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宠物医生
蟑螂有牙齿吗？这个回答是肯定的，不过准确来说，蟑螂的牙齿叫鄂，主要用于咬合食物之用，普通蟑螂从来不会用牙齿咬人，所以我们几乎没有听闻蟑螂咬人的事件发生。而练斐所面对的这支大蟑螂，它是普通蟑螂的数十倍大小，张开嘴后，它的牙齿分外明显，颗颗尖利，它那一口咬下，瞬间深可见肉，鲜血淋漓。
咬了练斐一口，大蟑螂一遛烟钻进床地下。明明受到洗衣粉和热水的洗礼，可这只蟑螂仍旧活蹦乱跳，练斐恨得牙直痒痒，偏偏又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特别是被咬过的地方传来隐隐的疼痛，更是让练斐气得直骂娘。
“出来！你这只该死的蟑螂，给我出来！”
练斐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换来的是一片安静，原本阳台上的一些小动物也都停下动作，直愣愣地看着练斐。练斐是真气极了，可是任凭他如何大呼小叫，那只大蟑螂似乎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任何声响。
“出来！”
就在练斐趴在地上，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四处寻找时，脚踝受伤的地方忽然传出一股刺痛，那刺痛犹如电流一般流向他的小腿、大腿，经过他的腹部后直向上冲，最后抵达心脏，那刺痛由最开始的一束，再到二束、三束、四束，刺痛越来越密集，练斐右手用力按住左胸，蜷缩成一团，痛得跌倒在地，来回翻滚。
“啊！！！！！！”
一声声痛苦的呻吟打破了黑夜的寂静，可惜练斐的公寓楼是独门独户，能有资格住在这儿的老师并不多，就算有人能听到，也因为离得远，并不能听得真切，所以任凭练斐如何呻吟，也没人前来一探究竟，就这样如针刺一般的疼痛足足折磨了他半个多小时才慢慢消退。
练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他的后背已被汗水全部打湿，可以想像刚才的疼痛有多么厉害。练斐看了看受伤的脚踝，伤口周围红肿了一大片，经验告诉练斐，自己可能中毒了，没想到这只大蟑螂竟是只毒蟑螂，其毒素的威力丝毫不逊色那些巨毒的毒蛇，如若不马上去医院，恐怕今晚就要报销在这里了。
感觉症状渐渐减轻之后，练斐从电视柜里拿出一个针筒、一把镊子和一个方形玻璃片，他先用镊子在肿起的地方夹出一小块碎皮，小心地放在玻璃上；然后用针筒挑开红肿的皮肤，一股半透明、半红色的液体冒了出来，练斐急忙用针筒把液体尽数吸入筒内。
做好这一切，练斐拨打了１２０，可是等了许久一直忙音，实在没办法，他只好趁着身体状况开始好转，决定亲自去一趟医院。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十点。
在这之前，练斐从没觉得走路是如此的沉重，可是今天，从宿舍走到校门口，练斐每走一步都如举千斤，走几步就要停下休息一会儿。汗从练斐的额头沿着脸颊滑进了他的衣领，轻轻拭了几下，练斐一只手扶着墙，一只脚蹬地，另一只受伤的脚伸直，一瘸一拐地朝路口走去。
“这位先生！您没事吧？”
一声清脆的女声在练斐耳畔响起，正靠墙拭汗的练斐闻到一股清香，转头看到路旁的一家小店门口出来一位大约２０多一点的白衣女孩，她一头黑色的齐耳短发，略显圆润的白晰脸庞上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眨巴着看向练斐，她应该看出了练斐的不对劲，所以关切地向他询问。
白衣女孩穿着一身白马褂，身材适宜，在灯光下显得婷婷玉立，微笑时嘴角两边泛起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让人倍感亲切。练斐被这突然出现的女孩惊艳了，痴痴地看着她，直到她再次叫唤，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他慌忙移开眼神，不自然地拭了拭额头的汗水，把受伤的那只脚朝女孩伸了伸，紧张地应了声：
“没……没事！脚……脚被……被咬了一下。”
