪人那一拳，他完全是因为要救袁玥才冒死出拳，幸好自己力量不小，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秦……秦大哥！不行，我只是一介文人，哪里会打打杀杀，不行！不行！真的不行！”练斐双手连连摇晃，头也跟着摇得像拨浪鼓，他可不敢和人真的真刀真枪打架。
“要不你还是和他打打看？”袁玥在练斐耳朵旁轻声说，“那个瘦高个我看着不舒服，总是用眼角偷瞄我，让人非常讨厌。练老师！你就帮帮我教训教训他吧？”
袁玥声音虽然说得轻，但沈初离得不远，还是略微听到了一点，他哈哈一笑，鼓励练斐道：“练教授！没事的，你就当动动筋骨吧！每天待在学校也没什么机会运动，这次刚刚好，机会难得，你去感受感受，何况这比试点到为止，不许伤人，你们说是不是？”说完，沈初扫了眼秦龙和韩世忠。
“这个自然。”韩世忠眯着眼，笑看着练斐。
所有人目光都在盯着练斐，他们的意图很明显，都容不得练斐拒绝，特别是袁玥，这小姑娘自从救了她一命后，看到练斐的眼神总是带着奇异的光，让练斐浑身不自在，这次她的话里显然已经把练斐当成最厉害的英雄。
练斐虽然心里很想拒绝眼前这些人，但他最终不得不无奈地点点头。
“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沈初掐灭手中的香烟，坐回自己的办公桌，摊开一份资料，轻咳了一声，低声道：“进来！”
一个穿着绿色军装的中年军官背着手，后面跟着一个年轻的士兵，走了进来。
沈初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满脸笑容地向中年军官伸出手，“哈哈！韩兄！是什么风把你吹来我这间破庙啊？”
“还不是为了要看看你这老家伙。”中年军官呵呵一笑，刚要伸出缠满黑布的右手，愣了一下后换作了左手。
沈初毫不介意中年军官的举动，双手一把握住他的左手，然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来！这边坐，都坐。”沈初引导中年军官和年轻士兵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并给他们一人泡了一杯热茶。
中年军官把军帽摘了下来，很公整地放在茶几上，额头一道深深的“一”字疤痕非常的刺眼。
“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见老啊！”看着中年军官一头乌黑挺直的短发，沈初感慨道，“你看我，都要满头白发了，不过，说起来韩兄也有五十好几了吧？”
“是啊！岁月不饶人啊！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中年军官看了一下旁边的年轻士兵，“这小伙子还不错，有我们年轻时的影子，只可惜太粗心，还需要再历练历练。”
沈初被中年军官的话引到年轻士兵的身上，这是个很清瘦的高个年轻人，脸颊凹陷、双眼突出、高高的鼻梁下嘴唇非常单薄，光看面相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不过中年军官对他如此评价，定是对他非常看好。
“韩兄！不知这位怎么称呼？”
“他啊！”中年军官呵呵一笑，刚要介绍，年轻士兵马上站了起来，敬了个军礼，大声叫道：“报告沈局长！我是秦龙。”
中年军官扯扯秦龙的衣角，不好意思地对沈初说：“你瞧这年轻人，冒冒失失的，你不要见怪啊！”
“年轻人嘛！就该有一股子冲劲。”沈初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秦龙，“我看得出来，他身手不错。”
“也就马马虎虎，上不得台面。”中年男人赞许地点点头，让秦龙坐了下来。
“不过，将军能把你二人派来，我着实没有想到，看来他老人家对此事还是非常重视。”沈初盯着中年男人的黑黑的右手臂说。
“是啊！这事闹得有点大了，将军他有些始料未及，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有你‘机械手’韩世忠，我看一切都不是问题。”
“你这是抬举我了，本来你这个号称‘疤神’的警察局长愿意出马，都用不着我们什么事。”被称作‘机械手’的韩世忠哈哈一笑。
“我？再年轻个二十岁还差不多，早就不负当年之勇了。”沈初也被韩世忠的笑传染了，大笑起来。
“是啊！二十年，一晃而过啊！”