那红肿的脚踝在灯光下特别的醒目，女孩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走到练斐身边蹲了下来，她仔细检查一番后一把扶住了他的胳膊。
“来！随我进去，你这毒素很厉害，必须马上治疗。”
阵阵芳香从女孩的身上传来，练斐何时和异性有过如此的亲近？整个人不禁心旌荡漾，任由女孩扶着自己，踏进旁边的小店。
“看你穿着白马褂，你是……”被女孩扶着坐定后，练斐原本猜测这应该是一间诊所，可是看到店内都是猫啊狗啊各种小动物后，他把说到一半的话咽了回去，因为他不用女孩介绍，就知道自己进了一家宠物医院。
“我是一名宠物医生，我叫安荟莹，您脚踝被咬后，毒素随着血液进入体内，必须马上治疗，刚好我这里还留有一些解毒血清，如果您相信我的话，我马上帮您诊治。”
自称安荟莹的女孩从里屋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只针筒，边走边说道。此时的她戴着口罩和一双白色的手套，配上一身白马褂，像极了一位护士。
“你要是愿意的话，我现在就为您做一下皮试。”
安荟莹走到练斐身边，右手执着针筒，一双大眼睛盯着他，就等他点头答应。
“安……安……”
“叫我小安！”
“小安姑娘！我……我觉得我这毒应该不……不是普通的毒，我想……我想我最好还是去医院。”说着练斐站起了身，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练斐心理怕啊！这里毕竟是宠物医院，是给动物看病的地方，可不是给人，何况自己这伤口是被……
必须先走为妙，不能再耽搁了。
练斐心理这么想着，刚要跨出店门，谁知手腕被身后一只洁白的小手给拉住了。
“您是练老师对吗？请您别走？”
身后的安荟莹神情凄凉，楚楚可怜地看着练斐。
“你认识我？”练斐被这漂亮女店主的神情弄糊涂了，有些不解地问。
“我当然认识您！您是宁川大有名的教授，我们这一带没有不认识您的。”安荟莹连忙点头，不失时机地吹捧道。
“练老师！请您原谅我，我之所以留下您，是有原因的，我希望您能帮我一个忙。”安荟莹声音恳切，看来她是有求于练斐。
“可……可你看我的脚，我就算能帮忙，我也必须先把这个看好啊！”练斐总算明白，眼前这个姑娘有事需要自己帮忙，若换作平时，练斐自然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现在这个样子，明显时机不对！
练斐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我知道我不是个专业的医生。”安荟莹再次蹲下身检查练斐受伤的脚踝，“不过我以前是学医的，从你伤口上看，这是被某种动物咬伤的，它的嘴里含有某种感染性细菌，这种细菌通过伤口进入血液，会很大程度地伤害人的身体机能。以练老师现在的身体状况以及神智表现来看，细菌的并未带来实质性伤害，所以只要处理得当，让伤口得到及时清理，应该可以治好老师的伤。”
安荟莹说起话来头头是道，颇有点资深外科医生的味道。
“你真的行吗？”安荟莹的话并无瑕疵，练斐是生物系出身，医理之道也有了解，对于她的见解并无异议，只是毕竟她的职业是宠物医生，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对于练斐这个问题，安荟莹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完全肯定的话她说不出口，因为她之前并没有在人身上处理过，可如果否定的话，万一眼前这个男人走了怎么办？
安荟莹缓缓站起身，眼神充满纠结地望着练斐，她咬着唇，原本水灵的大眼睛，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雾花。
怎么哭了？！
练斐被搞糊涂了，不知何时惹哭了眼前这个姑娘。
“妈妈！”这时，从里屋走出一个四、五岁，后脑勺留着一条小长辫、长相秀气的小男孩，他看了练斐一眼，直直走到安荟莹身边，抱住她的大腿。
“宁宁！”安荟莹拍拍小男孩的肩，拭了下眼角，语气突然坚定道，“练老师！实不相瞒，我有一件想请您帮帮我们孤儿寡母的忙。”
安荟莹用手指指店外，在对面的马路边上，停着一辆红色的酷炫跑车，在跑车的车头，斜靠着两个打扮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他们正抽着烟，眼神不时偷瞄这间宠物店。或许感受到安荟莹的眼神，他们同时转头看向小店这边，嘴角上扬，发出邪邪的笑声。
“嘿嘿……”
咬了练斐一口，大蟑螂一遛烟钻进床地下。明明受到洗衣粉和热水的洗礼，可这只蟑螂仍旧活蹦乱跳，练斐恨得牙直痒痒，偏偏又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特别是被咬过的地方传来隐隐的疼痛，更是让练斐气得直骂娘。
“出来！你这只该死的蟑螂，给我出来！”
练斐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换来的是一片安静，原本阳台上的一些小动物也都停下动作，直愣愣地看着练斐。练斐是真气极了，可是任凭他如何大呼小叫，那只大蟑螂似乎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任何声响。
“出来！”
就在练斐趴在地上，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四处寻找时，脚踝受伤的地方忽然传出一股刺痛，那刺痛犹如电流一般流向他的小腿、大腿，经过他的腹部后直向上冲，最后抵达心脏，那刺痛由最开始的一束，再到二束、三束、四束，刺痛越来越密集，练斐右手用力按住左胸，蜷缩成一团，痛得跌倒在地，来回翻滚。
“啊！！！！！！”
一声声痛苦的呻吟打破了黑夜的寂静，可惜练斐的公寓楼是独门独户，能有资格住在这儿的老师并不多，就算有人能听到，也因为离得远，并不能听得真切，所以任凭练斐如何呻吟，也没人前来一探究竟，就这样如针刺一般的疼痛足足折磨了他半个多小时才慢慢消退。
练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他的后背已被汗水全部打湿，可以想像刚才的疼痛有多么厉害。练斐看了看受伤的脚踝，伤口周围红肿了一大片，经验告诉练斐，自己可能中毒了，没想到这只大蟑螂竟是只毒蟑螂，其毒素的威力丝毫不逊色那些巨毒的毒蛇，如若不马上去医院，恐怕今晚就要报销在这里了。
感觉症状渐渐减轻之后，练斐从电视柜里拿出一个针筒、一把镊子和一个方形玻璃片，他先用镊子在肿起的地方夹出一小块碎皮，小心地放在玻璃上；然后用针筒挑开红肿的皮肤，一股半透明、半红色的液体冒了出来，练斐急忙用针筒把液体尽数吸入筒内。
做好这一切，练斐拨打了１２０，可是等了许久一直忙音，实在没办法，他只好趁着身体状况开始好转，决定亲自去一趟医院。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十点。
在这之前，练斐从没觉得走路是如此的沉重，可是今天，从宿舍走到校门口，练斐每走一步都如举千斤，走几步就要停下休息一会儿。汗从练斐的额头沿着脸颊滑进了他的衣领，轻轻拭了几下，练斐一只手扶着墙，一只脚蹬地，另一只受伤的脚伸直，一瘸一拐地朝路口走去。
“这位先生！您没事吧？”
一声清脆的女声在练斐耳畔响起，正靠墙拭汗的练斐闻到一股清香，转头看到路旁的一家小店门口出来一位大约２０多一点的白衣女孩，她一头黑色的齐耳短发，略显圆润的白晰脸庞上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眨巴着看向练斐，她应该看出了练斐的不对劲，所以关切地向他询问。
白衣女孩穿着一身白马褂，身材适宜，在灯光下显得婷婷玉立，微笑时嘴角两边泛起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让人倍感亲切。练斐被这突然出现的女孩惊艳了，痴痴地看着她，直到她再次叫唤，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他慌忙移开眼神，不自然地拭了拭额头的汗水，把受伤的那只脚朝女孩伸了伸，紧张地应了声：
“没……没事！脚……脚被……被咬了一下。”
那红肿的脚踝在灯光下特别的醒目，女孩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走到练斐身边蹲了下来，她仔细检查一番后一把扶住了他的胳膊。
“来！随我进去，你这毒素很厉害，必须马上治疗。”