两个原本谈笑风生的男人停止了笑声，脑中不约而同想起二十多年前两人并肩作战的情景，那时候的他们年轻、朝气、热血、勇猛，不惧怕任何困难，尽管沈初脸上留下了两道疤痕、韩世忠额头被划了一道，右臂严重受伤，可是他们从未退缩。
“听说，这次的敌人很棘手。”韩世忠拿起眼前的茶杯，吹了吹茶面上的茶叶，轻抿一口，“不知道我这把骨头还能不能拿得出手。”
沈初眉头微蹙，站起身在办公室度了几步，才道：“我有个下属，是刑侦队的大队长，曾获得搏击大赛一等奖，但是回来后他受了重伤，至今还在重症监护室。”
“那敌人有何特征？真的这么难对付？”韩世忠把左手盖住漆黑的右手，翘起二郎腿，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他有四支手臂，刀枪不入，力气极大。我那刑侦队长就是被撞飞了十几米远，全身严重骨折。”沈初双手抱胸，坐了下来，严肃地说。
“四条手臂？”
“对！幸存的警员都这么说。”
“你相信吗？”
“的确让人匪夷所思。但都这么说，我只能选择相信。”
“可是……”韩世忠左手拖着下巴，“真如你所说，这个人可谓是怪物了，对于这样的怪物，二十年前我们见得也不少，只是，那么厉害的人物，你的那些小警员是怎么死里逃生的？我听说这次受轻伤的还有十多个人，是不是有谁把那怪物打跑了？”
“呵呵！你的小道消息还挺灵的。”沈初笑道，“这个人连我也没想到，他……”
正说着，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进来！”
话音刚落，袁玥领着练斐从门外走了进来。
“说曹操，曹操到。”沈初站起身，快前两步，握住练斐的手，感叹道，“练教授！能把你请来，真令鄙舍蓬壁生辉啊！”
袁玥在一旁轻声介绍：“这是我们局长沈初沈局长。”
练斐一听，受宠若惊道：“沈……沈局长！您太客气了。”
“哈哈！”沈初豪气大笑，“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两个老朋友。”
沈初指着韩世忠说：“这位是中央陆军队总参谋长韩世忠，这位是……”
“我叫秦龙，只是一名小兵。”瘦高的秦龙当先一步站起来，和练斐敬了个礼。
第一次进警察局局长的办公室，还要认识这么多陌生的面孔，让练斐有些窘迫，他拘谨地应道：“两位好！我叫练斐，是一名大学老师。”
“老师？！”秦龙眉毛一扬，一脸的不信。
“是！我在宁川大学教生物。”练斐见这秦龙身形瘦弱，但身高足足高了自己半个头，估计在部队虽不突出，但一定也是个人物，于是就算对他的表情略有不满，还是很实诚地应道。
“可是……我听说是你打退了怪人。”秦龙突然双眼一瞪，“所以，我不管你是不是老师，我要向你挑战！”
沈初吓了一跳，赶忙阻止：“使不得，使不得啊！练教授是我特别请来协助破案，你们这样太不礼貌，不礼貌啊！”
“没事！”韩世忠搂住沈初的肩，颇有深意地笑道，“年轻人嘛！多动动是好事，何况这小练老师既然能打退怪人，教导教导我这不成器的小兵应该不成问题，你说是不是，练教授？”
韩世忠这最后一句明着似乎是在征询练斐的意见，可整句话暗里却有不容练斐拒绝的意思，这些练斐岂能听不出来，可是，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他自己也不清楚，和怪人那一拳，他完全是因为要救袁玥才冒死出拳，幸好自己力量不小，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秦……秦大哥！不行，我只是一介文人，哪里会打打杀杀，不行！不行！真的不行！”练斐双手连连摇晃，头也跟着摇得像拨浪鼓，他可不敢和人真的真刀真枪打架。
“要不你还是和他打打看？”袁玥在练斐耳朵旁轻声说，“那个瘦高个我看着不舒服，总是用眼角偷瞄我，让人非常讨厌。练老师！你就帮帮我教训教训他吧？”
袁玥声音虽然说得轻，但沈初离得不远，还是略微听到了一点，他哈哈一笑，鼓励练斐道：“练教授！没事的，你就当动动筋骨吧！每天待在学校也没什么机会运动，这次刚刚好，机会难得，你去感受感受，何况这比试点到为止，不许伤人，你们说是不是？”说完，沈初扫了眼秦龙和韩世忠。
“这个自然。”韩世忠眯着眼，笑看着练斐。
所有人目光都在盯着练斐，他们的意图很明显，都容不得练斐拒绝，特别是袁玥，这小姑娘自从救了她一命后，看到练斐的眼神总是带着奇异的光，让练斐浑身不自在，这次她的话里显然已经把练斐当成最厉害的英雄。
练斐虽然心里很想拒绝眼前这些人，但他最终不得不无奈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