阵阵芳香从女孩的身上传来，练斐何时和异性有过如此的亲近？整个人不禁心旌荡漾，任由女孩扶着自己，踏进旁边的小店。
“看你穿着白马褂，你是……”被女孩扶着坐定后，练斐原本猜测这应该是一间诊所，可是看到店内都是猫啊狗啊各种小动物后，他把说到一半的话咽了回去，因为他不用女孩介绍，就知道自己进了一家宠物医院。
“我是一名宠物医生，我叫安荟莹，您脚踝被咬后，毒素随着血液进入体内，必须马上治疗，刚好我这里还留有一些解毒血清，如果您相信我的话，我马上帮您诊治。”
自称安荟莹的女孩从里屋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只针筒，边走边说道。此时的她戴着口罩和一双白色的手套，配上一身白马褂，像极了一位护士。
“你要是愿意的话，我现在就为您做一下皮试。”
安荟莹走到练斐身边，右手执着针筒，一双大眼睛盯着他，就等他点头答应。
“安……安……”
“叫我小安！”
“小安姑娘！我……我觉得我这毒应该不……不是普通的毒，我想……我想我最好还是去医院。”说着练斐站起了身，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练斐心理怕啊！这里毕竟是宠物医院，是给动物看病的地方，可不是给人，何况自己这伤口是被……
必须先走为妙，不能再耽搁了。
练斐心理这么想着，刚要跨出店门，谁知手腕被身后一只洁白的小手给拉住了。
“您是练老师对吗？请您别走？”
身后的安荟莹神情凄凉，楚楚可怜地看着练斐。
“你认识我？”练斐被这漂亮女店主的神情弄糊涂了，有些不解地问。
“我当然认识您！您是宁川大有名的教授，我们这一带没有不认识您的。”安荟莹连忙点头，不失时机地吹捧道。
“练老师！请您原谅我，我之所以留下您，是有原因的，我希望您能帮我一个忙。”安荟莹声音恳切，看来她是有求于练斐。
“可……可你看我的脚，我就算能帮忙，我也必须先把这个看好啊！”练斐总算明白，眼前这个姑娘有事需要自己帮忙，若换作平时，练斐自然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现在这个样子，明显时机不对！
练斐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我知道我不是个专业的医生。”安荟莹再次蹲下身检查练斐受伤的脚踝，“不过我以前是学医的，从你伤口上看，这是被某种动物咬伤的，它的嘴里含有某种感染性细菌，这种细菌通过伤口进入血液，会很大程度地伤害人的身体机能。以练老师现在的身体状况以及神智表现来看，细菌的并未带来实质性伤害，所以只要处理得当，让伤口得到及时清理，应该可以治好老师的伤。”
安荟莹说起话来头头是道，颇有点资深外科医生的味道。
“你真的行吗？”安荟莹的话并无瑕疵，练斐是生物系出身，医理之道也有了解，对于她的见解并无异议，只是毕竟她的职业是宠物医生，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对于练斐这个问题，安荟莹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完全肯定的话她说不出口，因为她之前并没有在人身上处理过，可如果否定的话，万一眼前这个男人走了怎么办？
安荟莹缓缓站起身，眼神充满纠结地望着练斐，她咬着唇，原本水灵的大眼睛，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雾花。
怎么哭了？！
练斐被搞糊涂了，不知何时惹哭了眼前这个姑娘。
“妈妈！”这时，从里屋走出一个四、五岁，后脑勺留着一条小长辫、长相秀气的小男孩，他看了练斐一眼，直直走到安荟莹身边，抱住她的大腿。
“宁宁！”安荟莹拍拍小男孩的肩，拭了下眼角，语气突然坚定道，“练老师！实不相瞒，我有一件想请您帮帮我们孤儿寡母的忙。”
安荟莹用手指指店外，在对面的马路边上，停着一辆红色的酷炫跑车，在跑车的车头，斜靠着两个打扮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他们正抽着烟，眼神不时偷瞄这间宠物店。或许感受到安荟莹的眼神，他们同时转头看向小店这边，嘴角上扬，发出邪邪的笑声。
“嘿嘿……”